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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篱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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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皇帝先行离去,众人便放开手脚,席中嘈杂四起,顾善均和棠觅华已喝的酩酊大醉,只沐青静静坐在席间,推辞不过别人敬酒,也只抿一小口。思羽坐了片刻,只觉闷热难当,便辞了朱恃,悄悄退了席,走不多远,却见花荫之下,两个人影正在纠缠不休,定睛看去,竟是朱定搂着一个女子,正强自凑过脸去欲行非礼,那女子挣扎不过,口中发出惊呼,正是凌云织的声音。

    他脑中热血上涌,大步过去,拉过朱定便往他脸上挥拳揍去,朱定满身酒气,踉跄几步,狠狠盯住思羽,嘴角缓缓流下一丝鲜血:“你敢打我?”思羽将云织拉到身后,冷冷看着朱定:“殿下请顾及自己身份,这里不是殿下寝宫,还由不得殿下胡作非为。”

    朱定红着一双眼,狠狠道:“胡做非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过是我父皇的一只狗而已,给你点颜色,你就如此猖狂?”思羽道:“不敢。不过若你再敢对凌小姐无礼,我定不会与你干休。”

    朱定气得浑身发颤,握紧了拳头正欲上前相搏,却见思羽浑身冷冽,目光凛然,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惧意,便狞笑几声,道:“咱们走着瞧。”看了看他身后的云织,心下虽有不甘,也只得转身离去。

    一路心中愤恨,便径直来到朱暄寝宫,朱暄已自席上回来,见他神色懊恼,衣冠凌乱,忙迎上前来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又吃了哪家小姐的耳刮子?”朱定狠狠一拍桌案,大声道:“那南思羽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的事都敢管,如今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一时又觉得手掌吃痛,忙收了手不断揉捏。

    朱暄便不言语,朱定奇道:“你不是说有办法治他吗?”朱暄笑道:“三哥莫急,他得意不了几天了。”见王照进来,便问:“到了么?”王照点头,朱暄便道:“三哥稍坐片刻,我去见几个人。”

    云夕正随了芳景自窗外走过,无意间听见两人对话,不由心下一惊。几道闪电掠过,她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乌云沉沉,眼见便要风雨大作。

    思羽一路将云织送回府,辞了凌允之出来,仍觉得有些莫名的烦闷,虽风雨欲来,却又不想回府,便放缓了马蹄,在城中四处游走,一时摸到袖中一个香囊,便策马往连衣巷而来。

    远华在楼台上,见风声渐渐四起,便将绳上晾晒的衣物一件件取下,正欲收入屋中,却听见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伸头望去,疑是自己眼花,又揉了揉眼,见来人一身菱白长袍,玉冠束发,转眼间已至门口,心中便怦怦乱跳起来。

    思羽将马栓在门柱上,便径直走上楼来,见骆远华抱了一堆衣服愣在那里,转头一看,并不见觅华,便道:“觅华还未回来吗?”远华暗自收了心神,笑道:“不是去宫中赴宴了吗?”思羽奇道:“我走之时倒是见他退了席,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

    说罢,便自袖中取出那枚香囊交予她,道:“觅华在沙漠中给我带着,一时倒忘了还给他,听说这香囊是你做给他的?倒很别致。”远华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爷用过自扔了便是,何必再还回来?”一面说,一面放了衣服,取过一张竹凳,用布抹过了,请他就坐,思羽笑道:“不必了,也快下雨了,这就告辞。”正要转身,却闻听雷声隆隆,一道电光闪过,大雨已倾盆而下。

    她心中倒是莫名一喜,忙将他让进屋来,狂风大作,雨势凌厉,两人身上均已湿了一片。远华忙掩了门窗,一时漫天风雨便都关在屋外,烛火燃起,屋中便染上一层淡淡暖意。

    远华在灯光下细细打量他,见他肤色黑了一些,人便仿佛瘦了一圈,却更显精神奕奕。一时无话,她渐渐有些羞涩,便将目光移开,雨珠滴滴,脆生生落在屋顶窗檐上,应和着她的心跳,恍如梦境一般。

