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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8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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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党项的元昊又何尝不是如此?夹在契丹与大宋之间,他的父祖都是左右逢源,从两边吃好处。能够有这种局面,是因为党项的势力足够强大,契丹和宋都用得到他。元昊连这种局面都不能接受,非要自己称帝,那看他有没有这么大的脑袋戴这顶帽子了。

    一道金光从远方的山头崩射出来,天地间突然一下子亮了。

    “时辰到了”一个巫师打扮的人厉声喝道,带着两个徒弟牵住了一腔羊。

    禹藏花麻和野利遇乞都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巫师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牵住羊,巫师带着两个弟子干净利索地宰杀了,剥了皮,连内脏都一起掏了出来。

    巫师仔细看了羊的内脏,手拄木杖,对着太阳高声喊道:“肠胃无碍,心无血,出师大吉此次出战必然取秦州城,这是苍给大王的礼物,不能违背天意”

    禹藏花麻长出了一口气,与众人一起欢呼。

    野利遇乞满脸都是笑容,对禹藏花麻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你还犹豫什么”

    禹藏花麻对着东升的太阳,张开双臂,高声道:“天意已降,哪里还敢再有疑虑此次我们并力出兵秦州,一定要万众一心,全力对敌。——如有违誓,有如此箭”

    一边说着,一边取了一枝箭出来,一折两半,自己收了一半,另一半交给野利遇乞。

    野利遇乞小心收了断箭,高声道:“大家合力伐宋,如有违誓,有如此箭”

    说完,把手的断箭高高举了起来,聚在小山谷里的人一起欢呼,声势震天。

    蕃羌重巫卜,在出兵之前选个良辰吉日,提前一夜焚香祷祝,在谷里烧五谷彩布。第二天清晨宰羊,如果羊的胃道无阻,则表示出兵无碍,羊的心无血,则表示出兵大吉。

    一直犹豫不定的禹藏花麻得了这个吉兆,再无疑虑,心如放下了一块大石一般。

    野利遇乞更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党项全国设十二监军司,在边境驻重兵,但由于应对的重心是大宋和契丹,面对西蕃的监军司兵力较少。具体说,是防备契丹七万人,对鄜延、麟府两路五万人,对环庆、泾原两路五万人,甘肃路驻军三万人防备西蕃、回纥。其余驻扎于腹心一带的重兵,是属于机动的进攻力量。直面秦州的是天都山附近柔狼山北的西寿监西司,而兰州附近卓罗城的卓罗和南监军司,因为间有禹藏花麻相隔,反而跟秦州无关,主要用来防备唃厮啰和河西。

    这是元昊称帝的第一个年头,秋冬时节必然有大战,党项抽不出多少兵力来与禹藏花麻一起进攻。西寿监军司来三千人,已经是野利遇乞现在能够调动兵力的极限了。那里和在韦州的静塞监军司一左一右扼葫川,也不能真当泾源路的大宋重兵不存在。

    党项军制,每一正兵配三人左右的负瞻,汉人的说法是杂役。这是蕃羌风俗,不但是党项如此,契丹和吐蕃也是如此,是他们部落奴隶制在军事的反映。所以别看党项动不动出兵数万数十万,真正的正兵其实并没有多少。

    元昊的第一次对宋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还是放在了鄜延路和麟府路。他们对那里已经做了长时间的军事准备,摸清了地理人情,做了针对性的部署,又有横山羌相助,是最适合发动大战的地方。而且在元昊称帝之后,大宋虽然加强了边地州军的军事力量,却没有针对党项的统一方略,有很多漏洞可抓。对鄜延动兵,党项全境的军事力量都被抽调,位于西侧的右厢同样也不例外,野利遇乞想帮禹藏花麻也无兵可用。

    党项是全民皆兵,听起来好像非常厉害,实际这是建立在部落奴隶制基础的。正兵是一个一个小的奴隶主,负瞻、寨妇等等杂役算是农奴,战事起来,正兵拿着命去抢财货人口,负担则转嫁到那些杂役之流身。要知道即使正兵战死,他们的地位也是由子孙承袭,农奴的地位几乎不可能改变。即使不把这些杂役当人,压迫得狠了,他们也总会起来反抗。所以必须打胜仗抢到财货,来补充战事的消耗,一旦打了败仗,特别是核心主力被吃掉的话,则有可能发生大乱。

    野利遇乞鼓动禹藏花麻进攻秦州,其实并没有指望他能真地占领那里。到底党项不是跟禹藏部一样窝在山里的土大王,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几万临时凑起来的部落兵怎么可能攻得下那样的重城,宋军是不反抗,城门关起来任他们打也得打几年。野利乞遇的目的是借此牵制住西线的宋军,并作为疑兵牵制宋朝的注意力,放松对东线的警惕。

    至于禹藏花麻失败怎么办,野利遇乞管他们去死,他的势力削弱了党项进占西使城。

    :

第67章 找盟友() 
西使城虽然还称作城,也不过是保存了个名字而已,早已经没有了城池的样子。 城墙已经倾颓,乱糟糟地长着时草,城门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城里的多数房屋早已经成了断墙残垣,空地乱七八糟地搭着帐篷。

    几个汉人服饰的商贾走在街,对身边带路的人道:“这城里好似前些日子热闹了许多,禹藏大王治理有术。”

    那人道:“现在秋后,牛羊肥壮,自然城里的人多了。”

    走不多远,看见路边一处商铺,收拾得甚是整洁,铺子前面人头涌动。门前挂了个招子,看起来是卖杂货的,一如汉地的风俗。

    “几个月不来,这铺子生意好似大了许多”

