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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啼传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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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是不可能,还是机械地戳在那里,静静的等,静静的笑…… 
那京师的人们……还在做乐呢吧…… 
夹谷究抖了抖披风的雪,心里在想,他开始认识到自己当初的天真,满怀的心酸,几乎惹他落泪,他很想一骑驰回京师,揪着姓刘的脖子吼:“你他妈的错了!这不是打仗!是集体待屠!” 
他有点眼红,眼泪硬生生的憋在眼框里,朝内的不闻不问,令他伤心,军粮的迟缓,令他绝望。 
又是一天了……他望着鹅雪渐停,手终于动了动,牵强地勒过马缰,往回走去,看来……明天又要吃冻果子了……蓦地,他想到几个肠肚冻抽的士兵,哭爹喊妈地拉着水儿死去,那一刹,他也是如现在一般,抖着…… 
那案头堆积的公文,他翻遍了,没有一个提军粮的事儿,全部都是斥令! 
“军滞原地,内宇大怒,央央十万之众,汝不前,待命留?” 
夹谷究看了,撇了。 
“前有翰旧,后有恼贼,望塞边部早日刻敌,已备回师御南……” 
又看,撇之。 
“东倭、琉巯两地海猛,急调四千迂回强制,汝部已待,不如尽数退守……” 
放屁,无撤之路,又撇。 
“京内贵媛染病,望夹谷将军协兵采雪域莲花,急送回京……” 
哈哈哈……再撇。 
“急令西路榆林卫军南下御匪,汝部无援……” 
撇…… 
夹谷究紧握的拳头颤抖着顶在案桌上,他不想用力的,却偏偏在木案上压下了一个拳印……就像被深深烫了下去一般…… 
当晚…… 
两营的狩野兵,打死一头野熊,很高兴,十万人有一锅熊汤喝了。 
夹谷究松了口气,今晚不用一个帐一个帐的去劝慰了,他拨了拨案头的烛火,展开信札,舒笔为媳妇写信。 
烛火跳跃着,映着他苍白的脸,他端笔抖着,竟不知写些什么,撒慌?安慰? 
“呵呵呵……”他埋头苦笑,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啊…… 
罢了!他猛地深吸口气,毛尖触札!书下:“君不见,已过秋,妻思吾思,当过寒冬,春即归休。” 
夹谷究放下笔,撩过长袍,堪堪站起,步至帐边的小窗前,望着雪后明月,“呛”地抽出霜啼刀,以刀映月道:“众将看……本帅连月儿都收到刀里了,还惧那匈奴!” 
静落无音,唯有夹谷究以刀迎月的孤影…… 
许久,他才狼狈地放下霜啼刀,这时帐外有人道:“将军!京师来了位坦使!说是奉朝内之命来告慰了!” 
夹谷究收回霜啼刀,转身甩袍道:“进帐!” 
话音刚稳,帐牙掀起,一人闪进帐内,夹谷究观之略疑,来人一头银发,头扎小英雄巾,身无官袍,却是一股草莽味道,那人背后插了把六尺重剑!双臂孔武,想来是大手腕来着。 
夹谷究大手一抖,指向案桌椅旁、道:“坦使请上座。” 
坦使点了点头,举步走去,一屁股坐了上去,可那腰马却是暗中运劲的,这藏不住夹谷究的眼睛。 
夹谷究静静地从火炉上拎起壶水,斟了大碗放在案上,看也不看那坦使,轻声道:“直话直说吧。” 
坦使冷漠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在下想了很多套手法,想来想去,多是不敬,所以,就直接报上朝庭的名号,伪装身份进来了,在下只有一个目的。”坦使眼内越冷,帐内却尴尬至极,他接道:“就是杀你。” 
炉火和那几盏蜡烛,火苗雄起,可帐中的人却很冷,那是气,是杀气。 
夹谷究点了点头,道:“谁要杀我?” 
坦使道:“刘七军。” 
夹谷究转过身,深深望着坦使,周遭空气在瞬间内膨胀着…… 
“为何而死?”夹谷究低沉问道。 
坦使昂了昂头,道:“为情、为理、为事。” 
夹谷究紧盯着他,又问:“这三个死法,怎么解释?” 