    思羽坐了良久,看她也不说话,便四处打量,见屋中简陋狭小,便笑道:“觅华如今又封了怀远将军,只怕很快就要搬入将军府了。”

    远华道:“我不愿意搬——”抬头见他一脸诧异,便道:“我只想带他回去见了爷爷,便不再随他回来了。觅华如今有自己的心思,我也管不了他。”思羽道:“觅华一心上进,倒也其志可嘉。”

    远华苦笑:“我只怕他太过执迷,今后还要麻烦王爷多提点才是。”思羽见她眉头紧蹙,便微微一笑:“你也太过担心了,只要他行事端正,倒也不会有什么差错。”远华道:“我爹爹当年行事何尝不是端正谨慎,可为何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思羽一时无法接口,便立起身来到窗前听那雨声,远华定定凝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幽幽道:“我也只盼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人生不过转瞬,何必定要去求那些虚幻的东西?”

    思羽回身笑道:“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什么都要争一争的。”她听他提起小时的事儿,也不禁笑了起来,烛火映照在她笑弯了的双眸之中,就似天幕中两颗光芒四射的星辰,将这寒屋都点亮了,她转过目光,见他正看着自己,不觉心中一慌,忙立起身来,红了脸道:“小时候哪懂什么,如今经过了这么多变故,自然不一样了。”

    自觉面上发热,便走到窗边将窗户一推,一阵清风扑面而来,两人便都向窗外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已风住雨歇,天际中乌云渐去,现出隐隐月色,几点星光忽明忽暗,连衣巷中一片静谧。远华心中一片怅然,只听他在旁道:“夏日的雨势来得快也去得快,我该告辞了。”

    辞了她出来,又道:“听南祁说你爷爷在河南乡下?今后若有机会,倒想去拜访一下令翁。”远华笑道:“那是我胡乱说的地方,实是住在山西汾州一带,不过你若去了也不一定能找着,每年春夏,爷爷都会带我到各处游历,倒是有半年都不在家中。”

    思羽笑道:“令翁这么好兴致?”远华道:“爷爷常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自小就跟他走过很多地方,如今一则充实见闻,二则正好帮各处乡里看看病送些草药,他们生活贫苦,生了病吃药都困难,我也只当历练一下手艺。”

    思羽心下钦佩,点头道:“既如此,你走时一定告诉我,我替你践行。”远华低声道:“以后你若到了山西,我请你喝汾酒。”两人便相视一笑,夜风吹起她鬓边发丝,她眼中几番明灭,欲言又止,终是目送他下了楼跨上马背,屋檐上雨滴仍旧绵绵落落,地上青石板被雨水浇过,便淡淡映着他的身影,伴着马蹄声悠悠远去。远华立在楼台上,手中还握着那枚香囊,他的笑颜还印在她心上,但这场心思终究也只能象这场夏雨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风雨已过,寸寸相思便也只得随风散去。

    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思羽心中烦闷尽去,面上隐隐带着笑意,缓缓回自自己府前,却见南祁和南琴站在门口,旁边立了几个锦衣卫,心中疑惑,便跳下马来,那锦衣卫上前道:“皇上有事相请,还请王爷跟我们走一趟。”思羽点头道:“我去换过衣服。”那锦衣卫道:“不必了,还请王爷即刻进宫。”思羽听说,便也只得向南祁和南琴略一点头,跟锦衣卫去了。

    一路行至皇帝御书房,却见皇帝坐在御案边,低头正看着奏折,面上阴晴不定,朱恃坐在一边,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他心中狐疑,忙跪下叩首,皇帝缓缓抬起头来,两道目光直射到他身上,他便隐隐觉得一阵寒意,只听皇帝道:“你可知罪?”思羽不敢抬头,应道:“臣糊涂,并不知道所犯何事。”皇帝良久无语,终沉声道:“你明明追上了脱木尔,却又为何将他放走?”

