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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啼传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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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总觉得……他……”年轻的敲更人低着头呆呆地盯着手上的红灯道:“他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南边过来的人都说……他是义军中的英雄……” 
年老的在前引路,也不回头,却听他从鼻子里哼了一气,道:“他是个魔鬼才对,这京里头,明说他名字的人都死绝了!这世道人心惶惶的,咱一个老百姓,别参合那些事了,说来……”老头子回头眯着眼笑道:“孩子明个儿就满岁了吧?” 
年轻人抬起头,憨憨笑着点点头:“嗯!这更夜过了就回去合一眼,明晚大伯要过来吃酒呢。” 
老头子嘿嘿笑道:“那是那是,说来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有幸认个干孙儿,真是造化呢,哈哈哈哈哈~”笑声未泯,只听年轻人一声嚎叫!直瞪着老头子身前“噗嗵”一声坐在地上!老头子一回头!正碰上一张死人脸!那老头子哪见过离自己一寸近的死人面孔!寒毛倒竖下“噔噔噔”向后跌去! 
古道,西风,街旁的烂槐树上,正晃晃悠悠地吊着个青紫的男人,两个更夫唬着脸嘴唇直打颤,噎声道:“刘……刘大人……”还没等说完,只听周围“噗嗵噗嗵”掉下十余个武士的尸体! 
一阵寒风抚过,满街落叶打着卷向深黑的苍穹卷去,尽处,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走吧……”那黑衣人转过身道,风,正撩过他的长袍,那一刻,年轻人怔住了,在他眼里,那人并不高壮的身体,却透着一股震撼和慑人的味道! 
仿佛,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兜住他的灵魂。 
“霜……冷?”他不自觉的喃喃道…… 
就是这样吧?对,他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那个义军中在敌后的杀手,一定就是他! 
“别!别杀他!我求您了!” 
年轻人晃晃头,才看到老头子护在他的身前,而那不高壮的却高大的人已来到两人瘫软的身前,一双睛芒死死套中他们。 
不会的……他不会杀好人!霜冷是英雄!他是为不公而出生的男人!他不会杀无辜的人! 
年轻人心内拼命吼叫着!可颤抖的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他多想告诉老头子!他不会杀人的!他是好人! 
“哧……” 
老头子的鲜血在年轻人眼前耀出黑夜中最眩的色彩,随后,他叫道:“好人!” 
就那样……眼前一黑…… 
不同的是,眼前是绿雪啊…… 
霜冷停在北界起鹫街的街口,漫天细雪,遮遮掩掩地抹着眼中的红灯,偶尔看到那红灯黑字,一双“宝月”惹起太多太多莫名的感受。他……蹲下身,捞起一把快化做水的雪凝,凑在嘴前,舔了一口,依然……入口清凉。 
随后,他看到了雪飘后,迈来的身影。 
一身唐紫的紧身武士服,印着麒麟瓦当的降色披风,长发背后下寸束辫的白头,横鼻的刀疤脸,一手六尺重剑…… 
“刻逅渡……”霜冷愕然道。 
武士冷默的眯起眼盯着霜冷,随后蓦地迎雪大笑!直震的满街红灯碎裂!在霜冷心中,那笑声已让“宝月”二字灰飞烟灭! 
“夹谷究?霜冷?嗯?”刻逅渡嘲弄地挤眉弄眼,随后又是一气大笑,直到他心满意足才举指重剑,摇向霜冷,肩头一耸道:“叛徒!这一刻,对于你来说,是向刘七将军赎罪的一刻!怎么样?死在雪堆里不是你的夙愿么!” 
霜冷晃了晃头,随着刻逅渡的笑音,腿上早已泛起痛感,可听到刘七二字时,脑中蓦地一片空白! 
似乎……自己牵扯的太多了吧…… 
霜冷“嘭”地跪伏在地上!头触雪地狰狞着咬牙道:“究谷究!霜冷!霜冷!夹谷究!我到底是谁啊!!!” 
刻逅渡哼了一声,看着霜冷,默然道:“你不是要去问宝月么?可惜啊……她要死了!” 
