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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电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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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来访者显然跟麻生一样,是个一心爱慕却又屡遭冷漠的追求者。
    这从他的第一句话里也不难听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好可怜)
    “不想接。”(好冷酷)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谈话似乎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过了片刻,男的显然是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酒杯残骸。
    并且由其猜出了自己不愿看到,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他来了?”
    女孩没作答。
    “你们还喝酒了?”
    仍没有回答的声音。
    “你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该说的。”
    “你告诉他了?”
    没有回答。
    这段对话又是一个疑点。这个二号男好像知道些什么,并想知道女孩是否跟别人说了。
    “说了该说的。”
    可是细想之下,那女孩似乎并没有跟一号男说什么,两人只是一通没头没尾的对话,毫无意义。
    奇怪。
    难道这女孩真的有什么秘密?
    “我洗过澡了,要睡觉了,你走吧。”下逐客令。
    “你是想和他睡觉吧!”
    “反正不想和你!”
    “那好,那好!”这是二号男最后压轴式的一声怒吼,随即是愤愤离去的脚步声。
    接着是房间里的东西遭殃的混乱声,以及女孩气急败坏的独白。“都给我去死吧!”
    显然她跟这两个人弄得都很不愉快。
    一个故事复杂的女孩,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真的是他杀?伍月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又听到了那最后一句话——“你来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如同一句咒语,诡异至极,让人听了有些不寒而栗。
    伍月顿时感觉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她条件反射似地按了暂停。想了想,又倒了回去。
    “你是想和他睡觉吧!”
    “反正不想和你!”
    “那好,那好!”
    ……
    “都给我去死吧!”
    伍月又往回倒了一遍。
    ……
    (省略号表示两句话之间的那段空隙。)
    伍月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她听出来了。
    或者是说,总算反应过来了。
    第二个人走的时候没有关门。
    一个人盛怒之下转身离去,如果关门的话,声音定会很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摔门。
    而第二个人走的时候没有关门,这就可以解释第三个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敲门声了。
    伍月仔细听着,过了好久,不由地一阵窒息。
    脚步声!
    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之前的两次伍月都没有听到!
    奇怪的是,那脚步虽轻,却似乎不是蹑手蹑脚的。
    而是很从容地走到一个地方便停下了。
    随后是那句整个录音里最神秘的声音:
    “你来了。”
    “嗡——”的一声突然响起,把伍月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一个哆嗦,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该死的手机!又是它在抽风!伍月实在受不了了,抄起手机朝着对面的墙甩了出去。
    她忘了自己还戴着耳机,是觉得耳朵被拽得生疼,手机飞到半路就直线坠了下去。
    “该死!”她不由地张口骂了一声,抓住耳机线又把手机跟从井里打水一样拽了上来。
    她按住倒退键,往回到了一点,然后裹紧被子继续听。
    这次她又听到了那种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以及那句诡异的“你来了”。
    一段寂静之后,那种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由近及远。是离开的声音。
    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是之前已经听到过的那段比较明显的脚步声,和打开音乐的声音。
    听到这里伍月不禁愕然。
    如此看来,有人动手打开音乐的时候,那第三个人已经走了。
    是女孩自己打开的音乐?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此说来那个女孩就是自杀了!
    一切都符合这一推论!
    伍月想立即告诉麻生,转念又想,那个笨蛋肯定不会相信自己。
    那就由他去吧。
    这么想着伍月逐渐从刚才的激动之中平静了下来。困意随之袭来,伍月心想这么冷的晚上反正也不能做什么,索性就早点睡觉吧。
    闭上眼睛之前伍月扭头看了看窗外,大雪依旧漫无边际地下着。这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寒冷的一天。
    梦里充斥着呼啸的风声和阵阵的凉意。
    伍月走在一条走廊里,四周一片昏暗。
    走廊的前面是一扇打开的门,透出些许光亮。
    伍月寻着光亮慢慢走到门前,发现这里是自己小时候的家。
    她走进门去。家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摆设跟记忆中的一样。
    走进客厅,她发现墙脚下有一个人,很疲惫地颓坐在那里。
    妈妈?伍月又惊又喜,不由想喊一声,在梦里却喊不出来。
    母亲依然保持着离开时年轻的面容,看上去却有几分哀伤。
    她颓然地倚墙坐在那里,神情憔悴,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她走到客厅中间,这时母亲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到来,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疲惫而又释然的微笑。
    她想说些什么,但母亲先开口了。
    “你来了。”
    她不由一惊,心想母亲怎么会说这句话?