    思羽心中一惊,半晌方道:“实是臣无能,抵挡不过,让他逃脱了。”皇帝冷笑道:“好个抵挡不过!只怕你早已与他勾结,是以放他回去厉兵秣马,好再来犯我是不是?你倒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立起身来,将一张纸笺掷到他面前,他忙拾起看去,却是一封与脱尔儿密谋叛国的书信,落款正是自己,那笔迹也与自己平日所书并无二致,不由浑身冷汗淋漓,叩首道:“皇上明鉴,这书信并非臣亲手所书,定是有人冒充臣的笔迹,伪造了这封书信。”

    朱恃也在旁道:“王爷向来忠心耿耿,定不会做这等忤逆之事。”皇帝冷冷看着他,拿起案上一件东西,道:“好,你说这书信是伪造的,那信上说以这玉佩为信,你又如何解释?”思羽抬首看去,见似乎正是在寒香筑中所丢,被骆远华拾去的那块玉佩,不由惊讶万分,朱恃忙道:“王爷好好看看这玉佩,莫不是也是他人仿造的?”取过那玉佩,递与思羽,思羽接过细细看去,见那玉佩中心一丝淡淡的接合痕迹,底下蕙子结得十分拙劣,应是骆远华所结,便道:“确是这块玉佩,只是臣已丢失多日,并不知道如何会在这里。”

    皇帝喝道:“休得胡言,这玉佩是当日朕亲赐你父亲之物,怎可能随便让他人得了去?”思羽垂首道:“臣保管不善,但凭皇上处置,但这玉佩确实是臣不慎丢失,并非作为信物送与脱木尔,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走至案边坐下,看着他道:“那你说说,当日为何放走脱木尔?”思羽立直身子,坦然看着皇帝:“臣已说过,确是臣无能,不能拦住他。”

    皇帝心中怒意上升,只定定盯着他,御书房中一片死寂,朱恃正想开口,却听皇帝道:“来人,传朕旨意:南思羽即日起削去所有官职,暂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审讯。”
被贬
    被贬

    刑部尚书杨治这日刚刚起身,却闻太傅凌允之到访,只得整理衣冠进至前厅,却见凌允之带了一个男装打扮的青衣女子已坐在厅中,忙上前见过礼,笑道:“太傅今日到访,实是令舍下蓬荜生辉,只不知所为何事?”

    凌允之道:“实不相瞒,今日乃为南平王入狱之事而来,这其间详情,想必杨大人已知晓了吧?”杨治面上便有些不豫,道:“南平王战功赫赫,却不想居然早与脱木尔私下勾结,如今证据确凿,只等皇上发落,倒不知太傅有何见教?”

    凌允之道:“只怕证据并不充分,这位姑娘倒可作证,那送与脱木尔为信的玉佩确是南平王早先不慎遗失,想是落入他人手中,用来陷害王爷。”杨治瞟了瞟那女子,本不欲搭理,奈何碍着凌允之,只得坐下阖目品了半日清茶,方闲闲道:“那就请姑娘细细说来。”

    那女子行了一礼,道:“民女骆远华,与南平王尝为故交,半年之前在南平王府上拜访之时,不慎将王爷那块玉佩压坏,因此便拿到坊间一家玉器店修补,约好一月后去取,可约满之时,那店主竟然不知去向,从此便失了那玉佩的下落。”杨治便问:“那玉器店何名?店主又是何人?”远华面露尴尬之色,应道:“民女只知那玉器店名为祥云斋,那店主倒不曾认识。”

    杨治将茶盏重重一磕,厉声道:“姑娘既然是南平王故交,当知那玉佩非平常之物,岂能随便交予不识之人?可知完全一派胡言。”远华抬起头直视杨治,不卑不亢道:“那祥云斋店主听说在坊间已经营多年,若大人细细探查,找出那店主下落,便可知民女所言是真是假。”

    杨治冷笑数声,便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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