嗡地一声…… 
霜冷跌跪着起身,眼中泛过慑人的寒芒,手间已多了一把霜啼刀,蓦地,却无力的垂下刀身,喃喃道:“告诉我,渡,我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不停的想起陌生却又熟悉的往事,我若是夹谷究,那谁是霜冷?我若是霜冷,为何都道我是夹谷究?宝月又是谁?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告诉我!” 
刻逅渡默然看着霜冷,也默然地听着他的咆哮,然后横过剑锋,道:“你为什么问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刻逅渡能答你?别蒜了!装傻的叛徒我看多了!可是我没想到!连宝月你都想不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原第一杀手若是如此伎俩!宝月真是瞎了眼了!你他妈去死吧!” 
风雪蓦地静止了一刹…… 
紧接着!霜冷只感到万道针锥的热流穿过自己的身体,嘴中一甜,扬着血雾跌出起鹫街! 
刻逅渡“嗡”地闪过身形!六尺重剑似像刨开流星般划过一道绝妙的弧形!直劈向霜冷! 
无数的片段盈绕在脑间…… 
霜冷…… 
夹谷究…… 
宝月…… 
“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会忘记我!” 
“我不会。” 
“你会!” 
“相信我……我不会。” 
“你会失去人格,就为了你那荒唐的任务!” 
“世界上没有不荒唐的事!” 
“那么你就要为这荒唐将我忘记???” 
“我说了……我不会……” 
“为什么还要去做这种荒唐事?你答应我永不做的!” 
“为了……” 
“荣誉吧……” 
“若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去吗?” 
“你还去吗?回答我!! 
“啊!” 
“是你啊!!!!!!” 
霜冷单手拄地!霜啼刀在万均一刻包容了漫天雪霜!那反扑的冰雪力量将刻逅渡吹得一干二净…… 
“别!别杀他!我求您了!” 
老头子压在年轻人身上,双手合在一起,在霜冷眼中,像是极乐的神佛,他干哑着嗓子去搀扶他,却见刻逅渡闪在他们身后,一刀紧着一刀……在那年轻人哭泣着信任着心目中最后的乱世英雄的神话、最后的光明信仰和期待时,被豁了头…… 
然后…… 
刻逅渡试着血剑,说:“你,是杀手,是没有人需要知道你的名字的。”     
第六谈 霜冷迷月 之 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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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谈 霜冷迷月 之 宝月     
“冷么?月?把手给我。” 
“不冷。” 
“呵,呵,呵……” 
“傻样,越吹越冷。” 
“嗯……再等一会,就好了。” 
“我们会冻死在这里吗?” 
“不会,我答应你了,我们都能活着出去。” 
“能活着……真好……” 
京,顺天城外十里许的森山,早披上了银装,冬雾,颇浓,老鸦,在吼。 
大山南脚,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七千禁军勒马南山,马嚼子喷出的霜雾,更浓了。 
这些大明中的王牌,脸上已挂着不自在,那雪也抹不掉的愤怒,倒像火山爆发,反把雪色烤着了,热腾腾的蒸气,人马的呵气,在这沟子里恍恍惚惚的,一道道黄盔人马,远处瞧去,却像一道道飘忽的妖火。 
“妈了个巴子的!两万督骑竟劫不住一个霜冷!愣是让他溜进这鬼沟子里!老子告诉你们!今天拿不到他的脑袋!谁他妈的也别想回家热被头!”喊的这么凶的,姓房,领了三年兵,今儿个说真的,不想栽在这里,他满脸麻子,坑坑洼洼的,底下人叫他房麻子,上头叫他鬼房,说来说去,其实他长的就不像一个人,可是,就这么个不像人的东西,残酷的锦卫见着他也得叫声房爷爷。 
他胯下一扭劲,把身下的战马硬是扭了个躐趄,随后一束马鞭,回头吼道:“甘成!” 
“属下在!”话毕,一声马嘶,蹿出个汉子,房麻子一甩马鞭,又吼道:“去告诉围山的督骑头子!后退五里!搜山由禁军直接负责!另 外!你他妈的告诉他!别喝的云里云外的!小心霜冷掏了他的心肝!那时不是我们去杀霜冷,反是救他督骑的命了!妈了个巴子的!” 
