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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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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就冲上去,一人赏了两个巴掌,然后令锦衣卫将他们轰出宫外。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流言这样肆无忌惮地蔓延下去。

  许蝉儿静静地坐在犄角,眼中一片虚无。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爱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

  一天一夜了,她几乎没有合眼,一直望着那个会有人出现的地方。

  在被推进这座监牢的那一刻,她就将自己的心死了一大半。可她还是无法抑制地,不停地想着某个人。

  思念他,恨他,期盼他出现,对她解释这一切。然后握起她的手,将她带离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除了那个夺走她玉观音的狱卒之外,她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出现。

  即使是那个狱卒,也只是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将一大盆模糊的东西送到她的牢笼前,用一种对猫对狗的姿态,将那盆东西丢进牢笼。

  然后,用一种冷酷到可怕的语调,对她说:“吃啊,许贵人。我向你保证,这是好东西,是你这一辈子也没尝过的!哈哈!”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不要再看见这张脸,这对阴冷的三角眼。

  而那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所谓“食物”,散发着一种和它的样子同样模糊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孔,几欲令她作呕。

  即使是身体再康健、食欲再好的人,面对这样的东西,也恐怕会大倒胃口。

  更何况,已经有很久了,她根本不觉得饿。

  这些东西,她一口也没有碰。

  那狱卒再次来送饭的时候,发现许蝉儿的“食物”一口没动,却也不生气,只是将新的一盆又丢进来,撤去那盆旧的,然后,冷笑着骂道:

  “臭娘们,嘴还挺刁,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许蝉儿只是埋着头,怔怔地看着地上。

  狱卒已经习惯了她不问不理的态度,恶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然后骂了一声“臭小娘们”,就转身欲走。

  可是这次,许蝉儿却出乎意料的抬起了头,对他说:“把观音还给我。”

  这话说得冰冷,漠然,竟像是在对他下命令。

  那狱卒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神出小指,卖力地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尖刻地问道:“什么?许贵人,刚才你在说什么?”

  许蝉儿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把观音还给我。”

  那狱卒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迸发出一阵不可遏止的狂笑:“是,奴才遵命!许贵人!哈哈!”

  然后,倏忽地变了脸色,换上恶形恶状的表情,道:“你还以为这是在你的春筱宫呢?你这臭婊,再敢这样对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混账!住口!”

  从外面传来一阵暴喝,怒不可遏的声音。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五十章 碎玉]


  听到那声音,那狱卒逼近许蝉儿的脚步停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许蝉儿抬头,在阴暗的逼仄处,棠三的眼中透着晶莹的闪亮,大踏步地向自己所

  在的牢笼奔了过来。

  狱卒阴沉地一回脸,碰上了棠三迎面高举起的右手,来不及回避,就被重重地扇

  在了脸上。

  “好你个胆大的奴才,皇上从来也舍不得多说我们主子半句,你竟敢对她出言不

  逊,不想要你的狗命了么?”

  棠三气极,连珠炮似的说完这番话,举起手又想给那狱卒一巴掌。

  这次,那狱卒却没再给她侮辱自己的机会。棠三的手刚举起,就被他钢钳般的大

  手中途截了下来。

  棠三还要挣扎,那狱卒已经开始狞笑出声:“要找皇上去锦祥殿。这是天牢,万

  岁爷赏了我这碗饭吃,这里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爱骂谁就骂谁,臭娘们儿,你

  管得着吗?”

  棠三冷笑道:“你这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口口声声皇上、万岁爷,现在皇上就

  在此,你还敢如此放肆?”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块碧色的玉牌,朗声道:“皇上随身玉牌在此,有如皇上亲

  临,还不下跪?”

  那狱卒脸色一变,立时便倒地下拜,战战兢兢道:“奴才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

  ,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棠三将那玉牌重新放进袖里,啐道:“既然知罪,还不快滚!”

  狱卒满脸惶恐地起身,又向她们作了个揖,朝许蝉儿赔了个不是,这才魂不守舍

  地离去了。

  见他离去,许蝉儿紧握住棠三的手,什么也想不起来说,只颤声问道:“三儿,

  你怎么来了?皇上——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听到皇上二字,棠三一下子涌出泪来,哽咽道:“主子不要再提这个人了——主

  子前脚刚进天牢,太后后脚就派人将咱们春筱宫抄了个底朝天。好在我事先将这

  玉牌藏了起来,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拿什么来见主子你呢……主子,你、你还

  好吗?”

  话一出口,便后悔起来,自己问了一句最不应该问的话。

  许蝉儿忽然觉得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离,蓦然放开了棠三的手,踉踉跄跄往

  后退了几步,喃喃道:“原来不是他让你来看我的,原来不是……”

  棠三默默地打量着许蝉儿,只不过两天没见,她整个人就已经瘦了一圈,脸上也

  全不见一丝血色,在这大牢中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即使是这样,她也全然不记

  得自己,心心念念所惦记的便是那个人,问的第一句话,也是关于那个人。

  ——可是,那人所做的一切,对得起得起她的这片深情吗?

