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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吧,改日再打!呵呵……”说罢,拽起楚王世子飘然而去。
小石头愕然,万没想到散宜生竟会突然离去。
这当儿,空中隐隐传来楚王世子的声音:“师叔,你何以不解决他?”
他话音甫落,随即便响起散宜生的斥责:“够了!符震,我是保护你们父子,可不是来杀人的!”
听到这里,众人相视而笑。
小石头尤其欢喜,听了这段对话,再看散宜生临去前的满面笑容,想必是不会记仇了。他原就是个本分人,不喜与人斗殴、吵嘴。既然结局这般,无疑合他心思。不过他在摩天峰那许日子,却也略晓身为仆人的应有礼节,适才未得主人吩咐,便擅做主张的出手助人,实已犯了规矩。
当下行至雷倩马前,躬身一礼,道:“小姐,我、我……”
见他如此,雷倩已知他想说什么。出于对小石头刚刚的神奇表现,她时下那里还会有甚怪责。嫣笑道:“既然打完了,那我们就走吧!”
小石头颔首,归于家丁一列。
此时此刻,与他一同出来的那些雷府家丁,看他的眼光已然大大的不同。充满着羡慕、嫉妒、好奇和一点点的惧怕。而站在软轿旁的四位侍女,却是崇拜、爱慕交相有之。纵不是非君不嫁之色,但也是你若来、我便迎的心态。他们这些下人,身在武林人物出身的官宦之家,所遇所见均是只须有才有干,即能飞黄腾达的事件。像小石头这般的出色,若再加个十年奋斗,谁又能保证不会是第二个秦中剑王?
听雷府人要走,潘国舅发急。他倒非急两位美女,而是着急小石头若回去了,岂非再见亦难。当即跃身拦在雷倩的马前,嬉皮笑脸地道:“五小姐,今日蒙贵府这位兄弟,救了在下一命……在下着实感激。”说到这里,他又望了望小石头,道:“适才,在下一直在想……应如何报答这位兄弟。可思来思去,却仍未想出。在下好生为难!”
雷倩不想与他多噜苏,更不想节外生枝。说来,今日之事实在太令人震骇,她那好奇的心思早已满足,至于旁的人或事,她已毫无兴趣。笑吟吟道:“不必客气,潘公子言重了!”又对家丁道:“我们走……”
潘国舅一急,双手平伸拦在马前,道:“五小姐慢走,在下还有话说。”
雷倩轻蹙黛眉,道:“何事?”
潘国舅道:“小姐现今就要走,那在下岂非报答无门了么?而且外人也要说我知恩不报,忘恩负义?”
雷倩知他挽留小石头,有两层意思。一是要报答救命恩情,二来,多半是想招揽高手。心想,这家丁如此厉害,而且能与崆峒耆宿相斗不落下风,我岂能让你?笑道:“潘公子,你既然尚未想出,难道还要我们在这等你?倘然你想一日,我们也等你一日?咯咯……,其实,等你想到了,只要到雷府便是,何来报答无门之说?”
她从遇到这些人始,便一直毫无笑容。此刻嫣然娇笑,当真如百芳竞放,直觉相国寺前春光一片。
众人在此瞬间,均是呆然失神。潘国舅也是如此,迳在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又怒骂雷倩居然在这当口使出美人计,简直就是要人命么!尽管心里雪亮,但惜美之心人皆有知,教他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无疑做将不出。
雷倩又笑道:“好,潘公子就慢慢想吧!我们先告辞了!”对着家丁们喊道:“回府!”
其他那些公子们也晓得二人为何?只是他们既没潘国舅那样堂而皇之的借口,又没雷倩身为主人家的身份,惟有在旁干咽口水,眼睁睁地瞧着旁人在抢人才。不过,他们今日能看见雷五小姐的绝美笑容,业已觉得不枉此行。
望着雷府一行,迤俪而去,潘国舅懊恼无限,只是毫无借口,偏也无奈。
那脸色灰白的,也就是吏部侍郎的公子,对于他的失望,俱已望在眼里。这会走到他跟前,道:“潘兄,小弟有一计能让那家丁投入你的门下。”
这话不吝是福音天降,潘国舅闻言大喜,猛回头道:“哦?快说,快说……”
那人嘿嘿笑道:“潘兄识英雄,重英雄,让小弟好生钦佩!”
潘国舅不耐道:“杨老弟废话别说,你还是先讲如何能收了那家丁。”
那人道:“这有何难?看雷丫头的神色,想必她也是初次知晓那家丁的真本事。目下,由她回去禀告雷大将军,无疑尚有一段时辰。”说到这里,潘国舅点点头,催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去抢?”
那人笑着摇手,道:“抢可不行,咱们要让雷府自动送上来。”
听到这里,潘国舅委实心痒难忍,不过仍强压躁动,静静听着。
“等下,潘兄可派人去请雷家三少到万花楼一聚。只是须得告诉他,定要带上一位名叫小石头的家丁同来。席间,潘兄迳直说出自己受了他的救命之恩,只是在描绘时,须要淡化一些,切不可让雷家少爷知晓那家丁的真本事。然后……么……嘿嘿……潘兄以报答救命之恩的说法,让雷家少爷把那家丁转赠予你。到时,即便雷大将军知晓了始末,却亦奈何?”
