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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好。”
好。
但愿君心似我心,始知相忆深。
————
一切迷题都已经解开,一切误会都已经消除。
可看到眼前那一纸诏书时,赵九还是,迟疑了。
叹息一声,赵九闭眼,将诏书合上:“皇上……我还是不想做越家的罪人。”
“莫叫我皇上。”守元帝说着,握住赵九冰凉的手,“不是说好了,万事都交于我处理吗?”
“可是……”
“没有可是。”守元帝语气温和而坚毅,“宫中太医医术卓绝,再不济,亦可放榜天下。大吴地大物博,杏林妙手如云,又怎么治不了你这点小疾。”
赵九沉默。
守元帝伸手,从背后将她抱住:“若你不放心,我们还可以从宗室之中过继一个男孩……虽说不是生身骨肉,但养育之恩亦然深厚……老时,他定会待你胜之生母。”
“但……先皇只余你与八王爷二子。若过继,必然会从他子嗣中挑选……”赵九默默分析时局,“八王爷生母为当今太后……太后野心如狼如虎,若取八王爷子嗣,只怕日后大吴落入她掌中……”
“还不知她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守元帝轻声一笑,将怀中女子抱得更紧,“小九,莫管身后事。”
只管,怜取眼前人。
————
赵九不舒服这几日,守元帝将她包得滴水不漏,向雨前几次请见,都未见着。
“元大蚊子还是这般小气。”小喜磕着瓜子,和赵九闲话,“见向雨前一面又不会少块肉。”
“你小声些。”赵九看了一眼书房方向,“他听得见的。”
小喜“噗嗤”一声笑:“听到我这评价,他只会开心不会生气好吧?!”
赵九:“…………”
“他在里面帮你对账?”
听小喜这样问,赵九点点头。
小喜见状感叹:“真是……二十四孝!”
这可是日理万机的皇上啊!居然跑到塞北来帮塞北军对账!京中大臣们都哭瞎了吧!
赵九脸儿一红,然后慢慢地就红到了耳根。
这几日在屋里呆着,赵九一直没带面具。
春花第一次看到她脸上的疤,足足哭了两天。
秋月虽然一声不吭,但是第二天来服侍她时,两个眼睛也是红得像泡肿了的杏子一般。
这倒让赵九内疚了许久。
小喜正要再打趣赵九两句,守元帝手中拿着一本账簿,从书房里出来了。
小喜春花秋月很自觉地退散,留予他两人独处空间。
“这账目还算清楚……我算完再合计一下,粮草这一块应当是有所紧缺的……”
守元帝一一给赵九分析完账目,又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赵孝廉已经在来燕州路上。待他到后,你与他好好交接了这军中事务,便与我我回京去。”
赵九愣了一愣:“赵孝廉?”
“原威武大将军赵虎独子……我当初还把他错认成你哥哥。”
赵九沉默片刻,说到:“依我所知,赵家男丁是十三年前便被发配边疆了的……这赵孝廉没有带兵经验,我不敢贸然把塞北军交于他。”
“将门无虎子,那赵孝廉我看是株好苗子,磨练磨练定能成大气候。再说了塞北还有你二哥越青城。你尽可放心。”看着赵九还欲辩驳,守元帝又说,“你莫操劳太过,好好养病为上。”
赵九几番张口,到头还是只应了一声——
“好”。
————
渐入深冬,这塞北天气越发地冷了。
而皇上与越四小姐的j情,也越发地昭然若揭。
——两人都住一个房里去了,还能清白到哪里去啊!
看这情形,京官们又痛心,又高兴。
痛心的是皇上私生活这般混乱,与风尘女子鸳好便罢……但这位是我国大名鼎鼎战功赫赫的女将军啊!是已经和京中杨太师之子太中大夫杨秉舟大人定亲了的越家四小姐啊!
而高兴的是登基快两年的皇上终于近了女色了,皇家后裔有望!大吴百姓再也不用担心皇上的断袖问题了!
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古人诚不欺吾!
在外界众说纷纭时,守元帝只好好地将赵九护在身边,片刻不离。
搞得几次见赵九想要好好和赵九探讨一番国家大义越家家规的越青城很是郁闷——
皇帝就在边上瞧着,他纵然有几箩筐话,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啊!
一来二去,越青城终于死了心。
罢了罢了,越家命数如此,我们便听天由命罢。
那日守元帝与赵九商议立后一事不能达成共识之后,守元帝便没再提这茬。
见他不说,赵九也乐得没烦恼。
结果半月过去,京中来了杨太师的私信……
退婚的私信。
看着那翻山越岭而来的私信还有信物,越青城心中百感交集——
到底是该称赞皇上办事速度一流呢,还是称赞杨太师见风使舵的功力高强呢?!
哎……也许应该感叹一下青山的八字吧……
这是何等……难以言喻的八字啊!
知晓退婚一事的赵九只是怔了片刻,没做任何回应。
守元帝也不提。
两人很有默契的只当成没发生过。
————
相处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赵九来月信的日子。
虽说太医给她调养了一个月,但是还是痛得,起不来床。
守元帝只默默陪在她身边,虽然一句话未说,可才一日,便黑了眼圈。
就好像,痛的人是他一般。
日子难熬,到底还是有尽头。
看着赵九恢复如常状态,守元帝纵然再不喜主动询问,还是开了口:“这……也是上次太阴山留下的后遗症吗?”
