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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扫了她一眼,道:“与其到最后咱们什么都捞不到好,倒不如现在就分个清楚,谁也不便宜谁。”
“那,那他们兄弟俩能同意么?”文氏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金氏抿了抿唇,道:“应该会同意的。”
……
豪门分家也是常事,但好好的突然就要分,多少让人意外之余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要分啊?”余夫人听儿子儿媳说完这事,整个人都傻住了。
不单是她,余灿跟容兰都很是吃惊,他们二人看向边上一脸泰然的大房二房,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余正显然早就知道这事,现在脸上倒也没诧色,除了浓重的烦忧之色,“分就分吧,省得麻烦。”
“什么意思啊?”看他们一个个早就知觉的样子,余夫人更加坐不住了。
余正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回道:“爹一直反对我们跟皇家的人走得近,生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累及全家,可是老大老二仕途正旺,如何甘心就此身退……之前我们就与爹发生了几次争执,爹这次大病多半也是被我们气的……爹的身体要紧,儿子的前程也要紧,所以干脆分了吧。以后没事最好,有了事也谁也连累不了谁。”
金氏跟文氏在边上听着,都默不作声,余灿跟容兰听着,则是目瞪口呆,他们俩都是听老侯爷的话的,如今见着分家的原因竟是爹跟兄长们跟老爷子之间谈不拢的矛盾,不免有些惶惶不安,只是看着他们神色郑重显然早就决定好了,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余夫人听完余正给出的理由,怔了半天没说话,只到最后冒出一句:“那老爷子能同意么?”
……
老爷子同意,而且同意的很爽快。
听完儿孙的决定后,他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分就分吧”。
接着又把房契地契一应东西统统拿出来,往余正跟前一丢,眼皮都不抬一个,“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吧。”
完了,往躺椅里一靠,“我跟老三他们一房住。”
全部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愤怒伤悲痛心什么的一点都没在他的老脸上浮现,这让众人诧异之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们一直忐忑着老爷子听完分家之事后会暴跳如雷大动干戈,现在这么简单的就同意了,真是再好不过。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老爷子一早就想着分家,现在他们提出来不过是遂了他的心意。
分家,老爷子心里不痛快,不分,大家都不痛快,现在老爷子都没表现出什么不痛快,那当真是皆大欢喜。他们这般想着,也就少了愧疚,然后一个个退下去开始商讨分家事宜。
然而,别人都这么以为,容兰却不。
余老侯爷坐在躺椅里抿着双唇闭目养神,看似一派镇定安详,可容兰却知道,这一回,老爷子是气极了,伤心透了。
气到了极点,所以干脆罢手不管了,伤心透了,于是连话都不了了。
……
因为早就分了灶,分家的事也不是很麻烦,等到八月底,一切都清算完毕,于是这个庄子归谁那家店铺归谁都定了数。
三房分到不少东西,只是容兰看着手上的一张张单子却有点打不起精神,她不是嫌多嫌少,也不是困扰于这些东西该怎么打理,她只是想起了前几日听到的那些闲话。
原本她以为大伙要分家只是因为观念不合,可自从那天听到底下的丫鬟说的那些悄悄话后,她才知道,观念不合固然是分家的重要原因,但老爷子给她安置容家人的那张地契才是最直接的导火索!也就是说,分家这事,她多少也有原因。
知道了**后的容兰有些沮丧,于是连带着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爷子了,就怕太亲近老爷子又被骂偏心,家里的关系又要闹僵。为难之下,她在余老侯爷跟前没以前那么自然了,说话做事都有些小心翼翼。
而这么一来,余老侯爷觉得不对劲了。
余老侯爷这会儿心情已经慢慢平复,分家那会他心都碎了,可分完了,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就慢慢淡然了,最起码正如他们所说的,分了家对谁都好,他左右不了自己子孙的将来决定不了侯府将来的命运,那么,他就不再多管,只保护好那个孩子就成了。所以现在看到容兰变得这般心事重重,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让人一打听,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等容兰再过来时,他便开导了。这丫头平常时候脑子灵,可死心眼时真就一个无可救药,要不给她开导,她能憋个十天半个月的,小时候就是。
“丫头,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啦!你看你现在,整日愁眉苦脸就跟我欠你二两银子似的!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老头子跟你们一块住你嫌弃啦!”
容兰没想到老爷子会跟她说这个,有些诧异,随后又低头闷声道:“我哪有。”
余老侯爷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呀,真是糊涂了!”
容兰被戳痛,揉着脑袋瞪他。
“她们怎么想是她们的事,你理她们做什么!不嫌累么!再说了,我就是偏心了,那又怎么了,老头子这命都是你救的,我要乐意,整个侯府送了你都成!”
“不要瞎说!”容兰赶紧打断。
余老侯爷嘿嘿一笑,又道:“分家这事真不怪你,他们一个个都有心思,分家是迟早的事,你为这事烦恼纯属闲的。你要真内疚啊,还是多陪陪老头子吧,你惹恼了他们,又不能让我高兴了,那不得不偿失么!咱们呐,就好好过我们的欢喜日子,不管他们怎么闹腾了!”
容兰听着,心思有些通了,可脸还是端着,想到什么,又道:“老爷子,你现在该承认你是骗人的吧?”