    “那是自然,他们从秦州的三司铺子贩了许多新货物来,周围族帐的首领都到这里来买。他们每日里不知多少银钱入账,可不是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林员外还有这等本事,从秦州贩运货物到这里来。我先前与林员外熟识,他做得好了,自然该过去恭贺一番”

    带路的人有些不耐烦地道:“罢了,林员外赚了钱,早已经回乡了。现在的员外是他老家的亲戚,几个月前盘了他的铺子,不是你原来熟识的人。大王专等,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那官人连道可惜,只好打消了这心思,随着带路人一路向城里走去。

    杂货铺里,在前面照应生意的彭主管看着铺子里的人,眼角的余光扫到外面路的一行人,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吩咐了身边的小厮一声,转身进了旁边一间厢房。

    不一刻,一个精明强干的汉子进来,向彭主管躬身行礼。

    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异常,鼓主管对进来的汉子说道:“刚才街走过去的那几个人,我看着像是附近贩私盐的乔官人,领着他们的,是一个禹藏大王府里的主事。这些贩私盐的现在到西使城,只怕与战事有关,你出去查探一番。”

    那汉子应诺,转身要走,又被彭主管叫住。

    “我们在西使城里一举一动都容易惹人注目,你万事小心一些,不要漏了行藏。出去先到路尽头的王家铺子里买一屉豆腐,再去买一只羊,顺便打听。——实在打听不到消息也没有什么,我们再别想办法,只是千万不要被人瞧出破绽”

    汉子肃容答应,这才行礼转身出了房门。

    三司铺子在秦州大量批发内地来的各种新货物,迅速改变了这一带的零售业。本来各种杂货铺子、货郎摊子是内地的汉人到了这里经营,机宜司与三司铺子配合,在这个商业络都安插了他们的人。这些人平日是正常做生意,兼收集消息,每天都有人把收到消息集起来,利用贩货的机会送到秦州。这个时代,对于军机大事的保密意识都没有多强,这样收集情报的活动根本不被认为是间谍活动,没有丝毫防范。事实是徐平对这些人定的各种规例过于严格,周边蕃部对此根本没有认识,当然这样过于严格的限制保证了这体系的正常运转,使秦州帅府一直牢牢掌控着周边的势力的动向。

    除了机宜司,王凯属下也有情报收集的机构,多是利用流动商人、江湖郎、各种僧人、甚至流动艺人的身份,到周边打探消息。两个情报系统并行不悖,互不干扰,也互不知情。收集到的情报互相印证,一是保证准确性,二是尽量保证没有遗漏。

    乔官人一路到了禹藏花麻的帐里,等不多久,便被领进帐去。

    一进帐,便见客位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英武汉子,髠发秃顶,一幅党项人装束。

    主位的禹藏花麻道:“乔官人,这一位是西寿监军司的细赏者埋大人,快前见礼”

    能让禹藏花麻如此重视,乔官人知道是党项那里的大人物,忙前见礼,口称大人。

    党项的习惯,多称高官为大人。自元昊建立法制,他们的便如此称呼,也不知道是传承自哪里,可能是蕃羌旧俗。这习惯便如同汉人称官员为官人,相差不多,都是下对,不知道确切官职的时候用的称呼。

    党项的官制主要是学自大宋,一样设和枢密院,甚至在都城还设了开封府,一些官场的习惯也一样。如官为尊,同样级别的官员相处,官在。不过汉蕃官员在一起的时候,宋朝是以汉官为尊,而且是蕃官不论官阶皆处汉官之下。党项则反过来以蕃官为尊,官阶有高低时以官高者为尊,官阶相同时则以蕃、汉、降汉、吐蕃、回鹘排序。

    有这样的官场习惯,细赏者埋便显得相当倨傲,对禹藏花麻道:“大王,我们议论的是军国大事,唤几个汉人的私盐贩子来做什么?他们拿得了刀枪吗?”

    禹藏花麻道:“都统大人莫要小瞧了这些人,他们在秦州附近贩私盐,在宋国可是违法犯禁的事,等闲人做不了。舞刀弄枪,他们都是好手。——不过这次召他们来,不是要他们帮着我们打仗,而是要代我们做些我们自己不好出手做的事。”

    细赏者埋冷声道:“有什么是我们做不了的?要他们去做”

    这次出兵,要借重赏项的兵马,禹藏花麻也不与细赏者埋计较,口道:“古渭州那里也有盐井,一向出青白盐,也是由这些人代卖的。秦州的三司铺子卖细盐,这些有盐池的部族同样损失不小,此次我们出兵,能联络他们一起举事最好。”

    乔官人忙道:“大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司铺子初卖细盐的时候,有盐池的丁族和青唐族确实多有怨言,不过很快三司铺子便答应收他们的盐,安抚下去了。”

    “把盐卖给三司铺子,哪里有自己煎盐卖得快活?我不信他们这样咽下这口气”

    乔官人低头想了想,道:“大家都买细盐,我们一样也断了生路,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青唐族的纳支蔺毡在族说一不二,他对三司铺子收买本族的盐甚是满意,我们无法可想。倒是丁族——”

    禹藏花麻见有戏,急忙问道:“丁族那里有办法?”

    乔官人沉吟道:“也不能说有办法,只能去试一试。丁族多年前向秦州纳质,把幼子厮铎毡送到了纳质院里。不想秦州新的大帅来了之后,把纳质院里的质子都放了出来,还教他们读识字。了个厮铎毡学得极好,被朝廷赐了姓名,以后说不定会有一官半职在身。才首领便想把厮铎毡迎回族里,接首领之位。如此一来,他的长子瞎厮铎心便心怀不满。我们有心,可以在瞎厮铎心身下些功夫。丁族是古谓一带的大族,特别是渭河以南的部族多听他们的号令。如有丁族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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