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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妖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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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提出要回去,孙官家和蓝雀都要跟着,二夫人跟队伍里的几个妇人都是重病在身,根本走不开人,“我骑马回去,应该赶得上,我把她们母子带回来。” 
  骑马我并不在行,也只是勉力一行,结果刚脱离众人的视线,便狠狠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路滚进了灌丛,双手护着脸,手上全被荆棘滑破,刺刺痒痒的,发钗也被甩得不见踪影,头发整个铺到了灌木上,扯得发根疼,挣扎一下,到很快爬了起来,虚荣心作祟,还担心被人看到,不免四处看看,见没人才赶紧从灌木丛里爬出来。 
  马儿到是很通人性,吐着鼻气,站在灌木旁等着我这个没用的主人。稍稍拍了两下衣衫,把长发拢到身后,这才拉过缰绳。 
  可能刚刚摔得那一下太严重,双膝疼得根本不能弯曲,自然一时也爬不上背,只好走上几步看看,可不管我怎么拉缰绳,马儿就是不肯往前走。 
  费了半天劲,它半步也没挪,无奈,只能忍着疼爬上马背,照着马屁股狠狠一抽,一吃疼它才往前跑,而且速度飞快。 
  天色渐暗,风声乍起,天际边隆隆传来几道雷声,昭示着大雨将至,听着风吹树叶哗哗的响声,不禁有些着急,我怕雷电,从小就怕。 
  听祖母说是因为幼时亲见雷电击倒了院子里的古树,也就是因为那棵树,以及江湖术士的几句儿戏之言,使得父亲打小就一直不怎么喜欢我,依照术士的说法,我们苏家院门内的两株楼桑本是荫福子孙的好树,谁知被雷电击倒一株,只剩一株,则变成院囚单木,成了“困”字,而雷电之所以击倒那棵树,就是因为我的八字太“独”,与苏家不合所致,弄得父亲不得不把另一株也砍掉,从商之家多信风水之说,我们苏家祖上从商,自然也是对风水一事多相在意,砍掉了子孙的福祉,这笔罪孽自然不小,所以父也对我芥蒂至深,好在祖母心计快,当下就改了我的八字帖,要不然,莫说嫁入这申屠家,就怕去庙里出家也是没人收留的。所以我时常在想,之所以害怕雷电,也许并不只是幼时那场惊吓所致,更多的应该是那术士的戏言,让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苏家的罪人。 
  山风肆虐,乌云密布,雷电就在头顶,而我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迷路了,在离庄子不过几里地的林子里迷路了,这么可笑的事让我觉得自己真是无能透顶。   
  八 方示的八卦阵 四   
  当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生命挑战时,往往这才是彰显一个人能力和韧性的时候。 
  闪电在云层里相互撕咬着,像是要将天撕裂开一般,我不敢抬头,也不敢认真去听那些隆隆的雷声,塞住耳朵,哼着记忆中能让自己安心的小调,任凭大雨倾泻全身,只看着额前的发丝上不停滴落的水珠,信马由缰…… 
  我承认自己一直都很懦弱,虽然看上去十分冷静,还带着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势渐小,雷电依旧,马儿再不往前走,低头站在一株矮松下,踉跄着爬下马背,冷的浑身哆嗦,四处张望,周围除了黑影重重之外,再找不到一丝亮光,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挨近马,靠在它的肚腹上取暖,想着下面到底该怎么办。 
  周围一片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人的脚步声,又像风吹草木的声响,转头看看,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不免往马身上再靠靠。 
  “砍了,快砍!”突然响起一道人声,应声从灌木丛里蹦出一个黑影,“还有马,是个官!”那黑影对着身后大吼! 
  “你 他 娘的快砍啊,管他是不是官!”灌丛里又出来一个黑影,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一下。”躲到马后,大喊一声。 
  那两个黑影登时停下动作,恐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是个女人。 
  擦亮火折,这才看清彼此,原来是那个光头,还有一个人不认识,不过看穿着,像是住在庄子里的难民。 
  “小婶子夫人?!你怎么大半夜猫在这里?”打量了半天才认出我来。 
  原来我就在离庄子不远的林子里。 
  “真是万幸,幸亏没碰上那些乱军。”光头一路上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据说现在庄子周围到处都是乱军,我却出奇的一个也没遇上。 
  刚跨进庄子,后脚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闪电把夜空撕成数片,不禁低眉,别开视线。 
  “大哥。”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光头紧步迎了上去,我知道是谁,只不过没抬头去看,“放心,小婶子夫人运气好,没碰上乱军,就是淋了点雨。” 
  来人没有答应他的话,听那脚步声,似乎很火大,生气也是自然,换成我也肯定生气,一个女人大半夜在到处都是乱军的山上四处跑,怎么也说不过去。 
  抬头,一个闪电撕开他头顶的云层,不是有意躲开他的视线,只是不想看到那可恶的闪电。 
  一把攥住我的衣角,却听旁边一声呼喝,“你干什么!”是薛启。 
  拨开众人,将他的手拉离我的衣袖,挡在我身前,这小子以为他要对我动粗,毕竟还是亲一点,关键时刻仍是护着自己最要紧的人,“二姐。”轰隆隆一声响雷,伴着强烈的闪电,击在天际的某一处,我一个微颤,薛启顺势捂住了我的耳朵,自小跟着我,当然知道我怕什么。 
  “看什么,看什么,都他 娘 的给我护防去!”见情势不对,光头赶紧轰走众人,这人到也机敏,“大哥,那我先出去了。” 
  众人散开,雷声也停了,我拿开薛启的双手,“留下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对他的怒气早已被雨水淋得差不多,刚刚又那么护着我,自然是一点生气的道理都没了。 
  “我担心你不同意嘛,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他们人都死了啊!”反倒对我兴师问罪起来,语气异常苛责。 
  “不是。”眼睛却是看着他旁边的那个人,“本来打算回来带上前院那对母子,顺便给你交代几句,没想到半路……迷路了。”“迷路”两个字说得有些迟疑,毕竟这听起来很可笑。 
  他的眼神似乎没有了刚才那种震怒,不过看起来还是不太想搭理我。 
  “薛启,去干你该干的事!”语气有点随意,其中又带了点不容置疑。 
  “不行,我二姐这样,我不能走!” 
