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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篱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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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羽愣了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怀中一探,果然装着金子的小包裹已被他摸走,远华送给他的那枚香囊也一并不见,他心下便一急,金子倒也罢了,那香囊他却有些不舍,忙回身追出门去,果见那人在人群中躲躲闪闪,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到一间房屋前轻轻叩了叩门,门开处,一个大汉伸头四下里一望,便将那人拉进屋,将门重重一关。思羽闪身过去,将耳贴在门边,只听房中一人道:“妈的,这扬州刺史怎么回事?怎地等了这么久也不来?倒叫我们饿了这几日,待他来了,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语声粗犷,说的却是蒙古话。

    思羽大惊,他多次出征蒙古,倒也能听懂蒙古话,只不知扬州怎会出现蒙古人,正心中惊疑不止,只听房中另一人哑着嗓子道:“大人息怒,这扬州刺史还得罪不得。大汗上回元气大伤,这次虽联合了忽刺和天保真,还是小心为妙。”头先那人道:“大汗也太小心了,现今镇守边关的听说是个雏儿,那南思羽又被贬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那哑着嗓子的人又道:“大明毕竟兵多将广,若有这扬州刺史说动江南其他各地暗中发动暴乱,大明舍不得这富饶之地,必会派重兵过来镇压,边关的兵力就更不能保证了。”那声音粗犷的人便冷哼一声,道:“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便是,那大明皇帝只道我们没剩下几口气了,又怎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又来攻打?”

    思羽听到此处,不由心中大怒,便想冲进房去将那几人都杀了,转念一想,便又强自忍住,思索了片刻,抽身出了巷子,往沐青家中急急赶去。

    沐青见思羽匆匆抢进门来,心中一喜,正欲开口,思羽已将他一把抓住,道:“你赶快去京城,定要尽快见到太子……”沐青惊道:“何事这么急?”思羽定定神,将方才所听之事说了一遍,沐青怒道:“岂有此理!欺负我大明无人?”便去房中收拾东西,简平在旁道:“我跟你一起去。”沐青点头,又问思羽:“你在此等我消息?”

    思羽摇头:“我这便上边关去。”沐青一惊:“你去边关做什么?还怕棠觅华找不着你?”思羽道:“这事也是我当日埋下的祸患,若不是放走了脱木尔……”话未说完,见沐青和简平面上一阵尴尬,便道:“想不到那脱木尔竟然如此不守信用,棠觅华刚到边关,只怕毫无防备,若等朝廷派兵过去,恐就迟了……”

    沐青想了会儿,道:“既是如此,还是我去罢了。”思羽道:“不可,我去不了京城,太子那边需得有人即刻通报……”

    简平插口道:“你就不怕那棠觅华又要杀你?”思羽沉吟片刻,道:“他当日毕竟放了我,如今倒也不见得就定要杀我,不论如何,此事必得告与他知,让他早作准备。”顿了顿,又笑道:“你们放心,我自会见机行事。”

    三人出了城门,思羽挥别沐青和简平,便策马北上,一路快马加鞭,跋山涉水,不多日,已进入漠北边境,眼见望月关遥遥在望,心下一松,便放缓马蹄,但觉朔风厉厉,鹅毛般的大雪扑面而来,他身上衣服十分单薄,便觉得有些僵冷。不多会儿,行至望月关下的一个小镇,便牵了马进入集市之中,寻了一处酒馆,要了壶热酒,仰头喝下肚去,方觉得身上暖意渐渐回升。

    他曾带兵经过此处多回,这时便转头四处打量,只见镇上人迹寥落,巷口街尾,所见倒有大半是把守的官兵,也未见任何异常。他在酒馆中直待到晚间,见天色渐渐昏暗,便寄了马,悄悄往兵营中而去,所幸大雪密集,巡逻的人便少了不少,倒也未曾有人发现他的影踪。他偷入兵营,方发觉兵营中已变了格局,营中兵帐肃立,并无喧哗之声,倒是秩序井然,便不由暗暗点头,心道这棠觅华却也治兵有方。

