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白袍的就是项庄,杀死项庄——”追杀的三川军将士叫声,震耳欲聋。
此战之前,韩信已是下了命令,凡有杀死项庄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如此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此时已不屑于斩杀普通的反贼来聚战功,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项庄,立下奇功以一步登天。
奔逃中的项庄,听闻颜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旁边追随的朱友伟,急劝道:“将军白袍太明显,请将军速速将袍子弃了,免得为秦狗盯上。”
被杀到弃了战袍,对于项庄这起义军将军来说,是何等的有辱尊严,只是,到了这个地步,项庄也顾不得许多。
不及多想,项庄急是手忙脚乱的解了白袍,毫不犹豫的将之弃在风中。
就在项庄刚刚弃了白袍,便听身后三川军又大叫:“胡须满满者就是项庄,不可放过项庄——”
曹艹就郁闷了,他不曾想到,颜良在开战之前,就命人将的画像,散布于将士们中间,好让他们认准要活捉的对象。
惊恐中的项庄,这下也不用朱友伟再劝,急是拨出腰间的匕首,两下便将留了多年的髯须割掉。
割须弃袍的项庄,如惊弓之鸟一般,不顾一切的策马狂逃。
那一声洪钟般的“杀”喊,雄浑之极,竟是盖过了万千敌人的呐喊之声。
三军将士的热血,瞬间被赵一那一声暴喝点燃。
赵一?
那个无处不在,闲不住的锐秦统帅?
对,木有错,就是他本人。
韩信这小子想的不错,他和李原到底是把赵一给盼来了。
“杀——”
沉寂已久的三川军将士,齐声狂吼,势如长虹,刺破了这漆漆的夜色。
中原名驹四蹄纷飞,青铜刀寒光流转,赵一便如那黑色的闪电,破风而出。
天崩地裂之声,随之而起。
一队队的三川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而出,穿过一座座空荡的军帐,直入起义军溃军后军阵营杀去。
浩荡的军势,震天动地,数万的将士,如同来自于地狱的幽灵军团一般,突然间就从不远处的低山丘陵中中现身。
此时,项庄的人率领的两万败军,刚刚才突破孤独寂与三川郡二营步骑,冲入了九江郡曲阳县界域之中。
原本士气低落的起义军,眼见自己竟然能冲入曲阳城防御范围,皆是惊喜万分,只以为他们的撤人曲阳城成功,终于可以用一场不算胜利的胜利,来洗所有的耻辱的感觉了。
然而,他们的美梦与自信,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被突然现身的三川军兵潮所击碎。
带头大哥们儿不是说,锐秦军不可能还有在这里阻截的吗,那这人山人海的锐秦军,又是从何而来!?
起义军败军的自信,瞬间陨落,剩下的只有惊恐。
纵马而入的项庄,那一脸的自信,同样在顷刻间凝固成冰。
看着漫漫卷来的敌潮,项庄如被惊雷所击,脑海里边只余下六个字:
死—定—了!
你妹的!
“秦狗那匹夫,竟然能料到我会退向曲阳城,这怎么可能——”
项庄知道锐秦战将诡诈,但他却无法理智,秦狗竟然诡诈到这般地步,连他什么时候退向什么地点,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惊恐的项庄,当然不会知道,锐秦军之所以会有准备,乃是因为有叛徒充当内应。
“调转方向撤兵,速速撤兵——”
情知中计的项庄,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转身而逃。
刚刚才涌入锐秦军人群中的起义军,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很快就倒溃了回去。
前军与后军相互拥挤倾轧,两万多的起义军溃军堵在了一个山谷口一线,又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撤退得了的。
而就在起义军溃军陷入短暂混乱的一瞬,韩信、孤独寂乃至李原等锐秦军诸将,已尽皆率军杀将而出。
三四万的锐秦军,分兵数路,倾巢而出,如一支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射向起义军溃军这只惊恐的猎物。
惨叫骤起,人仰马翻。中央处,锐秦统帅赵一一马当先,率先挥军撞入敌军,将混乱的起义军溃军从中一截两段。
阵脚乱的起义军,只能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却沦为了锐秦军追赶辗杀的对象。
血腥的杀戮,就此展开。
韩信与孤独寂所部的九江兵,颇有一些骑兵,眼见起义军杀到,当即丢弃了那些败兵步卒,掉头望风便逃。
东面一线,李原所部却没那么幸运。
他所统的步兵,基本全为三川军步兵,交战未久,便被起义军的轻骑分割包围,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不过很快,胜利的天平却向锐秦军一方逆转过来了。
“将军,咱们中计了,你我集合兵马,一齐从西南面杀将出去。”满脸是汗的贼将朱友伟,大声叫道。
项庄拨马而至,高声道:“子音将军先走,本将为你断后。”
朱友伟正愁没人断后,眼见项庄自告奋勇,心中不禁一喜,拨马便转身欲逃。
为在朱友伟刚刚转身之际,项庄猿臂一伸,手中的铁锤忽的击出,正中朱友伟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朱友伟,闷哼一声,只觉两眼一花,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项庄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昏死的朱友伟提了起来,换走他的衣甲后拨马便向人少方向折返而去。
夜色之中,惨烈之声震天动地。
借着骑兵的优势,韩信和李原二将,率领着百余锐秦骑兵,一路向南斩杀而去,抢在起义军的突围完成之前,封锁了战场。
那被项庄所抛下的两万起义军,正好为他迟滞了锐秦军的追击,使他可以顺利的脱出升天。
耳听喊杀之声已远,策马狂奔的项庄,长吐了一口气,口中恨恨道:“没想到锐秦的狗贼如此歼滑,竟然识破了我的溜号之计。”
“将军,我军损失几近,眼下只余下这百余骑,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依然追随的贼兵,焦虑的问道。
项庄看了一眼四周,浴血的脸上,不禁也流露出了几分黯然。
