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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春 作者:李师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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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氏便下了楼,到了厨房,雷荷花正让莲莲坐在儿童椅上,自己在灶间拾掇。常氏道:“我正给细春拾掇去塘里的家什,给他木箱又嫌老土,说借你皮箱一个使使!”雷荷花听了,犹豫道:“不合适吧,他是去塘里干活,又不是去城里走亲戚,那么高级的皮箱子拿去,不是被糟践坏,便是被潮坏霉坏——况且我那箱子里还装了衣物,一时也腾不出来!”常氏讨了个没趣,悻悻走了上楼,对细春道:“如今跟你嫂嫂是两家人,要借一样东西出来都难,你还是别打那个念头,就用我这破老箱子。”细春便知怎么回事了,道:“我手上一有点东西,就想着给莲莲吃,她倒小气到这个地步,罢了罢了,就拿鱼鳞袋子给我装了,待我赚了钱,自己买去!”常氏道:“你知道就好,如今一家人说两家话,她跟她娘家亲,跟我们倒隔,你就别想她的东西了!”当下常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鱼鳞袋子,将被子、褥子、衣物、毛巾、草药、榨菜包等等,做了鼓囊囊一包,次日让细春背了下塘去。 
  
  细春去了五日,这天晚上又回来透气。原来那池里,每日忙的是喂料、开闸换水、察看堤坝有无渗漏塌方迹象,但忙完这些活儿,却是寂寞得很,在一起养池的年轻人,只是靠打牌喝酒消遣时光。细春初去,确实有些耐不住,便回一趟家。又,每次开闸放水的时候,便在闸口下游布了张网,有那些晕头转向的鱼虾自投罗网,做了看池人的美味。细春便跟炒菜的阿姨打了招呼,在桶里摸了两只硬壳红?,带回家来。晚上吃饭,将两只红?斩了四截,蒸熟了搁桌子上。这吃饭说起来好笑,两张桌子相隔不到一米,却是两家人吃饭,互相都听得啧啧有声。那莲莲已经两岁,晓得哪个好吃了,看着细春这边桌子有红?,闹着要吃,就要过来爬上这边的桌子,却被雷荷花死死拽住,哄道:“等你爸回来了,上街上买了吃不成?”莲莲话听得似懂非懂,哪里肯依,一味强行要来。常氏看在眼里,拿了一截过去道:“来,就懂得拣好吃的,这么馋嘴恐怕将来嫁不出去!”莲莲接了,埋头苦吃,细春半真半假道:“就懂得吃,也不问是谁的,回来叫你爸掏钱来买!”那雷荷花便想是细春对她有气,拿话激她,便去夺莲莲手上的?块,且道:“叫你别吃了,快还给叔叔,等你爸爸回来买去。”莲莲便要哭,常氏怪道:“你这是做甚,让她吃去,跟小孩这么认真!”雷荷花道:“不能这么惯她,要不然将来真变成馋嘴婆,走到哪家吃到哪家!”常氏道:“这是爷爷婆婆这边的东西,又不是去别人家吃去,你快别跟她计较。”便将?块按回莲莲手里,道:“只准在爷爷婆婆这里吃的,不能要别人家吃的。”那细春又多嘴道:“给你吃还折腾,倒跟没人要吃似的,若是那塘里,这么硬的?早被人抢到嘴里去了!” 
  
  雷荷花听了,知道话里有话,也不好意思再有动作,只是将一丝不爽搁在心头。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雷荷花心中那本经是她娘谆谆教诲的,自然与常氏这边的经不同,如今这两本经搁在一个经堂里念,自会有异常滋味冲撞之处。倒也无甚大碍。 
  
  这一日,街上议论纷纷,说是那三春和跳蚤,在县里跟烂崽火并,把人杀了。这第一道传闻出来后,便有仔细问究竟的,那知道一二的便牵强附会,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跳蚤被打死了,有的说两个人都被抓了,自相矛盾之说,只赢得街上人更加好奇。那开摩托车的细清,却是最懂得县里事情的,待他回来,才把来龙去脉跟说书般细述一遍,解了众人的好奇。 
  