    来回盘桓了几遍,只寻不见主帐所在,他心下有些暗暗着急,便将身隐在一处兵帐后,四处张望,看了半晌却不得要领,便寻思着若有人出帐,便叫他带路。

    等了半日,方见一人穿着鼓鼓囊囊的棉袄,头上围了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端了一盆水,蹒跚着出了兵帐,思羽见他打扮并不是营中士兵,便猜测或许是此处军医,也顾不得许多,赶上前一把扣住那人脉门,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知道棠觅华是在哪个帐中,快带我过去。”那人闻言哆嗦了一下,久久不出声,思羽便将手一紧,那人方轻轻点了点头,仍旧不说话,只向一边扬了扬脸,思羽沉声道:“你带我去,若敢耍花样,定不饶你。”

    那人便只得带了思羽向前走去,思羽跟在他后面,远远看见有巡逻的士兵,便将那人拉过身来,隐在近旁的兵帐后,待巡逻之人过去了,便又推着他向前,绕了半日,思羽便觉得有些不对,眼见渐渐远离了那片兵帐,心中怒意上升,便用剑柄抵住他后腰,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倒也不怕他,弯腰将水盆放在地上,转过身来拉下头巾,一张清秀的脸庞便浮现在思羽眼前,片片雪花飘落在她的发际眉间,她便似乎化作了这茫茫雪地中的一部分,天地寂寂无声,她沉默地看着他,眸中光华聚敛,正是骆远华。

    思羽恍然片刻,方收了手中长剑,柔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远华面上一片戒备之色,也不答话,只问他:“你找觅华做什么?”

    思羽一愣,不由笑道:“我不是要找他麻烦,而是有要事相告,现今脱沐尔正举兵来犯,他恐怕并不知道,我只想提醒他早做准备。”定定地凝视她片刻,正色道:“我答应过你,今后都不再记恨他的。”

    远华面现愧色,低下头去轻声道:“是我多心了。”风声唳唳,卷起阵阵雪花,自两人身畔呜咽而过,她默然良久,方抬起头来道:“我带你去罢。”

    一路到了觅华帐前,远华便道:“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思羽奇道:“你不一起进去?”远华将脸一偏:“我不想见他。”思羽不由悄声问道:“你在这儿这么久,都没去见他?”

    她点点头,道:“你先去罢,等你见过他再说。”
边关(1)
    边关(1)

    帐中幽幽燃着一盆炭火,棠觅华坐在案前懒懒翻看着一卷兵书,只觉得寒气渗骨,抬头一看,炭火盆中只剩下几点火星,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不由大声骂道:“怎么当差的?还不进来添火?”等了片刻,仍不见人进来,便霍然起立,走至门边将帐帘一掀,正欲出声呼唤,忽见门口侍立的两个守卫已不见身影,他心中疑惑,出了军帐在周围寻了一圈,倒也并无异常,只得悻悻回转。

    刚进军帐,却见一人站在帐中,手持长剑,寒星般的双眸正定定看着自己,他浑身僵住,眼光不由自主看向案上自己的佩刀,思羽冷笑两声,拿起佩刀走至觅华身前递给他,道:“身为主帅,这佩刀怎能随处乱放?”觅华木然接过佩刀,直直盯着他,欲拔出手中佩刀,却又觉得额角冷汗浸出,双手使不出半分力气。

    思羽冷冷地看着他,道:“我来这儿只是想告诉你,脱木尔联合了忽刺和天保真,不日便要攻来,你必得早作准备。”

    觅华沉着一张脸,半晌方问:“你如何得知?”思羽道:“你无需知道,我只问你,如今边关兵力如何?”觅华本不欲回答他,见他一脸肃容,竟不由自主道:“也只得五万。”思羽点头:“兵力虽不少,恐将士耐不住此处严寒,兵力便会大大削弱,只怕挡不住蒙古的彪悍骑士。”觅华双手紧紧按住刀柄,只戒备地看着他。

    思羽沉吟片刻,又道:“如今也别无他法,你明日便要加紧操练,操练之时,让将士少穿一件衣服,过得几日习惯了,便减少一件,明日起,众将士必得多食荤腥,帐中不能再燃火取暖,需得增强抗寒之力。”觅华不答,却道:“我为何要信你?”

