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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闲云去之又返,眼望景色无不同之处,仅是那本该面向自己的女子,眼下,却是背影对之,神色倾尽掩埋。
慕容彦不语,仅是抬眸望月,一袭青丝扑泻,如是黑缎,亮丽且柔软。她自是知晓来人是谁,去而又返,东方闲云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王妃,难道不怕么?”东方合着些许凉意的嗓音,更显冷涩。
慕容彦秀眉一挑,“难道王爷怕了?如此对待将丞相之女,王爷是该深思而后行,”唉!慕容彦方才明明是在思量着该如何说些好听之言,怎么出口,又是如此嘲讽言语了?真是令自己扼腕啊!
正文 略有怀疑
东方闲云倒也不怒,仅是堪比此时朗月的俊脸上布满寒意而已,“王妃,此话是在威胁本王么?”哼!慕容青峦教出来的女儿,还真是与之别家不同。
慕容彦淡雅脸容,浮上些许淡淡懊恼之色,何来威胁啊!仅是随口一说而已,“臣妾怎敢直触王爷威严呢,仅是臣妾愚昧胡说而已。”
“是么?”东方闲云冷然问道。此女不但喜吃睡,对装疯卖傻更是精通,慕容青峦如此女儿,你是如何交出的?
“是。”
慕容彦水袖被轻风吹起,如芙蓉??,甩撩之间,清雅淡然。
“王妃不想知晓本王为何去而又返么?东方闲云迈着比之方才沉稳的脚步之声,慢慢走向眼前的白衣女子。
慕容彦眼角含笑,“王爷定是来拿那琉璃红笼的吧?”竟然已如此,那自己便痴傻下去。
即便是东方闲云,即便其内敛如韬,即便其早已面部露任何神色,此时,却亦是难掩笑意,“王妃说的极是,本王确实是为那琉璃之灯。”
一股混合着露水味道的气息袭向慕容彦,咫尺的距离,虽仅是刹那,但那一刹那早已足够。
慕容彦清晰的望见了那温和且邪肆的脸上挂着如稚孩般的笑容,那笑容很脆亮,莹莹之中漾着些许暖意。
慕容彦为之一愣,一个权倾天下的男子,世人为之惧色的男子,一个手段狠厉,举国为之攀附的男子,竟然亦流露出了如纯然朗月的笑容。
东方闲云微一挑,那红色琉璃灯笼落入其手掌之中,投下红光晕染。
慕容彦回神之时,东方闲云早已踏步离去。
方才自己怎会如此?
在那段充斥着鲜血与晦涩的日子里,自己是多么希冀如此的笑颜,是多么希冀如此纯澈的笑颜,但那也早已是过往,此时此刻,似乎想的太多了!
慕容彦可以懒散,卖傻,但是血教教主便不能。
莲足微一点起,慕容彦腾空而起,跃上繁叶树枝,今日便如此歇息吧!
晨露初绽,煦绿融融。
待到慕容彦睁开双眼之时,耳边便听到那声声呼唤,霎时间,慕容彦忙从树梢飞身而下,直直冲入那间简陋,阴暗,霉气冲天的茅草屋舍内。
于此同时,她还想到在这偌大华丽的王府内有这等之物还真是堪比“奇葩”。
慕容彦淡看屋舍内七零八路的桌椅,那些黏黏哒哒的柴火,那些满地乱窜
的鼠蚁,便随意挑选一张桌椅,跳立其上,双眸于此时升起雾水,唉!她也不想装出如此楚楚可怜,欲哭之态,不过,似乎身为丞相千金便该如此,不是么?
