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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 作者:初霊(晋江2012.04.14正文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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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墨逍点头,“所以,我们要寻操控橙玉之人。或许,能将橙玉之能封锁的,也只有那人了。”
    我突然忆起萧远誉在老头墓室说过,原本橙玉该醒来了,是老头用了法子使他再次陷入沉睡,会不会老头就是操控橙玉之人?若是如此,老头如今已不在人生,是不是也意味着橙玉将永不苏醒?
    “沫沫,或许橙玉不会再醒过来了。那个操控橙玉的人,似乎就是穗娘的师傅,他。。。已经不在了,不是么?”我望着浅墨逍,轻道。
    浅墨逍极缓摇首,“他不是,他亦知道橙玉之事,曾做了许多努力,想阻止橙玉恢复灵性,从而救你娘亲。但终是无果,你娘亲的死,怕是他一辈子的硬伤。至于橙玉如今的沉睡,想是另一个原因。”浅墨逍眯起眼,缓缓问道:“这五年,橙玉不曾近过你的或二笨的身吧?”
    我不着痕迹摸了摸之前锦秦交给我的东西,应道:“恩。你怎么知道?”
    “唉,因我也寻了橙玉这么多年啊。小八,我的人与你最为亲近,她都不能从你身上找到任何关于橙玉的线索,只能说明,橙玉并不在你手上。”浅墨逍似是有些累了,边说边往后仰,靠着床栏闭目休息。
    我脑中将所有人过了一遍,依旧不知他说的与我最亲近的人是谁。
    “别想了。”
    穗娘突然进屋,端着装了药碗的托盘,径直走向浅墨逍床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你先将药喝了,其余的事情,我来说。”
    利落端起药碗,抬起浅墨逍的手,将药碗塞进他手里。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正是往日里她要我喝药的样子。
    浅墨逍微微一笑,端起药碗便喝。穗娘收回手,也同我一般跪坐在地,看着我,平静道:“八岁之前,我过的是乞讨下贱、路人丢个馊馒头都会被同乞的孩子殴打的人。八岁那年,有人替我安葬了当时常护着我的瘸老乞,我下决心跟了他之后。他将我丢给师傅,要师傅将毕生所学教给我。从那日起,我这一生都为那人而活。”
    不长的一段话,却是我从不曾了解过的穗娘。一直以为自己的幼童时代最过不堪回首,却不想,穗娘比我更需人怜惜。我揉揉酸涩眼角,问道:“那人就是浅墨逍?于是,你的主子就是浅墨逍?”
    “是宁姑姑,你娘亲。”穗娘坚定道,声音如磐石,“那日在朱墨楼,我确实也是初见浅墨逍。那日,我只知道宁姑姑去世前,要师傅转告与我,我穗娘日后要忠的人,便是隐门门主。第一次见浅墨逍之时,我尚不知他便是门主。”
    “那来我身边也是我娘亲指使的?”
    穗娘望了眼浅墨逍,结果空了的药碗,双手托着把玩,“是我自己的意思。小迟,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的性子,你的出其不意的想法,还有你对萧棠之的认定和执着。这一切,都是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理由。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说不出理由,不管是过去还是此刻,我想的都是,我便是死也要护好锦迟安这个女人。”
    穗娘伸手替我抹了抹泪,继续道:“这几日你哭得太多了,对眼睛不好。至于浅墨逍,他除却将时刻保护你的任务交与我,还要我顺道寻了橙玉,若是可以,将其毁了。小迟,你心里的不信任与怨恨,这么多年,除了我,应不会有另一人能看出了。”
    “你自小便无人将你放于心上,娘亲冷落你,父亲不将你放在眼里。由此,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你看得比谁都重。因此你容不得欺骗,熬不住摇摆不确定的情感。”
    “小迟,对你曾经短暂的不信任,我从不放于心上。只不过,偶尔也会有些不甘,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不是。但我要你知道,浅墨逍始终将你这个妹子放在首位。因为这不止关于亲情,更关乎承诺与责任。”
    “穗娘——”
    我咬唇看着穗娘,又看了眼一直带笑望着我们的浅墨逍,心里的压力在一瞬间决堤。早在良辰清与我说那番话之时,我便知自己错在何处了。如今穗娘将心里话都挑明了讲,我只觉浑身轻松,心头似被她和浅墨逍托起,压抑和郁闷不再。
    将脸埋进穗娘胸前,蹭了蹭擦去眼泪,微抬起头望向浅墨逍,闷闷道:“你虽待我好,但这一次却还是算计了我。”
    浅墨逍嘴角笑意更浓,毫不回避,直直点头。
    “你明知萧棠之将锦家人也一并救下之事,却为了逼我来肃彷,故意受了萧远誉的第二剑,好叫我彻底心乱崩溃,跟你来莫曲,你敢说不是?”
