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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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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远处有一艘被遗弃的小船正顺流而下,于是脱下大部 分湿衣服,追上去抓住小船,就这样逃出了威伯利奇。船上没有桨,我只能尽量用快被烫熟了的手去划水,顺着河流往哈利伏特和沃尔顿划去。我不停地划着,不停地回头看看——读者一定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沿着河流走,因为我想万一火星人回来的话,在水里比较容易逃命。    
    由于那个被打死的火星人掉进河里而变得滚烫的水和我一起往下游流去,所以在一公里多的划行中,我几乎看不到两岸。不过有一次,我看见一队黑色身影从威伯利奇方向来,匆匆忙忙穿过草地。哈利伏特似乎已经荒无人烟了,面向河的几所房子着了火。在炽热的蓝天下,这个地方看上去那么平静,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烟和几缕火苗笔直地升上下午炎热的天空中,实在让人觉得怪异。我还从未看见过哪所燃烧的房子前没有一大群人挤着围观的。再远一点,岸上的干芦苇正冒着烟,燃烧着,地上一条火龙正向新割下来的干草堆蔓延过去。    
    我顺流漂了很长一段时间,经过了这么剧烈的折腾之后我感到浑身疼痛,筋疲力尽,而水面还是很烫。接着我又害怕起来,便继续向前划。最后,沃尔顿的大桥从河流拐弯处映入我眼帘。我发起了烧,昏昏沉沉,暂时忘记了恐惧,在米德尔塞克斯郡上了岸,躺倒在高高的草丛里,难受得要命。我估计当时大概是四五点钟。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走了大约一公里,路上没碰见一个人,于是又在一片低矮树篱的阴凉里躺了下来。我好像记得自己最后拼命往前走时一直胡言乱语。我很渴,不禁懊悔自己没再喝些水。奇怪的是,我对妻子恼怒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但是我没有办法赶到莱瑟海德,心里非常担心。    
    我记不太清那个助理牧师是什么时候到的,可能当时我昏睡了过去。我开始意识到他的存在时,他正坐在那里,衬衫袖子上沾满了油烟污渍,脸刮得干干净净的,抬头望着天边跳动的一丝微光。天上堆满了羽毛状的积云,被仲夏的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色彩。    
    我坐了起来。听到我的响动,他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有水吗?”我突然问到。


火星人的到来(下)我是怎样碰到牧师的(2)

    他摇了摇头。    
    “刚才那一个钟头你一直都在要水喝。”他说。    
    〖TP13。TIF;BP#〗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互相打量着对方。我敢说他一定觉得我是个怪人,光着上身,下身穿着湿淋淋的裤子和袜子,浑身烫伤,脸和肩膀被烟熏得黑黑的。他的脸看上去很柔弱,下巴有些后塌,淡黄色的卷发盖在低低的额头上。他的眼睛很大,是淡蓝色的,茫然地望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别的地方,突然说起话来。    
    “这意味着什么?”他说,“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伸出一只瘦瘦的、苍白的手,用一种几乎是抱怨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我们有什么罪过?我刚做完晨祷,在路上散步,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接着——大火、地震、死亡!就像是所多玛〖ZW(〗圣经中因居民罪恶深重而被上帝焚毁的古城。〖ZW)〗和蛾摩拉〖ZW(〗指罪恶的城市或罪恶的地方。〖ZW)〗!我们所有的心血都完了——这些火星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又是什么呢?”我清了清嗓子,问道。    
    他抱住自己的膝盖,转头又看了看我。他一声不吭地盯了我大约有半分钟。    
    “我正在街上散步,想让脑子清醒清醒。”他说,“突然——大火、地震、死亡!”    
    他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垂着头,下巴几乎碰到了膝盖。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挥手。    
    “所有的心血——主日学校——我们做错了什么——威伯利奇做错了什么? 一起都没了——都毁了 。教堂!我们三年前才重建的。没了!全给毁了!为什么?”    
    停了一会儿,他又像发了狂一样爆发了。    
    “教堂燃烧的烟一直往上升!”他大叫着。    
    他的眼里冒着火,伸出一根瘦瘦的手指,指着威伯利奇方向。    
    这时我开始揣测他的来历。很显然他是来自威伯利奇的一个逃难者,那里的惨痛经历让他快失去理智了。    
    “这里离萨布里远吗?”我淡淡地问。    
    “我们该怎么办?”他问,“这些怪物到处都是吗?地球已经归他们统治了吗?”    
    “这儿离萨布里远吗?”    
    “今天早晨我才开始主持晨祷……”    
    “情况已经变了。”我轻轻地说,“你得冷静。我们还有希望。”    
    “希望!”    
    “是的。有的是希望——尽管损失很大!”    
    我开始向他解释我的想法。开始他还兴致勃勃地听着,但我说着说着,他眼里的神情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了。    
    “这一定是末日的开始。”他打断我说,“末日!这是我主伟大可怕的一天!人们必须请求高山和岩石落下来砸到他们身上,把他们遮盖起来——不让坐在宝座上的主看到他们!”    
    我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于是不再费力向他解释,挣扎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坚强一点!”我说,“你是被吓昏了头了!如果一发生灾难,宗教就瓦解了,那我们还要它干什么呢?想想地震、洪水和火山爆发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吧!你以为上帝能让威伯利奇免受任何灾难吗?他又不是保险商。”    
    他一声不吭地坐了一会儿。    
    “但是我们怎么才能逃走呢?”他突然问我。“它们刀枪不入,而且冷血无情。”


