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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九卷生命的思索与呐喊--陈映真的小说气象 作者:赵遐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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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争中,陈映真写下了大量的论战文字,接受访谈发表了大量的真知灼见,维护了民族、国家和文化、文学的统一。 
  比如,他在1982年4月的《益世杂志》19期上发表《消费文化?第三世界?文学》一文,8月的《大地》10期上发表《论强权、人民和轻重》一文,1983年1月的《文季》1卷5期上发表《中国文学与第三世界文学之比较》一文,8月的《文季》2卷3期上发表《大众消费和当前台湾文学的诸问题》一文,都强调了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台湾文学不可辩驳地是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组织部分。还指出,那些标举“台湾文学”的“自主性”的“分离主义”,和企图中国永久分裂的野心家有复杂而细致的关系,而台湾文学的分离运动,其实是这个岛内外现实条件在文学思潮上的一个反映而已。在1984年1月的香港《七十年代》月刊上发表韦名的采访记录稿《陈映真的自白——文学思想及政治观》一文,陈映真又明确地说,台湾“乡土文学”是在台湾的中国文学继承了过去中国民族主义的、现实主义的、干涉生活的传统。 
  1987年5月22日,《华侨日报》发表彦火的采访陈映真的记录稿《陈映真的自剖与反省》一文。采访中,陈映真又针锋相对地说明:“台湾文学,如果从写作方式、语言、历史、主题来讲,都是中国近代和现代文学的组成部分,这是毫无异议的。”这一年是台湾乡土文学论战十周年。《海峡》编辑部派人采访了陈映真,采访记录稿以《“乡土文学”论战十周年的回顾》为题发表在该刊同年第6号上。这一年的11月的《台北评论》还发表了陈映真接受蔡源煌采访的谈话记录稿《思想的贫困》。在这两次重要的采访中,陈映真对“台独”势力的种种“本土化”、“自主性”文学“台独”言论作了深刻有力的批判。就在《思想的贫困》里,陈映真说:“台湾分离主义,其实是四十年‘冷战——安全’体系下发展的反民族或者非民族之风的一部分。”这一年,是陈映真批判新分离主义和文学“台独”势力相当活跃的一年,发表的相关文字还有很多,像《“台湾”分离主义“知识分子的盲点”》、《关于文学的一岛论》、《为了民族的和平与团结》、《何以我不同意台湾分离主义?》、《国家分裂结构下的民族主义》,等等。 
  到90年代,陈映真继续在这条战线上倾注自己的极大的热情,为维护国家民族和文化文学开展艰苦卓绝的斗争。他发表的文章里,重要的有:1995年的《“台独”批判的若干理论问题——对陈昭瑛〈论台湾的本土化运动〉之后回应》,1996年的《张大春的转向论》,1997年的《向内战与冷战意识形态挑战》、《历史召唤智慧和远见——香港回归的随想》,1998年的《精神的荒废——张良泽皇民文学论的批评》、《近亲憎恶与皇民主义——答复彭歌先生》、《左翼文学和文论的复权》、《台湾现代知识分子的历史》,2000年的《以意识形态代替知识的灾难的〈台湾新文学史〉》、《关于台湾“社会性质”的进一步讨论——答陈芳明先生》、《陈芳明历史三阶段论和台湾新文学史论可以休矣!》,等等。 
  简单地追述这样一个历史的进程,足以说明,在台湾现实的反对“台独”的斗争中,尤其是在反对文化“台独”、文学“台独”的斗争中,作为斗争的旗手,陈映真积极地站在第一线参加了战斗。 
  当然,我们还不能忽视的是,这样的历史进程,也让陈映真积累了新的生活。重新提笔创作小说的事实也告诉我们,也正是这样的积累,还让陈映真深切地感到,他要用小说作品的来参加这场战斗了。陈映真感觉到:“台湾需要一场新的文学运动。这不能只靠理论,而更重要的是靠创作实践,要多创造出一批真正反映现实生活,给人心灵以撞击、让人鼻塞眼眶红的作品,然后再进行提升。”江湖:《为民族文学尽自己的心力——国庆走访台湾作家陈映真》。《文艺报》,1999年10月14日。 
  对于我们今天要来解读陈映真重新提笔所创作的小说的读者和研究者来说,也恰恰就是陈映真这样的反对“台独”的战斗经历,为我们提供了解读他的小说文本的一些重要的背景资料。 
  另外,还要说到的是,在这期间,陈映真还回顾了自己的文学创作生涯,积极总结创作经验。这表现在: 
  一、全面梳理自己的文学创作与文学思想。1988年4、5月,《陈映真作品集》15卷由人间出版社出版。1996年7月,小说选集《夜行货车》由北京时事出版社出版。1997年3月,《陈映真代表作》收进《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文库》,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1998年11月,《陈映真文集》的“小说卷”、“文论卷”、“杂文卷”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2000年7月,小说集《将军族》收进《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艺图书》,由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同时,他撰写了有关自我评论的文章,如1993年12月的创作纪年与历程《后街》,刊《中国时报》人间副刊12月19日至23日。 
  二、和读者、评论者共同讨论自己的作品。他不但接受多次访谈、对谈,而且参加了香港“陈映真文学研讨会”(1988年6月)、北京“陈映真作品座谈会”(1998年11月3日至4日),和大家共同研究、讨论自己的作品。 
  无疑,这样的梳理,这样的对谈,这样的研讨和自我评论,都有助于他继续创作。 
  就在这种情况下,陈映真再次提笔创作了小说《归乡》、《夜雾》、《忠孝公园》。 
《生命的思索与呐喊——陈映真的小说气象》  
  二十、归乡之路——读《归乡》  
   
  台湾和大陆两头,都是我的老家……陈映真:《归乡》。《陈映真小说集》第6卷,台北洪范书店有限公司2001年10月版,第67页。——陈映真(以下本书引用的文字,凡出自这一套《陈映真小说集》,本书只注卷数和页数,不再加注版本。) 
   
  《归乡》说的是,归乡之路,就是统一之路。 
  初读《归乡》时,我想起过两件往事。 
  一件是,1997年11月上旬,陈映真来北京出席第九届世界华文文学国际研讨会。12日晨,我在友谊宾馆为他送行。时间还早,我们就聊起天来。忽然,陈映真走到窗前,手拉着窗帘,望着北京初冬的太阳,沉默了一会,转身对我说:“在台北,每天早上睁开眼,打开电视机,翻开当天的报纸,就看见不少的人在胡说,什么‘台湾应该独立’,‘我不是中国人’,等等。我很茫然,有时候,我甚至疑惑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真的!一个世世代代的中国人,生活在属于中国领土的台湾,竟然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我实在想不通……” 
  这,就是陈映真的中国情结! 