    我眨着红肿酸痛的眼,逼视浅墨逍。
    “小八开窍了。对,我是故意的。不过,此刻来肃彷,小八不觉得,也正中了你下怀?”
    浅墨逍嘴角的笑意着实欠扁。不过也真如他所说,莫曲如今四面楚歌,萧远誉和惑无心随时都有可能攻破边界。如今的莫曲,早已非鼎盛之时,现下开战,确实不是锦阳城的对手。
    何况,锦阳城当年财力物力被架空,照萧棠之那时的猜测,便是惑无心所为。他一度怀疑惑无心是莫曲之人,然我却查不到惑无心与莫曲城间的干系。
    想着隐门的情报能力比萧棠之手下厉害,我便再次问浅墨逍:“你知道惑无心的来历么?”
    闻言,浅墨逍逐渐沉了脸,眼神中的笑意敛去,“莫曲城前城主之子,你娘亲的叔父,曾无意间遇你娘亲从异世而来之景,因橙玉之能,如今年过花甲却依旧风度翩翩俊朗无比。此乃妖人一只。”
    “年。。。年过花甲?”
    我与穗娘同诧异,相互对视了几眼,许久才消化这个事实。
    “正是。他生来便好男色,在莫曲之时,因当众向同门师弟袒露心声,为莫曲城上层富贵中人所不齿。他也是为此才迁居锦阳城。而后喜欢上了萧远誉,恰好萧远誉也有同样心思。然而几十年已过,惑无心容貌未变,萧远誉却俊容已衰。也不知惑无心从何处知道他容貌不衰是因橙玉之能,这几年便也一直明里暗里寻橙玉。”
    我不可置信的咽了几次口水,紧握了穗娘的手,半响也不知该说何事。还是穗娘比我缓得快,转首便问:“你又是何处知道这些的?”
    浅墨逍挑眉,随意道:“白先生说的。”
    “白先生?他也是你的人?”我皱眉,娘亲的势力会不会太大一些?
    浅墨逍惊讶,“他不是萧棠之的人么?”
    我更诧异,接过话道:“他怎会是萧棠之的人。他莫名其妙出现在肃彷的,当时他追到风月楼,说是要追随我们。我和七哥,不,锦函均以为他是锦家的人。他总是一副受命与锦七少的样子,不是你的下属,会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依旧买一送一给福利!
    还有半章明早更!
    亲们晚安!




☆、好娘子之圈五七

水斛耸肩无辜一笑,“还不是为了让你与亲人相聚,怎的,太感激我了?”
    “呸!”我狠狠拍着桌子,起身踹了踹他身边的椅子,“就你那点小心肠,动的尽是些坏念头,不用猜我便知。”
    “哦?”水斛凉凉看了眼被我踹翻的椅子,身子向后一仰,舒适靠着,笑得异常欢脱,“将我本性都摸了个透,功课做得不错。”
    我鄙夷觑了他一眼,表示并无闲工夫研究他。
    “我只是想让你看明白,莫曲城的将来,终需给我水斛的。”水斛笑意不改,语气却严肃了几分,“你也看到了,宁越的莫曲城,已经走到尽头。宁家庶出的后代,因宁越无子,均盯着城主之位。我要求你做的不多,争夺之事,我自会应付。我求你之事,只余两件,一是与萧棠之联手对抗惑无心,我不可能分神应付内外,我能求的,也只有隐门了。”
    “恩。”我斟酌开口,他所说的第一件事,本就是我来莫曲的目的。“那第二件事呢?”
