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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如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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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呼幸运,“看到就好,阮津,回来吧。”

“移民局搜我。”

“可以请律师设法延期。”

“志一,你不必为我担心。”

“阮津,”我平静地说:“我俩可以到香港注册结婚,然后你等我申请你过来团聚。”

她在那一边不出声音。

半晌她才说:“你已知我不叫阮津。”

“你考虑一下。”

“假结婚也不是办法。”

我平静地说:“我正式向你求婚。” 
她呆住,接着是长长的沉默。

我说下去:“我没有一天不想起你。”

“我,志一,我欠人家许多钱。”

“我会替你还清,然后你终身为我洗衣煮饭还我。”

“你对我一无所知。”

“一般男女相识一年左右便谈婚论嫁,其实也无甚了解。”

“你坚持看不到我的缺点。”

我微笑,“把地址告诉我,我立刻过来与你汇合。”

“志一,你的父母--”

“你并不是与他们其中一人结婚。”

“志一,我不行,我做不到。”

“我不会让你走,我会刊登整页广告寻人,并且用你真名苏佳。”

“志一,何故苦苦纠缠?”

“你又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我想念你。”她忽然饮泣。

“那么,把地址告诉我。”

“滑铁卢街七十号十二室。”

“我傍晚可到你家。”

我收拾简单衣物及信用卡又回到东岸。

在飞机场租了车子直驶铁卢街。

到达那幢镇屋前天尚未暗,我大声叫:“津,津!”

阮津飞奔出来,我紧紧把她拥在怀内,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我默默流下泪来。

这是有一双散步的老夫妇看到我们,那老头忍不住微笑说:“深深相爱呢。”

他的老伴拉一拉他的衣角,叫他不要多嘴。 
我抹去眼泪,回答:“是,先生,我深爱这女子。”

阮津把脸埋在我怀内。

那老太太笑答:“年轻真好。”

我立刻载阮津去见幼娟。

幼娟吓一跳:“怎么又是你?”

我告诉她:“幼娟,我今晚往香港与阮津结婚。”

幼娟看我,又转头去看阮津。

“你代我向爸妈解说,还有,替我向学校告假。”

幼娟轻轻问:“这位就是阮津?”

阮津点点头。

“身边有零用吗?”

我心中欢喜,“我有节蓄。”

幼娟说:“这是香港一个移民律师的名片,你们去找他办事,他一定鼎力相助。”

我收好名片,“谢谢你二姐。”

“乌利奥在香港有个小公寓,他返回亚洲时住那里,现在空置,欢迎你们入住。”

“二姐。”我亲吻她的手。

我紧拖阮津手臂匆匆离去。

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坐在飞机上往香港飞去。

主审我忽然觉得疲倦,把头靠在阮津肩上入睡。

好像听见她轻轻说:“志一,这份是我真护照,上头没有学生签证……”

我已听不见什么。

黑暗中思维还有些许活动,像是在说:王志一,你太过冲动。

过很久醒来,我惺忪问:“到了哪里?”
她吁出一口气,“已在东京上空。”

我握住她双手,“快到了。”

“我有点害怕。”

我佯装吃惊,“你怕?我靠谁去?”

她也笑,只是嘴角带些苦涩,她说:“王家的人那么漂亮,两个姐姐与你,一脸书卷气,父亲像从前国语片里某中生,妈妈慈爱端庄,白人大块头姐夫可爱像北京熊,还有,我看到二姐夫照片,他面孔像宗教画里的天使长盖伯利,将来外甥必然似小小安琪儿。”

我承认:“是,他们都出色,除了我,我是普通人。”

“志一,你真挚可爱,你是一等一好人。”

我亲吻她额角。

取过行李出境,我才知道阮津从未到过香港。

这是一个毋须导游介绍的都会,旅客不会迷路,他们只会迷失,我有一个同事到了香江受到极端文化冲击,他这样形容:“新鲜猪肉与鸡鸭的尸体露天挂在街市铁勾上,另一条街却满橱窗珠宝陈列,宝石像眼珠那么大,每个女性都苗条温柔,说着流利外语,各种餐厅水准高得叫人欢笑……”

我叫了一部车子驶到市区。

这回轮到阮津在我肩上盹着。

司机是个中年人,他朝我搭讪:“返来吖,是探亲抑或回流?”

我唯唯喏喏。

“外国边有香港好?返来啦。”

我笑而不答,他以为我不谙粤语,改说普通话:“老兄,我看新闻,知道北美东岸积雪高达十二呎,这是我们住的地方吗?听了都吓死人。”

“是是。”

“听说鸡没有鸡味,又浸药水又雪冻。”

他说得都很正确,他常识丰富。
“干什么要与洋人打交道?我们哪处比西方差?”

这是阮津睁开眼睛,听到司机传论,微微笑,是,都会司机出名能说会道。

司机终于承认都会也有缺点,“不过,我们住屋的确逼压,空气质素也欠佳。”

阮津又微笑。

司机为“我爱我城”现身说法。

三十分钟后他喊:“你们到了。”

我给了丰富小费,他连声道谢。

乌利奥的歇脚处在的郊一间镇屋顶楼,我开门进去,立刻看到宁静海湾,碧海蓝天,暑气尽消。

屋连天台,宽敞舒适,简单的白墙与木地板,几件必须家具,足够我们应用。

我摊开地图,“我们在这里,最近的婚姻注册处在该处,市中心又要远一点。”

阮津忽然羡慕地说:“你们一家都受过良好教育,故此找到终身优职,很快有贮蓄置业,我也梦想有自己的住所,可是入息总像左手来右手去,留不住。”

“我俩也可以慢慢开始。”