阿袖,阿子推门而入之后,便双眼圆睁,那原想迈入的步子硬生生的撤出,脑海中轰然呈现的便是那满地滚爬的大虫。
两人心中皆是哭咽,她们的主子……
“主子,主子……你别怕,我们来救你出去,”阿袖,阿子皆是眼一闭,穿着修鞋的两脚欲上前,欲离去,如此反复竟也消耗了不少时候,待其进入屋内两人衣裳早已汗湿。
慕容彦看着两丫头如此情形,不禁想笑,不过这两丫头还真是可爱至极。
“主子,男主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主子没去参加那晚宴,也不该如此折腾主子啊,主子又不是故意睡过头的,”阿袖撅着粉嫩嫩的红唇,星眸流转着说道,语气甚是气结。
随后,阿子亦豁然站起身来,慷慨道:“就是,就是,男主子素日里已经很对不住主子了,从未给予主子任何关怀,这次主子不过是睡过了头,男主子何必如此呢!”
慕容彦望着两丫头的背影,左右各一望,眼中盛满了想笑的光芒。
恰在此时,阿袖一个转身,严肃道:“主子,你万不可在此处了,不如你逃出去吧,反正此处无人理会,平时送饭于你的是我和阿子,我们就此瞒天过海,如何?”
慕容彦方想说话之时,阿子在此时也回身,眼含朦光的望着慕容彦,使之那话便无声了。
“对,对,主子我们就这么办吧!”阿子连声说道。
正文 三个臭皮匠
不知是东方闲云平日里对待她们太坏,还是自己对待她们太好,慕容彦眼望着两个丫头,嘴角缓缓升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颜。
“那我怎么出去呢?”慕容彦轻轻问道,若是能离开此处那自然是好的,可惜!得做足了,不能让任何看出破绽了,身前的两丫头也得瞒着。
这一问似乎给出了个难题,两个娇俏的丫头的脸上尽是难办的神情,两人在慕容彦身前来来回回转悠了许久之后,便无力的蹲下了身子。
慕容彦喟叹道,这两个丫头还真是笨啊!自己虽在这王府内不久,也知晓在自己住的院落之内有一狗洞,那处便是戒备森严的王府内最佳的逃离之处了。
当然,这仅是思量到于常言而言,一个丞相千金是万不可能钻狗洞的,唉!可惜自己对于那些忤逆与背道而驰的想法似乎有着惊人的喜爱之情啊!
此时阿袖带着一股无端的难解神色望着慕容彦,而慕容彦亦拿
出平日里那懒懒的神情回望,脸上还挂着那依旧的淡笑。
“主子,若是你不怕屈尊,阿袖倒是有一法子,”阿袖与阿子互望一眼道。
慕容彦摇,心中乐得欢。
而后,在一片喜滋滋和乐淘淘中,两天丫头以无尽的自豪与堪比神邸的气势为她们看似柔弱,且淡然的主子而筹划着计划。
慕容彦起初仅是蹲坐在一旁的石上,听着那些滔滔不绝的计划倒也觉得清闲无比,自己不用动脑子便可出了这地方,不是乐哉。但随后慕容彦便有了绝倒当场的冲动,那些小丫头想出的法子还真是让人无言。如,为引开侍卫,阿袖愿牺牲她那明眸星流,尽其出卖自己的韶华。如,为了能给予自己充足的银两,其愿做些偷盗之事,所找准的对象便是那可怜巴巴的管家大人。如,两人经过商讨得出了最佳出逃时辰,竟然是卯时。如,两丫头认为出逃必要带上些东西,素日里使用的器皿等,诸如此类。
慕容彦仅觉自己那伪装的浑然天成的冷漠与淡然似要冲出,嘴角不时来个抽搐,仅能自我安慰让其折腾吧,为了不让其现自己的异样,眼神刻意的飘向绿树,鸟儿,微阳。
待两丫头商量完毕,那日早已旋旋挂于头顶。
“主子,我和阿子已经做出了绝对完美的计划了,”阿袖一脸乐呵呵的望着此时神色娴静悠然的慕容彦,那原就不哭便雾的水眸,好不惹人怜爱。
慕容彦望一眼阿袖,抬起素手以一种极致且缓慢的度向其靠近,最后在其脸上停留。
阿袖与阿子随即楞在当场,瑟缩不是,迎合不是,最为重要的是她们压根不知晓她们的主子想作何?
慕容彦望着那圆滚滚,粉嫩嫩,摸起来手感润滑的脸蛋,淡道:“阿袖当想牺牲你的色相么?”
