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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下 作者:五月糖(jj2012.11.25完结,报仇雪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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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哪一样,都比现下这个三足鼎立的半死不活局面强一万倍。
事到如今,她却也方后知后觉大彻大悟了一件事。
那就是——
吕南,一定是她的灾星!
 而徐凛,则便是让她这枚小鬼命中注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如来佛祖!

 “这位官爷,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儿个打烊了,不若您明儿个再来?”青染朝徐凛谄笑不已,腰弯得脸快要贴大腿上去了,她觉得,她现在的模样颇有那个因在踹她一脚而壮烈牺牲的严绍庭小厮的遗风。
徐凛饶有兴味的站起身,却直接从青染面前经过,慢慢走到吕南跟前,话音淡淡:“我还未曾见过刚开门便要关门的。”他朝吕南微笑示意,“今日这是要演哪出戏?”

吕南眼波流转,青染虎目欲裂,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上骨头一截截儿折断的清脆声音。
更为糟糕的是……
屋外,一角儿熟悉的衣摆一闪而过,屋内,徐凛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喧闹的街头,裴西亭方要一撩长衫抬脚迈进屋门,但见厅内三人尴尬而立,他便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离开。
青染见状,不禁绝望的扶额,悲凉唱道:“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

徐凛快步追出门外,但见街上一片熙熙攘攘,除了身着锦衣的达官贵人,便是粗布麻衣的贩夫走卒,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青袍书生的影子。
他剑眉微蹙,宽袍大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半晌,方才舒展开来。然后他慢慢踱步回屋,站定片刻后,朝二人似是而非的一瞥。

 “如此看来……”略显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负着手,眉头轻挑,“是我来的不巧。”
 “啊?”青染微张着口,愣住。
他右手半握成拳挡在嘴边,轻咳两声,“戏……有些穿帮。”
青染嘴角抽搐。
 “那就……后会有期?”
他微微垂下头,将那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抿在嘴角,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纵使是如春风般的笑容,落在青染的眼底,她亦是觉得汗毛直竖、十分惊悚。她面如死灰的望着那朝他们二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就转身走掉、甚至连背影都好像蕴含着几分深意的徐凛,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白毛儿汗。
她深深的觉得还不如让徐凛把她直接提溜到刑部大牢来得比较痛快些。
她扭过头,瞪着吕南那气定神闲的桃花脸,“我真想一脚踹死你啊大姐——”
 而吕南则还是那副无辜嘴脸,他一摊手,“他要想抓,早就抓喽。”

一条街巷外的一个僻静胡同儿,裴西亭默默站在那儿。
胡同儿旁便是严绍庭曾经封了的望春楼,但短短半年时间不到,便已改头换面成了京城最红火的金凤阁。
胡同儿的那头,一个紫衣男子侧身站在墙后,目光凌厉,见裴西亭拎好书匣、抬脚迈入后门后,方快步跟上。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青染拎着药箱,仰起头看着严府的牌匾,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脚走上台阶。
 “姑娘,”严府的家丁用刀拦住欲进门的青染,“呵呵,还是老例,搜身。”
 “你们这样对一个被四少爷请来给老夫人瞧病的大神医,有点不厚道噢——”嘴上这般说,青染却还是放下药箱,然后张开了手臂。
家丁讥笑一声,“不过都是严府的奴才罢了,神气什么?”
青染吃了一憋,不禁讪笑两声:“大哥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严绍庭自诏狱回来便立刻放下刀、换了便衣,然后急匆匆的朝后院赶去。
他刚要抬脚迈进内间,却见徐嫣半跪在欧阳氏的床头,手里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她拿了个勺子,轻轻舀起一汤匙热汤,小心翼翼的吹着,看着不是太烫合适,方递到欧阳氏嘴边。
欧阳氏笑着咽了汤,满意的点头,“早就看出来嫣儿就是心灵手巧的丫头,藩儿替我选的这个孙媳妇可真是最合我意了。”
徐嫣无声的笑了笑,却未曾答话,她又舀了一勺,调羹中不仅有了银耳,还有几颗雪白的莲子,那莲子平日里无妨,但此时看着便好像有些刺目,她默默的垂下头,过了片刻方才道:“奶奶,莲子虽苦,但却清心,对您身子有益。”
欧阳氏慢慢推开徐嫣递到眼前的调羹,看着她的双眼,“嫣儿,你嫁过来,却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对么?”
徐嫣听后,内心一震,她以为欧阳氏洞察了徐阶的用意,便忙分辩道:“奶奶,不是的,我……”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欧阳氏轻轻念道,徐嫣听着,这才松了口气……
 “见你望着那莲子发愣,我便猜到你心中想的什么……”她爱怜的抚过徐嫣的肩,“可是孩子,从你嫁到严家那日起,便已是严家的人,纵使心中千般万般不愿,却是木已成舟。这人,总是要活的,是悲懑心痛的过一辈子,还是欢喜开心的过一辈子,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罢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一阵酸涩之意冲上鼻尖儿,徐嫣眼眶有些发红,她轻轻的笑着,“奶奶,您都知道了……”
 “我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耳朵还是灵的……”欧阳氏笑着拍拍徐嫣的手,“不过这却也不怪你,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你内心想法不同,去也是无能为力……”
 “我、我……”徐嫣哽咽,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打她从记事起她便知道,她的爷爷,以扳倒严家势力为毕生中最为重要的目标之一,在她眼中,严家便一直是他们徐家的死对头,没有理由。
所以,在她知道她的爷爷要把她嫁给严绍庭、还是做妾时,她的无助与迷茫便远远超越了那必须与心爱之人分离的痛心,纵使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却也是学着三从四德、听着《女训》长大的名门闺秀,她心中哪怕再为不愿,却也是懂得要听天由命的大家女子,尤其,在自己的爷爷那般恳求之后,她便愈发的认命起来。
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又怎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觉得很害怕,如果徐家不要她了,严府也不喜欢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自打她嫁了过来,却惊讶的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不堪,尤其是严嵩与欧阳氏之间的夫妻情深让她十分震惊,严嵩人虽恶,可一生不纳一妾,待她竟几十年如一日的好,而欧阳氏本人却也是个极为慈善、和蔼的老妇人,对她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并没有另眼看待、更不曾刻意刁难,而是十分宠溺,像亲奶奶一般。
想到这些,她的手不禁微微发颤。
因为一直以来,她真正害怕的,是她至今仍不知应把自己放在严家的哪个位置,她真正迷茫的,是她不知道日后的一个“输赢”之下,她究竟要站在哪一边。
至于沈荣锡,她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个人、这段情缘,恐怕日后她亦只得像诗文中写的那般,纵使等到“高城望断”、灯火消逝,那人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她见欧阳氏手费力的撑着床,便把自己手中的汤碗放在身旁小桌上,然后从身侧拿了个软垫放在床头,又扶欧阳氏坐直了身子。
 “其实庭儿现下对你不理不睬,都是一个小丫头惹得祸,那丫头我虽没见过,可是我听下人说起过,那可是个祸害人的小狐狸精,这才多久,便把庭儿迷得神魂颠倒的——”
徐嫣听得有些迷茫,她想了想,却又很快领悟到欧阳氏说的是谁。
她不由得掩着口笑了一声,可她方想为她解释几句,可却把话咽回了肚子,因为这其中因由,错综复杂,纵使她知道是欧阳氏误会了青染,却亦是无从下手。

