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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我拉住了她的手。
小莲花“哇”的哭出了声,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忍不住了,把她抱得更紧,哭声惊动了房东,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转身又走开了。段小凤爬在小莲花的肩上哭的更伤心,小房子笼罩着凄悲哀痛与柔弱无奈的哭声。
我强制自己止住了哭泣,拿了条毛巾递给了小莲花:
“哭有啥用,擦擦眼泪,坐下说说话。”
小莲花接过了毛巾,在眼睛沾了几下,又递给了我。我顺手给小凤递去,小凤却没接,连连地朝后退着。
“香子,别给她,她……”小莲花有些紧张。
“为什么?”我奇怪地望着她。
“没啥,没……”
“有纸,我有纸,不习惯用毛巾。”段小凤忙抢过了话,拿出包纸巾,推说她用纸巾擦泪习惯了。
后来我才知道,段小凤这个时候已经染上了性病。
小莲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咱姐妹真不如有权有钱人家一条狗,狗还有人关心呢,有人撑腰呢!打一下也得看看主人是谁!”她又擦了擦流出的泪珠,“咳!也怪咱贱,没上多少学。我从饭店走后,好长时间没找到工作,只好进了这种场所。那天晚上,突然闯进来一群人,是来抓我们姐妹的。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其中的两个人,都是姐妹们接过的客人,咋又摇身变成了公安局的人了呢!
“姐妹们被关进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每人罚款三千元。我刚入这种行道没几天,哪来的钱呢!交了钱的姐妹很快走了,有人情的不交钱也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就在这天晚上,那个管事的头头把我叫到了他的房子,一本正经的问这问那,什么酸话都能说出口,羞的我不敢正眼看他,咋可能接受他的淫语骚话呢!我把实情告诉了他,指望他理解后饶恕我。谁知,他不但不放我走,反而关上了门,把我拉进他的里间,我好害怕,又不敢高声,衣服被他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就这样……”
小莲花说着说着又哭了。
我又拿起了毛巾,帮她擦着眼泪。
“咳!我们这些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有权人的玩物,你又能咋呢!哪个姐妹没有辛酸,哪个姐妹没有一段苦涩的心泪史呢!”
小莲花的伤心和眼泪,小莲花的遭遇和不幸,一下又触动了我的心,我何止是痛,而是失落和绝望的悲凉。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向谁诉说呢!谁又能听你一个没钱没势的女孩子的诉说呢?
第二部分:失身另一个悲剧(1)
在我走投无路、悲痛欲绝的前一个月,正是刘飞忘乎所以的时候,他从治安处长的位子又稳稳地坐上了都峪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宝座。而另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子也遭遇了刘飞的迫害。她就是刘飞的情人余姬,是都峪电视台的主持人,比刘飞整整小二十岁,虽然是情人,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刘飞的夫人小苗不太清楚。
刘飞的夫人叫白小苗,是原市委白副书记的女儿,中等个身材特别的苗条,且端庄丰满,只是相貌平平。刘飞本来没有相中白小苗,但他娶了她,刘飞能从小县城的刑警队调到都峪市公安局任治安处长,和那位手握大权的岳丈有着一定的关系。
刘飞虽然不怎么喜欢白小苗,却绝对怕她,按小苗的说法:他怎么升的官,锅底是什么颜色,做了些什么事,肠肠肚肚我一情尽知,他别想从我的手里翻出去。尽管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的刘飞依然背着她寻花问柳,行恶亵奸,他和余姬的婚外情小苗当然不会知道多少,风言风雨的虽有所闻,也不认为是真的。
与其说余姬和刘飞的婚外情富有传奇色彩,不如说刘飞天生就是个胆大妄为,摘生瓜的地痞无赖。1996年夏天,上人院逢九年一遇的庙会,当时任都峪市公安局治安处长的刘飞是维持这次庙会治安秩序的负责人。也是刘飞这种花花公子式的人物最乐于做的事情,临时治安室设在了上人院山下的招待所里。
九年一遇的上人院正会是农历七月初九,是这一带老百姓千百年来极具规模的文化节日。上人院供奉的是人们尊崇的仁君道人。仁君道人是周文王姬昌最要好的道友与朋友,上人院是他们谈经论道,演绎大法,观天文述地理的净地。明代万历年间曾重新修缮,周围保留了诸多时代印记与文化风格,现存的百余户人家——仁家台就是仁君道人的后代延续下来的。仁君道人出身大户人家,方圆几十里土地都是仁家财产,家况殷实,储粮万石,就是二年没有收成,也足够姬文王兵马食用。不幸的是,都峪一带连续三年蝗灾,百姓颗粒无收,二十九岁的仁君见饥民载道,苦不堪言,便开了私仓赈济百姓,导致家境衰落,后出家为道。百姓敬慕他的人品,修建上人院香火供奉。每月初一十五,香客如云似蚁。九年一遇的盛会更是人海如潮,蜂拥而至。
热恋中的余姬和方成也成了这次盛会的香客。方成二十七岁,长余姬六岁,是晚报社文化版的编辑记者,当然不会错过盛会的新闻焦点。他约了余姬,一是凑凑热闹,二是想求上人院道长选个黄道吉日结婚。
方成是个很有抱负的青年,虽然出生在贫苦的农村,也正是这个出身激发了他立志改变现实的决心。方成的思维超常于同龄人,是吸引余姬这个“台花”的主要原因,只是不太满意方成的家庭出身和经济状况。
都峪市的老百姓都颇感奇怪的是,这里,竟然选不出几个像样的主持人出来,别说形象市民们不易接受,就连播音的标准话、形体语言都那么做作别扭,恰恰给余姬留下了成名的空间。一是余姬的自身形象没啥挑剔,二是京都广电学院毕业的优秀学生,很快地,便成了都峪市小有名气的女主持人。方成当然为自己有如此漂亮的女主持人而自豪。以传统的观念认识这对年轻恋人,真所谓天生的郎才女貌,地配的才子佳人。
余姬挽着方成的胳膊,亲热的样子引来了乡下人好奇的目光,指来划去地谈论着第三者听不清的话。方成的心甜极了,仰首翘脖子地满足于自己的虚荣心。两人在熙攘的人流中穿来跑去,边留意着新闻由头,边开心地观赏着山水人流,余姬的心也似蜜糖般地甜开了花。
此刻的余姬,虽然对方成的条件有些顾虑,却在情感冲动时便忘得一干二净,何况这种远离烦浮都市的山水环境,她怎能不陶醉在热烈的爱情中呢!