余老侯爷睁了睁眼,“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旺家福宅的命么,可我怎么一到哪哪就遭灾啊回了容家,容家先是沾了牢狱之灾,后干脆被骗得倾家荡产家破人散;嫁到侯府,好了,都分家了!整一扫把星!”容兰越说越沮丧,整个人都快要埋到尘埃里。
余老侯爷微微一怔,而后拍着她的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
容兰撇了撇嘴。
余老侯爷道:“你要这么想,如果没有你,阿灿就不会帮着给你大哥辩护,你大哥就真被冤枉下狱了;如果没有你,他们**三人这时候还得住别人家,日常起居都困难,哪能这么早就安定;你看,你帮他们挡灾渡劫是不是福旺之命?至于咱们老余家,现在看来是不大好,可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丫头,相信老头子,你命真的好着呐,咱们一切都要往前看!”
这番宽慰的话,语重心长,容兰听着,抿紧了唇,心却松了下来。
……
然而,余老侯爷跟容兰都在分家一事中缓了过来,余夫人却在很久之后心里都不舒坦,甚至是越来越不舒坦。
原来就不待见这个媳妇,现在听说分家之事的起因还是因为那张房契,她就看容兰更加不顺眼了。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她来了,就因为老爷子对她宠的不像话,所以才闹成这样,真是气人!
余夫人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心里有着火,面上就显露出来,看到容兰就绷着个脸。于是,容兰对这个婆婆就更发怵了,大老远看见她就绕得远远的,生怕撞上。
可是她想着惹不起躲得起,可架不住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妹昨天来了,出去玩了,晚上陪着一块看海贼王了,于是就木空码字了,抱歉抱歉~
49
容兰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上位的余夫人;而她边上,坐着浑身上下冒着一股懒意的余灿,瞧着他额头上的痕迹;容兰琢磨着他大概是午睡刚醒,再看着他眉宇间的不耐烦;容兰判断,他是被中途喊醒的。
“婆婆。”容兰行了个礼又喊了声;心里疑惑她大中午的怎么跑来了。
余夫人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去哪了?”
“我去庄子给我大娘送药来着。”容兰恭声应道。
“你这几日常去吧?”
还是很平淡的一句;容兰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还是如实应了个“嗯”字。她这一阵子是每隔一日就跑一次庄子;一边帮着容梅学习管理家务,一边又安抚着他们的心情。
余夫人听到这声应后,眉头皱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容兰,目光转了又转,似乎在反复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她沉沉道:“你容家出的事确实挺让人同情,你帮着他们也在情在理,可眼下他们已经安定了,你也就别太操心了。别忘了,你是容家的女儿,可还是我余家的媳妇呢!”
她今日来,就是为了容兰一直往庄子跑这件事的,分家之事因为容兰起,而其原因是为了帮娘家,所以余夫人对容家也没什么好感,前几日听其他两个媳妇说起老三媳妇整日往庄子跑,她就更不舒坦了,谁知道她去庄子是送房契还是送什么呢!所以听下人汇报今日三少奶奶又出门了,她就让人蹲在门口守着,让他们看到三少奶奶回来就立马通知她,她好赶过来逮机会训话。
而容兰听着这番话,抬起头有点呆住,她倒没想到婆婆会跟她说这个,沉默半晌,她低头道:“我知道了。”
声音有些闷,心里有些不舒服,婆婆这是暗指她对容家帮得太多了,可天知道她就人跑那去,别说房契了,就连银子她都没拿一块过去,她倒是想把自己的银子拿出来给他们的,可容夫人说了,住的房子也就算了,银子是再不能拿了!可是这些能解释吗,解释的她能相信吗?倒不如闷声应了算了。
委屈是咽下了,可是眼神不善,容兰不敢顶婆婆,便瞪了一眼余灿全当是泻火。余灿正端着茶喝,冷不丁收到一白眼,眨了眨眼睛,一片茫然。
余夫人没察觉底下暗流涌动,自顾自的道:“还有,听说你没事也总跟着阿灿出去乱玩,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妇人家总往外跑像什么样子,你还是待在家里多养养身子吧!”
“啊?”容兰听着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一句疑惑了。
余夫人见她听不出话里意思,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她的小腹后道:“你嫁过来也小半年了,到现在都没个信!”
“那也不能怪我啊!”这话里嫌弃的意味太浓了,容兰再傻也听明白了。
“不怪你怪谁?”容兰口气不大好,余夫人有了些愠怒。
“……”容兰回答不上来,只能拿着眼睛瞪一旁的余灿,心想你娘都这么说我你也不来帮我说话。
容兰意思很简单,然而余夫人见着就误会了,好嘛,你这是在说我儿子不行了!
余灿一看婆媳两人都看向自己,以为她们在跟自己说话,放下茶盏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两人皆愣住。
半晌后,余夫人沉声道:“阿灿,娘急着抱孙子呢!”
“小余庆不是么?”余灿表情很诚恳。
余夫人咬牙:“娘要抱你的儿子!”
余灿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娘,又看了看容兰,想了想,明白了,这是娘在嫌容兰这么久都没有娃娃呢!
可是这丫头有娃娃?余灿瞅着容兰,突然产生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这丫头都还是个小丫头呢,怎么生娃娃呀!再说了,生了娃娃,那不就得叫自己爹了?想着将来有个小崽子嗷嗷哭着叫自己爹,荒谬的感觉越来越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