赵九青白着一张脸,小下巴都好似尖了许多:“是。”
守元帝心中一痛,说到:“我记得当初在庐州时,你是不痛的。”
“大概是那时候我老喜欢取笑秋月身矫肉贵,老天处罚我的罢……”
赵九苦笑。
“……那,当初朕在塞北大营见不着你,是因为你正好——?”
赵九微微一怔,继而点头:“是。”
守元帝沉思片刻,又问:“那你当初被契丹军士射下马来,也是因为——?”
赵九还是点头:“是……幸而那带军之人太过谨慎,偏偏等到我好了才袭营……要不那一仗,估计还需打上好些日子。”
“难为你将此事瞒得这样严实,我派来的探子都未查出。”
赵九微微一笑:“要是让契丹军知道越青山痛经,那还不赶紧趁着机会撒欢儿似的打过来?”
“…………”守元帝默默将人拥入怀中:“塞北天气干燥阴冷,不宜养病。开春了,我们就回京罢。”
赵九依在他胸口,静默良久,才说:“开春了,再计议罢。”
第72章 故人又来
赵孝廉还未抵达塞北;赵九倒是迎来了故人。
那日;赵九在屋里给守元帝做着冬衣,守元帝看着京中来报,掌旗推门而入。
掌旗在守元帝耳边耳语一番;守元帝眉间就染上喜色:“当真?”
掌旗点头。
守元帝放下手中书信,对赵九说:“有朋自远方来,小九我们且去一迎。”
赵九手中活计顿了一顿;脑海中猛然浮现一张红得滴血的脸儿来。
看着赵九脸一青;守元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莫忧心,不是你想的那人。”
赵九心中微微一松,抬头笑看守元帝:“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何人?”
守元帝亦笑,答言:“若是连你所思所想也猜不出……那这皇帝也该换个人做了。”
“我哪里有那么蠢那么好猜。”
赵九抱怨着;借着守元帝的力道站起。
“是是是,女将军深不可测。我也只不过运气好凑巧猜着。”
听到守元帝如此打趣赵九,拿了厚重披风过来的秋月“噗嗤”一笑:“姑娘,皇上这叫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赵九闻言红了脸。
守元帝接过秋月递来的披风,好好儿给赵九披上。
两人走到门口,守元帝又细细检查了一番赵九的衣领围脖,确认都穿得严实了,这才携了赵九的手,出门去。
————
远远的,赵九就听见将军府偏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正好蓝可推门出来,看到赵九和守元帝,连忙迎上来:“四小姐我和你说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
蓝可还没说出如何不可思议,守元帝一个冷眼打过来,他就自动消声了。
赵九埋怨地看了守元帝一眼:“你倒是让他把话说完。”
守元帝只拉着她往前走:“这事儿还得你亲自看到,才惊喜。”
见守元帝如此造势,赵九好奇得很,急急往偏厅奔去。
推门进屋,看到那满屋子的熟人时,赵九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随赵九与守元帝进屋的蓝可拍拍手,朗声说到:“乡亲们静一静,皇上和四小姐来了,快行礼哈。”
众人听闻皇上驾到,忙不迭跪倒,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元帝传了平身,众人才站起。
但到底还是畏惧天子,没人敢抬头看一眼龙颜如何。
与赵九一齐在上首坐下,守元帝递了帕子过来:“与故人重逢应该是高兴才对,为何要哭?”
“我激动不行嘛!”
赵九接过帕子抹了一把泪。
听到头顶有女声,乡亲中有一个大胆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颜。
“啊呀!*小伙子惊得后退两步:“是……是夫子!”
听到这一声喊,乡亲们顿时就把规矩忘记到了九霄云外,争先恐后抬头——
“啊!居然真的是元夫子!”
“我说这声音怎么好听得这么耳熟!原来是元宵啊!”
“但是……不对啊!国姓不是许么!什么时候改成元了?!”
乡亲们七嘴八舌讨论着,只有其中一人,傻傻看着坐在守元帝右手边的那个,带面具的女子。
好不容易乡亲们都安静下来了,那看着赵九发了老半天呆的人才张嘴,迟疑地叫了一声:“小——九?”
听到这一声,乡亲们齐刷刷看向守元帝身边那女子身上。
——唔,虽然她带着个面具,但是依着话本里面的狗血性质,这个姑娘应该就是九姑娘没跑了。
哎吆等等,刚刚蓝可小将军怎么介绍她来着……
乡亲们寻思着,望向蓝可。
蓝可清咳一声,说:“这位……这位就是越四小姐。”
哦——原来是那个威震天下的女将军越四小姐啊……
唔,等等!
九姑娘什么时候改姓越了?!
乡亲们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瞧着赵九。
守元帝微微一笑,偏头在赵九耳边耳语:“你要告诉乡亲们,赵九就是越青山,越青山就是你吗?”
————
诸位看官所猜无误,这塞北将军府来的,正是大同村村民。
乡亲们与赵九相认之后,也未追着她问面具之事,而是由村尾的李大伯牵头,说出村民此番来塞北的目的。
李大伯说的是,自圣上登基,天下太平,大同村村民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