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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杜诧异地看了爷们儿一眼。
我操！ 你丫也太不珍惜筹码了。爷们儿急得出了脏口。
留着它干什么？ 老杜反问道。
你这叫干什么？ 砸盘？ 爷们儿真想不明白。
我这是获利了结。砸盘，我也得砸得动呵。老杜又看看这支股票的分时图。
它还能涨，怎么能了结？ 爷们儿实在不了解。
昨天我不是说了吗？ 开盘就卖。老杜解释道。
噢，您合着，这是斗气呵。爷们儿终于明白了。
斗什么气呀？ 老杜反到不明白了。
和富指斗气？ 嘿，富指，他可全出了呵。利还挺厚的嘿！ 爷们儿直起脖子，冲富指嚷嚷道。
他出就出吧，跟我有什么关系。富指臊眉搭眼地嘟囔着说。
真不对，你们斗气也……爷们儿的话说了半截不说了。
大盘已经开始转头向下。
爷们儿看着改向下扎的上证综指，怔住了。
怎么走的好好，又下来了？ 缓过劲来的爷们儿，不解地问。
不仅是爷们儿不明白，融鑫八部的的股民也不明白。
两市大盘继续以跳水的方式下行。
自己的股票又没法动了，看着实在闹心。眼不见，心不烦。走。
融鑫八部的股民们，起身，回家。
这群反革命，就是想跟政府对着干！ 老干部，你也不去管管。健特半真半假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谁能管得了他们呀？ 没等老干部答话，富指把话接过去了。
你插什么嘴！ 人家是老干部，比你有路子，管不了，还可以向上级反映。健特训斥道。
我会反映的，我会！ 老干部铁青着脸说。
经几波下跌后，在下午二点后，上证综指打出全天最低4123。31点后，开始回拉，以4238。18点报收，虽然仍是收出根不小的阴线，但是，上证综指实际却较上一个交易日上涨了45。65点，涨幅为1。09％。
老杜的成绩优于大盘涨幅，获利超过3％。
在当天的联席会议上，老杜又被富指给盯上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瞒着大家伙儿？富指用玩笑的口气说出了他的猜想。
你这不是骂我呢吗？告诉你，我从不听什么消息。老杜不乐意了。
给人家当操盘手也不听消息？富指睨视着老杜。
那得听。钱是人家的，人家说了算。可是，我从不捂股，该卖，我照卖。老杜硬气地说到。
真的？富指不相信。
要不是我操作，就凭他们听指令炒股，翻一个，做梦去吧，顶多也就50％。老杜像是受了污辱，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你可不是好人，把股市里的钱都变成了印花税和佣金了。健特半开玩笑地插了一句。
那没办法，想在中国股市获利，只能这样炒。老杜晃着他的大脑袋说。
现在，你多少仓位？富指又追问道。
清了，空仓！老杜得意地说。
空仓？富指怀疑地反问。
对，又清了。实实在在的获利。老杜向后仰了仰身回答道。
大盘要反弹了，你空仓？你真没消息？富指备感诧异。
谁说大盘要反弹？爷们儿抢着问。
我判断。富指说。
大盘这副德性，还会反弹？爷们儿反问道。
大盘都这样了，还发新股，什么破股呀，净资产不到一块，还发9块多钱，大盘上那儿反弹去？牢骚抢白道。
富指又打眼了。健特起哄似地说。
我打眼？春节前我说大盘要下，你们谁信了？大盘下来没有？我打眼！富指急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
我不管它那一套，只要有机会，我就进，获利我就走。大盘，爱涨不涨，爱跌不跌。老杜不屑地打破了沉默。
对，向机构学习，拿股市当提款机，有机会就提款，多多地提，绝不客气。健特跟着建议。
圈钱。圈钱的问题不解决，股市不会上涨。鲁老师发了言。
监管会今天不是表态了吗？融资不应是恶意圈钱行为。发话了。老干部紧跟着说。
他们还说了，股市波动是资本市场调整的需要。这种屁话都说的出来。牢骚又愤怒了。
我看，监管会说了话，机构就得给他们面子，今天要是不是发新股，应该会反弹。发新股，反弹错后一天。富指解释道。
嗯，还带错后的。听老富的，没错。老股民大声说。
哈……
老股民的话又引来了一片笑声。
杜哥，你给咱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坚决地出货？ 爷们儿把存了一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爷们儿的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到了老杜身上。
经验，感觉。老杜让大家瞧的有点儿不自在了。
你再细说说，让咱长长见识。爷们儿送上笑脸。
凭感觉，这次监管层发言，事先没人知道，所以起不了作用；凭经验，富指说的对，可能要错后。他们得有时间进货。在说，要是今天就发力，今天上的新股还不借机涨到天上去？ 这要是把人都套在高位上，更没法交待了。老杜被逼无奈，把干货掏出来了。
是这么回事。富指点评般地说。
健特听完，拿眼看老股民。