  想到这里,心下不禁黯然,喉头也梗塞了,当下偎住许蝉儿瘦弱的肩膀,含着泪

  轻轻地抱住她。

  许蝉儿似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扳住棠三的肩头,急切问道:“三儿,皇上有没

  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呢?”

  棠三心中一痛,只好将本来不欲告诉她的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自从主子

  走了以后,皇上就半步也没踏进春筱宫。不仅如此,他、他……”

  许蝉儿晃动着棠三的肩膀,颤声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棠三下了莫大的决心,才有勇气正视许蝉儿的眼睛,轻声道:“皇上他日夜守在

  景玉宫,陪在宝妃娘娘身边,除了早朝,皇上几乎是寸步不离景玉宫。”

  有一阵子,许蝉儿连呼吸也屏住了,只怔怔地望着棠三,半个字也说不出,脸色

  苍白得可怕。

  良久。她捂着胸口缓缓矮下身来,轻声道:“三儿,我这里好痛。”

  棠三俯下身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望着许蝉儿瘦弱的身躯,棠三很想大哭一场,为着她生平唯一真正爱戴的主子,

  为她对那人的无望的痴心,也为着眼前毫无出路的绝望。

  她熬不过对许蝉儿的牵挂,拼了担当假传圣意的罪名来这里见她,只是为了告诉

  她,她藉以让自己坚强,支撑自己在这天牢里熬过来的信念,竟然是自己骗自己

  ,是她的一厢情愿么?

  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她真不该来这一趟的啊。

  “哟,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你们主仆两个都在啊?”

  一声娇笑从背后传来,棠三背后禁不住一阵发冷。

  不用回头,棠三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碧云姑娘真是有闲啊,”棠三掩去脸上的痛色,轻笑道,“宝妃娘娘大病初愈

  ,你这个做贴身丫鬟的,不好好陪在主子身边,倒有时间来天牢么?”

  “宝妃娘娘固然是我的主子,可许贵人也算是我的旧主啊,”说话间,碧云已经

  欺身过来,贴近了许蝉儿,“如今许贵人有难,我碧云岂能不闻不问——许贵人

  ,你说是不是?”

  许蝉儿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已经换上冷漠。对碧云不怀好意的问候,她并没有应

  答的兴趣。

  棠三冷冷道:“你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碧云乜斜着看了一眼棠三,冷笑道:“春筱宫被抄了,你如今不过是个挂名的丧

  家丫鬟而已。如果不是那块从皇上身上偷来的玉牌,你恐怕也没这个机会站在这

  里跟我说话吧?你胆子可不小,竟然假冒皇上的旨意,擅闯天牢!”

  棠三一时语塞,自己的这个罪名着实不小,她显然已经从狱卒那里打听过情况了

  。

  话刚说完,那狱卒已走了过来,阴沉着脸地对棠三道:“臭娘们胆子不小,敢这

  么玩老子,送你去户部,等着下大牢吧!”

  说罢,不容分说,将棠三双手擒住,扭在身后,推推搡搡地拉了出去。

  棠三一路挣扎着,一直扭过头来看许蝉儿。

  许蝉儿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终于随着棠三身影的消失而不见。

  她不仅自己身陷身陷囹圄,就连自己最心爱的丫鬟,也保护不了。

  而这一切,全是她的错,她自己的错。

  “哎哟,我们一向高贵的许贵人这是什么了?”碧云啧啧地叹着,目光锐利地打

  量着许蝉儿,“人瘦了,头发乱了,哎呀,怎么连脸也变黄了?”

  许蝉儿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不止我变,你也变了。”

  碧云最是看不惯她的这种笑容,脸一沉,瓮声瓮气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变

  了?”

  “你的衣服变得更加鲜亮了,人也更有生气了,”许蝉儿安静地望着她,“不过

  你的眼中的贪婪气息,也比从前更浓更重了。”

  碧云身子一震,寒声道:“说到贪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贪婪的人吗?那一次,

  若不是你……”

  “那件事你最好是不要再提,”许蝉儿打断她的话,“你重复过太多次,我已经

  很厌倦了。”

  碧云被触怒,心头的无名之火腾然而起。

  她凭什么厌倦?她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还对她说“厌倦”?

  她当她是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被置放在黄金鸟笼里的不可一世的金丝雀么?

  于是,她也不再废话,直接摊开手心,将一直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呈现在她的眼

  前。

  是被狱卒夺走的那块玉观音。

  “狱卒说是从你身上搜得的东西,我很奇怪,”碧云冷笑道,“你明明叫许蝉儿

  ,为什么这块玉上,竟然写着‘椿蝉’二字?”

  许蝉儿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她的这块玉,是姐姐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上面刻有她

  们姐妹俩的名字,是父母将她们送进宫前,特意找玉匠定做的这样一块玉,留给

  姐姐保管的。

  碧云将脸逼得更近,轻声道:“许蝉儿是你,那么这个椿字,又暗指何人?”

  “椿字是我的小名,很奇怪吗?”许蝉儿冷道,“我倒是觉得纳闷,你跟那个狱

  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好像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交给你?”

  碧云的脸上,漾起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高声道:“这些话你最好留着去问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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