火星人的到来(下)我是怎样碰到牧师的(3)

    “它们并不是刀枪不入,也许,也未必冷血无情。”我答道,“它们越强大,我们就应该越冷静、越谨慎。三个小时前有一个火星人在那边给杀死了。”    
    “杀死了?”他说,眼睛盯着四周。“上帝的使臣怎么可能被杀死呢?”    
    “我看见了。”我告诉他。“交战的时候我刚好在那里。”我说,“仅此而已。”    
    “天上的那些闪光是什么?”他突然问。    
    我告诉他那是日光反射信号器在发信号——那是天边人类意志和努力的象征。    
    “看起来虽然平静。”我说,“但是战斗就快来了。天上那些闪光说明战斗就要打响了。我想,火星人应该在那边;伦敦方向,金斯顿和里士满周围全是山,树林可以做掩护,人们正在赶建工事,安放大炮。过一会儿火星人还会朝这边来的。”    
    我正说着,他忽然跳了起来,用手势打断了我。    
    “听!”他说。    
    从河对岸的小山丘后面传来遥远、沉闷的炮声和一阵奇怪的叫声。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一只金龟子嗡嗡地飞到树篱上方,又从我们身边飞了过去。在威伯利奇和歇普登升起的浓烟和落日的余晖上方,一弯苍白、朦胧的新月高挂在西边的空中。    
    “我们最好还是沿这条路往北走吧。”我说。


火星人的到来(下)在伦敦(1)

    火星人降落在沃金时,我弟弟正在伦敦。他是医科学生,正在准备考试,直到星期六早上他才听说关于火星人的消息。星期六的晨报除了刊登了一些关于火星、火星上的生命等长篇特别报道之外,还有一份简短、含糊其辞的电报,简短得引人注目。    
    报道说,火星人对靠近他们的人群感到恐慌,于是用急射枪杀死了一些接近的人。电报最后下结论说:“火星人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它们并没有离开它们降落时砸出的坑洞,实际上,它们似乎也爬不出来。这可能是地球上强大的引力作用造成的。”关于最后一点(地球引力作用),社论作者用长篇巨幅作了一番让人颇为欣慰的补充。    
    当然,考试补习学校生物课上的每个学生对此都非常感兴趣,我弟弟那天也去上课了。但街上没有一点反常的兴奋迹象。下午的报纸用了大字标题,但只有零碎的消息报道。报道也只提到部队在公地附近的行动,位于沃金和威伯利奇之间的松树林着了火。直到晚上八点,情况才有所改变。《圣詹姆士》报的号外宣布电讯已经中断。人们认为这是由于着火的松树倒下时砸到了电线上造成的。除此之外,那一晚人们对发生的战斗一无所知;就在那晚,我驾马车到莱瑟海德,又返回霍塞尔。    
    我弟弟并不为我们担心,因为他从报上得知圆筒的降落点离我家足足有三公里远。他决定当晚到我家去,用他的话说——想在那些东西被杀死之前看看它们。大约四点钟,他给我发了份电报(我根本就没有收到)。晚上,他又去了歌舞杂耍剧场。    
    星期六夜里,伦敦也下了一场雷雨,我弟弟坐出租马车到了滑铁卢。在午夜火车发车的站台上,他等了一阵之后听说出了事故,火车当晚到不了沃金。他没法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故;事实上,当时就连铁路当局也不清楚情况。车站上没有什么大的混乱,铁路官员只知道巴福利特和沃金之间的联轨站出了故障,所以让平时经过沃金的火车绕道从弗吉尼亚沃特或者吉尔伏特走。他们忙着作些必要的调整,安排南安普顿和朴次茅斯的旅游团改道行驶。一个夜间活动的报社记者误把我弟弟当成了车站运输部经理(我弟弟和他长相有些相似),拦住他想作采访。除了几个铁路官员,没有人把铁路线上的故障和火星人联系起来。    
    我曾在另外一篇报道中看到,说星期天早上“整个伦敦被来自沃金的消息震惊了”。事实上,这完全是夸大其词。很多伦敦人直到星期一早上出现混乱恐慌才听说了关于火星人的事。那些早先听到一些消息的人也是过了好久才明白星期天的报纸上那份措辞仓促的电报意味着什么。大部分伦敦人根本就不看星期天的报纸。    
    而且,伦敦人头脑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加上伦敦的报纸经常刊登一些耸人听闻的消息,所以他们看到这些报道也不会觉得焦虑不安。“昨晚大约七点,火星人走出了圆筒,在金属盔甲的掩护下四处行动,彻底摧毁了沃金车站和周围的房子,屠杀了卡迪根兵团整整一个营的士兵。详情未知。马克西姆重机枪对它们的装甲外壳完全没有用;野战炮被它们摧毁了。逃跑的轻骑兵冲进了恰特赛。火星人好像正慢慢地向恰特赛或温莎推进。西萨里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军队加紧修筑了工事,以阻止火星人向伦敦进攻。”这就是星期日《太阳报》的描述。在《评判员》报上,一篇幽默及时的小品文把整个事情比做是村子里一头猛兽突然逃出了笼子。    
    在伦敦,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装甲火星人的情况,人们仍然固执地认为,这些怪物一定非常迟钝:“爬行”、“吃力地爬着”——这样的字眼出现在几乎所有早期的报道中。没有哪份电报是由看到火星人进攻的目击者发的。星期天的报纸在得到了更多消息后发行了号外,有的甚至没有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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