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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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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温柔有传统观念,认为见了公婆,才是明媒正娶。

    这是个难题。

    我想了想,说:“至少,目前咱们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到时候再说吧。”

    温柔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次青海之行,总算比较成功,我们谈下了一笔大生意,成为这个厂子在南滨的经销总代理,而且不仅限于丁丙诺啡,其它国家标准药品也经销。

    44.

    回到南滨,我去小狐狸的住处汇报此行的结果。

    小狐狸刚冲完澡,一边笼着头发,一边说:“我你坐。”

    她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倒了两杯洋酒,和我一碰,说:“喝一点吧。”

    我大致说了说双方交易的方式。

    “让郝大伟担保?亏你们两个人想得出来。”

    小狐狸一脸不高兴地说:“哪能让他搀和进来。”

    我看着小狐狸,觉得她有点过份。

    小狐狸也觉得话说得有点硬,缓和了口气,说:“河马,你们两个不要在酒楼做了,调出来专门管这个药房,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你们两个了。”

    我想,在我们去青海时,她已经另找了人来接替自己和温柔在酒楼的工作。

    小狐狸说:“药房的事情,由你们两个掌握,其他任何人不准插手,包括郝大伟,一概不能介入。至于资金的事情,回头让温柔再跟尕厂长通一次电话,打他手机就行,我们先付款,每次预付百分之七十,货到再付另外百分之三十。反正,每笔业务,不超过十万元,不怕他赖账。就是一样,上次货物未到,二次款子不能打,免得累积起来债务,就不好办。”

    我点头说:“吴姐,明白了。”

    小狐狸一笑,问:“怎么样,这次去青海,酒喝得不善吧?”

    我说:“还说呢,要不是温柔海量,我们两个人就被人家撂了。”

    小狐狸惊讶地说:“你不知道温柔能喝酒?”

    我说:“我哪里知道,又没有喝过。”

    小狐狸哈哈大笑:“说,那你可真够傻的。我和温柔、蚌壳三个人有一次在蓝梦喝酒,蚌壳那个时候就没怀好心眼,打算灌温柔,结果是两个人拼了一人一瓶黑方,蚌壳当时出溜桌子了,我们把他抬出去,放在院子里就走了,这小子在停车场睡了一夜,好在是秋天,要是冬天,还不冻死丫的。”

    说完又大笑。

    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温柔嘴够严,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小狐狸又问给尕厂长回扣的事情。

    我说:“他按每板十七块五发货,这是跟厂子结账的款。我们答应给他翻倍的回扣。”

    小狐狸说:“行,挺好,合着三十五块拿货到手。现在南滨的行情,每板十粒的丁丙诺啡,可以出到八十元,往下边县城,就可以做到一百元。”

    我说:“先每次五千板这样规模做,时间长了有了信誉,可以适当加量。我们接手以后,可以慢慢往下边各县城发展,争取最大利润。”

    小狐狸说:“不要。有饭大家吃,你们就在南滨批,下去很危险的,容易折掉。每板四十五块利润,够赚的了,不要太贪婪。”

    我说:“那就这样,我们先慢慢做。其他的药品,也做做批发零售,相信也会有很大利润。”

    小狐狸说:“那是,现在,除了劫道的,就是卖药的。”

    她喝着酒,想了想,说:“公安、工商、药检这边,不用你们管,由我去打点。”

    我说:“那太好了。”

    小狐狸说:“行,总的来说,你们这次青海之行,事情办得不错。”

    她又倒了一杯酒,把脚拢上沙发,很舒服地躺下来,头枕在我的腿上,喝着酒说:“怎么样,出去住住宾馆,没有温情看着她,你小子开了荤了?”

    我说:“废什么话,喝酒都快难受死我了。”

    小狐狸伸手捏我弟弟,笑着说:“你小子什么都好,就这方面,忒假。”

    我说:“没你开放,半老徐娘了,还这么风流。”

    小狐狸猛地坐起来,夸张地伸长脖子,看着镜子里说:“我老吗?原来你小子嫌我老,妈的,我才三十二岁,你居然敢说我半老徐娘,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说:“你身材不错,从后边看,你可是像二十三的。”

    小狐狸放下酒杯,猛地掐住我的脖子,笑骂:“长脸了你,不好好治治你,你小子不知道我厉害。”

    在沙发上滚了半天,弄得我性欲膨胀的,很想干她,不过,我一想到蚌壳的命运,面对这样一个心毒手狠的女人,我还是保持了大脑冷静。

    人就是这样,你保持一定距离,很多事情好说,关系也好处,一旦发展到没有缝隙,那就很难讲理了。

    我知道,一旦我和小狐狸做爱,差不多也就沦落到她的马仔的地步,而且,恐怕最难受的,就是温柔。

    我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我色大胆小也好,老子还就是不入巷。

    门铃响了,是满哥和宝福来接小狐狸去应一个饭局。

    小狐狸起来笼头发,说:“妈的,这么早就来。你也去吧?”

    我说:“饶了我吧,这几天酒喝得过了,得缓缓。”

    小狐狸说:“那好,你还没回家吧?温情没事,前天我去看过她。那你回家歇两天,然后就接手药店啦。”

    我就出来,打车回家。

    45.

