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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楼水蔺眯起眼打探似的看著我:「我还以为……你想扮成他逃出这里呢?」
「否定。」我回道:「一个月免费食宿契约仍属有效,无逃跑之需要。」
「……你还真是以食为天……」楼水蔺扯了扯嘴角,笑道:「那我也来帮忙吧~会做出一个很像的人皮面具,这样才逼真。」
其实楼水蔺不用多此一举,我只要更改脸部零件的位置即可。
「不用太相似。」司徒一哥淡淡回道:「万一楼宫主认错人,也得不偿失。」
「那麽,七日之後,再来看看是谁得不偿失。」
楼水蔺冷冷笑道。
※ ※ ※
傍晚。
「果然是藉口……」听完三哥的叙述,司徒绍叶边磨著药草边道:「月鸾宫主并不是真的要拆帐房。」
「也许一开始是,但转念一想也知道纪云不可能被关在里头……」司徒绍铨随手拿了支草梗把玩起来:「乾脆趁机测试颂凌庄的守备,以及大哥……果然不简单。」
「所以,你不让他们攻击?」司徒绍叶开始敲打。
「打下去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司徒绍铨耸著肩:「明天二哥就回来了,他可不希望看到庄里一半以上是伤兵……医药费你会照算。」
别看二哥风流倜傥、好个翩翩公子,对非预期内的巨额支出可是会怒不可遏的找人算帐要人负责的……司徒绍铨心有馀悸的想道。
「因此,你才示弱拜托纪云?」亲兄弟的会打折……司徒绍叶停下动作,问道。
「我觉得他是最适当的人选。」司徒绍铨甩了甩草尾:「第一,他曾打赢月鸾宫主,第二,万一他受伤,两个人也是会停手。」
「三哥……」司徒绍叶瞧著他许久:「你也越来越像二哥会计较了。」
「达成目的有很多方法。」司徒绍铨笑了笑:「我会选最少损害、速度最快的那一个。」
如果能不卑鄙,更好。
「……速度的确很快。」只不过是眨几眼的时间。
「是啊……」那一瞬间,竟能同时制止两人攻击,司徒绍铨啧啧称奇:「他竟然说要在七天内模仿大哥的招式。」
「这麽说……」司徒绍叶看著门边的司徒绍铨:「纪云现在……」
「正在『跟踪』大哥。」
司徒绍铨弹著草梗,恶作剧的笑起来,忽然想到什麽,他急忙丢下手中草。
「三哥?」
「差点忘了,得叮咛厨子准时开饭。」司徒绍铨慌张说道:「万一耽误……纪云发飙起来就惨了。」
想到早上那种不语而威的恐吓,他不顾形象使出轻功跃过自家屋顶,赶紧通报去也。
※ ※ ※
是夜,司徒一哥配了间房给我,就在楼水蔺的旁边,因为晚上休息不便打扰,我就和五代开始以讯息传递进行讨论。
『真佩服你,系统运转这麽快。』躲在屋顶的五代读取纪录,赞道:『这下子,若司徒一哥去找那位【梓落大人】,你就可名正言顺的跟过去。』
『…………』我眨了几下眼:『……是。』
『那个停顿时间……』五代嘲讽的回道:『你根本就没想到吧?』
『是。』我的确漏了这点。
『罢了,误打误撞也好。』五代顿了下,回道:『你明地跟踪,我暗地监视,天衣无缝。』
『如果司徒一哥在七天内会去见那位,此计划便可行。』
『不行也没关系,病人总是要看医生的。』五代快速回道。
『……司徒四哥?』
『答对了。』五代接著道:『我已经做好记号。』
我转换视野,明白显示出司徒四哥的位置。
『你现在除了【跟踪】以外,还当计算机啊?』真是不长眼不识货,大材小用……五代啧了下,道:『那位李鑫也真放心,直接丢个帐本给你边跟边算。』
『只有数字而已。』我停了下,道:『不过,他说了句不符逻辑的话。』
『哦?』
『他说,颂凌庄的人,都很会算计人,要我小心点。』我想起李鑫匆匆在耳边说的话:『这算是警告?』
