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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花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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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长关上门,和车夫一起放好行李箱子,他们便出发了。小女孩发现自己坐的角落有个垫枕,不过她不准备再睡了。她好奇地看着窗外,想看清楚这条路,它正把她带往梅德罗克太太说过的那个古怪的地方。她并非胆小怕事的孩子,她确实没感到害怕,只是她实在无法想像一座有着近百个上了锁的房间的大房子——一座沼泽地边上的房子。    
      “什么是沼泽地?”她突兀地问梅德罗克太太。    
      “朝窗外看,十分钟后你就能看到了,不过也许看不到什么,因为今晚天很黑,” 梅德罗克太太说道,“我们得跑五英里穿过米瑟沼泽地才能到庄园。”    
      玛丽不再问了,眼睛望着窗外,在角落的黑暗里等待着。马车灯在前面投下一些亮光,使她匆匆捕捉到一些事物,但一瞥就消失了。离开车站后,她们驶过一个极小的村庄,她看到刷着白粉的农舍,公共住房里透出的灯光。而后她们经过了一座教堂、牧师的房子,和一件小农舍的橱窗,里面陈列着玩具、糖果和其他零碎的小东西。然后她们上了公路,她看到灌木篱笆和树木。接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景物没有任何变化——至少她觉得时间很长。    
      终于马车开始慢下来,好像在上坡,现在没有灌木篱笆和树木了。除了两边的一团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马车猛烈地颠簸了一下,她身体向前倒去,脸压到了玻璃窗上。    
      “嗯!现在我可以肯定我们到沼泽地了。”梅德罗克太太说。    
      马车昏黄的灯光照着粗糙的路面,这条路看来是从灌木和低矮植物中开辟出来的,灌木从她们眼前延伸到茫茫的黑暗之中,黑暗在四周蔓延开来。一阵风吹起,发出单调、荒野、低沉、急促的呼啸。    
      “那不是——那不是海,对吗?”玛丽说,转过去看着她的旅伴。    
      “不,不是。”梅德罗克太太回答,“也不是田野和山脉,那是无边无际的荒地,什么也不长,除了石楠、荆豆和金雀花,什么也不长,只有野马驹和绵羊来这里。”    
      “如果上面有水,我会觉得是海,”玛丽说,“刚才听起来很像海。”    
      “那是风刮过灌木丛,”梅德罗克太太说,“对我来说,这地方够荒凉够阴沉的,不过很多人喜欢它——特别是石楠开花的时候。”    
       她们在黑暗里一直行驶,尽管雨停了,风急急掠过,呼啸着发出怪声。道路时高时低,马车过了几座小桥,桥下水流很急,发出很大的声响。玛丽觉得这路永远也走不完了,那宽广、荒寒的沼泽地仿佛是一片茫茫的海洋,她正沿着唯一的一条陆地穿过海洋。    
      “我不喜欢这儿,”她心想,“我不喜欢。”她的嘴唇缩得更紧了。    
        马车走在一段上坡路的时候,玛丽看到了远处的亮光。梅德罗克太太长长舒了一口气。    
        “啊,看到那灯光闪烁真让人高兴,那是门房的灯。”她宣布,“等一下我们无论如何得好好喝杯茶。”    
      正如她说的,确实要“等一下”,因为马车进入庄园大门后又在林荫道上走了两英里,两旁树木的枝叶在头顶上几乎相接,犹如穿行在一道昏暗的圆顶拱廊中。  她们的马车从“圆顶拱廊”驶进一片开阔地,停在一栋长不可测但很低的房子前面,房子四周松松散散地围着一个石头院子。起初玛丽以为那些窗户没有灯,但走下马车后,她看见楼上的一角有一束暗淡的红光。    
      门口巨大的房门是用厚重的橡木嵌板做成的,嵌板形状新奇,装饰着大铁钉,镶着大铁棍。它通向一间巨大的厅堂,灯光昏暗,墙上挂着画像,画上那些的脸、穿铠甲的人体都让玛丽不愿多看它们一眼。她站在石头的地面上,变成了一个渺小、奇怪的黑影。她心里的感觉和她看上去的样子一样,微小、迷失和古怪。    
      一个穿着整齐、削瘦的老人站在为他们开门的男仆旁边。    
      “你带她去她的房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想见她,他明天早晨要去伦敦。”    
      “好的,皮切尔先生,”梅德罗克太太回答,“只要告诉我做什么,我就会照办。”    
      “你要保证他不被打扰,你知道,梅德罗克太太,”皮切尔先生说,“不让他看到他不想见的东西。”    
      然后,玛丽·伦诺克斯被领着去她的房间,她们上了一段宽楼梯,沿着长廊走了一段,登上一小截台阶,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来到一扇开着的门前,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有炉火的房间,晚饭摆在桌上。    
      梅德罗克太太冷冰冰地说:“行了,你已经到了!这个房间和隔壁的一间是给你住的——你只能住在这两间,千万不要忘了!”    
      就这样,玛丽小姐来到了米瑟韦斯特庄园,恐怕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不痛快过。    
    


第一部分第4节 玛 莎(1)

    早晨,玛丽睁开眼睛,一个女仆正跪在房间里的炉毯上,声音很大地往外扒着煤渣。玛丽躺着看了她一阵,然后四处打量。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间,觉得它新奇而又幽暗。墙上挂着壁毯,上面绣着森林的景色,树下是盛装的人物,远处隐约露出一个城堡的角楼。画上还有猎人、马、狗和淑女。越过一扇深陷的大窗户,她可以看到一大片上坡地,上面看不到树木,就像一片无边无际、阴暗、泛着紫色的大海。    
      “那是什么?”她说,指着窗外。    
      玛莎,那个年轻的女仆,刚刚站起来,也朝窗外望去,指着远处说:“是那里吗?”    
