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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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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许蝉儿打了个激灵,立刻将那观音收进衣领。

  那双三角眼,泛着寒光,那狱卒一字一句道:“果然还藏着东西,你脖子下面的,那是个什么玩意?”

  许蝉儿止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衣领。

  狱卒不耐烦地吼道:“把手挪开!”

  那粗野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之中,显得异常的狰狞。

  许蝉儿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轻声道:“狱卒大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真的不能给你。大哥今日若啃放我一码,他日我出去之后,一定加倍地报答你。”

  “加倍地报答?哈哈哈!”那狱卒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恐怕是加倍的报复吧?”

  然后,冷笑着眯起眼睛:“许贵人,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有出去的那一天吧?你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吗?我在这里干了这几年,还没见到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人呢。如果你真有出去的那一天,我把脑袋借给你当球踢!”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许蝉儿还是为他话语中的萧杀而震惊。

  天牢固然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地方,可是安然无恙获释的,也不是没有。他一个小小狱卒,为何把话说得如此绝对?

  除非,他心中已经有底,所以才能这般有恃无恐,将事做绝,不留余地。

  思虑间,那狱卒已经将牢门打开,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许蝉儿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碰上冰冷的墙壁,才知已无路可退。

  那么,姐姐,我只能这样了。

  “还等什么?东西拿来!”

  许蝉儿用牙齿含住舌尖,紧紧地握住那块玉观音,只等那男人一伸手,就要将牙齿狠狠咬下。

  “啪”地一声,那狱卒重重地将巴掌甩下,打在许蝉儿右颊之上,立时便红肿了起来。

  许蝉儿嘴角溢出鲜血,她的牙根已经发软,再也无力咬下去了……

  然后,一双长满了黑毛的大手,粗鲁地顺着她的脖子一撸,将挂在脖上的玉观音生生地拽了下来。

  “臭婊子,想咬舌自尽?我他妈的见得多了!再警告你一次,你敢自尽在老子这里,老子就敢让你死无全尸!”

  那狱卒收了玉观音,骂骂咧咧地走了。

  许蝉儿如坠冰窟,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软软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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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九章 疑]


  许蝉儿入狱的第二天,天空就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

  熬了这么久的深秋,终于敌不过年末料峭的寒意,将时间交给了冬季。

  雪不是很大,却一直没有停歇。只小半晚的功夫,景玉宫庭前的石阶上,就铺了一层银白的积雪。

  红玉一早就起床,提着竹帚准备去扫雪,却蓦然看见一个挺拔而落寞的身影,负手而立,静静地观望着外面的雪景。

  这就是那个令所有后宫的女子都为之痴狂的那个男人。宝妃出事以后,他便一心地守在景玉宫,除了上朝,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宝妃床前。

  红玉在远处看着他,他的眉间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忧愁,眸子里的寂寥浓的化不开。

  “皇上吉祥,”红玉低着头轻声道,“天气冷,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穆笙已经听出她的声音,却并没有回头。

  “娘娘醒了么?”他的声音轻而淡,隐约透着一股倦意。

  红玉忙道:“娘娘还在熟睡,都是托皇上的福,她娘娘好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过了。”

  “红玉,你跟朕说实话,”穆笙蓦然的转过身来,双眸紧盯着红玉,“娘娘小产的原因,真是因为那所谓的变质黄苓么?”

  没想到皇上会忽然问这样的话,红玉心中一乱,手上捏着的竹帚掉了下来。

  穆笙眼中的焦躁越发明显起来,接口问道:“怎么。是有隐情的,对不对?”

  红玉强定神思,镇定地道:“红玉只知道是有人用了许贵人送来的黄苓,服了药后当晚就小产了。若说有其他的隐情,红玉当真不知道。”

  “有人?”穆笙拧起两道眉,问道,“是谁?”

  红玉用手反复地搓着衣角,忽然眼中蓄满了泪水,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哀声道:“皇上,红玉真的不知情,求皇上不要再问红玉了,红玉求皇上了……”

  说罢,戚戚地垂下头来,已然是泣不成声。

  红玉一直以来,都是景玉宫最为忠心、最为优秀的宫女,穆笙并不想为难她,说出一些能威慑到她性命的话。

  穆笙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许蝉儿进大狱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心里的焦躁已经到了极限。

  又下起了雪,她所在的天牢不知已经冻成了什么样子。

  一想到她那双清澈无邪的眼,对他无限信赖无限依赖的眸,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疼。

  才四十八个时辰没有见她,他却恍惚觉得已经隔了一世了。从来没有这样彻骨地惦记过一个人,想念到连呼吸都疼痛的地步。

  他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决定。他忽然意识到,一刻见不着她,他的魂灵就似没有归处。

  他不止一次地冲动着要去牢里将她救出来,有几次甚至已经走到了半路,最终还是折了回来。

  问题还没有解决,她的嫌疑还没有摆脱,自己还没有找到关键的证据。

  如果现在去,也许可以给她一点点微薄的安慰,可是,叫他如何面对她的疑惑和期待?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人,为什么要亲手将她送进大牢?如果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为什么两手空空地去见她?他在狠着心肠将她送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暗暗发过誓,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把她带出来。难道只是给她几句苍白无力的慰藉,然后再抛下她自己离去,依旧将她留在那个冰冷彻骨的大牢、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