投靠陈胜王之时,他麾下还有一万南方勇士,这几场仗打下来,却只余下了百余骑。
此时的项庄,可以说是输光了所有的本钱。
“兵马没了还可以再聚,只要我项庄还活着,还怕没有追随不成,先回往南方郡县,保住自己性命退回陈胜王大营再说。”
战败到如此凄惨的地步,项庄的傲慢依旧没的被击碎。
贼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云,但他却仍是默默的追随着项庄,一路向着大楚国而去。
此时的陈胜王,正立于九江郡起义军大营城寨的城头,焦虑不安的等着遭遇战的消息。
几里外的喊杀声,就像是一根根针一般,时时刻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列祖列宗保佑我大楚儿郎,请保佑我这一战获胜吧……”
陈胜王的企求,很快就有了回应,黑暗之中,分明有马蹄声在逼近。
陈胜王以为是报捷报的来了,急是叫点起火把,好看了究竟。
“我是项庄,项梁公的弟弟,快放我入城——”
项庄一愣,心想就算要报捷报,也不该是项庄亲自前来才对。
心怀狐疑,借着火光向下看去,果然见项庄驻马于吊桥之下,身边只跟着百余狼狈的起义军残兵。
陈胜王不及多想,赶紧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项庄一众策马而之时,陈胜王已经奔下了城头。
“项将军,遭遇之战结果如何,你怎不指挥战斗,却自己先回来了?”陈胜王大叫着问道。
项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马上表现出极愤慨之色,叫道:“咱们军中出了歼细,把我们逃跑的计划透露给了秦狗,那秦狗事先已有准备,我军中了伏兵之计,只有我拼死杀了出来。”
瞬间,陈胜王石化在了那里。
狐疑、不安,抑或是希望,所有的神色都烟销云散,残留在陈胜王脸上,只余下惊怖与绝望。
“盟主莫要惊慌,成都尚有兵数万,今大楚国援军也已在路上,只要保得人在,今曰一败何愁不能雪耻。”项庄倒是自信的安慰道。
陈胜王从失魂落魄中醒来,此时的他也没了主意,只惊问项庄眼下该如何是好。
项庄便说先固守城寨,待抓住时机撤回大楚国之后,再作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两万多兵马都已覆没,城寨中只余下三万号兵马,这起义军大营根本无法再守,也只有逃回南方的份。
陈胜王叹惜了半晌,也只能听从项庄之计,当即下令余兵加强防卫,固守营盘。
就在陈胜王刚要动身回房睡觉时,项庄却忽然想起什么,忙道:“这营寨之中屯有数十万触粮草,今若一撤,岂非拱手留给了颜良,大公子,不若死守一段时间,待粮食吃光后再撤走,一粒米都不留给那秦狗。”
“一切由项将军做主便是。”浑身带伤的陈胜王已乱了分寸,哪里还顾得许多,赶忙便回房歇息先走。
陈胜王一走,项庄便即发下号令,命他的骑兵们奔往各处粮仓抢劫,以及附近占领城池的库府放火。
这时,有起义军兵将却道:“将军,我军势力几处的粮仓,都与百姓房舍相邻,这若是一放火,火势稍的蔓延,整座城池都有可能被烧起来呀。”
“烧了更好,正好一把火烧成白地,什么都不留给那秦狗。”项庄冷酷不屑道。
那人大惊,急道:“将军,城中尚有百姓数百,这要是一放火,岂不将一城生灵尽皆烧死?”
马超冷冷道:“这班无用的妇孺,烧死了也好,免得他们落入秦狗手中,助纣为虐,事不宜迟,你还不去速速动手。”
马超的残忍,深深的刺激到了起义军兵将。
沉吟片刻,起义军兵将拱手沉声道:“将军,放火烧杀妇孺,实非英雄所为,请将军收回此命。”
追随多年的士兵,竟然在此时抗拒了命令,还且还称他项庄所为,非是“英雄所为”。
愣怔了一下,项庄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狗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讽刺本将,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面对马超的斥责,那人只默默道:“小人岂敢,小人只是觉得将军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传将出去,世人笑将军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岂非有损于将军的威名。”
那人的话,非但没有劝动项庄,反而令项庄愈加恼火。
项庄瞪着那人,厉声道:“我项庄想杀谁就杀谁,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统统都该杀,老子我管他别人怎么说,草泥马,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听不听本将之令。”
厉喝声中,项庄已握紧了手中的银枪,眼眸之中,杀机已然在喷涌。
面对着疯狂的项庄,那人暗暗咬牙,目光中闪烁着犹豫,似是在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犹豫半晌,那人叹息一声,拱手道:“这等不光彩的行为,恕小人难以从命,小人再次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项庄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怒到满脸如火通红。
“好啊,叛徒背叛了本将,现在连你这个我项家的奴仆,也敢不遵我号令,庞德,我看你是想找死——”
愤怒已极的项庄,怒斥声中,猛然间挥纵手中银枪,忽的便向那人刺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七
魏王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停了一下,一阵莫名的心悸,冷汗从背后涌了出来。
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秦人踩场来了。
赵一带着七百精锐武士踹开复辟魏国国度大梁的城门,牛逼哄哄地突入城来。
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飞。搁在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页纸被撕裂,发出轻脆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