我用电话联络移民律师古仲坤,约他第二天上午八时,他其余时间都已约满,因幼娟特别关照,才腾出早餐时间。

稍后我们步行到附近街市,阮津是挑选蔬菜能手,她诧异:“郊区住宅有这么多外国人。”

是,在香港,说英语足够,正如在温哥华或三藩市,讲中文也可行。

休息过后,第二天一早出发到市中心见古律师,他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态度随和,正在喝咖啡读早报,看见我们站起来招呼。
“幼娟亲友即我亲友。”话还没说完,看到阮津,他忽然呆住,然后自觉失态,把桌子上报纸折好,叫秘书斟茶。 
“请坐,幼娟已把阮小姐的情况约略告诉我。”

阮津一直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我识趣地站起来,“津,你与古律师把我们的情况讲清楚,他会为你守秘,我出去买几份报纸。”

报摊也是奇景,那么小小城市,数百份报章杂志争相鸣放,一直摆出行人道,彩色缤纷地招摇,我挑了几本,单看标题,已经心惊肉跳:《毒品案大揭晓》,《豪门怨女复仇记》,《去年私烟达千万支》……

我看看时间,三十分钟过去了,阮津有话也该讲完,她始终愿向我坦白,许是时候未到,我愿静心等待,相信不久她会把一切对我说清楚,如果终久决定缄默,也无所谓。

我回到事务所,古律师说:“志一,我一切都已明白,我有把握办妥这件事,首先,你俩要注册结婚,然后,把证件交给我。”
“接着呢?”

“志一,你随时可以回去,我会替你们办理其余手续。”

古律师讲得如此简单,我松下一口气。

我问:“费用方面--”

他很爽快,“幼娟已经付过。”

“这怎么可以。”

“幼娟想你们快乐。”

他交待助手把我俩的旅行证件存入电脑。

助手说:“你们可以走了,这是北区婚姻注册给你俩的排期,两个星期后古律师会做你俩的证婚人。”

他设想得这样周到。

助手微笑,“敝事务所专办该等事宜。”

我与幼娟通话:“谢谢你。”

“同胞兄弟,客气什么。”

“你如何认识古某?他极之能干。”
“他是我大学同学,有一年我与他争做中华同学会会长,不打不相识。”

“谁赢?”

“他修法律,他赢。”

“是个厉害人物。”

“但声誉一流,你六个月之内会有好消息。”

“要等那么久?”我吃惊。

幼娟笑,“别人要一年多两年。”

“真不人道。”

幼娟静一静,“志一,你可有问过阮小姐,她为何急于办移民居留?”

我不收思索:“当然是要与我在一起。”

幼娟吁出一口气,“那样最好。”

“你有话要说?”我觉得她欲语还休。

“不,志一,我没意见,对,长娟与麦可已往娘家,这次是她代你做说客。”

“你们对我真好。”

“噫,你也爱我俩。”

过一天,长娟找我:“志一,妈妈一言不发,像是气到极点。”

我有点失望,“这一刻她在气头上。”

“我也那么想,希望气会过。”

“学校怎么说?”

“系主任着你办妥私事即刻回去,否则开除你,这段日子他亲自代课。”

我嬉笑。

“志一,结婚就是大人了,养妻活儿,工作重要。”

“明白,我注册后即返。”

“古律师说他与助手会担任证婚人,他还告诉幼娟,阮小姐是美女。”

我很窝心,“她的确好看。”
长娟只唔了一声,“你需要找地方给阮小姐居住。”

“我已决定租乌利奥寓所。”

“这也好,他将与幼娟赴华盛顿,近期不会返亚洲。”

“大姐,连我都觉得老妈应当生气:三个子女结婚她都不在场。”

“真有命运可是。”

“性格造成命运,大姐,老妈固执守旧,我们才不敢把大事告诉她,怕她扰攘阻挠。”

“志一,我快为人母,我略知母亲心情,我们也不能怪她,试想想:子女由婴儿奶大,亲手为我们整理排泄物,晚上睡在身边,忽然成年,表态独立,她难免伤心。”

我不出声,轻轻挂上电话。

那两个礼拜的假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南亚初夏的白天像是永远日不落,我俩在附近沙滩绳床上喝冰茶说将来,直至双肩晒成金棕。

傍晚喝香槟吃海鲜,在市集散步,欣赏橘红色晚霞,听音乐,渐渐盹着。

醒来之际,有时压在她臂弯,有时她枕着我肩膀。

世界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每天她亲手做三餐给我,早上一杯茶,中午一碗面,晚餐吃得早,她擅长做海鲜,小小一条鱼,还有一碗菜汤,清淡可口。

我成为世上最快乐逃兵。

我俩四肢缠在绳床上,微微晃动,鼻端是茉莉花香,抬头可看到微弱星光。

我轻轻说:“总可以看到北斗星,西人叫极星。”

“我此刻才知道许多英文字拉丁文衍生。”

“我有同学会说拉丁文,古时欧洲僧侣用深奥拉丁文挟以自重,以示与众不同,经文亦以拉丁文抄写,信徒要靠他们才能获得信息。”

“后来有一个叫马丁路德的人站出来说公道话--”

我笑,轻轻抚她头发:“你真可爱。” 
她掸开我手,娇嗔说:“你别把我当低能儿。”

“我哪里敢,你最聪敏不过。”

“你这样看我:聪明?说一个人聪明,未必是称赞他。”

我握住她的手,“让我告诉你王家的故事。”

“我爱煞王家铺子:小小一块磐石,一个避难所。”

“我是一个读历史的人,华人挣扎史我最清楚不过,百余年前,洗衣店被视为落后、肮脏、黑暗的地方。”

“洗衣业最干净,怎会成为代罪者?”

“手作业没有权势,最受欺凌,百年前王氏洗衣店玻璃曾被打破,招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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