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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掏心挖肺了。没办法，谁叫江夏的水军能够长驱直入，造成很大很大的破坏呢。
想起，当日蒋琬出使江东，所得到的态度。
刘封是咬牙切齿，誓言以牙还牙。蒋琬还好，能淡然处之。
但是鲁肃就不能淡然处之了，上到孙权，下到鲁肃，无一不感到后悔。
当初商量商量就能成的事情，闹到现在要主动求和，还要送上财物，徐盛，诸葛瑾等等，还不一定能平息刘封的怒火。
使得两家修复关系。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心中越想，鲁肃觉得他与孙权真的犯了浑，犯了贱。觉得心酸。
到最后还有那么一点委屈，鲁肃干脆摇头不想了。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全看刘封是个什么想法了，若是一言不合。就可能导致永久的祸患。
希望，希望刘封能够理智一回。让他们江东有个喘息之机，恢复势力，研究那种新式战船。
对抗江夏。
鲁肃身为弱方之臣的心情，蒋琬又岂会不知道。
当初他出使江东也是以弱小姿态的，希望息事宁人。但是结果呢，孙权居然称病不出。
“这件事我还是做不了主，还是得将军亲自做主。”蒋琬微微一笑，摇着头道。
“那还请公琰代为引荐将军。”鲁肃见蒋琬推脱，心里更加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求见刘封。
“我家主公正在长沙视察河道加固工作，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江夏了。请子敬先生暂候些许时日。”蒋琬摇头道。
这推脱词真烂，比孙权称病不出还要烂。
这要是真在长沙，文书一封，刘封就能定夺，何须等候？
任是鲁肃的涵养好，心中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找个理由，也要让江东能挂得住面子啊。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揭穿又是一回事。
明明是知道刘封是在刻意怠慢他，而且是赤裸裸的怠慢，又不能揭穿。鲁肃现下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江夏不急，但是江东急啊。
若是江夏再一次出兵江东，来一次烧一次。上次是烧掉了粮仓，下一次是烧掉整个城池。
江东就不要再混了，干脆拿豆腐撞死算了。
“公琰身为江夏太守，此时难道连公琰都难以做主？”鲁肃不得不再次放下姿态，问道。
“如今杨武刘将军坐下，有九江，江夏，长沙三郡，我不过是小小的江夏太守，此时兹事体大，实在不是我能做主的。还请子敬见谅。”蒋琬朝着长沙方向，举拳了一下。歉然道。
己方不动如山，看着江东急得团团转。
这就是刘封所要的以牙还牙。老实说，看着鲁肃焦急的摸样，蒋琬都觉得有点舒爽。
虽然他自己涵养好，但是当初取江夏，孙权，鲁肃怠慢他的事情，蒋琬多少还是也觉得不舒服的。
现在看着鲁肃着急，蒋琬发现自己很无耻的觉得比较爽。
“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心态的变化让蒋琬一惊，立刻收起了杂念。
第325章 曹操失杯
即使是蒋琬收起了心态，但是处变不惊的他，还是遵照刘封的意思，怠慢鲁肃，怠慢江东。
就是要来个以牙还牙，报复报复孙权。
让孙权，鲁肃干着急。
接着，不管是鲁肃怎么换个说辞，想让蒋琬答应商议航道的事情，蒋琬都是避而不答，把一切都推到在刘封身上。
什么什么我做不了主，还是等将军回来再说吧。
看着蒋琬那一张处变不惊，脸皮奇厚的脸。鲁肃恨的牙痒痒。但却楞是没办法。
就像当初蒋琬去江东，要求见孙权，被鲁肃三言两语当着一样。
这或许就是报应。
自己先做的事情，而后别人报复自己。鲁肃也无话可说。
