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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见过苍瞑国的皇帝和皇后,但经颀雪这么一说,无音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加入红楼前她就是个孤儿,从小对她最好的就是孤儿园的老师,父母对于她来说陌生而迷茫。到了另一个时空,如果不是遇见濯颜、云隐和颀雪这些爱她的男子,她真的不敢想像会怎么样,或许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可是……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引见,皇上说赐你国姓月,日后月儿你名义上还是巫女月无音。”
“这样妥当吗?夜原先就因为巫女的名声而遭遇一系列危险,如果再用月姓,我怕节外生枝。”原本在一旁静静听着的云隐说出了心里的顾虑,口吻颇为冷淡。
颀雪垂眼思索片刻,“还是云隐考虑周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这样吧,月姓就作罢,我会立刻回了皇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色色去皇宫?”濯颜问。
“后日是小皇子满月筵,到时候月儿同我进宫,皇上会当着文武百官册封月儿。”
无音兴奋极了,眼睛都是亮闪闪的。“我是不是要去准备一下,比如好看的衣裳首饰之类的?”
云隐和濯颜笑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颀雪温和地笑说:“不用,这些我都会为你准备。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自然要穿一定品级的宫服,一般的衣裙恐会失礼。”
“没想到才来了一天就能去皇宫呢,来的时候看到那皇宫屋顶了,好漂亮的蓝色。”
“皇宫里会更美,尤其是皇后宫殿旁的花园,种满了各种来自其他地方的珍奇花卉和树木。”
“皇后好看不?她脾气怎么样,我怕不懂规矩恼了她。”无音开始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不会,皇后庸容大度,最是和蔼。”
“你怎么知道?”
濯颜噗哧一笑,“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色色也会如此纠结了?”
无音不理睬他的调侃,理直气壮地说:“那是自然的,我要去见得不是普通老百姓,那可是皇帝皇后,弄不好就被喀嚓了也说不定。”
颀雪看着她灵动飞扬的面容,轻笑道:“放心,皇后是我姑母,她不会为难你。”
原来苍瞑国的皇后是颀雪的姑母!那么说颀雪也算是皇室之人咯,原以为他只是拜了月无音的父亲为师才破格成为离魄师。难怪都说离魄师和巫女必须是皇族之人,此次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鬼影重重
慕容府矗立在一座翠绿如碧的园林里,四周花柳繁华、香飘蝶舞。花树环绕间,亭轩错落,回廊曲折,潺潺的水声经流过后山的竹林,在幽静中更显得动听。
颀雪将无音、濯颜和云隐从客栈接往自己的府邸并挑了个雅致的院落居住。听雨轩紧挨着莲池,处在整个宅子的深处,颇为宁静。堂屋的露台一直延伸至莲池中心,盖有一座竹子搭成的水榭,倒是个吟诗作对的好去处。
颀雪从里屋走到水榭中,濯颜早已为他斟满一杯“湘泉”,红润晶莹的液体中溢出芳香馥郁的酒香。
“她睡着了?”云隐关切地问。
颀雪点头,笑颜道:“大概是连日赶路累了,睡得很是香甜。”
濯颜举杯,含笑道:“没有想到我们三人会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也算是天意弄人。”
其余二人心照不宣地饮尽了杯中酒。
云隐最为感触,“繁华皆是过眼云烟,只有所爱的人在身边才是至真的幸福,我很幸运遇上了夜,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会和众多的官僚般,庸庸碌碌、严于律己的过一生。”
“我又何尝不是,众人都说魔教教主之位风光无限,可是有谁知道,那个位子意味着你必须放弃些什么,而我这么个随性惯了的人,如若不是遇上色色,恐怕也就是整日与武学打交道,总有一天会走火入魔。”
颀雪温柔的再次饮了一杯,“你们比我都好,说实话,我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只是觉得待在她身边就是快乐的。”
“说得好,敬来之不易的幸福。”云隐也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正聊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矮小却精神抖擞的老人。面孔有点清瘦,颧骨微高,花白的眉毛下藏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刚毅而正直。
颀雪见来人立刻招呼他:“福伯,有什么消息?”
福伯走到他身边,弯了腰附耳道了几句。颀雪点头,扬了扬手,道:“你去吧,加派人手,尤其是后山。”
“少主放心,我立刻去办。”
濯颜朝着福伯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那老者虽矮小却骨骼清奇,那双手筋骨分明,一看就是上路高手。
“出什么事了?”云隐看出些端倪来,那个福伯像颀雪禀告的事情一定让他感到了一些不安,否则他不会瞬间变了脸色。
颀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濯颜,你总共飞鸽传书了几次?”他转而问濯颜。
“三次,每隔十天一次。”濯颜面色微沉,望之俨然。“怎么了?”
颀雪下意识地捏紧了酒杯,半晌道:“福伯是我家两代人的管家,武功了得,他发现近一个月来总有一些人暗中监视这宅子。刚才我让他去查了书信的事,他说下人并没有收到任何飞鸽传说,倒是裕庆宫近来书信频繁。”
“裕庆宫是何处?”
“皇太子的宫殿。”
云隐火速想到了什么,他沉思片刻道:“你让福伯确认过没有?如果牵扯到皇太子,此事就事关重大了。”
颀雪颇为迷惑不解,他淡淡道:“皇太子长我几岁,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的品性我还是了解的。”
“可有宦官当道?”
“不曾,苍瞑国在第六任国君执政时就废除了宦官制度。”
“那是否有宠臣?”