      “对的。”    
      “那是沼泽地,”玛莎好心地笑着,“你喜欢吧?”    
      “不,”玛丽回答,“我讨厌它。”    
      “那是因为你还不习惯它,”玛莎说着,走回火炉旁,“你现在觉得它太大太空旷了。不过你以后会喜欢它的。”    
      “你呢?”玛丽询问到。    
      “啊,我喜欢这个地方。”玛莎回答,兴致勃勃地把搭着柴火的铁架子擦干净,“我非常喜欢它。它并不是光秃秃的,它上面覆盖着活的东西,闻起来很香。春天和夏天都很可爱——荆豆花、金雀花、石楠都开花了,散发着蜂蜜的香气,到处都是新鲜空气——天显得那么的高,蜜蜂和百灵鸟叫得又那么好听。啊!沼泽地,拿什么和我换我都不愿意离开这里。”    
      玛丽听着,表情严肃而困惑。玛莎和她已经习惯的印度仆人完全不同。他们像奴隶一样谦卑顺从,从不敢和主人这样放肆地讲话,他们向主人行一种弯腰额手的礼,称呼主人是“穷人的保护者”。印度仆人做事总是被命令,而不是请求。那里不习惯说“请”和“谢谢”,玛丽生气的时候还常常打奶妈的耳光。她稍微猜测了一下如果有谁敢打这个姑娘耳光她会是什么反应。她有一张胖乎乎、玫瑰色的脸,一脸和善的表情,可是她有一种强硬的气质,让玛丽小姐推测她甚至会回敬一个耳光——要是打她的人只是个小女孩儿的话。    
      “你是个奇怪的仆人。”她在枕头上说,颇为傲慢。    
      玛莎跪着直起上身,手上拿着鞋刷,看着一点儿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样子。“啊!我知道。”她说,“要是米瑟韦斯特有女主人的话,我连楼下的仆人都永远当不上,他们没准只让我当厨房里涮洗的佣人。我长得太一般,约克郡的口音太重。但这栋房子很有意思,这么大,好像除了皮切尔先生和梅德罗克太太,根本就没有男主人和女主人。克雷文先生在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关心,而且他差不多总在外面。梅德罗克太太是好心才给我这个差事的。她告诉我要是米瑟韦斯特的规矩像其他大庄园的话,她可永远不能这么做。”    
      “你是我的仆人吗?”玛丽问,一副在印度时专横跋扈的模样。    
      玛莎又开始擦她的柴火架。    
         “我只是来这里干活,顺带服侍你。但看来你不需要很多照顾。”    
      “谁来给我穿衣服?”玛丽质问道。    
      玛莎直起身来瞪着眼睛,由于非常吃惊,她的约克郡口音一不小心溜了出来。    
      “你不会自己穿衣服?”她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玛丽说。    
      “啊!我忘了,”玛莎说,“梅德罗克太太告诉过我,我得小心我的口音,不然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是说你难道不会自己穿衣服?”    
      “不会,”玛丽很生气地回答,“我这辈子从来没自己穿过衣服,都是我的奶妈给我穿。”    
      “那么,”玛莎显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多么鲁莽,“你该学学了,你该早些开始学。学会照顾自己,这对你有好处。我妈妈常说她不懂那些有钱人的孩子为什么总像傻瓜一样——要别人给他们洗澡啊,穿衣服啊,出去散步还要人领着,好像他们是木偶似的!”    
      “在印度就不一样。”玛丽鄙视地说,她简直受不了了。    
      可是玛莎根本纹丝不动。    
      “啊!我看得出的确是不一样,”她回答时带着同情的口气,“我敢说是因为那里的黑人太多,受人尊敬的白人太少。我听到你是从印度来的,当初还以为你也是黑人呢。”    
      玛丽狂怒地坐起来。    
      “什么!”她说,“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土著!你——猪养的!”    
      玛莎瞪着眼睛,显得很激动。    
      “你在说谁?”她说,“你没必要这么大动肝火,这不是小姑娘说话的样子。我没有一点儿看不起黑人。你去读读小册子,里面的黑人总是很虔诚,你总是当黑人是兄弟。我从来没有见过黑人,如果能见到一个,我会很高兴的。我早晨进来生火的时候,悄悄到你的床边,小心地把被子拉下来想看看你。没想到你就这个样子。” 玛莎的语气带着失望,“你比我黑不了多少——除了比我黄得多以外。”    
      玛丽怒火中烧,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你以为我是土著!你竟敢!你根本不懂土著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仆人,必须对你行额手礼。你对印度一窍不通!你对什么都一窍不通!”    
      她如此的愤怒,在玛莎单纯的注视下感到无能为力,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非常孤单,远离了所有她感到熟悉、也熟悉她的东西。她突然一头扑到枕头上,发出愤怒的啜泣。她的呜咽如此难以克制,好心肠的玛莎有点不知所措,她十分可怜玛丽。玛莎走到床边,弯下了腰。    
      “啊!你不要这么哭了!”她恳求着,“你真的不要啊。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对什么都一窍不通——就像你说的。我请你原谅,小姐,不要哭了。”    
      她奇怪的约克郡口音里,有一种神奇的抚慰,有一种真正的友好,有一种坚定,对玛丽起了作用。她渐渐止住了哭声,安静下来。玛莎松了口气。    
      “你该起床了,”她说,“梅德罗克太太说,我要把早饭和茶端到隔壁房间里。那个房间已经改成你的游戏室了。你要是起来的话,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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