  三春与跳蚤,替老人会赌场的老板看场子,这是众人晓得的。众人不晓而细清晓得的是,那赌场老板又在东湖开了溜冰场,为了吸引生意,派了打手去少年宫溜冰场闹事搅局,要把客人给赶过来。跳蚤不怕死,凡事冲在前头,是老板的得力打手,当了头目,常常率人惹事。那少年宫溜冰场也是被人承包的,那个人也有些势力,招揽一拨看场子的,不甘示弱,不但让跳蚤一干人占不了便宜,而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东湖溜冰场来搅局,因而冲突不断。这次闹出杀人的冲突,是有预谋的,在体育场,双方都想制住对方,动了刀子,死了一人,公安局都出动了。虽然短暂,那见了场面的人说是鲜血横飞,生平没见过这么残酷的一幕,体育场的草地都被染红了。 
       
  这消息,很快地传到李福仁家里,常氏听了忧心不已,道:“若真的斗殴杀人,如何是好?”李福仁只是不停叹道:“这畜生,又惹事,搞得全村都知了!”常氏责怪道:“你别只是一味骂,想个办法。”李福仁道:“他天宽地阔做一套去,我们守在家能有什么办法。”恰二春在家,常氏又在二春面前着急,道:“要不你去县里打听一趟消息?”二春倒是听话,把哄在怀里的莲莲推给常氏,就准备要走,却又道:“他们在县里打了人,该逃跑了,我却去哪里打探消息。”李福仁看不过去,道:“别去了,他若跑了,你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若被公安局抓了,也就抓了,你也拉不回来的。”二春道:“娘,如今也只是听说,不如再打听清楚了再说,他三春脑子那么灵,不会吃什么亏的。”过了些时日,又听人说,那些打架出事的烂崽都在老板资助下,逃福州躲去了,一时倒也无事。家中除了常氏时时记挂起,别人也懒得理会。如此过了月余,有一日下午时分,来了两个警察,问了是三春的家,道要请一个家属去县里问讯。常氏一见那穿制服的,一颗心早已经要跳出来,两脚发软,只是问:“我家三春怎么啦?”那穿制服的倒和悦,道:“不必惊慌,只是叫一家人去问些事则可,你老人家不要动,家里还有男人在吗?”李福仁和二春、细春都不在家,常氏便叫雷荷花道:“你上去看安春在不?”雷荷花便上去叫了,安春刚从塘里回来,粘了泥巴的衣服也没有换,便急急来了。警察也不说是干什么,这边叫了安春,那边叫了跳蚤的叔叔,一并带进警察车往县里去了。 
  
  左邻右舍见了警察来,都好奇,又不敢直接来问常氏,只在门口问了同厝的人,也问不出究竟,猜测议论,疑云不散。常氏又惊又愧,都不敢出门上街,一出去就怕人问,只是锁眉坐定厨房,愁苦不已。同厝便有妇人来说宽心知己话,把惊惧聊开。好事不出门,坏事人人盯着,而这不知原委的事,更引得上下街人都议论了。 
  
  李福仁从地头回来,常氏将下午的事说了,有男人在家,心下又稍定一些。常氏细语揣测道:“莫不是三春已经被抓了?”又道:“莫不是抓不到三春,要连累家里抵罪?”只是满脑子乱走,李福仁倒不吭气,只道:“你莫猜了,等安春回来便知晓。” 
  
