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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啊,我就想再看一回。”
“宋公子。偷师是不道德的。”
“那你收我为徒咯。”
顾念顿时一张囧脸,直直地瞪着宋亦柏。“宋公子莫开玩笑。”
“顾大夫,你不肯进和安堂,那只好我来就你。”宋亦柏气定神闲的模样,叫顾念吃不透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和安堂我真进不去,总共就没念过几本经典医书,你让我去考医学堂,你不如直接把我轰出城去的好。”
“哟,那可不行,你现在可是廖诚的心肝宝贝,秦如栩也对你青眼有加。把你轰走了,回头他小子回来了,找不着你。那我就惨了。”
顾念无话可说。
“诚伯那也就罢了,可秦如栩怎么会跟宋公子有关系的啊?他不是镖局的人咩?”
宋亦柏笑得意味深长。轻柔地道:“顾大夫,你是真不知道秦如栩的真实身份?还跟我作戏?”
顾念只有深呼吸的份儿,“宋公子,既然你啥都知道了,就别逼我了呗。”
宋亦柏眨着眼睛,换了一副无辜样儿,“我没说要你考我们医学堂的事啊,我只是顺道过来坐坐,看看你呗。”
顾念一个大喘气,“多谢公子惦念,公子不在家应酬,跑来看我,我受不起。”
“受得起的,只要你帮我做件事,就受得起了。”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顾念打起一万分的警惕。
宋亦柏看顾念如临大敌的样子,咂了咂嘴,“不要那么紧张嘛,又不是坏事。”
“公子先说事。”
“我说了,你就要应承下来。”
“那公子不必说了。”顾念想都不想,果断拒绝。
这下轮到宋亦柏没脾气了,“顾大夫,好歹听我说完是什么事嘛。”
“如果是医药圈子的事,公子不说,过几天,街上也会听说。”
“那不一样,街上传闻,哪有我这里的消息详实。”
“对我来说,街上传闻,比较安全。”
“这件事又不会害你,相反,还会让你名声大振,对你以后很有好处的。”
“我不搬家。”
“我们能先说正事吗?”宋亦柏死瞪着顾念,身为下一任家主,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顾念果然被瞪得心慌,百般挣扎着,委屈不已地点了头,“宋公子请讲。”
“七月份有一场两年一次的医家大比武,届时城里云集郡内各科最好的大夫,唯一的参加条件得是郡内有户籍的百姓。”
“黑医也行?”
“这是黑医两年一次洗白上岸的机会,比武中获得头奖的黑医或医徒子,可以直接获得一张医证。”
顾念咋舌,“还有这等美事?”
“怎么样?心动了吗?”宋亦柏微微前倾了身子,扇子拢在下巴,眼里流光闪烁。
顾念又绷紧了肩膀,避开宋亦柏的灼人的目光,“宋公子,等官府贴出告示,街上自会传扬开来,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报名。你亲自跑来通知我,你有什么条件?”
宋亦柏靠向椅背,扇子敲在手心里,“这比武只准医馆报名。”
顾念恍然大悟,“你要我加入和安堂的队伍?”
“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我不来,也会有别的医馆来拉拢你,与其被水准参差不齐的同伴拖累,还不如跟我们和安堂在一块。”
“还可以这样?!”
“各家医馆为了争夺名次,需要在赛前壮大自己的实力,而单独行医的大夫和黑医也需要支持,两相结合,各取所需,一旦赢了哪怕一场比赛,都是好处。”
“这叫双赢。”顾念大概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唔,随便吧,就是这么个意思。”
“参加比武的只有医家?药家看热闹的?”
“医药不分家,各医馆都会找自己的药家搭档,不过多数生药铺子的确是看客,而自己会制药的大夫,吃的赢手更多。”
“对医家和药家来说,这比武就是广而告之的绝佳机会,还免费的,几年辛苦兢兢业业,都比不上大比武的这几天造成的效果。”
“你明白就最好了。所以,不准说不。”
顾念哑巴了。
她现在有户籍了,但没有医证,而她不会去考那东西的,只要是考试,就必定会暴露她与和安堂一脉相承的关系。若是通过比武获胜得到医证,就没有这层担心了。
宋亦柏看顾念眼神闪动,明显是心动了,就不知他干嘛还要死撑着不肯答应,多好的条件,早几个月他要是先想起这事,也不会把顾念逼到那个份上,还弄得麻烦朋友为他东奔西跑。
不过也好,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彻底明了顾念不肯挪窝的原因,倒是个可怜孩子。他那不幸的师傅,一定是位隐居的神医。这样的人,江湖上有不少,不一定名气宣天,但一定有一手独到的绝活,不知那位大师惹到怎样的凶神恶煞,躲到山区也最终难逃被害。
宋亦柏到底还是打着让顾念进和安堂的念头,他实在放不下这样一个好苗子,收了进来,也是增加和安堂的实力。何况,顾念的师傅,还跟和安堂有关系。
但因他出身问题,学堂里没准儿要受欺负,要是通过比武获得名次,老爹铁定跑在他前头向顾念发出邀请,老人出面的话,等顾念进来,他的地位也会比较稳固,还没人会问东问西。
顾念内心里也在纠结,这会儿也看出来宋亦柏对她没有死心,一旦她获得名次,宋亦柏就能顺理成章地向上头提出要聘用自己。她要是进了和安堂,给病人开方,好嘛,那岂不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医术来源。
但是,排除这个缺点,进和安堂的好处也很明显。
自己接下来的目标是盯住江湖上出现的各种新药,论医药圈子里的消息渠道,和安堂是最佳情报来源,谁叫他们在京城都有门生子弟呢。
优点和缺点都如此均衡,叫顾念一时间难以取舍。
第74章
“别想太多了,你先答应加入我们和安堂的队伍,后面的事,等大比武结束后再说。”宋亦柏适时地在顾念的天平上推了一小把,帮他快点做决定。
顾念没好气地横了宋亦柏一眼,“公子说得轻巧,伤科要怎么比啊?难道现场找病人?”