    思羽朗然一笑:“你若不信,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这大明江山便也是断送在你手中,这千古罪名,你可要冒险一试?”

    觅华默然无言,思羽便道:“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走至门边,又道:“边关的壁垒,最好再让人加固一下,虽不能指望能挡住多少,毕竟聊胜于无。”

    觅华暗暗咬牙,死死拽住刀柄,几番欲趁他不注意时举刀,终是有些胆寒,见他正欲掀帘出去,方沉声问道:“你为何帮我?”思羽转过身,正色道:“我不是帮你,只是不希望看见蒙古铁骑踏破这边关之地。你若想日后加官进爵,便好好守住这里。”不再多言,转身出了营帐。

    觅华僵在帐中,只觉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心中疑思万端,见他去远了,方如梦初醒,忙追出帐去,见巡逻的士兵正往这边过来,不由大声喝道:“都死哪儿去了?营中来了贼也不知道?快给我四处搜查,抓到来历不明之人,一律格杀勿论!”那巡逻领队见他脸色铁青,忙唯唯应了,率众领命而去。

    思羽出了觅华营帐,刚寻到远华,却见火光四起,巡逻之人已四面涌来,远华顿足道:“糟了,你随我来。”拉住思羽,在兵帐间绕来绕去,不多会儿,便奔至一堆草垛旁,思羽揭开草垛上蒙着的油布,两人翻身上来,远华便抱起一捆干草,散在身上,又拉下油布,紧紧将两人裹住。

    觅华见四处火光冲天,心下方稍稍安定,忽又想起一事,忙唤过那巡逻领队,道:“那贼子已被我砍了两刀,想来此时已命丧黄泉,众兄弟日间幸苦了,就不用再搜了,各自回帐好好歇息,待明日再搜罢。”那领队道:“将军体恤众兄弟,我等自然感激不尽,不过怕还是将那贼子抓到放心些。”觅华冷笑道:“我说了不用便不用,你莫非不信我?”那领队只得躬身道:“不敢,既然将军认为无碍,待明日再搜便是。”行了一礼,转身自去遣散众人。

    觅华冷冷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松了口气,方才神思慌乱,竟未曾想到此人乃是朱暄所派,幸亏及时喝止,不然若被他搜到南思羽,自己上回放他之事便也败露无遗。他一路走回营帐,又在帐外加了几个侍卫,方梳洗了睡下,将佩刀压在枕下,心中暗自盘算。

    思羽和远华伏在草垛中,不多时,却见火光渐渐熄灭,呼啸声也逐渐减弱,巡逻之人竟四下散去,远华心中疑惑,悄声对思羽道:“也许不是来寻你的。”思羽心下明白,却不好说穿,只轻轻一笑。两人又等了良久,不见动静,便悄悄钻出草垛,一路出了兵营。

    行了半日,远华回身一望,只见兵营中点点灯火已淹没在茫茫白雪中,便问思羽:“你可有住处?”见他摇头,便道:“我和爷爷寄住在山上一处猎户家中,正好那猎户去了深山里,你若愿意,便和爷爷挤一挤,过了今晚再另寻住处可好?”

    思羽点头,道:“正该去见过骆老。”侧过头去细细看她,只见她双颊冻得通红,便笑道:“穿这么多,还觉得冷?”远华道:“此处也真是寒冷,汾州虽然也下雪,却暖和多了。”

    思羽一笑:“此处自然比不得汾州。我听沐青说你们来了这里,却想不到这时还未回去。”远华面上忧色浮现,道:“爷爷的身子不大好,也只能过了冬天再上路。”

    思羽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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