“属下得令!”这叫甘成的汉子一拍马股!马蹄子卷起雪粉一溜烟飞驰而去! 
房麻子勒了勒也欲上前的战马,眯着鬼眼望着甘成由大变小的身影,蓦然间竟叹了口气,喃喃道:“好孩子,若不是王道无理,你早是大 明的将军了啊……” 
接着,他深吸口气,转头望向山里重重的密林,飘雪并没掩住他那双慑人的鬼目,似乎,他已看到霜冷九天无粮,身驮爱妻的身影了…… 
霜冷紧了紧背上的带扣,同时间瞄了一眼林外那双鬼目,呼了口气,向上颠了颠背上的女人,轻声道:“这儿,出不去。” 
“你怕他?”女人贴着他的耳根问。 
霜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他有信仰,有信仰的人,意志坚定,不易取胜。” 
“你的信仰呢?”女人又问。 
霜冷木了一下,转过头,深深望着背上的女人,每次和她面对面,霜冷的心,就很暖和,她很美,美的一点暇疵都没有,他相信完美两个字,是可以安在她身上的,他嗅了一口女人珠唇间呵出的呼气,仿佛又迎回了某种力量,他说:“宝月,我们能出去。” 
宝月咪咪浅笑,拧了拧霜冷冻红的鼻子,说:“傻样,人家在问你的信仰。” 
霜冷似乎被捏出了鼻涕,忙抽了抽鼻子,纳道:“我不知道。” 
宝月看他转过头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脸乖乖地倚上他的脑后,轻声道:“那我们就出不去了。” 
霜冷一震,玄又静了下来,喃道:“能出去。” 
他没有回头看宝月,而宝月已闭上双眸,迎着雪粉浅笑着,在那雪花融在她白肤上时,她就知道霜冷能带她活着出去,可出去,有不同的出去,或者可以说,霜冷一个人能出去,或者还可以说,自己能出去,这都是出去,两个,似乎只能活一个。但宝月相信,霜冷能带着她一起 出去,女人乐观点好,至少现在她可以和爱人挤在一起,那为什么不享受这“至少”呢。她早已习惯霜冷的支言片语,但每个从他嘴里呼出的 字,都一样带给她灵魂,霜冷说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 
她忽然抿嘴笑了起来,然后用小手敲着霜冷的头,道:“傻样,其实你知道,对不对?” 
霜冷还是没有回头,呵了一声后,蹲下身,双手捧起雪纳头吃去,他知道,从此刻起,对手不再是酒囊饭袋。 
房麻子只带了两股小队四十人,剩下的都命令去做环山搜捕了,对他来说,四十人都很多余,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但面对如霜冷这畜牲类的人物时,简直毫无可用之言,畜牲就是畜牲,像狼一样掏着你的弱点,无时无刻不在挖掘你的弱点,这多少有些令人颓废,关键在于一点 ,霜冷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那是做为人,从正义的角度去放射的,房麻子,耿直着,他知道自己没有歪性子,他也知道在为哪类人尽忠,可是,对于一个军人而言,真的计较上头的对和错吗? 
“妈了个巴子的……”房麻子真是憋着很久了。 
霜冷是不能杀人,不是不能,是真的不能,这好像很矛盾,但他知道如果杀一个人,将招来多少将要被杀的人,他不想暴露行踪,杀人是要流血的,而血的味道,在那些习惯追踪的鼻子里,是多么可贵的线索。 
当他辛苦地倒挂在树稍时,忽然在心内笑了,背后紧紧拥着他的宝月,似乎知道他在笑,然后又贴着他的耳根轻轻道:“蝙蝠?” 
霜冷没有做声,眼盯着不远处兜来的刀兵,他非常有自信自己的隐藏,当一个人在冬天呵气时,是没有多少人向上望的,这一点很重要。 
正当他自得时,一丝不安侵入心中,他有股冲动要向右看,玄又强压下这种冲动!他知道有个人在盼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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