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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话,咋能抢人家小凤的心上人呢!”
“谁说的,给我都不要。咦——你没见那样子,简直一颗大椰子,邦硬邦硬的,里面还没装水水呢!”
小莲花也不管小凤爱听不爱听,自己高兴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偷眼看了看小凤,小凤也没啥不高兴的表现,我的心才放松了些许,为了使我的计划不出差错,又道:
“不抢,不抢人家的情人,记人家传呼做啥?”
“那,那……”小莲花张口结舌。
“那啥呢!目的不纯,卸朋友的拖车,啥朋友嘛!”
小莲花脸红了,扑过来抱住我,在我的腋窝挠了起来,痒的我来回躲着。小凤笑了笑,道:
“别闹了,好久都没聚了,一块儿转街去吧!”
小莲花拿起笔写着小凤情人的传呼号。我忽然来了主意,捂着肚子喊道:
“咋,咋,肚子痛,痛!”忙朝床边坐去。
“咋,你咋,行不,要不要陪你上医院,走!”小莲花边说边拉住我的衣袖,她真是个热心肠的女孩子。
“是呀!得是那个来了!我一来就痛得不行。”段小凤也急了。
段小凤的话提醒了我,忙顺水推舟道:
“是,是那个……那……你,你们去吧!躺会儿也许会好一点。”
两人走后,我忙朝楼下走去。
我来到电话亭前,给小凤的情人打了个传呼。等了会儿,电话回了过来,约好在红楼茶社会面。
第三部分:一笔交易没有早晨的女人(6)
红楼茶社是个地下室,是南大街东侧最繁华的地带,也是个较有名气的茶社。
这个地方不比红太阳那么混乱浮华,来这里的人大都比较讲究:聊天的,打牌的,谈情说爱的,相互交流,沟通思想,也有买卖交易的,各有各的兴趣,各有各的活法。我也陪客人在这里聊过天,也陪客人的客人说过与我毫不相干的话。所以,我知道这个地方,也喜欢在这种环境中与朋友谈心。
茶社的布局典雅舒适,用绿叶串起了成排吊椅,点缀着小小的黄色花朵,暗淡的灯光映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爽感。茶厅中央摆着分开的桌台,其余的全是包厢形式,是专供谈情说爱,买卖交易,或者不想让他人听到的秘密一点的客人们用的,我只能选择后者。
我要了茶水,拿了本杂志消磨着等待他们的时间。为了便于小凤的情人好找,我没关包厢门。
“你是于金香?”
生硬的问话惊了我一下,回头看时,两个男青年站在了门口,很是有种大兵压境的势头!前边站的青年一脸胡须,头发和女孩子一样朝后扎着。
“是我,你是……”
“俺姓栗,段小凤的男朋友小栗。”没长胡须的青年说,一口的河南口音。
“请坐,请坐,二位请坐。”我忙起身给他俩让座。
大胡子推上了包间的滑动门,两人在对面坐了下来。我用仅有的经验认真审视着二人:从装扮上,至少可以认定他们是社会流氓一族,姓栗的左眼角下有块黑痣,长了几根长长的黄毛,咋看都让人讨厌。我正掂量着二人的“能耐”,姓栗的说话了。
“啥事,说,能帮的忙一定会帮!”
“没啥大事,是朋友托我办的。”我谨慎地回答着。
“吊!遮掩个吊!来真格的,没时间给你兜圈子。”大胡子很不客气,一脸的凶相。
“张啥呢,看看给谁说话,吊样儿!”姓栗的偏着头回了大胡子一句,大胡子白了一眼他,不服气又不敢不服地坐在一旁,点着了根烟。
“说吧,啥事儿!”他表现得很和气。
我被姓栗的有些感动,小凤的面子还派上了用场。我想了想,说:
“我的朋友被人害成了孤儿,他现在长大了,想了却他报仇的心愿,他一生的愿望就是这个。”我移花接木地表白了意思。
“不中,杀人可不是玩的”。大胡子又插了句,我的心“咯噔”一下:他们不会不接受吧?忽然发现姓栗的瞪了眼大胡子,大胡子端起了杯子,没再说什么。
“仇人搁哪儿,有地址吗?”姓栗的又问。
“有,在乡下。”
“小事一桩,乡下比城里好做事儿。”大胡子又插了句。
“两个,一个在城里。”我紧跟了句,干脆一下说明,做不做是你们的事,免得浪费时间,不行了另找人。
“城里还有一个。”姓栗的很沉稳,却对“城里还有一个”有畏难感。
“是,城里还有一个。”我重复了句。
“搁哪儿住?”
“不知道,他很有名。”
“谁?”
“当官儿的。”
“多大的官儿?”
“局长。”
“哪个局的?”
“不清楚!我们说好后她详细告诉你。”
我不能说出刘飞是公安局长,我怕他们一听是公安局长不敢接受我的要求,因为“公安局”三个字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是可怕的,都峪市的老百姓吓唬孩子也用“别哭了,公安局的人来了”,孩子马上会止住哭声。何况他们这些社会氓流呢!
“不是你的事儿?”姓栗的又问。
“不是!”
