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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兰眼睛一瞪,“什么说定啦!我还没答应呢!”
余老侯爷咧着嘴笑道:“你心里答应了,我听到了,嘿嘿。”
容兰看着他无耻的样,又好气又好笑,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后,容兰眼睛一转,道:“唔,咱可得说好了啊,我嫁到你们家可不能受欺负啊!谁要敢欺负我我可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嗯嗯,没问题,谁要赶欺负你,老头子帮你揍他!当然,阿灿那小子赶欺负你,你就自己亲手揍他!”
“……”余灿怎么感觉自己被卖了似的。
容兰点点头,又道:“还有,我得先见你三孙子一面,您老人家说话不靠谱,您说他模样俊俏我可不信。就您那模样,孙子能好看到哪去!”
“这叫什么话!老头子这模样在我们这年纪里也算俊俏的!”余老爷子反驳完,又眯着眼笑道,“不过你要见我三孙子那是再简单不过!”说着,一把将边上站了半天的余灿拉了过来,“喏,人就站这了,你就随便瞧吧。”
一听这话,容兰吃惊了,龇牙了,“不会吧!这小厮就是那绣花枕头啊!”
容兰直言不讳,余灿立马气毙——您能藏着掖着点不?
容兰瞧着余灿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咧嘴笑了,“不过别说,小模样还真不错。”
哼!那还用说!啊不对,有你这么多的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余灿见容兰一个劲瞧着自己,耳根一红,瞪了她一眼后,扭过了头。
容兰正在大喇喇得端详她未来的官人,门外却突然响起一声嘈杂声,原来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拿起晒在外面的果子就要往外跑,然后被发现了。
容兰一看,眼睛瞪圆了,也顾不得别人了,抄起边上的擀面棍就朝外追去,嘴里还喊道:“丫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吃了就跟我说!你还偏偏一直偷!这次被我逮着了我非扒了你的皮打断你的腿不可!”
容兰风风火火骂骂咧咧追出去,余灿彻底石化了。
好……好……好凶悍……
而余老侯爷,眼睛笑得眯起了一条线,他似乎看到了容兰教训自家孙子的模样了……
哦呵呵……哦呵呵呵……
玉不琢不成器,自家孙子娇生惯养虚混度日了这么久,是得找个人收拾收拾了!
而这兰丫头这么好的命,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啊,这叫什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呵呵……哦呵呵呵……
……
而在回来的路上,余老侯爷一边眯着容兰酿的小酒,一边问着余灿:“怎么样?小丫头不错吧?”
不错……不错……不错个屁啊!
余老侯爷瞅着孙子的神色,一笑,道:“嘿嘿,那就这么定了啊,我明天就让你爹到容家提亲去!”
余灿眼睛瞪圆了,嘿,怎么就定啦,我还没同意呢!
余老侯爷眼睛一转,精光一闪,却没再搭理他了。
余灿见状,知道老爷子是打定主意了,不由郁闷起来。
以后当真要跟那丫头过日子了?想着她拿着擀面棍揍人的样子,余灿的皮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灿啊,瞧你那别扭的样,等着被收拾被欺负吧,哦呵呵呵呵~
☆、自不量力来找骂
余老侯爷当真心急,从四平镇回来的第二天就找了个媒人上容家去说亲。
当容夫人听说要娶的是容兰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等媒人走后还问着旁人道:“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听错,那媒人说话干净利落,把“容兰”二字更是说得字正腔圆,断没有半点分差,所以就算一干人等都不敢相信,但还是不得不相信。
而这么一来,容夫人的二女儿容梅不干了,“这余家的人脑子都驴踢了不成,那个下…贱胚子有什么好!
言外之意:凭什么选她不选我啊!
容梅说话一向刻薄,容夫人知道她的性情却也无可奈何——早年她也训过的,可丁点用都没有,惹急了,这容梅都能不给好脸色的顶撞她的,所以听着她现在说这话,明知不妥当,也只能忍着道:“各有各的造化。”
容梅还是气不过,扭腰往椅子上一坐,满脸的委屈,“我都还没出嫁,她倒比我先嫁了!这算什么啊!这要说出去指不定还以为我容梅没人要嫁不出去呢!”
“那你就别再挑三拣四了……咱们容家不比原来了,你虽然是我生的,但到底也比不过那些大家小姐……”容夫人忍不住道,可是生怕又刺着了她,便说到这又抿紧嘴掐断了话头。
容梅今年十七,倒也有不少媒人上门过,但她听着那些人的家世身份便一个个摇头不应,她是个心气高的,所以就想攀个高枝。可容家到底没落了,眼前还都是靠着庄子店铺的的租钱过日子的,看着锦衣玉食,可到底一日不如一日。再者,容梅相貌又是随了去世的老爹的,倒也是大眼睛白皮肤,可挂在那四四方方的大脸上,难免失了女子的气韵。
据说曾经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秀才被她的刻薄激怒了,回头便笑嘻嘻的跟人道:“你在板上搁一团白面,拿手掌拍平了,再搁俩鸡蛋,那就是容家二姑娘的模样!”——可把人给笑死了。
当然,容梅听到时差点气吐血。
容梅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低的入不了眼,高的又攀不上,所以一日日的就耽搁下来。容夫人好生劝说她找个差不多的嫁了便了了,可她偏偏不肯,还指望着跟大姐容莲一样嫁个好人家。
而在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后,她这性子就变得更尖锐,说不得,骂不得,浑身就跟长满刺似的,逮着人就戳。现在再听着母亲说这话,眼睛立马又瞪圆了,“什么叫我挑三拣四,难不成你就乐意我嫁个敲更鼓的挑扁担的啊!什么叫比不过别的大家小姐!容莲不还是嫁给宣城知府的小儿子了么!容兰一庶出的,不还能嫁给侯爷府的三少爷!”