“是啊,现场找病人,打擂台。”
“那我金刃伤的,露天做手术?看客不都吓跑了?你也看到我做个手术有多少东西了,我还要搬到现场去?”
“你要是同意加入我们,你的难题我们会提交行会商量,现在时间很紧,七月上中旬开始,连续十天,六月底,郡内各县城的参赛代表们就会云集本城,到那时可就没有时间再来考虑这些细节了。”
顾念咬咬牙,“你一人说了算?你有到外面拉人手的自主权?不用报上头的老人们商议?”
宋亦柏转转眼珠子,“我全权负责。”
“那好吧,我就加入你们和安堂的队伍,但我要先声明,我不希望有人对我查我户口过往经历,我不想解释那些东西。”顾念干脆地不再挣扎。
“行,我保证。”宋亦柏答应得太爽快,顾念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也只能相信他能处理好后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告辞了,回家做安排。有任何新消息,会及时通知你。”
宋亦柏走后,顾念到药房找唐嫂子,问问她这样的三江城土著,对两年一次的医家大比武有什么印象和看法。
唐嫂子告诉顾念。据她所知,这是医家的盛事,但好像不是每次都在三江城举办,老百姓对这方面关注不多,至多送喜报的时候关心一下哪家是最后的大赢家。
听嫂子这样说完,顾念对比赛有了个大概印象,行业比武,即使是露天环境,也多是业内同行充当看客,老百姓才不去管每场比试的专业难度呢。他们只对最后的结果感兴趣。
那么她到时要应付的就是同行们的私下闲聊,不管怎么聊天,肯定都要聊到个人的历史经历,躲是躲不掉的,但再编故事就没意思了。到时看宋亦柏怎么给她打马虎眼吧。
顾念回到书房,抓紧时间看书。
宋亦柏直接回家,书房里。名单早就拟好了,他只在上面添了顾念一人的名字,然后写了信,让人送到他三叔宋心源手上。他是医家行会现任会长,兼药行商会副会长。
宋心源看了信。当天派了自己的亲信回复大侄子宋亦柏,他会和委员会其他委员一起考虑此事,有任何新动向都会告诉他。
当晚宋家当家人宋亦柏的老爹宋心鸿把大儿子叫到自己屋里,问些大比武的事办得怎样了,名单是不是都确定下来了,该准备的东西要着手准备了。
宋亦柏递上誊抄好的名单,宋心鸿一路看下去,都是手底下有丰富经验的老大夫,并且分配了他们用惯的年轻人当助手,还有去年跟今年出师的新大夫。以及医学堂的弟子们负责打杂。
五十多岁,拥有不怒自威气势的宋心鸿本来还想说这名单拟得不错,结果就看到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顾念。
“嗯?怎么有个眼生的?你从外面找人了?这人什么来历?能力怎样?师从何处?”
“他是在烟花后巷行医的金疡大夫。特别擅长金刃伤,那边分号的掌柜大夫伙计们都知道他。”
“就是那个抢我们和安堂生意的那个大夫?叫这名字?”
“正是他。”
“黑医?”
“是的。”
“谁找来的?那边掌柜推荐的?”
“不是。是孩儿自作主张的。”
“哦?有多好?”
“他曾给之瀚治疗过。不知爹爹是否还记得,去年有一次之瀚意外受了伤。”
宋心鸿想了想,点点头,“嗯,确有这么回事。当时是他治的?”
“正是他给缝合的伤口。现在看,之瀚的伤疤已经淡得看不出来曾经有伤。这都是他缝合得好的缘故,不然长不了那么平整。”
“仅凭这点小事,不足以让你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队伍。还有呢?”
“那几百张胶布,是他做的。”
宋心鸿扬了扬眉毛,“哦,是他。但还是不足,还有呢?直接讲重点。”
“过年期间,我在他那里,亲眼看到他接诊了一名断了手筋的病人,他将手筋给缝了回去。据孩儿最新得到的消息,那名病人的伤势恢复很理想,虽然多少留了一点病根,但不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就是天气变化时会略有酸痛,仍需要进一步药物和推拿治疗。”
宋心鸿吃惊地把名单拍在了书桌上,“当真?”
“千真万确,爹,我和之瀚亲眼看了全过程,我还帮顾大夫用针灸麻醉了那位病人。不然当时他因为恐惧残废,挣扎得那么厉害,根本没法进行治疗。”
“这个顾念今年多大年纪?”
“很年轻,据他自己说,今年才十八岁。”
“比你还小几岁?!”宋心鸿更为吃惊,“师从何处问到了吗?”
“没有,据他说是一位隐居的老大夫,是他的养父也是师傅,可惜已经被害了,然后这顾念才来城里落户安居。”
“被害?怎么这么复杂?报官了吗?”
“秦如栩已经在查了。”
宋心鸿有些沉默了,“秦如栩在查他的案子?”
“可能跟好几起案子互相有关联。秦如栩没跟我说详情,只说从顾念那里得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线索,然后京城来了新命令,他现在又出差在外,归期不定。”
“听说这秦如栩是京城刑部小衙门派下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