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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与自白-戈尔巴乔夫回忆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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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现在我就得推辞了。”
  “为什么?” 我很吃惊。
  “因为明天就该开始议论了:是谁?在哪儿?为什么?都讨论了些什么?”
  “至于吗,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 我诚恳地试图反驳。
  “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和塔季扬娜·菲利波夫娜还没有出门,那边就该开始向
列昂尼德·伊里奇报告了。米哈伊尔,我说这话主要是为了你。”
  从那时起,我们就再不邀请别人或者应邀去做客的想法。我们继续与老朋友聚
会,结交新的朋友,相互到家里做客。但他们都不是政治局和书记处的同事。赖莎
·马克西莫夫娜同样很难融人新的关系体系,始终未能在如今称之为
  “克里姆林宫夫人” 的很特殊的生活中找到自我。跟谁也没有深交。赖莎·马
克西莫夫娜参加了几次夫人的聚会,因那种气氛而惊讶不已:这里充满了一些人对
另一些人的傲慢、猜疑、诌媚和不讲分寸。
  夫人的世界像镜子一样反射出身居高位的丈夫的职位等级制度,此外再加上某
些女人的特点。已经到了滑稽可笑的地步。1979年3月8日,按照惯例举行了政府招
待会。所有领导人的妻子都在大厅门口列队欢迎外宾和本国女同胞。赖莎·马克西
莫夫娜站在有空位的地方,绝未料到这里严格遵循着等级服从制度。
  一位“主要的”太太基里连科的妻子正好站在赖莎·马克西莫夫娜旁边,
这时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用指头指给她看:
  “你的位置在那儿…… 最后一个。”
  赖莎·马克西莫夫娜老是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离开“上流社会” 的圈子,一切都简单得多。伊琳娜和阿纳托利很快就进入新
的大学生群体,交上了新朋友。赖莎·马克西莫夫娜也恢复了自己的学术联系。她
与莫斯科大学。哲学研究所的老熟人和同行建立了联系。马上进入她所熟悉的学术
讨论、研讨会和一般友谊聚会的天地。还学起了英语。
  一有空闲时间,我们就要一辆车,去参观莫斯科。最先去的是靠近市中心的老
地方。莫霍瓦亚大街,红门,克拉斯诺谢利斯卡亚大街,矗立着熟悉的消防了望塔
的索科利尼基,鲁萨科夫俱乐部,斯特罗门卡大街……我们伫立良久。前往亚乌泽
河边。驱车过桥,来到普列奥布拉任斯卡亚广场。这里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旧
广场不见了!伤感至极。
  我在克拉斯纳亚普列斯尼亚也有同样的感触。1951年我身为大学生和宣传鼓动
队副队长,在这里搞过选举。当时我抛开学业,奔波在大格鲁吉亚街和小格鲁吉亚
街摇摇欲坠的一片片小破屋中,讨好选民,张罗着修理楼梯和屋顶、龙头和开关、
锁和门,因为选举前夕任何一个最少言寡语的老太太都会坚定地声称:
  “老弟,你给办了吧,要不我就不去投票!”
  可那是50年代的莫斯科。如今小破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多层楼房。
列宁山上也是景色一新,过去莫斯科大学和莫斯科河畔的滑雪跳台,在四周的空地
和矮屋的衬托下显得孤零零的。昔日的切廖姆什金村住着建筑工人,我们还到那里
领过父母寄来的包裹,如今已是高楼林立,俨然一个设施完善的现代化小区。
  目睹这一切,我的心情是矛盾的。那些年久失修的旧房当然无法居住。然而其
内心的温馨感、与大自然近在咫尺、特有的生活方式,又是如此地难以割舍。由此
我想到,对成千上万的莫斯科人说来,告别老阿尔巴特街是一场怎样的人间悲剧。
在加里宁大街上刚刚出现布局整齐匀称的建筑群时,莫斯科人将其称之为“莫斯科
的假牙”。此时我听到约瑟夫·科布宗演唱关于老阿尔巴特街的歌曲,便思念起青
春年少时的那个城市,思念起老莫斯科,歌词是:你是我心爱的老阿尔巴特,绝无
仅有的老阿尔巴特,无论我走到哪里,你的风儿永远把我跟随。
  起初我们选择路线都是兴之所至。往车上一坐,随便开到一个地方停下来,下
车走走。周围的一切都流进我们的心田,勾起对遥远往事的回忆。可是我们也想了
解自己要在其中生活的今日莫斯科。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选择路线时要按照莫斯
科形成的世纪来了解她。先是14-16世纪的莫斯科,然后是17~18世纪的莫斯科,
以此类推。通常都有赖莎·马克西莫夫娜最近结识的、对旧莫斯科了如指掌的历史
学家陪同。
  然后开始去莫斯科郊区。我们到了阿尔汉格尔斯科耶。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莫斯
科河沿岸的景色。科洛缅斯科耶过去也曾听说,然而亲眼所见,却使我们赞叹不已,
并深深地被吸引住了。升天教堂高高耸立,直达云霄,直达上苍!