甫一听完,潘国舅喜翻心头,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连声道:“妙极,妙极……呵呵……此计若成,杨老弟,愚兄一定厚礼相赠。”
那人道:“不敢、不敢……小计而已。”但那厚礼两字仍使他的双眸,久久之后方是暗淡下来。
回府途中,雷倩骑在马上,一直打量着小石头的英伟背影。魁梧的身材,好似力能抗山,永不弯曲;坚定的步伐,仿佛刀山火海均能轻易淌过。原道是绣花枕头,谁知相国寺一行,方晓得他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学高手。这样的人,会满足于在雷府当个家丁么?心中的疑念,让她久久难释。
片刻后,又思,唉……不管了,反正一回去,我便告诉爹爹,让他操心好了。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得把他与小石头比较起来。只是堪堪有此念头,不禁暗骂,傻瓜啊,傻瓜,他即便本事再大,武功再好,可爹爹是秦中剑王,又是北地擎天柱,岂是他能比得上的?思虑及此,竟是有些哑然失笑,直笑自己约莫与那傻小子待久了,也染了点呆病。
这刻,小石头也在暗思,他知晓今日的举动实在卤莽。倘若让天罗教的四大法王晓得,自己必然无幸,不定会被他们杀人灭口或是再行捉将回去,永世囚禁。但要他眼看潘国舅被人刺死,而不做救援,偏是心有不忍。倘然自己没这本事,那也罢了。可现今,自己非但有这本事,而且还能轻易地救出,若是袖手旁观,自己的良心上又如何过得去?不过,尚算好,斗来斗去,终究未结仇,也算是幸运已极。
便在雷府等人各自思虑里,不觉,雷府已到。雷倩吩咐家丁们先散了,然后与二小姐及侍女们迳向后院行去。只是在临去前,嘱咐小石头不要轻易外出,等待她的传召。小石头“嗯”了一声,寻思着,我能外出到那啊?身上半个铜子都没有。他这会已非初离七里塘时的不通世事,对于银钱的重要性已是大有体会。
待雷倩等人方一离开,原先一直未走的家丁顿时围了上来。
一人道:“大哥,你可真厉害!”
另一年纪稍大些的道:“是啊!那时我怕急了,没想到小兄弟竟然与崆峒高手不分上下,倘然这事给老爷知晓,小兄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小石头惶恐,他可不惯有人称赞,忙道:“不敢、不敢,侥幸,侥幸而已……”
家丁们见他虽有绝高武学,却仍是这般谦虚,不禁更为钦佩。
有人问:“兄弟,你、你那么高的武功,到底是怎样练的啊?瞧你这么小的岁数,就算在娘胎里练,也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还有人羞赧地道:“大哥,能不能传我们几招啊?让我们也能风光,风光……”
“这……”小石头听得最后一句,不由犯难。倒非是他吝啬,只是他的武功一直没有体系,更无套路。仅有的成套身法,也是昆仑秘传,非嫡系弟子,不能轻传。教他如何应承。家丁们见他面显难色,情知这提议有些唐突。毕竟他们与小石头素无交情,此刻要人家传授绝世武学,当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立时有个老成人道:“没什么,没什么……是咱们乱讲的,小兄弟可别当真。”
小石头道:“我回去想想传什么武功给你们。”
家丁们一听,人人兴奋,均目露亮光。当下欢呼一声,簇拥着小石头向仆人住宿地行去。路上那是关心倍至,恨不能掏出心来,以表忠心,但求小石头早日想出教他们什么武功。尽管有时武总管会传授些基础功夫予雷府的下人们,可说到精深点的,却非需立了大功不可。而且,那也只是三招两式。单说雷府的四大管事,哪个不是由于武功高了,才能在众多人里脱颖而出。
以后,若能有这位可与崆峒高手一较输赢的小石头,传个几招,即便不能当管事,但在其他家丁里,无疑能威风一下。说来,他们的野心倒不大,仅求做个威风点的家丁而已。
众人一路笑笑谈谈,堪堪接近住宿地。
便见小贵管事犹如幽灵,不知从那闪了出来。这会儿,小贵的脸色尤其不善,刚见到小石头,便扑头盖脸地一阵大骂:“你小子,回来后,怎么不去找我?想偷懒啊?我告诉你,咱们雷府可不同别的地方,像你这种没用的家丁,那是坚决要剔除去的。”
小石头一愣,心想,我不是刚回来么?怎么就说我偷懒?再看小贵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小石头心知,不言而喻,他是在报那日面试之仇。小石头苦闷无比,心道,为何世上就无一处良善之地?走到那里,皆有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他素来软弱,在一炒楼的三年中干的又是服伺人的行当,对小贵的可恶嘴脸,他倒也能忍住。 迳是在那不声不响。
小贵听不见他的回应,又见他垂首不语。心里哪个得意,那就越发蓬勃,只是脸色跟着愈来愈是狰狞,他是打定主意,今日就乘这机会,把小石头赶出雷府。只见他跳上跳下,直说得口沫横飞,好似小石头犯了甚不可饶恕的大罪。
站在小石头旁边的家丁们实在听不下去,均出言解释。可小贵岂会理他们,当下火头陡转,指着他们骂道:“怎么?本管事没说你们,你们倒自行跳出来了?是不是想和他一同离开雷府啊?”
他原当自己稍一威胁,这些家丁们势必明哲保身,决计不会再帮着小石头说话。
不想,家丁们对小石头已然崇拜万分,何况,又念着小石头答应传授几招给他们。这时,自然不会轻易退缩。再者,小贵莫须有的胡乱扣人罪名,也让他们大为光火,索性一拥而上,围着小贵群起指责。
第35章 国舅东道
小贵虽有些武功,可一来惹了众怒,终究心虚;二来,武总管也曾规定,若有哪位家丁,得了传授后,又仗着武功欺负旁人,结果就是废功驱除。倘然仅有小石头一人,他倒可胡言乱语,诽谤他先攻击自己。但此刻人多嘴杂,假是到了武总管面前,受责的必是自己。
当下眼珠一转,抖着脸上的一张瘦皮道:“各位,各位,别发火啊!本管事也只是训一下新来的,可没说什么啊?各位干吗发这么大火?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