正文 竹子主子
阿袖支支吾吾了半天,其间,阿袖的眼睛不止眨了几十下,楞是没把那“是”字说出口来。
慕容彦一脸幽笑道:“可惜了,以阿袖的样貌,似乎担当不了此重任呢!”
此时,阿袖犹若破空而出的稚鹰,迅然而起道:“能,阿袖能当。”
阿子站于一旁,静默着,仅是仔细的看着那个此时说话似乎不同以往的主子,眼神迷茫着,不解着,但却又说不明,道不清。
慕容彦绣眼一瞄,转而阿子身上,一扬而笑,笑的犹如三月春桃又如腊月冷梅。
“主子,我觉着你和以往不同了,但似乎又是相同的,”阿子诚实说道。
阿袖此时还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仍沉浸在方才的傲然气势中。
慕容彦白皙脸庞柔和一敛,道:“有何
不同之处么?我还是我啊。”看来,还是这个阿子机灵点,看得出自己的不同之处。
如此说来,不知那东方闲云也该有些现了,虽然自己在其面前伪装的已经极尽的好了,不过,以他的心思应该会有所现的。
阿子听着慕容彦的话,随即就方才瞬时间的迷雾中抽离,嫣然道:“恩,主子还是主子,竹子还是竹子。”
厄,慕容彦本早已离了那绝倒的冲动,可是听闻那“竹子还是竹子”那句便当场犹如天雷永作,这两个丫头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什么主子竹子的,阿子你怎可将我们美丽,大方,优雅的主子与那细细的竹子相比呢,我们主子可比那一竿子的竹子好看多了,”阿袖义愤填膺道。
“恩恩,是也,是也!”阿子忙点头。
春暖徐徐,微风拂拂。
两个丫头在那破屋之处陪了慕容彦许久之后便不舍离去,说,明??们会再来看望自己。
东方闲云,若是我将这两丫头一同带出去,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慕容彦望一眼那门柱子上的残破灯笼,喟叹道。
自慕容彦被打入冷宫之后,王府里的第二日便恢复以往,无趣,冷寂,明明是春暖如阳,但是全府上下却只觉秋风瑟瑟。原慕容彦在时,王府之中人便喜欢偷偷的看着他们的王妃,女的是无尽的羡慕,男的却是无尽的崇敬,分毫不敢亵渎其半分。当然这之中也有两个例外,一个是他们至高无上,总是拿着双深瞳看人的王爷,再一人便是王府的忠心管家了。
但是在经过昨日之事,这个老沉的管家亦对这个素日里只会吃睡的王妃改观了点,回想昨夜,管家似乎还对这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有了些许敬佩之情,要知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如此直视着主子说话,要说有的话,那也是瞎子与无心之人了。
正文 闯禁地
今日东方闲云早早便进了宫,与之平日甚是早,素日里,他皆是晚上或是中午之时,才会乘着那高撵前去。
老管家此时正在花园内浇水,细心程度比之东方闲云无不及,此处,平日里不许人进出,除了两人,一人是东方闲云,另一人便是管家了。
素竹清幽,亭台楼榭,抚琴独奏,细水长流。
东方闲云无事之事便会登上花园正中央的亭阁之内,在那处,有一古琴,通体皆是炫目的红色,在那白玉的桌子之上似乎镶嵌着一滴血红泪。
管家仰视着那古琴,回忆起主子年少时,时常会抚琴,但是现在,主子已有许久未碰那把琴了,真的是很久很久了。
管家想起过往,手不禁一颤,即便此时香径袅粉沁,却也是无心赏阅其美。
此时,在这偌大的花园之中,花团如斗大的玉盘,开的真是鲜艳
夺目,晌午时分,阳光柔和,点点而落,侵了一地的光辉。
阿袖,阿子在廊柱之后,两颗小小的头颅尽是瑟缩,骨碌大的双眸瞟前瞟后,最后,两人双双定住了那方正在浇水的管家。
今日两人冒着极大的危险闯入此处,本想为自家主寻得些逃生机密,毕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