“据我所知,皇太子人品贵重、忠孝仁爱,对人不偏不倚。文武百官都以他为首,单说上回皇上出巡,他替父掌管就表现的可圈可点。”
云隐却不以为然,劝告道:“我在官场多年,皇宫内院更是阴谋重重,什么都不能看表象,既然福伯都已经说了,我想你还是谨慎为好。”
颀雪默然静坐,显然思虑过甚。濯颜娓娓道:“颀雪,你不知人心险恶,云隐在官场周旋的本事自然要高你一等,我相信他说得不会有错。”
颀雪点点头,犹豫片刻才说:“我知道,自会小心提防。近来事情较多,除了小皇子满月祈福外,还有新年祭祀,我只希望不要在这段时间里出什么差池。”
“我担心夜……”
“放心,我已经加派了近卫守护月儿,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的,相信我。”
濯颜听他这么一说便心生一计。“何须近卫,我和云隐的武功,怕天下没有几人能敌。”
云隐会意地笑起来,“濯颜你抬举了,你自然是神功盖世,我嘛……对付几个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颀雪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轻笑说:“也好,我立刻去安排。只是要委屈二位隐藏一下身份。”
“我只是担心色色那丫头在皇宫里闯出些祸事来,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人。”濯颜的口吻里含着一丝酸味。
“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丫头心思活络,不看着她指不定就跟人跑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无音打了个喷嚏,老实的将搁在被子外的手缩回温暖的被窝里。朦胧间看见了桌边昏黄的烛火,摸了摸身旁。被褥右边空空的,那三个男人难道还在喝酒畅谈?也好,今晚她可以一个人大咧咧的霸占整张大床,真是惬意啊……想着,她心满意足地嫣然一笑,翻了个身,继续和周公约会。
苍瞑国?东郊皇陵
浓荫掩盖着的皇陵沉寂在夜色中,神道两旁长满了参天松柏。墓周围有黄岗岩砌成的围墙环绕,两排石像生后便是有着五扇巨型红漆金钉的铁闸大门。
皇陵左侧是历代后妃陵寝,而右侧则是苍瞑国离魄师之墓。由于离魄师生前体内齐聚魂魄,所以陵地中不时有蓝色萤火流动,影影绰绰的颇为阴森。
今夜风疾月息,松涛呜呜地响着。古松后一道漆黑身影猫般敏捷的现身,一个腾空便窜到了另一旁的大树顶端,轻易避开了下方守墓的卫兵。
黑衣人轻步捷移,像在水上漂浮过般的迅速闪身到了墓室前。将手掌贴合上门锁上,肩部一晃,运气使力一推,只听“嘎崩”一声,顶住石门的挡门石应声而断。
他机警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开启了墓门,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去。
地宫里的墙壁雕刻着远古时离魄师的典故,那些立体浮雕栩栩如生,形态多姿多彩。仰头上方的石壁刻有苍瞑国经文,上悬挂七宝长明灯,虽是地下,却也足够亮堂。整个墓室进深长约几十米,分左右两侧,形成了两个井字型,分别设有十八个玉券。苍瞑国离魄师地位尊贵,又是皇室成员,所以他们死后的棺椁都会存放在仅次于皇帝皇后金券的玉券上。
玉券产自东海海沟内,每百年才丛生一寸的东海绵玉,有保持尸身不腐不烂的神奇功效,所以下葬的离魄师都会直接摆放在绵玉上,而不用棺椁装殓。
离开黑衣人最近的那具离魄师尸身是个年迈的老者。他身穿离魄师祭祀服,头盔上有传说是九仙凤鸟的尾羽,手里握着一柄金制权杖,权杖上端刻有离魄师名讳。
老者双眼紧闭,神态安详,完全看不出是个死人,甚至嘴唇还是红润的,尸身也没有呈现僵硬状态。
黑衣人的目光变得阴冷而锋利,只见他突然出手朝尸身攻去,白净修长的手陡然间变成了让人战栗的利刃,瞬间直直插入了身体的胸膛,轻易地一拧,再次从破开的胸膛内揪了什么出来。
对着七宝长明灯,他的拇指和十指间夹着一枚鸽蛋大小的珠子,晶莹剔透的珠子透过光线变幻着浅蓝色的光晕,仿佛有一片片琉璃云彩在浮动。
随后再看向那尸身,失去了这枚珠子,尸体迅速破败腐烂,骇人的黑斑从脸上开始蔓延,渐渐腐败去了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翌日,慕容府
无音在园中听着濯颜弹曲,身边又有云隐为她剥好水果送至嘴里,累了还可以靠在颀雪怀里偷亲了嘴,生活过的好不惬意。只不过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她享受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福伯的脚步声而打破。
“老奴见过少主,大事不好。”
福伯一句话让几人都愣了愣,濯颜走到无音身边将她从颀雪怀里拉起,好让颀雪办正事。
“福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裕庆宫有什么动静?”
“禀告少主,这两日太子只召见了太傅和礼部尚书,并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今日守陵军来报,昨夜有人闯入了东郊皇陵。”
颀雪吃了一惊,问道:“是否是西南那伙盗墓人所为?”西南本来就存有一些靠盗墓为生的匪类,加上近年来一直干旱,靠这种勾当敛财得就更多了,只不过这些人不会大着胆子去挖掘皇陵,因为一旦被捉住将会面临株九族的灾祸。
“不是,是少主恩师的陵墓。”
颀雪一听,整个脸色都变了。“怎么可能,那里有禁军把守,历来就太平,况且本国人都知道离魄师入葬是不会加入随葬品,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