容梅越说越委屈,眼圈儿都红了起来。
容夫人看着是又生气又心疼,找不着安慰的话,便只能道:“容兰嫁给余家三少爷也没什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余灿那人,整日听曲逗鸟不思进取的,他现在过得消闲不过是仗着爹娘老子在,等爹娘老子去了分了家,他有的苦的……容兰嫁给他,现在看着好,到最后是个什么究竟还没个准呢!”
哄心气高的人,就得把别人往坏了说,果然,听着母亲这一句话,容梅虽然脸上表情还难看的很,但心里舒坦多了,想到将来容兰跟在余灿后面潦倒落魄,她又止不住哼出了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痛快。
容夫人看着女儿这副样子,暗暗摇了下头,然后又命人赶紧把容兰接过来。刚才媒人可说了,余家那边可是说要赶早,最好下个月就完事的!
既然他们那么急,那就依他们快点吧,反正这容兰的婚事她也烦心好久了——操心吧,不是她本意;不操心吧,又怕落了口实破了她一贯贤良的名声,唉,这一对母女,真真是让她闹了一辈子的心啊!
……
容兰倒没想着容家那么快就来人了,看着这辈子只见过几次面的大哥容康走进门,她手里拿着的烤鱼一时也忘了放下。
在边上蹲了半天的小乞丐见容兰出神,嗖的一下就把烤鱼抢了过来,然后飞逃了出去。容兰见状,气得又想抄起擀面杖去追打。
“你个死不记好的兔崽子!”她骂道。
容康是个迂腐的老实人,见妹妹这般破口大骂,不由皱起了眉头,想着长兄为父,便板着脸教训道:“成何体统!”
容兰正在气头上,听着这话,顶道:“你管不着!”
老实人一听,脸色立马黑了。
容兰察觉自己失了言,嘿嘿一笑,道:“大哥,我……我不是说你的……你坐吧……吃鱼不?”说着,她拿起一串烤的差不多的递了过去。
容康倒真是饿了,闻着香味就顺手接了过来,张嘴想咬得时候想起什么,又道:“你这性子得改改,你是要嫁到侯爷府的人,人家那规矩多呢!就我所知,那余夫人就不是个好对付的。”
容兰正端着板凳要坐下,听着这话心里一动,鼻子竟有些酸,想了想,便回道:“我懂的。”
容康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了,有了些感慨,想到什么,放下烤鱼又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递过去道:“没啥给你的,戴着玩吧。”
容兰打开一看,却是个玉镯子。成色说不上好,但想着大嫂是个抠门的,那这意义就不同了。
“谢谢大哥,我很喜欢。”容兰说着,把镯子带到了手上。
容康见状,眼角又有了些笑意。其实往心里说,他对这个妹妹要比其他两个妹妹喜欢的多。
……
容兰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全带上那得好几车,所以最后一琢磨,还是先挑先紧要的带上,还有些丢不得的回头再让人送来。
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容兰的笑容里便有了些酸意,只不过看着老宅里的仆人一个个都红了眼,她又打着精神道:“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都给我笑起来!嗯,回头等我有空了我一准回来瞧你们!”
看到自小带大她的胖婶眼泪流下来了,容兰憋不住了,忙道:“懒得理你们了!我走了!”说着就上了马车。
而在门口石狮子旁蹲着的小乞丐,看着容兰上了车,神色黯淡下来了。只不过当他听到马车里传来熟悉的骂声时,他又咧嘴笑了。
“小猴子,我警告你!你再偷东西吃我真把你手折了!还有!你给我好好养着我的那些小鸡崽跟羊羔子!我回来要是发现它们瘦了一斤半两,看我怎么收拾你!”
骂完,容兰伸回头,呼出一口气,只是看到对面黑着脸坐着的容康时,表情又僵住了。
“嘿嘿,我刚亮嗓呢!”她干笑道。
……
一路颠簸到了京城容府已是傍晚,吃过晚饭,她便回到容夫人找就命人给她收拾出来的屋子里整理东西。
容家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处处都透着些隔阂,哪有四平镇住的舒服,不过想着反正也只是小住,所以容兰撇了下嘴,也就放开了。
而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人。
容兰看着容梅,嘴一扯,叫了声:“容梅。”
打容兰到了容家后,容梅这心里又开始不痛快了,几年没见,这容兰长得越发标致了,甚至远远超过了大姐容莲,怪不得侯爷府瞧上她了。容梅越想越不舒服,便有意无意的走了过来,心底里想着怎么也得戳她一下。所以当她听到容兰这声招呼后,冷着声道:“也不喊二姐,真没规矩!”
容兰听着这话,知道容梅又要来找事了,便回头笑嘻嘻的道:“你这记性真不好。上回我回来时喊你二姐,你不是说谁是你二姐么!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敢再喊啊……”
“……”戳人不成反被戳,容梅心里这小火苗便蹿起了,再看容兰扯着个笑脸,就更觉刺眼了,“你也别得意,不就嫁个侯爷府的嫡子么,告诉你,你那余灿也不是个好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