    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自己的母亲。
    是美作。
    睡眠质量不好的伍月往往在梦里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马上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睡觉前刚听完美作的录音。
    但是她没见过那个女孩,也没去过她家。
    所以,梦里的人物和地点就自然而然地由自己记忆中的母亲和家代替。
    伍月还自己给它取了个名词叫做“熟悉取代”。
    原来自己是在梦里还原了美作死亡当晚的情景。
    既然如此,伍月打算问问母亲,也就是那个女孩,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话还未出,她就愣住了。母亲的笑容很诡异,而且一直在看着自己。
    不,伍月感觉,她是在看着自己的背后。
    一阵凉意顿时涌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地回过头去,很慢很慢地。
    背后果然有人!由于她是低着头慢慢后转的,所以她先瞟到了那个人的双脚。
    伍月大吃一惊,不由地一个激灵。她微微颤抖着,想顺着那人的身子往上看。
    就在这时,梦醒了。
    伍月的身子依然发着抖,不是因为惊吓,而是被冻醒的。
    外面的大雪还在昏天暗地地下着,狂风怒吼,似是要将房子掀倒。
    伍月裹紧被子,不由地感到害怕。这鬼天气是不是疯了!
    这么不停地下法,恐怕连天都能给下塌了!
    也许整个世界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时她不经意地看到了什么。透过横冲直撞的暴风雪,她看到邻居家的窗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伍月看看手机,已经下半夜了。外面的雪太大,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她还是坐起身子贴着窗户,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没错!是有灯光!隔着大雪那光亮显得十分模糊,但伍月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晚了邻居还亮着灯干嘛?伍月有些纳闷,但随即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床,直接冲去开门。
    风太大了,门一打开狂风就卷着雪片拼命地往屋里钻。
    伍月顿时感到寒冷刺骨,风刮得都喘不上气来,刀子般的雪片打得脸上生疼。
    她顾不上这些,低头就顶着风雪一路向邻居家的房子跑去。
    她用力地敲着房门,想起来邻居是聋哑人听不见,便又想跑去敲窗户。
    刚欲转身不料那门就开了。一片白色的灯光之中,她看到了矢泽那焦虑的眼神。
    矢泽把她让进来,随即将疯狂的暴风雪关在门外。
    “怎么了?”伍月进门就用手语问。
    “亮太病了。”矢泽说。
    伍月心里一紧,赶忙跑去看那孩子。一看孩子的脸色她就知道情况不妙。
    “一直高烧不退。”矢泽用手语说。
    伍月叫他先别担心。她看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支体温表,便顺手拿起来看了看。体温表上显示的数值让她顿时也害怕了起来。
    “我必须送他去医院!”矢泽说。
    “不行!”伍月赶紧用手比划,“外面太冷,会把他冻坏的!”
    “不去医院他会很危险!”
    “那也要等到雪停了再去,不然路上也会很危险!”
    “不能等了!”矢泽说,“再等下去他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说着不由伍月反对,开始快速地给孩子穿衣服。他动作很麻利,把能穿的衣服都给孩子套上了。最后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直露出两只鼻孔喘气。在房子里找了找,又找出自己最厚的大衣给孩子裹上。
    “你自己穿什么?”伍月使劲在他面前比划。
    “我没事。”矢泽说着,抱起孩子就想往外冲。
    伍月抓住他的胳膊。“等我一分钟!”
    说着她开门跑回自己的房子,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自己最厚的外套,又跑回矢泽家。
    “穿上它。”她对矢泽说,“我和你一起去!”
    山里的夜晚很黑,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半条小腿。这种厚度一般的交通工具是用不上的,只能靠两条腿。不过矢泽似乎很熟悉那条小路,抱着孩子踏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小跑。伍月顶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勉强跟在后面,生怕跟不上矢泽的脚步。
    好几次他们都险些摔倒,就这样一路顶着风雪跑出小山村,来到一条很窄的公路上。夜太深了,风雪又太大,本就偏僻的郊区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无奈他们只能继续跑。矢泽一路未停,跑到县里的时候伍月几乎快要虚脱了。还好矢泽由于工作原因很熟悉路,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县医院。
    跑进医院里的时候他们在走廊上就看到了一位正在值班的医生。
    那医生见到大半夜的突然有人跑来,赶忙迎了上来。
    矢泽跑到跟前,喘着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住医生的胳膊。
    伍月此时早已气喘如牛,不过她立即想到矢泽不能说话,便赶紧跟医生说:“大夫快帮帮忙,这孩子烧得很厉害!”
    她看到旁边的矢泽一下子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快跟我来!”医生随后说了一句。
    值班医生给亮太打了一针,过了不久,孩子的体温暖就开始慢慢下降了。
    伍月陪着守在病房里,矢泽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伸过手去在矢泽能看到的地方晃了晃,引起对方的注意。矢泽转过头来看着她。
    “打了针就不会有事了,你放心吧。”她用手语安慰他说。
    矢泽对她微微笑了笑,看上去有些疲惫。伍月看到他的耳朵已经冻伤了。
    “你的耳朵流血了,”伍月说,“疼吗?”
    矢泽轻轻地摇了摇头。但随即,他抬起了双手。
    “你会说话?”
    伍月一愣,顿时想起自己刚才露馅儿了。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听得见?”
    伍月又点点头,然后用手语说:“我听力正常,但已经习惯了不说话。”
    矢泽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孩子。
    伍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一只手放在床边,伍月有一种冲动,想伸过手去握住它。但她很快把这个念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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