“那咱可说好了,一条命三万,先交钱,后办事!”姓栗的开了价。
“能不能少一点?”我故意问道,三万元我早都知道,只是想再探探虚实。
“三万,这是规矩,也是行情,我也等着……”
“急着去外地呢,是吧?栗哥?”大胡子抢过了姓栗的话,姓栗的回头看了眼大胡子,大胡子又给了个眼色,姓栗的好像悟出了什么,欲说又止地收住了口。
“是,是去外地,三万少不了。”姓栗的又道。
“少了三万谁干,这事儿可是玩命,不是买东西。”大胡子又插了句。
“我再想想。”我故意停了会儿,又道,“好吧!就这么定了。”
“这还是看在小凤的面子上,要不,我才不干这种事呢!”姓栗的又补充了句,回头看了看大胡子,大胡子点了点头。
第三部分:一笔交易没有早晨的女人(7)
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好了,心中的石头一下落了地,却总有些不放心,万一交了钱他们不办事怎么办?还得谈谈条件。
“这样吧!先付三万,办完事再付剩余的三万。”
“吊毛!杀了人窜都来不及,搁哪儿找你要钱!”大胡子又嚷嚷上了,尽管他出口脏话,说的也是实情。我想解释,姓栗的却瞪了眼大胡子,大胡子把嘴又闭上了。
“怕啥,有小凤作保,她俩是朋友,先交三万也行,钱呢?”
我好像有种——姓栗的急等用钱的感觉,又觉得可能是小凤的人情作用,一时又无法分清!
“明天上午送来。”我想给自己留点余地。
“好,就搁这儿,不见不散。”姓栗的说完,却没有走的意思,停了会儿,忽然又改了口,“不中,现在就去拿,俺俩等你。对了,留个地址,还有人名,有照片最好。”
“有,不过,我的朋友不想和你们见面,这一点请二位理解!”本来我还有些不放心,姓栗的却提出了地址和照片的话,我的心又踏实了,我还是留了一手,不能告诉他们是我的事。
“中,互不见面都安全,这种事嘛!”姓栗的好像很大度。
“那不中,以后俺找谁要钱去?”大胡子又来了句。
“找我,我不会跑的,小凤该跑不了吧?怕啥!”我再次利用小凤做了挡箭牌。
“中,就这么定了,你去拿钱,俺俩在这儿等。”姓栗的这才喝了口茶水。
商定好后,我详细讲述了刘麻子的地址,当我讲到刘飞是公安局长时,口齿也显著的涩拙,总怕他们听了悔去前言,庆幸的是,他俩竟然没一点惧怕的反应,我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如此的良好,更庆幸事办的如此顺利,起身离开了茶社。
我高兴极了,他们说的似乎都在行,我很满意,匆匆朝家返去。
一小时后,我又回到了茶社。谁知,他们却要我把钱送到他们住的地方去,我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出租车跑了好长时间,印象中是在东北方向。直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他们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连方向也没弄清,最深的记忆是两层民用楼,他们是住在二楼的。
房子里乱极了,不像人住的地方。也许男人们都这样。我坐在了条小木凳上。大胡子出门买烟去了。
我拿出了三万元,递到姓栗的面前。
“给,点一下,整整三万。咱说好了,两条命,六万元。先交三万,办完事后再付三万。”我重申了双方的协议,总有点不放心的阴影。
姓栗的没说话,也没马上接我的钱。我有些奇怪:他们要反悔了?忽然发现他眸子里射出种说不清的馋光,我本能地挪开了视线,一种预感闪上脑际,忙打岔道:
“怎么,反悔了?我可以另找人,不是看在小凤的面子上,才不给你介绍这笔生意呢!如果……”
“不,不可能反悔!”他抢过了我的话,再次肯定了他的承诺。
“那你咋不接钱呢?”我又问。
“小姐,这可是玩命呢!俺们这些人,活了今天不知还有没有明天,过一天算一天,活一天玩一天。这个忙俺帮定了。不过,你得陪俺睡觉!”
我没想到,他直截了当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我愣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下子没了主意。他又说道。
“咋,不愿意?俺相中的妞儿就没有跑脱的,再说,你和俺都不是正蔓,聪明点,这可是在我的房子里,喊出去对咱俩都不利,而且你在教唆俺俩杀人。”
我不能答应,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分外的要求呢?而且说好一条命三万元,又没少给你钱,不,不能,我争辩道:
“做不做是你们的事,又没少给你钱,何况也不是我的事,帮帮忙总不能把我也搭进去,不行了我走人!”
“嘿嘿!能走脱吗?你敢喊吗?咱都明白是谁的事儿!嘿嘿,朋友的仇人?哪个笨蛋给朋友办这种事儿?别骗人了,是你自己的事儿。”
我明白了,我回去拿钱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也许自己在谈话中说漏了嘴,他们才……
“痛快点儿,又不是打针,大家都舒服,何必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怕了,怕得乱了套,段小凤染上了性病,他也逃脱不了,说不准还是他传染给小凤的呢,我不能答应,决对不能答应。可他说了,“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跑脱的”。怎么办?喊是没有用的,而且我的事更不允许喊出去,我迟疑着。他猛地扑了上来,连推带抱地把我掀倒在了床上。我怕极了,似乎小凤的下场降临我身,我用力地掀着他的身子,回避着他的口唇,我知道唾液也带那种菌。十分钟左右,我自觉力不从心了……
那阵子过后,姓栗的拉门出去了,我以为他去了厕所,没想到大胡子又冲了进来,二话没说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成了行尸走肉……
第三部分:一笔交易没有早晨的女人(8)
我放下钱,无力地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