    药房在白云路,因此注册的时候就取名“白云大药房”。

    我和温柔除了留用原来药房的五个售货员,又招聘了三个,也就差不多了。

    因为温情一再要求上班,也只好让她到店里来,在收银台坐着收钱开发票。

    温柔负责管理全店的售货员,我则负责上货。

    开张不久,焦主任过来了一趟,并发来了第一批货。

    我在酒楼招待焦主任,小狐狸也参加了,席间,郝大伟突然出现了,很有点不愉快的样子。

    小狐狸没有太搭理他。

    我有点纳闷儿,按说,他那么大的买卖,不至于在乎药房这点小生意,不知为什么,却好像很小家子气。

    焦主任以前和马科长一起来过南滨,我没有接待,不很了解他,但是这次他作为我们药房最大的上家过来,我自然是要格外热情一点,好好招待他。除了每天陪他喝酒,还要晚上去歌房唱歌,也喝不少的酒,出来,他就要蒸桑拿浴,其实主要是开单间打炮。

    南滨最好的桑拿浴室是牙栊湾,不知道老板是什么路子,后台很硬,里边小姐很多。

    焦主任酒喝多了,跟人家小姐讲好了价钱是推油,结果他半路变卦,硬是要干那个小姐,结果双方争吵起来,焦主任骂得很凶,被赶来的保安扭出了包间。

    我一看急了,就找来了浴室的经理,要他放人,一边给小狐狸打电话,要她赶紧过来摆平这件事情。

    小狐狸急匆匆带着几个人来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煽得那个浴室的经理懵懵的,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一下子闹大了,成了群架,双方大打出手,伤了不少人。

    幸好,双方都没有动枪,否则就成了南滨的一件大案。

    小狐狸把我叫到她家,说:“河马,郝大伟这孙子不能再留了。上回咱们在大岬山交易那回吃的亏,明明是他欠人家货款,就是瞒着我,结果被人家洗货。咱们在泰国进的那批货,刚进云南就折了,这其中他也有很大的责任。妈的,这几年我赚的点钱,两把就赔进去不少。这回,他和牙栊湾的老板是把兄弟,我看他也没有起什么好作用,一定在背后做了手脚。”

    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小狐狸沉吟道:“做掉他还不到时候,不过,要让他吃点苦头。”

    我说:“那你吩咐吧。”

    小狐狸说:“他在海景别墅区有房子,他的那个小秘书就住在那里,郝大伟也常常在那里过夜,你呢,和老满找天夜里去一趟,吓唬吓唬他,让他吃点苦头。妈的,让他收敛点,以后,找对了机会,我再狠狠弄他一把。我不能白白折那么多钱。”

    我说:“行,我等通知,满哥摸准了情况,随时叫我就是。”

    小狐狸说:“嗯,狠一点,但是别出人命。要是弄死了他,他上上下下关系很多,市里必定当作大案来破,那咱们就站不住了。现在没有必要,等到咱们离开南滨时,我饶不了他的。”

    就这样定了。

    46.

    过了两天,宝福打电话找我,说晚上去海景别墅区。

    我纳闷儿,本是我和满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换了他。

    老实说,我对满哥比较信任,觉得他平时少言寡语,但是见多识广,比较稳重。而宝福主要是善于巴结小狐狸,我看他没有什么真本事。

    但是既然他约我,那就肯定是小狐狸的吩咐,也许,满哥另有事情。

    晚上,我们在酒楼喝酒,差不多十二点刚过,就离开了酒楼,宝福开车,我们一起到了海景别墅区。

    海景别墅区是随便出入的,保安只是拦截小商贩和要饭的乞丐,不让他们进入这片豪华的别墅区,其他车辆并不登记,随便出入。

    即便这样,宝福也是提前换了假车牌号,以免闭路电视录了像认出我们。

    我们把车子停在离郝大伟那栋房子很远的地方,然后走林荫路避开灯光,慢慢接近他的别墅。

    房子很豪华,足有三百多平米,米色的外墙皮,外边草坪近房子处,种了不少果树,我们就隐在树影里透过窗户观察,看到郝大伟和他的女秘书在看电视。

    宝福试着打开后门,但是里边插住了,没有弄开,又试了几扇窗户,终于找到一扇没有插死的,我们就从这扇窗户爬了进去。

    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好像抢劫银行的劫匪。

    主要是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能出声,任何人出声,都会被他认出来。

    我们在跳层的楼梯底下静静等候,等着他们上楼休息。

    小狐狸嘱咐过,一定要等他们关灯以后动手。

    很焦躁地等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关了一楼大客厅的投影电视,郝大伟从沙发上横抱起小秘书,一边亲吻调笑,一边往楼上走。

    我摸了摸刀子,真不知道这东西在人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是什么感觉,禁不住手有点抖。

    就在这时,郝大伟的手机响了,他在楼梯转弯处放下小秘书,接听这个电话,从他不耐烦地口气,很可能对方是要他马上过去什么地方。

    郝大伟一边骂骂咧咧的下楼,一边朝沙发走去,我们看到,原来他洗了澡脱下的衣服,就散乱地扔在沙发上,显然是要重新穿上就出去。

    我偷偷看了楼上一眼,那女的已经自己上楼了,就想过去从背后捂他。

    宝福拦住我,用极低的声音说:“他还在用手机通着话。”

    于是,我就停住没有动。

    意想不到的是,郝大伟关了手机,走到一楼客厅的一道门前拍门,叫他的司机起来。

    原来,他的司机没有回家,在一楼客厅的这间卧室睡下了。

    这要是鲁莽,惊动了里边的司机,非炸了不可。

    司机在里边答应着,就开门出来了。

    我看着宝福那蒙住头脸的怪怪的面罩,宝福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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