  一大一小怒目相视,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个调皮小子心里是这么重要,竟然会为了我跟他尊敬的人呛声。 
  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提起薛启的领子,往门外拖,当然,身小力薄的自然吃亏,尽管脾气再倔强也是没用,还是要看本事定江山的。 
  一把将薛启扔到门外,踢门,上闩,“是男人就说话算话,别跟没脱娘胎似的,死缠在女人身上。”哐—— 一脚踢到门板上,惊得我微微一个后仰,这人好像是想把刚才的努怒气转移到这扇可怜的门上。 
  “谁说我不去了,我等一下去!”门外的人也不示弱,也踹来一脚,“你要是敢动我二姐一根头发,回来我肯定收拾你。” 
  他回看我一眼,“我现在就动了,你有种进来收拾!” 
  “二姐——”薛启在门外大吼,“数着他打你几下,回来我给你报仇!” 
  因为他正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进他们这可笑的对话里,“小心点。”走到门口,扶着门板交待一句。 
  门外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薛启走了,而我却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人,“那母子俩——怎么样?”转开话题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他并不买账,“走!”示意我跟着他。 
  穿过两道院门,来到那母子俩的房间,屋里只燃着一支红烛,光线柔和温暖,窗外间或的闪电与烛光交错映衬,昏暗与昼亮交替融合,他站在门口打量了我半天,最后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件长衫、一条棉毯,扔到我身上。 
  “薛启不会有事吧?”见他要走,赶快问一句。 
  “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半步。”关门,冲着外面高喊一句“走了”。根本不打算回答我的任何问句。 
  这不是我第一次犯错,不过却是第一次自己都觉得错误真是犯得很不明智。躲到床前那张破旧不堪的紫竹屏风后,换下一身湿漉漉、破败的裙衫,看着手里那件男子长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穿上。 
  床上的那对母子睡得很安稳,屋外却是一夜大雨。 
  直到清晨那位青衫的方先生来给床上的母亲试脉,我才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 
  “树阵?”将熬好的汤药递到方先生的手上,这是个并不算十分俊美的男人,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似乎承载了一片广阔的天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能感受到智者的光芒,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不过却是真实感受。 
  “对,树阵,夫人可懂得九宫八卦?” 
  摇头,普通人家的女子,能认识字就已经是不得了了,若不是父亲希望我们三姐妹能嫁进官家,弄不好我们也只是简单地认识几个字而已。 
  “那就难怪了,这庄子建得好地方,青山环抱,绿树掩映,再加上以九宫八卦方位粗浅地做了些手脚,也就难怪夫人摔下马后,走失路途。”他看出我对昨晚迷路的自责。 
  “也怪我心急,当时马怎么也不肯走,我竟没有察觉,若是放任马儿引路,估计也就没事了。” 
  “夫人一个女儿家在电闪雷鸣的夜里竟没有惊慌失措,惧怕昏厥,已经是平常女子不可比了。”笑笑,用竹筷试了试汤药再递还给我。 
  伸手轻轻将床上的妇人叫醒,喂她喝下汤药。 
  红彤彤的日头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一直升到树梢,在外面 “护防”了一夜的人也陆续回到庄子里,都是饥肠辘辘,可没有人发话生火做饭,他们也只是蹲在厨房的门口,眼巴巴地等着。 
  从没想过一个书生竟然会进厨房,这位方先生到真是让我开了眼,自小就听父亲说“君子远庖厨”,他也从没碰过任何厨具,没想到这位方先生不但进得了厨房,还做得一手好菜。 
  有他这个“方兄”跟我这个申屠夫人做饭,众人自然敢动筷子吃饭。 
  “有没有规矩!‘把头’都没吃,你们到吃得真欢!”光头扛着刀大踏步而来,见众人蹲在门口吃饭,左踢一脚,右踢一脚,众人都偷偷瞧向我这边。 
  拉了拉衣领,站到厨房门口,这男子的衣衫太大,用腰带系着依旧是大的出奇,不得不时刻注意整理。 
  “喝!小婶子夫人亲自动手做得饭,那一定要吃!”转话的速度既快,又自然,接过我手中的大饭勺,见一人正在锅边捞干饭,立即将人推搡到一边,“娘的,打仗时跟孙子一样躲在后面,吃饭还捞干的!” 
  听他这么一说,门外想再进来盛饭的,都吓得不敢上前。 
  院门大敞两开,远远可见两个人齐步而来,看到这两个身影,心不免也放了下来,薛启走到门口,见众人开饭,跟撒了欢的野兔一样,往厨房这边跑。 
  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冲到了锅台边,跟光头抢锅里的饭,“小子,来晚了,只能喝稀的喽。”光头笑呵呵端起满满两大碗饭扭着腰出门吃饭去了,这厢薛启气得哇哇直叫。 
  偷偷从一旁的小锅里取出两只馒头塞到他手里,“二姐,你还藏——”伸手放到唇上,示意他不要吆喝。 
  “你忘记蓝雀有什么毛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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