要是真愿意，跟蒋琬当初一样，今天来，今天回。但是他不行啊，他必须坚持下去。
江东没底牌，没有江夏一样，拥有那种速度奇快的战船。
而且这一战，江东的战船损失比较大，而且还少了个蒋钦。势力大减。水军的优势已经没了，还处在弱势。
陆军也不用说了，回兵向西，估计连九江四城都攻破不了。
只有江夏打江东的份，没江东打江夏的份。
还是那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既然如此，那只有等刘将军返还再说了。”鲁肃无奈道，随即，又问道：“只是不知刘江夏会何时返还？”
“加固河道乃是百年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最少恐怕也是一二月吧。”蒋琬还是按照刘封的吩咐回答道。
“一二月。”鲁肃心中苦笑。
这就是刘封回报的期限啊。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
“如此，我就在此等候刘将军归来吧。”一口怨气，鲁肃不得不往心中咽回去，无奈道。
“我派人为先生安排住处。”蒋琬点头道。
说完后，二人也没什么好谈了。蒋琬亲自送有些郁闷的鲁肃到安排好的住处。
鲁肃暂时住着的府邸外边，蒋琬坐上了马车。
觉得心中有些爽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蒋琬的本性是息事宁人，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才动武。受了气什么也一笑置之。
他本身不会对孙权，鲁肃怠慢他的事情记仇的。
一切作为，全是刘封安排。
但是这一刻，蒋琬居然觉得有些舒爽感。
以前没试过，还真不知道这种以牙还牙的感觉会如此舒爽。这种感觉，在太守府大厅内就出现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还在与鲁肃周旋，被蒋琬强自压下了。
现在却是不用。
怀着舒爽的感觉，蒋琬下令车夫直接把车开到杨武将军府。
进了将军府后，蒋琬问了路过的小吏，得知刘封在书房，便起脚朝着书房走去。
此刻，书房内。
刘封在处理一天的公务，有些是三郡中关于河道的事务，有些则是各地的旱灾情况，其他都是民事了。
目前，刘封这边并没有负责刑事的官员。一些关于杀头的犯罪，都是刘封亲自过目的。
不过也只是过目，相信马良，许正等人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出什么纰漏。
蒋琬进来后，刘封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笑问道：“如何？”
蒋琬笑着把与鲁肃的对话，笑着说了一遍，随即又笑道：“鲁肃虽然无奈，但还是留了下来，并没有如我当初直接折返回去。”
“如今我强，江东弱。态势明显，孙权又无制胜之策，自然要百般忍让。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刘封微微一笑，道。
“呵呵。”那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连蒋琬都稍微有些舒爽。呵呵一笑。
“先磨着他，让他等。但是就这么简单的让他等，也不是办法。我们要用拿出姿态，让孙权不得不出血。”刘封笑道。
“主公是说。”蒋琬目光一闪，道。
“我等会而文书一封去甘宁那，让他日夜操练水军，做出要再一次南下江东之相。让鲁肃，孙权都得到消息。让他们急去。”说到这里，刘封的脸色一冷，道：“我要让彻底让江东人知道，现在的江夏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夏了。”
“他打我一次，我反击更狠。”
“嗯。”蒋琬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禀报了刘封，蒋琬就起身回去了。现在江夏的事务还是比较忙的。蒋琬的时间也不多。