『真是谢谢他喔~我们被算计的次数还会少吗?』五代不以为然地哼了哼:『因自己军方失误造成的死伤,还有武器测试的过失与灾害,不也怪到你头上?嫁祸比较轻松简单嘛~不管哪里都一样呢。』
『我说:感谢您的好意。』
对於我的回答,李鑫愣了下,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无语苦笑的摇了摇手便走远。
『随便他们,想利用人,就要有被利用的准备。』
五代理所当然的回道。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这是个鸟语花香,轻爽怡人的早晨,好不容易回到自个儿家,休息一晚的司徒绍采悠然摇著扇子,边喝著茶边看帐本,却惊讶的发现寻常生活中的不寻常。
「……我亲爱的弟弟绍铨……」司徒绍采露出亲切的笑容,指著不远处的角落黑影道:「可以告诉我『这个』是什麽?」
『这个』手上拿本书,一声不响的边翻边看著他大哥审帐。
「啊~『这个』啊……」司徒绍铨搔头,想了下,答道:「……正在跟踪顺便计算的纪云纪公子。」
「跟踪?」司徒绍采皱眉看看自己神情冷淡依旧的大哥,然後再看看面无表情盯著大哥瞧的纪云,用扇柄轻敲著手心,满是不解的指向再远一点的角落黑影:「那麽,『那个』呢?」
「『那个』啊……」司徒绍铨扯了下嘴角,轻声道:「正在跟踪纪云的月鸾宫主。」
也就是跟踪『跟踪者』的跟踪者……真拗口,司徒绍铨将舌头转了转免得抽筋。
『那个』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比起其他两人的淡然平静,『那个』隐隐散著怒气,显然不悦到了极点。
「不是我说……这样的跟踪……」简直是显眼到不行,司徒绍采甩开扇,遮掩忍不住的促狭笑容:「还真是……前所未见……」
他起初以为『这个』是接下来准备接下服侍大哥重责的属下,所以距离比一般人远,但是亦步亦趋又罩了个黑衫,手上还拿了本书,怎麽看怎麽怪。
「难道他在写笔记吗?」司徒绍采指著纪云手上的本子道。
「不是。」司徒绍铨翻翻白眼:「那是李总管请他帮忙算的帐,特别抄写过,只有数目。」
「啊?」但只看到他翻页,可没看到算盘哪?司徒绍采疑惑道:「他有在算吗?」
「有,甭提那本,你手上这本…不,桌上这几堆,他全算完了,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司徒绍铨钦佩的看著角落黑影:「多亏他的帮忙,让老李提早找出分帐与总帐的错误,免得你下海帮忙找罗。」
「一个时辰……」司徒绍采讶异的睁大眼,看著纪云又迅速翻了几页:「他…就这样算吗?」
「是啊,不用算盘也不用书写,只要给一堆数目马上说出答案。」司徒绍铨叹道:「连老李都赞不绝口。」
没想到纪云连算术都如此高超,司徒绍采半眯著眼,问道:「不过,『这个』跟『那个』是怎麽回事?」
司徒绍铨无辜的望天兴叹一阵,把二哥拉出房,距离三人约十尺之外,才缓缓说明事情缘由,顺道把大哥回到颂凌庄的情况也讲给司徒绍采听。
「溧帮为何会找大哥麻烦?」司徒绍采听完,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途中来了两位假扮成纪云和月鸾宫主的人过来护马车,本来还以为是藉口,却有大哥的口喻及信物,说是为了故弄玄虚,也多些人手保护绍华和晁聆大人,所以我一路上也小心再小心……没想到,目标不是纪云也不是月鸾宫主,竟然是大哥?但是……为什麽?颂凌庄未曾与溧帮有过正面冲突……」