第一次见到青染,是在她藏身的那个庙宇,那时候她带着贴身丫鬟去庙里上香,突然碰到两个混混对她出言不逊,甚至还动手动脚。
那时是青染第一次被徐阶允许出去走走,当然也仅限于那庙宇附近,青染本是极开心的,想好好放松一下,没曾想刚一出了密室走到庙门口儿,便撞上了那遭人非礼的徐嫣。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人的本能,青染却也没多想,便直接收拾了那两个小混混,用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徐嫣的贴身丫鬟已经吓得晕了过去,徐嫣虽心下害怕,但却保持着一脸镇定,颇有临危不乱之风,青染见此,便心下十分满意,寻思着这个小姐可当真是让人钦佩。于是她拍拍手,掸掸屁股上的灰,便背起那小丫鬟到了寺庙后的一个茅草屋。
给那丫鬟喂了碗水,又与徐嫣闲聊几句,看她真心无事,方才放心让她离开。

事实上,那两个混混是严绍庭的手下,严绍庭那天本是带了几个亲信上山打探什么消息,这二人留在原地又没事干,偏巧看到了貌美的徐嫣,便起了歹念,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小姑娘——坏了他们的好事。
后来,青染听了邢宇讲的故事,不禁感慨万分,她隐去姓名的将那故事给徐嫣重复了一遍,又长吁短叹好一阵,说什么“都是英雄救美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咱这女孩儿救个女孩儿,叫怎么一回事儿啊!”
徐嫣听罢却是一笑,“虽没有‘良缘’,但收获了挚友,不也是极好吗?”
青染这才咧嘴乐了,“还是情敌,是不是?”
 “什么情敌啊……”徐嫣假意嗔怒,“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天底下有这样的情敌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笑得肚子直疼。

其实,那天在青染送徐嫣离开之时,严绍庭偏巧下山,他远远的瞧见了青染,发现她很是面熟,但待追了过去,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徐嫣有些警惕,便道:“这位公子,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么?”
严绍庭满头大汗,“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儿,她——”他皱着眉,想了半天却找不出些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公子,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女孩儿——”徐嫣笑笑,她记得青染救她之后曾经嘱咐过她,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自己,包括她的至亲。
严绍庭满腹疑问,但却不愿放弃这一点点的线索和希望,他不知怎的便一路送徐嫣回了府,到府门口一瞧才发现,这是徐阶的孙女。
 而徐嫣、徐凛,哪怕是青染都不知道的是,徐阶正是这个时候,动了让徐嫣嫁给严绍庭的心思。

再后来,徐嫣又一次去庙里参拜,她无意间看到自己的爷爷行迹鬼祟,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然后,她发现原来自己的爷爷是认识那个女孩儿的。
徐阶告诉她,这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女,不过就算如此,她也要保守秘密。
但徐嫣终究是个聪慧的女孩儿,几年下来,她却也逐渐猜出几分爷爷的用意,直到那天成亲,她才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你为爷爷做事,就不要对不起他,否则,今日我也就白白站在这里穿着这嫁衣了——”
她看到青染当即就变了脸色。
其实,她本来是气愤的,但是她看到青染的模样,却陡然生出了几分同情,直到青染含着泪奔出房间时,她才开始万分后悔自己那样对她说话、那样刺痛她的心。
她和自己,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徐嫣看着欧阳氏,“奶奶,她不过是和……少爷比较相熟而已,或许,并不像您想的那样……”她皱着眉,措辞。
欧阳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啊嫣儿,你就不能成天里等着庭儿主动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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