余姬的端庄大方,余姬的漂亮文秀,包括二人的卿卿我我,不时吸引着年青人羡慕的目光,越是这样,方成越是放慢步子,故意让余姬拥着自己走,找机会还要吻一下余姬的脸蛋,以示他的存在与名花之主的自豪。
也许余姬气质过人,也许因为她常在电视上露脸,香客们都注意到了她的到来,指来说去地评说着什么。每当男人们舍不去的目光被方成捕捉到时,他会暗暗得意:她是我的。
“方成,今天我太高兴了,你说,人一生都这么快活该多好!哎,方成,你说说,现在的人咋都一下子爱起了钱,当官的为了钱连功名都不要了,宁去坐监也敢铤而走险,为啥人们都乐于物质享受呢?”
“这还不简单吗!不是当官的不要功名,而是功名和钱是相互的,没江山哪有美人!精神失落后,人们在盲目中摸行,当然追求物质了,因为它现实呀。当然,钱也就成了最实际,最现实的东西。”方成很随便地回答了余姬的提问。
余姬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的方成,只有在方成侃侃大论人生哲学,生活观念,婚姻家庭所见,社会认识时余姬才会觉得他才是自己所要的男人,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白马王子。然而,尽管方成在这些方面能吸引住余姬,余姬却在物质追求方面一直跳不出现代年轻人所共有的享受圈子,具体说真要嫁给方成的话,总有些缺少点什么的感觉。和方成恋爱的过程中,正是这个阴影所常常使她拿不定主意。特别是方成对恋爱与婚姻家庭的认识和她总有些异议,虽然认为方成说的不无道理,却总觉得和自己的认识有些相悖,每当谈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二人常常出现不愉快的现象。
爱情的目的就是婚姻,婚姻才是爱情的结局。余姬一直是这样认识的。她认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成每提出结婚时她老是顾虑重重而回答不干脆。
第二部分:失身另一个悲剧(2)
“爱情和婚姻是两个概念,”余姬想起了方成曾经说过的话,“婚姻的目的在于培育后代,爱情的目的在于无忧无虑的情趣中陶醉。幸福婚姻的魂是友谊和亲情,爱情只是它的点缀。”在方成的心中,余姬已成了他分割不开的亲人一样重要。
“我不明白,没有爱情怎么能够出现婚姻,没有婚姻的爱情是不完整的爱情。”余姬虽然是现代青年,却在这个问题上从传统观念中跳不出来。
“是的,婚姻是基于爱情,而爱情却完全基于幻想与冲动,基于幻想与冲动的婚姻结局往往又是不幸的。”他说。
是呀!自己也赞同方成的说法,爱情就是建立在幻想和冲动上的,多少爱情故事都证明了这个道理,最美好的爱情总是在未完成的部分中,一但真的组成了婚姻,便成了一种结局,而幻想却永远不存在结局。
“爱情是理想化的力量,”方成又说道,“理性、理智和现实才是婚姻家庭的基础,越是热烈的爱情越是在两个最富于幻想的人之间发生,而完全基于爱情幻想下的婚姻又是脆弱的。因为一切爱情都是基于生命的欲望,欲望又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张扬,把欲望下的爱情用于婚姻便成了忧虑,这是谁也不可否认的规律。”
余姬咋听方成说的都有道理,可就是想不出怎么能够把婚姻和爱情更好的结合在一起,问道:
“这么说婚姻和爱情成了矛盾,是解决不了的矛盾?”
“男女的性别本身就是冲突,婚姻是这个冲突独一无二的表现平台,千万种因素可以导致婚姻的不幸,却没有一种因素能够完成幸福的婚姻。婚姻是纯粹的生活,而性爱只是双方行为下冲突的和谐。”
“婚姻和爱情应该是分不开的。”
“可以这么说,爱情相当于一部汽车的磨合期,而婚姻的开始已进入了磨损。保持爱情的陶醉和热烈,辅以婚姻带给的宽容与尊重,剔除爱情所难免的挑剔与妒嫉,这样才是加固婚姻最有效的办法。”
“只要双方能真诚地面对对方就可以使婚姻牢靠和固守。”
“不,诚意是不能作为爱情的保证金的,爱情是感情的挛生,而婚姻却是建立在感情、理智、意志诸方面和谐合作的共体。”
余姬回忆到这里,觉得方成的思想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尽管自己心理的小疙瘩没解开,却羡慕方成的思维并自豪自己拥有了这样的男朋友。她望着方成越说越自信的样子,想着想着,不自主地在方成脸上亲了一口,一下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她的脸羞红了,撇开方成朝山上跑去。
方成被余姬的突然“袭击”弄懵了,也因为余姬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主动吻他,美的他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