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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花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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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奇怪的地方是玛丽和本·威斯达尔讲过话的几天以后注意到的。当她驻足抬头,看着一蓬长长的常春藤在风里摇摆,突然间看到一瞥鲜红,听到一声清亮短促的鸟鸣——就在那儿,在墙顶上,本·威斯达尔的红胸脯知更鸟停在那儿,俯身看着她,小脑袋歪在一边。    
      “嗨!是你吗——是你吗?”她喊道,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对它说话感到奇怪,就象知道它肯定会明白她的话,会回答她一样。    
      它真的回答了。时而婉转时而短促的清啼,在墙头跳来跳去,好似在告诉她各种各样的事情。玛丽小姐觉得自己似乎也能听懂它,虽然它讲话用的不是人的言语。它好像在说:    
      “早上好!这不是好风吗?这不是好太阳吗?一切不都很好吗?我们来一起鸣叫吧,跳吧!来啊!来啊!”    
      玛丽笑起来,它顺着墙头飞跃,她就跟着它跑。可怜、瘦小、面呈菜色的丑玛丽——有一刻她竟然也显得好看起来了。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大声喊着,顺着走道快跑下去;她嘴里唧唧鸣叫着,还试着吹口哨。她根本不会吹,可是知更鸟却好像很满意,鸣叫着,吹起口哨回应她。最后它展开翅膀,一下子飞到一棵树顶上,停下来大声唱歌。这让玛丽想起初见它时的样子,那一次它在一棵树顶上摇荡着,而她则站在果园里。现在她在果园另一边,站在墙外的小径上——这道墙要低多了,而里面是同一棵树。    
      “这就是那个没人可以进去的花园,”她自言自语,“是那个没有门的花园。它住在那里,要是我能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该多好啊!”    
      她顺着小径往上,跑到第一天早晨她曾经进过的绿门。接着她沿小径跑过另一道门进入果园,在那儿,她站住了,抬起头,看到墙那边是那棵树,知更鸟刚刚唱完歌,开始用喙梳理羽毛。    
      “就是那个花园,”她说,“我肯定它就是。”    
      她来回走动着,仔细观察果园墙壁的那一面,但是她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墙上没有门。然后,她再次跑过菜园,来到盖满常春藤的长墙外面那个走道上,走到尽头查看,那里也没有门。她又走到另一头,再看,还是没有门。    
      “这太奇怪了,”玛丽说,“本·威斯达尔说没有门,看来确实没有。但十年以前一定有过,因为克雷文先生埋过钥匙。”    
      这事够她好好想一阵的,她开始感到兴致盎然,觉得来到米瑟韦斯特庄园并不可惜。在印度她总是觉得热,倦怠得什么事都不愿关心。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荒野上的新鲜空气已经在吹去了这个年轻头脑里的蜘蛛网,让她清醒了点儿。她几乎在户外待了整整一天,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她觉得又饿又晕,但是很舒服。和玛莎闲聊的时候,她不再觉得气不顺了,最后她想到该问玛莎一件事。吃完晚饭,坐到炉火前的石楠毯子上,玛丽开始问:    
      “克雷文先生为什么恨那个花园?”她说。    
      她让玛莎留下来,玛莎丝毫不反对。玛莎很年轻,习惯了农舍里挤满了兄弟姐妹,觉得楼下的仆人大厅很沉闷。大厅里的脚夫和高等女佣们常常取笑她的约克郡口音,把她看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家伙,他们一群人坐在那儿只自顾自地窃窃私语。玛莎很爱聊天,而这个在印度住过、曾被“黑人”服侍过的古怪小孩,传奇得足以吸引她。    
      不等玛丽让她,玛莎就自己坐到石楠地毯上。    
      “你在琢磨那个花园吗?”她说,“我知道你会的。我刚听说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为什么恨它?”玛丽追着问。    
      玛莎把脚叠到身下,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听听房子周围这风的呜啸声,”她说,“今天晚上你要是在外头,都无法在沼泽地上站稳。”    
      玛丽不懂“呜啸”是什么意思,直到她仔细听后才明白——一定是指那空洞、颤栗般的咆哮声,它绕着房子一圈圈地狂奔,仿佛一个隐形的巨人在猛击着墙和窗户,想闯进来。但是人们知道它进不来,不知怎的,这让屋里守着红红炭火前的人们,觉得格外安全而温暖。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恨它?”她听过风声之后,问道。她打算看看玛莎是否知道。    
        于是玛莎端出了她的情报存货。    
      “说真的,”她说,“梅德罗克太太说过这事不能讲。这个地方很多事情不能讲。那是克雷文先生的命令。他说他的麻烦与任何仆人无关。但是要不是那个花园的话,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那原来是克雷文太太的花园,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亲自修建的。她爱极了那个花园,他们自己照顾里面的花草,没有一个花匠进去过。克雷文先生和夫人过去常常进去把门关上,在里面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读书、聊天。她有点儿像个小女孩儿,那里有棵老树,一根弯树干就像是个座位。她让玫瑰长满树干,她经常坐在那儿。可是有一天当她坐在上面的时候,树干断了,她跌下来,伤得很重,第二天就死了。医生以为克雷文先生会发疯,然后也会死去。这就是为什么他恨那个花园。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人进去过,而且他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个花园。”    
      玛丽不再问了,她看着红色的炉火,听着风声在“呜啸”。不用说外面“呜啸”得比以前更大声了。那一刻,一件好事正在她身上发生。实际上,自从她来到米瑟韦斯特庄园,在她身上发生了几件好事:她感到自己明白了知更鸟,知更鸟也明白她;她在风里奔跑直到血液变热;她生平第一次健康地感到了饥饿;最后,她知道了什么是同情一个人。    
      然而,当她听着风声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去注意别的声音。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刚开始她几乎无法把它和风声区分开。那是个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几乎像一个孩子在什么地方哭。有时候风声很像孩子的哭声,但是这时候玛丽小姐相当肯定这声音就在房子里,而不是在房子外面。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就在里面。她转过身看着玛莎。    
      “你能听到有人在哭吗?”她问。    
      玛莎一下子迷惑起来。    
      “没有,”她回答,“那是风。有时候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荒原上迷了路在嚎哭,风能弄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来。”    
      “但是你听——”玛丽说,“是在房子里面—在哪长走廊的那一头。”    
      就在那一刻,楼下哪里的门一定是被打开了,因为一道猛烈的穿堂风沿过道而来,把她们的房门猛地推开,她们两个都吓得跳起来。灯被吹灭了,哭声从远处的走廊横扫过来,听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那儿!”玛丽说,“我告诉过你!是有人在哭——而且不是大人。”    
      玛莎跑去关上门,用钥匙锁好,但在她关上门之前,她们两人都听到哪里远处过道的门被“砰”的一声撞上了,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甚至连风声都停了一阵而没有“呜啸”。    
      “那是风,”玛莎坚持地说,“如果不是风的话,就是小贝蒂·巴特华斯,洗碗的下手仆人,她今天牙疼。”    
      但是她的神色里有些担心、别扭的东西被玛丽小姐发现了,使劲盯着她看。她不相信玛莎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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