  另一件是,1998年11月8日,我们和陈映真、陈丽娜从承德返回北京,途中,登金山岭长城一游。当时,金山岭长城上,有一处烽火台下,长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雪蚀,城墙颓圮坍塌,城砖断碎一地。一些破碎了的城砖,散堆在墙角的两旁。历史,在这里刻画上了不尽的沧桑。陈映真对同行的承德电视台的朋友说,他要带一小块残砖回台北,放在他的书房。当他弯腰拾起那一小块残砖的时候,他突然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北国初冬时节的寒风里,看着手上的残砖,陷入了沉思……我,猛然想起陈映真说过的一件小事。那是十年前,陈映真偶然从电视上听见侯德健的《龙的传人》后,激动得不能自已。那时的陈映真,胸中,喉里,竟哽咽着一股酸酸的热流陈映真:《向着更宽广的历史视野》。《陈映真作品集》第12卷,第23页。。此刻,还是他,年过花甲的陈映真,就站在这古老的中国长城之上,一任寒风翻飞他一头的花发,放纵自己的万千思绪和挚爱情怀翻滚于祖国大地,他胸中又怎能不汹涌澎湃?!此情此景,感动了我们所有在场的人。一旁,同行的曾庆瑞和孙健都举起了相机,留下了这个珍贵的镜头。 
  后来,读陈映真以冷峻的笔调写出的《归乡》,我总觉得,记忆中的这两件事,就是这篇小说最形象最生动的注释了。 
  (一) 
  《归乡》写的是一个名叫林世坤的台湾农家子弟、国民党老兵的坎坷的一段人生踪迹。 
  1946年,十九岁的林世坤,为两顿饱饭而被国民党骗去当兵,背井离乡,开赴大陆,转战各地。在入伍的第二天,林世坤因顶“缺”被迫改叫杨斌。后来,国民党大败撤到台湾,他却留在大陆,经受着海峡两岸分离所造成的锥心蚀骨的痛苦。等到四十多年后,林世坤能够返回故里时,不料,慈父和三弟早已故去,二弟上报他已经身亡,吞并了他那份土地。再加上,他已经改名换姓,办理返台手续困难重重。幸好,三弟之子启贤为人正直,顾念亲情,设法办妥了手续,林世坤终于回到了日夜眷念的故乡。谁知道,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台湾,他又十分挂念身在大陆的老伴和儿孙,又匆匆地赶回了大陆。 
  在林世坤这个人物身上,陈映真要表现的,还是一个台湾老兵在倾诉难以排遣的“乡愁”。陈映真写这“乡愁”写得很有新意。他让主人公在历经磨难多年之后,这郁结的“乡愁”浓得化不开,以致积压在心头,使他不堪重负,急于排遣。然后,举重若轻,让赵营长开导他,你离家千万里,流落在他乡,要下决心活着回家,见爹见娘。于是,为强身,他跟着营长练起了太极拳。看他那娴熟、沉稳、圆活的一套十八式拳,从“揽雀尾”接“单鞭”,双手顺缠,内向合抱而成“提手上”式,再接“白鹤亮翅”……他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静谧、虔诚,如歌如梦,如泣如诉,分明显示着“乡愁”的凝结、聚集、抒发和升华。你看,无奈之中,难耐的“乡愁”就这样被诗意化了,就这样和主人公心灵的史诗相契合了。陈映真下笔,多么新颖,多有创意! 
  林世坤的“乡愁”还有一层新意是,这“乡愁”牵着台湾和大陆,牵着隔海相望的中国的两头,陈映真让林世坤回到了台湾,又放心不下大陆。在大陆,即使是肃反、反右、“文革”,一次一次地戴上了“历史反革命”和别的什么帽子,在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里却也还是有那同甘共苦的老伴支撑着他受苦的人生,仍然有同情勉励的眼神温暖着他遭难的心灵。于是,探亲归乡到台湾,他又是一番魂牵梦萦。就像游子漂泊在外,他思念起了大陆,思念起了他的又一个故乡。 
  这样写林世坤,陈映真还有一个和它相匹配的视点,是从大陆去了台湾的老兵老朱。 
  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二十三岁的老朱,被乡长骗去城里大礼堂看电影。电影放完,整个礼堂早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重重包围,老朱和其他一百八十多个青年,全被连铐带绑地带走,强迫给国民党当兵。老娘心疼他,特别怂恿他去看电影,说他一年到头只顾干农活,也该趁这一回进城玩玩。老人家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去的是一条不归之路。被绑到军车上的时候,老朱最痛苦的是,他娘怎么会受得了,他想,老人家怕永远也不会原谅她自己了。在多少个不眠之夜,每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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