「大哥说溧帮只是接受委托,拿钱办事,真正的幕後黑手还不确定。」司徒绍铨想到那天司徒绍允晕船的样子,担忧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虚弱……」
「看来最近得小心点,最好别出远门。」在庄内总比外头安全…司徒绍采暗忖著,笑道:「反正庄中有趣的事不少,你刚说要跟七日,我们昨天回来,那现在几日了?」
「……第四日。」司徒绍铨想了想,掐指回道。
「那还有三天……」司徒绍采算了下,问道:「大哥怎麽样?」
「照常吃饭巡视睡觉,就是不练剑。」司徒绍铨咧嘴一笑:「也许因为纪云说要模仿他的剑法,所以大哥特意不在他面前使剑。」
「你说不在面前……那还是有练吧?」练武的人就知道,刀是越磨越光,武是越练越精,不敢说高明,但至少熟练,反应起来也快,天天练习是不二法门,司徒绍采低笑道:「躲开不甚高明的跟踪,对大哥而言还绰绰有馀。」
「是啊。」司徒绍铨也笑起来:「这纪云还真奇怪,明明武功深不可测,却不会跟踪,有几次大哥都练完了他才姗姗来迟,我看哪~他最会的,怕是大哥的收剑入鞘了。」才正想哈哈大笑出声,司徒绍铨却想起这几天大哥练的地点要是重复,纪云过不久就会出现,所以大哥才会天天换地点练功……想到这,他心中一惊:「二哥,该不会……纪云他以跟踪摹拟为由,实际上是……调查颂凌庄?」
司徒绍采也愣了下,想起纪云异常爽快答应名为调查,实际上与软禁相差不远的条件,原本不疑有他,被司徒绍铨这麽一点,反倒是起了疑虑。
想要利用,却反过来被利用,如果纪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进入颂凌庄呢?
司徒绍采正要深思,却被李鑫打断。
「二庄主。」李鑫恭敬的行了礼:「请问上半年的帐审完了吗?」
「老李,二哥才刚回来呢~」司徒绍铨为兄长辩护:「哪有这麽快?」
「我只是问问,没有催促之意。」李鑫手上抱著几本帐本,低头道:「我来主要是找纪公子。」
「哦?」司徒绍采挑眉:「这都要给他算?」
「是,有纪公子的帮忙,进度大幅超前。」李鑫笑逐颜开:「照这样看来,老章他们可以提早回乡。」
「这麽厉害?」以往都是过年前算个死去活来才能赶回家乡去,没想到竟然提早到秋末就结束,司徒绍采愣道:「李总管,虽有纪公子大力协助,但可别怠忽职守啊。」
「自然明白。」李鑫点著头:「二庄主几天来舟车劳顿,请多歇息。」
「谢了。」司徒绍采微笑道:「我不像绍华体弱,习惯了。」
看著李鑫走远的身影,司徒绍采背对著司徒绍铨,轻摇起手中扇。
「三弟。」
「是。」
「该防的,还是要防。」
大哥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所以乾脆以不变应万变,像今天早上就异常的待在书房哪都没去。
司徒绍采垂著眼,除了月鸾宫主外,这个来路不明、行事怪异、对食物异常执著的纪云,也许才是最该小心的人物。
※ ※ ※
今天跟昨天一样,我边回想边写入纪录,司徒一哥没有移动位置,仍旧待在书房一天,看了一天的帐,这两日他除了审帐、划记、吃饭、睡觉几个主要动作外,就没有其他的行动,之前还会运动(=练武),现在连动都不动。
楼水蔺也跟著我们一动也不动,也就是说,在书房内我盯著司徒一哥,楼水蔺盯著我,而且五天过去,他除了不耐烦外,还有些许暴躁的反应。
「真可恶……我居然可以理解所谓的空闺怨妇心……」
楼水蔺虽有自己的房,但第三天就跑来我这儿睡,说是天冷两个人比较温暖,主因应该是付不起住宿费吧……系统推定後我就随他住下,此时他趁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