坦使道:“为情,天下久乱,朝庭本堪,腐落和贪图早已是他们的专程,百姓饿死遍地,将军若死,有利天下的大成,其一死。” 
随后道:“为理,明家早不是最初的明家,天下是为有利百姓的人加设天下的,而事实是,南部反明大局已定,在我芳而言,你的死是最终左右契机出现的因素,这在情在理,你都要死。” 
接着:“在事……” 
“你不用说了。”夹谷究摇了摇头,道:“在情在理,我都要死,何必为了你们的一己之私而强求一事呢,呵呵……” 
坦使微微一震,仿是被他看通看透一般,那种不自然,是他想不到的。 
夹谷究略转过身,远透过帐窗望着明月,悠悠道:“日、月、明、大明家是日要青天,月要泰然的,可是,如今的日月,并不是那日月了,你说的那三种,都是废话,其实最重要的是,民意已绝啊……” 
“那么……”坦使越加尴尬…… 
夹谷究收回目光,微笑着望着他,缓缓道:“你们是要借我的身份去接近皇上吧,呵呵呵……这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坦使呼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夹谷究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玄又舒出,转头又望着那明月,道:“今天,我的命,不能给你,你明天来吧。” 
坦使微震,刚要说什么,夹谷究摆手道:“去吧,你那把重剑要不了我的命,营内也不会有人戳穿你的。” 
坦使哼笑了一声,起身掀帐而出。 
夹谷究仿佛在他出去的片刻,真的安慰了…… 
他走近帐窗之前,盯着那明月,缓缓道:“皇上,您知道吗?这个天下……有比您还重要的东西在啊……那就是子民的意愿,臣虽外焦里困,可臣还是会在最后,做为大明的武将,奋斗到底的,可是,臣并不愿意看到大明的孩子与大明的孩子之间的争斗,就让臣……死在外疆的战场上吧,这样……臣……对谁……都不欠了……” 
公元1520年,正德十五年,朱厚照在南巡游乐中翻船落水…… 
与其同时,镇守京师顺天府北部大门的宣府三卫、万全都司的大督统夹谷究大将军,与旧蒙古瀚海部交战中莫名的失踪了,生死不明…… 
可那天,在坦使刻逅渡的刀下,夹谷究很平静,他慈然地将那家书,缓缓捆在鸽脚上,在漫天风雪停去的最后,迎着那春天的脚步,放飞了他最后的意愿…… 
第十六话 之一笑而过,苍凉破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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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恨透了这个乱世     
不错,这就是夹谷究一家的故事,同时,也是霜冷要扮演的角色,可事事每每出人意料,或许命运就是这样戏弄人吧,偏偏两条道的,像两条绳子,又拧在了一起,拧的结实,拧的痛心…… 
此时此刻,在风霜幽寂的夜里,夹谷究进退两难,他得做出决择,那不可预见的感情纠葛,令他头皮发麻。他很想装傻,傻到呀呀稚语,可那自我的催眠,能瞒住谁呢?他心内苦笑,一阵酸痛令他不能自己。就在这时,身上挨过软香,夹谷晴已投进了他的怀中,她身体微微的抖动,在夹谷究心里,却像山蹦地裂,瞬间,在极度痛苦之中,他颤抖的手,抚上了夹谷晴的肩头…… 
在这乱世中,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他开始恨自己,甚至看不起自己,他骂自己这个虚伪的角色,他是个不择不扣的小丑!刻逅渡杀死了夹谷究的身体,可是他呢……却杀死了夹谷究的灵魂,并且抱着死者的女人陶醉其中,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丑恶过,那种纯粹的亵渎!几乎让他咬舌自尽。 
他推开了她。 
他很庆幸自己瞎了……这样就看不见她被推开后痛苦的表情…… 
不……不对……他还是看到了……脑中不停映射的白衣俏眸,那么无助,他解读得出来,那是无辜的委屈…… 