甘宁东征，带来的效果，已经初步显现。
江东服软，欲求和。而江夏希望争夺更多的利益，用甘宁的威慑，直接粗暴的讨要利益。
双方的扯皮已经开始。
但是这种效果，不仅是在江东，江夏之间，还有四周的诸多势力。
襄阳，蔡府内。
蔡瑁拿着手上的竹简有些发呆。
前些日，蔡瑁，蒯越得到消息，刘封要与江东开战，抱着打江东是好事的心里，蔡瑁还想帮助一下女婿。
就派遣了文聘去江陵，并且密切注意江东的消息。
但是带回来的情报，却是极为惊人的。
刘封的水军长驱直入，杀入江东腹地。江东水军就像是土崩瓦解似的，连失数十座渡口，数座城池。
这在蔡瑁拿到这份战报的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号称水军无敌的江东，在甘宁的威慑下，居然连动都没动，就被杀败，杀残。
因为过于激动，蔡瑁忽略了情报上说的，甘宁依仗战船长驱直入这几个字。
能杀败江东，已经够了。管他是如何杀败的。
这一刻，蔡瑁的脑中黄承彦的话语划过。
此子是老夫看中的人。
以这一战来看，刘封没准真的能问鼎一方。
蔡瑁喃喃道。
“我蔡氏也能多出一条路。”蔡瑁的眼睛越来越亮。
文聘。
蔡瑁的脑中，渐渐的形成了这两个字。
想罢，蔡瑁再不犹豫，埋在案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一共写了两张竹简，一张是给文聘的私人信件。若是曹操南下，令文聘南下公安，投靠刘封。
第二封是封文聘问江陵太守，暂且屯扎在江陵。
现在文聘有两万大军。若是他投靠刘封，就能一下子让刘封的势力大增。
写好这两份文书以后，蔡瑁心中默默道：“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若真是蛟龙，就行云布雨吧。”
坐了片刻，蔡瑁叫来了一个心腹家奴。把给文聘的私人信件交给家奴，让他带去给文聘。
随后，蔡瑁拿起公文，起身出了书房。
现在的荆楚是两个人做主，调文聘前往江陵这件事意图太明显了。必须要与蒯越交谈一下。
许都，丞相府。
曹操在偏厅内，设下小宴。在场的除了曹操以外，就几个文臣。
荀彧，荀攸，贾诩，程昱等等。
曹操穿着一身素淡的外袍，脸上有些郁郁寡欢。
上一次攻打辽东却是很艰苦，数十万大军齐出，却只是与公孙康，袁尚，袁熙等人战了个平手，最后更是因为粮尽而退。
劳师动众，无功而返。
这已经够让曹操郁郁了，不过，好歹曹操也是疆场上走过来的。几个月的调理，也差不多振奋了精神。
但就在这个时候，郭嘉死了。
就在一月以前，曹操亲自把郭嘉给葬了。
在平定北方的过程中，曹操收下出力最多的人是四人，荀彧，郭嘉，荀攸，程昱。
其中以荀彧为最，每每曹操出征在外，荀彧坐镇后方，足兵足粮。
其次是郭嘉，算无遗算，能打胜仗。
再次者就是荀攸，程昱了。贾诩的话，曹操不问他基本上不说，很多时候都是摆设。
如今郭嘉去，让曹操的心蒙上了阴影。
“主公，虽然在辽东受到了些许小挫折，但是势力仍在。只要过一年，粮仓见底的危机，就能缓过一口气。到时候，再征战辽东，必可一战而下。”见曹操郁郁寡欢，程昱劝说道。
“仲德说的是，如今天下未平。北方有辽东，西方有马腾，韩遂，汉中有张鲁，蜀地有刘璋，荆楚有刘封，吴越有孙权。正是男儿立业的时候，当要振奋精神，扫荡群佞。”荀攸也出口劝说道。
曹操的形象，情绪是能带动整个北方的。
若是曹操打个盹，生个病。没准北方就要人心惶惶了。
这个时候，曹操还不能失去雄心壮志。
“仲德与公达所言甚是。孤还不能松懈。”程昱，荀攸的话让曹操振奋了一下，扫除了一下心中的颓废。
“现在大汉还在蒸蒸日上，被黄巾，董卓等所破坏的秩序也有所恢复。除了几个边陲小患可以说是形势大好啊。有什么好颓废的，哈哈哈。来喝一杯。再起歌舞。”曹操哈哈大笑道。
说着，曹操抬起了手中的酒杯。打算与群臣共醉。
荀彧，程昱等人也纷纷举杯响应曹操。
但就在这时，却有丞相长史走了进来。神色震惊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