  不久,便听见安春的脚步声从后厅来了,常氏站了起来,安春已然进来,忙问究竟。安春道:“是去指认三春的。”常氏惊道:“三春被抓了?”安春道:“你莫慌,他们是回来自首的。在福州没钱了,呆不下去,老板也不给钱,倒劝他们回来投案了。也是,在外边饿死还担惊受怕,不如到公安局还有饭吃。”常氏道:“公安有说会坐牢吗?”安春道:“现在还不知道,公安说要法院判了才知道。三春跟我说,杀人他根本没动手,只是害怕了跟随一伙人逃走而已,公安了解清楚了应该会放他出来!”常氏舒缓了一口气,道:“我就晓得他不会杀人,佛主保佑,愿公安能了解清楚了,早放他出来。”又问安春道:“叫你去做甚?”安春道:“就是去认一认,是不是真的三春。”常氏又问:“关在哪里?可有饭吃?”安春道:“拘留所呀,饭倒是有的吃,要舒服就没那么舒服了,光溜溜的屋子,铁门锁着,能舒服到哪里去。”常氏又问了拘留所的情景,一阵唏嘘。安春道:“还没吃一粒米呢,快弄点填肚子来。”常氏当下缓过来,煮了面条与他吃了。又有同厝的妇人忍不住好奇,进厨房来打听,常氏作宽心状道:“无事,三春不曾打架杀人,公安问清楚了便会让他回来了。”此话如长了耳朵,片刻便传出去了。 
  
  此后,常氏便在家中等待讯息,忐忑不安,时而又觉得希望在前,夜里好梦,直道三春明日就可回来;只是又心惊不已,只怕出了什么意外。若有人问了,倒是会镇定道:“不几日就要回来了吧!”如此过了半个月,也没个消息,心下扛不住了,当下央求安春抽了时间,一道去拘留所探望去。安春是不想去的,李福仁也劝她莫急,让三春自己了断,怎奈常氏唠叨了数日,眼泪都唠叨出来了,安春也无法,便带着她去了一趟。那三春被关了数日,精气神全没了,见了常氏和安春都蔫了。常氏握了他的手道:“儿呀,什么时候能回家?”三春委靡道:“也不知道,比先前麻烦了。”安春道:“上次你不是说自己没动手,也有证人。”三春道:“是呀,都证明过了,可是对方是有势力的,凶手抓不到,也饶不过我们。”常氏惊道:“儿呀,那该怎么办呀,你没杀人却被关在这里,该怎么办才能出来呀?”三春道:“娘,若要我早出来,恐怕要使钱托人,你去想想办法吧!”安春道:“谁有这钱来使!”常氏见他没有神气的样子,心疼不已,自己虽是束手无策,也劝道:“你且放心,娘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将你弄出来。”三春此时倒像只乖猫,伶俐的嘴不见了,神气活现不见了,那探视时间到了,便乖乖回里边去了。 
        
  那常氏出来,车水马龙闹市中,心神不定,对安春道:“你且先回去,我到你姨家去商量此事。”便径直到她妹妹常金玉家中来。那常氏,是要面子的人,若有家丑,要么封个严实,要么包装体面了才告诉他人,即便是她妹妹,也断不肯倾心相诉的。只是如今此事棘手,无奈之下,只得前后都跟她妹妹说了透底。那常金玉先是跟着一阵唏嘘,想不出什么法子,便劝慰她道:“如今你老了,儿子闯的祸,一桩桩你都要跟到底,一辈子就给儿子做牛做马,何时有个了结呀。上次在叶华家做保姆,就是三春捣鼓的才干不成了,听说还欠了人家一笔钱,便是不要还,我这里也是欠人家一笔人情。现在又是三春惹祸,我是心疼你的身子骨要被他磨碎了!”常氏道:“你现如今说这话我不爱听,谁家儿子被关在里面不发愁,哪个做母亲的不会去想办法?他要是真杀人了,我倒也不管,让他顶罪去;可是他乖乖的,又清白,如今只是对方有势力才牵累他,不是我亲生骨肉我也还得想法子呢!”毕竟姐妹俩亲,连疼带骂都在话里头了。互相计较一番,因那常金玉也没有公检法方面的关系,对此事一是不通,二是无能为力,只能说归说,却出不了力。 
  
  毕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常金玉提醒道:“你不是有个外甥在法院吗,怎不去那里打听打听。”常氏当场才想起那个外甥,是三春大姑的儿子,因平时少来往,倒是忘了,便道:“正是,不说倒忘了有这号亲戚,若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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