风声起来,尴尬还在继续…… 
直到她说:“白先生说,明天你就能看到我了……”她抓过夹谷究的手,将他放在脸上揉搓着,她满足的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究。” 
夹谷究……不知该说些什么……任凭她捧着他的手,温着她的脸…… 
许久……他才触到了她眼中滴下的眼泪,在寒冷的夜中,却烫得他迷惘了自己…… 
门,开了,他知道她走了,股股寒风吹钻进来,让他好一阵蹉跎。 
第二天一早,天空放晴,白的雪,晶的树,鸟儿灵吟。 
白陀用他那独特的手法,推揉着他的眼睛,他说:“霜,总会融化的,当你睁开眼睛后,用心再去看这个世界吧……” 
夹谷究点了点头,然后待白陀去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阳光,暖暖地透过了竹帐,恍恍惚惚地飘着眼睛,很久了,那阳光,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过了,他举起手,颤抖地向前伸着……抓着……随后蹒跚地站起身,一步步蹭向竹帐,他知道,在那发光的竹帐后,是久违的太阳,他生怕就这么失去阳光,步履虽艰,却越加迅快…… 
一手撩过,满怀拥阳…… 
阳光下,静静的院子,落冰菱的栅栏,晃眼的雪地,积雪的石碾,蒸腾的古井…… 
这,就是他曾经向往的,如今却偶见如此,不尽嘘唏。一阵微风吹过,抖起漫天细细的雪沙,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已掠上雪颗,随后,在那蓬雪沙尽处,白的衣,黑的发,一支紫箫垂后的夹谷晴,背对着他站在院侧,她正昂着头,望着天空,那只有属于她的天空…… 
夹谷究慢慢走去,肩并肩与她站在一处,望向她清晰的脸侧,她并不是个美人,但那冰雪的气质和那婉婉神传的郁色,却填补了一切,他问:“你……在看什么?” 
夹谷晴一震,收回望天的眼睛,缓缓转过脸,微微笑道:“在看你……” 
夹谷究与她面对着面,那气质更压得他透不过气,他干咳一声,问道:“我……我在这里啊……” 
夹谷晴笑着点了点头,说:“可你也是我的天……” 
就在刹那间!夹谷究呆了,真正的呆了,他几欲跌倒,却僵僵地戳在那里,像尊冰做的雕像。 
夹谷晴眼中的凄迷一闪而过,凑近他身边,将头枕在他肩头,说:“……别再抛下我了,那天……空荡荡的……” 
夹谷究融化了,如白陀所说,彻底融化了…… 
寒冬就快过去了,也正如真正的夹谷究所说,春即归休,可霜冷呢?他自己的寒冬还没有过去,也许,这个寒冬还会延长,但不论怎样,他成熟了,面对着生死、责任、感情,都让他真正的成长起来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夹谷晴虽面似严寒,但夹谷究和白陀心里都明白,她很快乐,她绕着夹谷究转,一样的腼腆,但还是时不时露出小酒坑,像个小女孩一般。当晚,她做了一桌斋菜,乐的白陀老嘴横笑,也顾不得夹谷究身体初愈,掏了两坛米酒出来,咕咚咕咚干掉半下子,夹谷究勉强喝了几口,却被白陀一顿臭损,逼不得已,又干掉半坛,这才让白陀的臭嘴歇了歇。 
就这样过了半月,夹谷究身体康复,捡起霜啼刀进行武道恢复,而夹谷晴就在旁边抱着紫箫静静地看着他的男人。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天傍晚,白陀很晚才回来,脸上阴晴不定,回到斋中便一屁股坐在椅上,沉着老长的脸不支声。 
夹谷究知道那老小子情绪偏诡,也没多问,可白陀却破天荒地叹了口气,道:“刘七旧部的三人众真的了得,连杀人都要事先通报一声,这世道真是活得心惊肉跳的。” 
夹谷究微震,挑了挑烛火,道:“白老爷子这话怎么说?” 
白陀诡密一笑,道:“这你还不清楚么?旁的话咱就不说了,在云头集灭了之后,就数云尾镇叫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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