  我们也利用新的机会来满足自己久已有之的对戏剧的癖好。过去到莫斯科都是
来去匆匆,但也尽量多看一些剧目。按老习惯去了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和小
剧院。我们喜欢上了瓦赫坦戈夫剧院、讽刺剧院、现代人剧院。塔甘卡剧
  院的《震撼世界的十天》、《相反的世界》令人难忘。有一次在大剧院观看了
由瓦西里耶夫、马克西莫娃、利耶帕等人演出的《斯巴达克》。
  在莫斯科定居下来之后,就尽量去观剧,仿佛是要检验一下早年留下的印象。
排在首位的仍然是瓦赫坦戈夫剧院;与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现代人剧院、
莫斯科市苏维埃剧院、马雅可夫斯基剧院的关系密切起来。我们开始经常去大剧院。
当然还有特列嘉柯夫美术馆、普希金造型艺术博物馆、音乐学院大礼堂。
  我把这几行文字重新读了一遍,不禁感到惊奇:记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对于
时代、事件和人,它首先把其中美好的部分储存下来,哪怕这部分很小。

                  安德罗波夫与契尔年科之间的角逐

  安德罗波夫与契尔年科之间的角逐、他们在对总书记施加影响方面的竞争仍在
继续。契尔年科试图将总书记孤立起来,不让他与外界直接接触,说什么只有他才
能从纯人道的角度理解勃列日涅夫,就是说他在不顾一切地巩固自己的阵地。
  尽管全会后安德罗波夫坐进了苏斯洛夫的办公室,由他主持书记处一事却始终
没有记录在案。事先是否作过记录,不得而知,反正,契尔年科利用目前的情况,
仍然主持书记处的会,有时是基里连科主持。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1982年7月,当时发生了一件事,才使人人都各得其所。通
常开会之前,书记们都到一个我们戏称为“脱衣间” 的房间集中。这次也不例外。
我进去的时候,安德罗波夫已在那里。他等了几分钟,突然站起身来说:
  “都到齐了吧?应该开始了。”
  他第一个走进会议室,并当即坐到主席的位子上。至于契尔年科,他一见这个
情况,立刻垂头丧气,跌坐到椅子上,他就坐我对面,仿佛浑身都瘫软了。于是我
们目睹了一场“内部政变”,有点类似《钦差大臣》里的场景。
  这次书记处会议安德罗波夫主持得坚决自信,有声有色,体现了自己的风格。
与所特有的那种令人腻烦的方式泅然不同:契尔年科将所有会议都变成了类似果羹
的东西。
  “祝贺您,看来是发生了重要事件。难怪我看您开会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谢谢你,米哈伊尔,” 安德罗波夫回答说,“紧张是有原因的。列昂尼德·
伊里奇打电话来说:‘我干吗要把你从克格勃调到中央机关来啊?就是为了让你在
这儿呆着?我是想让你主持书记处工作、主管人事。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他这么一说我就下了决心。”
  我了解总书记当时的状况,特别是他的意志品质,知道他不愿意与契尔年科闹
翻,相信他自己不会打这个电话。看来,是有人站在旁边,而且在施加压力,这种
事已发生了不止一次。这个人只能是乌斯季诺夫。如果考虑到他对勃列日涅夫的影
响,他那直来直去、不讲任何外交手段的本事,以及他与安德罗波夫多年的交情,
就可以有相当的把握这样说。这里需要说明,无论安德罗波夫还是乌斯季诺夫在同
我谈话中都从未提及此事。
  新的“稳定” 就这样形成了。如今讨论往往不再是表面文章,而是具有务实的
性质。开始对中央各部某些方面工作的质量提出意见。作出的决定有了较为具体的
内容。主要是正在确立严格要求、不讲情面的作风。在个人责任方面,安德罗波夫
有时搞得很可怕,尽管他发火的对象有错误,人们从人道的角度出发,却往往怜惜
这些人。
  我觉得他身上发生了变化,那是我先前未曾觉察到的。也许这里起作用的是这
样的情况:随着勃列日涅夫的病情加重以及他周围的人倾轧加剧,大有出现完全无
人管理状态之势。看来安德罗波夫决定采取一些措施以提高中央政权的威信,向世
人表明尽管总书记疾病缠身,管理的杠杆仍然掌握在有权威者的手中,不会发生任
何意外情况。首先是向政治局委员本身表明这一点。
  我认为安德罗波夫1982年夏天突然交给的任务也与此有关,当时中央委员会只
留下他和我“看家”,国防部那边是乌斯季诺夫,他让我搞清楚,为什么正当瓜果
成熟的黄金季节莫斯科却没有蔬菜水果吃。成立了首都供应的“救火队”,莫斯科
贸易单位却断然拒绝购买,借口是没有销售网点。这时我便对首都当局施加压力,
迫使他们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情。
  当天晚上格里申就作出了反应:
  “对一个市党委不信任,总不能到了政治局亲自处理黄瓜问题的地步吧,而且
还撇开我。我坚决声明,我不喜欢这一套!”
  我打断他的话说:
  “我说,维克多·瓦西里耶维奇,我觉得您说话的调门不对头。您把纯实际的
问题提到政治信任的高度。这里说的是大夏天的莫斯科既无蔬菜又无水果,而且并
不是没有货。所以我们还是来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我的任务就是对这个问题
进行监督。”
  顺便说说格里申。这个人平平常常,却对自己和自己的能力都估计过高。此外,
他同许多这类人一样,在与“下级” 交往时,作出一副很了不起的、“领袖至上”
 的派头,跟他处理点什么问题简直是受罪。任何批评性的看法和意见都接受不了,
只有总书记是例外。即使到那时候也要嘟嘟囔囔,说是有人对总书记进行了误导,
有人在使坏。
  在“黄瓜事件”中他没有违拗,很快就认清了形势。市内不久即出现数千个出
售蔬菜的货亭和货摊,问题解决了。莫斯科的走廊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安德罗波夫
在正儿八经地开展整顿秩序的斗争呢。
  然而此事还另有背景。在领导成员之间复杂的幕后斗争中,某些人认为格里申
很可能是觊觎“王位” 者。这样的消息也刊登在西方的报纸上,安德罗波夫当然也
知道。因此他要求介人首都的蔬菜问题,也是想借此表明莫斯科市领导人已经无能
到了连本市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地步。
  大约就在此时,安德罗波夫在一次谈话中仿佛是顺便提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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