  给了希望却又离去,比一直处在心冷之中,还要痛苦得多。

  所以,如果为了自己着想,他应该现在就飞奔到她身边,不顾一切地将她救出;可是,如果为了她着想,就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心无旁骛的查明事情真相,还她一个清白,给她彻底的安全。

  而现在,他只能怀着这颗愧疚而自责的心,细心地观察,冷静地分析。

  仅此而已。

  碧云睡了一个好觉。在梦里,她变成了春筱宫的主人,而许蝉儿匍匐在她身下,成为她忠诚的奴仆。她嫌许蝉儿给她倒的水太烫,便毫不客气地将满杯的茶全倒在她的脸上,而许蝉儿惊慌失措,含着泪水对她磕头不止,悲悲戚戚地祈求她的原谅。

  虽然只是个梦,却也令她精神大爽。只要自己再做一些事情,就能保证让许蝉儿死无葬身之地!

  走到现在,对许蝉儿的仇恨,似乎已经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内容。她再也不指望能成为妃嫔,获得穆笙的垂怜了——自从穆笙亲自将她逐出春筱宫后,她就知道,她爬上枝头做凤凰的梦想,已经永远地化作了泡影。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许蝉儿害的。她要报复她,让她知道,她碧云从来就不是那么好惹的货色。

  而现在,她已经获得了宝妃的认可,甚至连红玉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她暗地里操控着一切,将她们全部都玩的团团转,让事情按照她的意愿,一步一步的向前发展。

  因为和太后在暗地里达成了某种默契——对许蝉儿的排斥,使得仅见过一面的太后,也对她十分有好感。昨天,太后还亲口对她说,在宝妃身体恢复的日子里,她可以代替主子到祥宁殿给她问安。

  离宝妃的身体康复,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碧云梳洗完毕,挂着惬意的微笑,哼着小曲走到厅堂。昨天半夜里下起了雪,庭院里一定会有不错的雪景。

  只是,迎面而来的某个人,让她的笑意瞬间僵凝起来。

  穆笙的眼中带着冷冽,含过冬日清晨的温度。

  “皇、皇上,”碧云蓦然地垂下头,舌头竟然有些打结。

  穆笙微眯着眼睛大量了她一番,道:“你不是从前许贵人身边的那个丫头么——叫什么名字?”

  那晚在春筱宫的狼狈立刻重现出来,碧云腾然的红了脸,道:“奴婢叫碧云。”

  然后,羞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蝉儿,你要为我的今时今日的难堪,付出代价!

  穆笙寒声道:“朕不是将你赶了出去,从今以后不得再录用么?你倒是很有手段,又进了宝妃的景玉宫当起丫鬟来了。”

  碧云急忙解释道:“是宝妃娘娘在浣衣司,偶然遇见碧云,觉得十分投缘,所以破例将碧云……”

  “投缘?”穆笙止不住呵呵冷笑起来,“你们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她是丞相府里的千金,你不过是一个民间来的宫女,你们之间有什么可投缘的?”

  碧云咬紧了嘴唇,眼睛盯着地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笙正欲离去,却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问道:“你进景玉宫多长时间了?”

  碧云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道:“回禀皇上,碧云到景玉宫没多少日子,算上今天,正好半个月。”

  “娘娘当日用的安胎药,听说是一个贴心的丫鬟负责的,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碧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不禁微微发颤:“回禀皇上,正是碧云。”

  宝妃会抬举一个遭贬斥到浣衣司的丫鬟为贴身侍女,不符合她一贯挑剔的作风,除非她是看上了此人身上的某一点——这是一个疑点;而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对许蝉儿心存恨意的碧云,这是疑上加疑;碧云仅到景玉宫半个月,就能担当给宝妃煎药的事务,而这种事,通常是由主子们最足信赖的丫鬟做的。碧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宝妃的信任,可见这碧云向上攀爬的手段,十分了得。而且,最凑巧的是,宝妃正是在喝了由她亲手熬制的安胎药之后,才半夜小产的。

  如果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那么,这个世界也未免太戏剧化了。

  她确实没有理由,毒害对她有恩的宝妃,可是,这件事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说,下毒的人是许蝉儿——深恨许蝉儿的她,一定是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的。

  因此,她绝对有这个嫌疑,在这场不正常的小产事件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可是,纵然是觉得眼前的碧云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穆笙也不能就此简单地下结论,宝妃腹中的胎儿,就是被她所害。

  他没有证据。连李太医也说,宝妃的小产,完全归罪于安胎药中的变质黄苓,而这黄苓,正好是许蝉儿亲手送来的。

  这个变故,所有的人都觉得残酷,但是异常合理。许贵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将宝妃肚中的龙胎毒杀。这种事情,在往代前朝,已经发生过太多了。

  昨天傍晚,他在宫中乱走,偶然听到两个太监轻声议论,许贵人贪心不足,死有余辜。

  他当时就冲上去,一人赏了两个巴掌,然后令锦衣卫将他们轰出宫外。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流言这样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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