    水斛撑着椅子扶手,身体微微前倾,“我兄长,水涵。就我所知,他吞并三城的野心,并未比惑无心小。”
    我别开眼,默默寻了把椅子坐了,轻轻应了声。说实在的,锦函之事,算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了。
    “他虽是我兄长,却是在五年前才开始与我联络。再次之前,我一直不曾有他的消息。这些年,他以为我会心甘情愿替他夺下莫曲城,便多多少少透露一些所谓的‘秘密’,好让我以为我的兄长对我如此坦诚,我便是为他死也甘愿了。但他终究低估了我,我虽然想要莫曲城,却更想要看到莫曲的子民过上富硕安稳的日子。”
    “我不否认我有野心,但我也敢发誓,在莫曲城子民面前,霸主野心统统让道。但他和惑无心不一样,他们是自私的人,口中大喊统一,用所谓的战争换取和平,来实现自己的。这一些,我看着恶心,我虽时而也厌恶自己,却更容不得这些。”
    水斛说到尾处,略微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扣住扶手,额角青筋突暴,眼中的烈火似要将惑无心和锦函烧穿。
    不得不说,今日听得他这番话,我心间沸腾异常。直觉告诉我,水斛不曾说谎。我也愿意相信,这样一个见了喜欢的女子,便能直言不讳将心中所感表达出来的人,在他所爱的莫曲子民面前,亦不会夸大,虚张。
    我倒了杯茶递给他,想了想,又抽出帕子给他,示意他将额角细汗擦去。他稍稍一顿,而后端起茶一口饮尽,却不接我的帕子,直接抬袖抹了抹。
    我收起帕子,继续坐回原处,揉揉额角对他道:“可你如今求我也没用,隐门不是我的。我手头的暗兵,也不足以对付惑无心。他在萧棠之上位之前,便将锦阳城搬空了。金库,精兵,粮草。。。。。。再加上他这几年在锦阳城积累下的声望。只需配合萧远誉一句,萧棠之当年为逆谋,说不定整个锦阳城便是他的了。我能给你的暗兵,怕只能应付一时。”
    水斛讥讽一笑,道:“你以为你那点暗兵还在你手上?那些人早就被水函带回了莫曲,归于自己名下了。他为了对锦阳城下手,都能将惑无心的女人引诱了,又岂会对你手下留情?这五年,他借助你之名,先将暗兵吞并,再暗中与萧棠之联系,可以卖好给萧棠之赢取信任。否则,你以为萧棠之能大胆让他回锦阳城?”
    “萧棠之知道水涵身份?”
    “你可记得李兆嬴?”
    “恩,锦阳城守将。”
    “他与锦苏廉师出一人,锦函能瞒过寻常人,却瞒不过他。再何况,锦程也是很早便知道锦苏廉已被人调换。他留着锦函,不过是因为既没了真正锦苏廉的威胁,又可对外展现仁爱。”
    我眯眼,摸了摸后颈,末了,唯有叹道:“萧棠之挺厉害嘛。难怪他离开锦阳城那日,先去找的浅墨逍帮他守的锦阳城,不曾去找锦函。”
    水斛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而后无奈感慨:“萧城主是厉害,可他的夫人却实在不敢恭维。萧夫人,你家夫君那日本就是要找锦函助他的,若不找锦函,何来如今的一网收尽?”
    “诶?”我摸摸脑门,“此话何解?今日有些转不过弯来。”
    “惑无心比你们早到肃彷。若如此,锦阳城何须防他人?”水斛松松垮坐着,一手拂着手中的剑,轻笑道:“萧棠之不过是将水函盯了许久的肉送到他嘴边,试探下他给出的反应和实力。”
    “水斛。”我凑近了唤他。
    “恩?”他挑眉。
    “你该不是早已经和萧棠之狼狈为奸合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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