老股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再说两句，再说两句。爷们儿诚心让老杜多露露脸。
再有，炒股票，操作时一定要有纪律，头天做的好计划，一定要执行。我今天出货，就是在完成计划，不是在跟富指斗气。老杜看着爷们儿，很认真地说。
噢，咱长见识了。爷们儿真明白了。
第十四章 种
果断。
就是果断。
开盘，老杜再次杀入。
老杜又一次满仓了。
你这是千军万马之中，斩敌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早晚我也得来这么一回。爷们儿看
老杜再一次满仓特有感觉。
这一天，大盘给富指做了回脸，再次跳空高开。
上证综指以4256。53点跳高18点开盘。
慌。
乱。
自从春节前的“大红包”开始，每一次高开收阴之后，都是一通暴跌。融鑫八部的股民
都怕了这高开了。特别是今天这高开，看上去还没有昨天有劲儿，更让人不踏实。
虽然昨天联席会议上，富指说了会有真正的反弹，但是，没人信。
有昨天的教训，融鑫八部的一些股民忙抓住高开的机会，减仓，哆哆嗦嗦地减仓。
老杜又一次全身紧绷成一块石头，全神贯注地盯盘。
今天大盘要收阳，有钱快进货。开盘不久，富指从座位上站起来，发布他的指导。
是出是进？ 有人不相信地问。
进货。吃进。富指异常坚决。
哟，我刚卖了点儿。李阿姨吃惊地说。
抓回来。快！ 富指催促道。
抓不回来了。比我卖的价高了。李阿姨真后悔。
那也买！ 富指命令道。
那不赔的更多了。我等等在说，谁知道它一会下来不下来。李阿姨嘟嘟囔囔的安慰自己
。
老杜再次闪电般地出手了。
沪市开盘后，上证综指迅速向下，封堵跳空缺口。之后又拉起，走出震荡向上。
老杜没动。
大盘继续上行。
突然，分时图上的上证综指再次折头向下。
老杜毫不犹豫出手：
买入。
查成交。
部分成交。
撤下未成交单。
再买。
再查。
再撤。
再买。
几个来回，老杜再次满仓！
老股民也出手了，他几乎是和老杜同时动的手。
老股民更狠，高要，计算好，一把满仓！
如果说，老杜是股市江湖中的一个剑客，剑光如电的剑客，老股民则更像一头恶狼，一
个狡猾凶狠的恶狼。老股民这头恶狼，是那种咬和吞是一个动作，一气完成的恶狼。
老股民不仅下嘴像恶狼，潜伏更像恶狼。
自从节前收下那个“大红包”后，老股民就一直空着仓。炒股的人都知道，空仓看盘，
那滋味，忒难受。
但是，老股民却一直忍着，就像一只有着顽强坚韧意志的狼，忍住难耐的饥渴与寂寞，
一直静静地等待。
老股民的空仓看盘，让邻座的健特都受不了了，他一直再劝老股民进一点，那怕是一点
点。
你就进一点，那怕只当是玩呢。健特说。
老股民对健特的劝说，只是淡的一笑。
老股民选择死扛！
今天，老股民终于满仓了。
舒服，真舒服。
老股民像是一个疲惫的旅人回到了家，吃饱喝足洗净倒在舒适的床上。
幸福，是要分享的。
还满着仓？ 还是那个力合？ 老股民一反常态，拿话招健特。
呵。我没动。健特还在观察大盘。这时候大盘有企稳的迹象。
还不错，走得挺稳。看来，创投这一块有主力坚守。老股民把力合调出来看了一通，又
看了同板块的股票，给出了评价。
还行吧，它应该对得起我。健特让老股民说得心情挺好。
看样子差不了，能让你肥一嘴。老股民继续夸。
这世道，拿货风险太大，选不好就掉沟里了。健特发着感慨。
你有眼，掉不了。老股民不动声色，还夸。
还行吧，估计这次投资，应该没问题。咱够稳的吧。舒服，真舒服。健特让老股民给架
的，就像喝酒喝美了，微醺，飘飘的。
看着美滋滋健特，老股民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不对，你这家伙，出手啦？ 在享受了一阵微醺的美气之后，有点清醒了的健特，一眼瞥
见老股民只看大盘，不看个股。
老股民这次买进极快，谁也没看见他吃货，就连他的邻座健特都没看见。
老股民有一个特点，只要一进货，特别是一满仓，就不再看股票，只盯大盘。只要大盘
没有大盘有太大的波动，他轻易不看自己的股票。
对于老股民的这个习惯，健特曾借用一句足球场上，球迷夸中国男足时用的一句粗话赞
老股民：牛X 。
老股民用微笑回答了健特的问话。
满啦？ 健特不相信地问。
嗯。老股民仍是得意地笑。
抓的什么？
种子。
追高？
农业板块是今天的热门，健特看过了。
呵。
怎么想起抓它？
农业概念。
行吗？
行。
行？
没看见全球粮价都涨啦？
就这？
快开“两会”了，粮食的事是个大事。
这是正根。
哎呀，舒服。老股民终于说出来了。
你这一趴就是半个多月，算你狠。健特由衷地佩服道。
闯江湖首先要学会隐忍，然后才是显露功夫。
又来了。
你以为这里不是江湖？
快意恩仇，像。
动一动手，就能决定你的身家性命，不像？
有几个这么玩命的。
由得了你吗？
太夸张了吧？
那你说，这里有几个空仓的？ 又有几个半仓的？
真的呵，半仓的都少。
要是都学平安拿这儿当提款机，大盘最少还得再下个一两千点，至少有一半人就剩下半
条命了吧？ 躺下的能在少数？
差不多，真是差不多。
有什么好话，不让大伙听听？ 富指见他们两个说得热闹，也凑过来了。
他把这儿叫江湖。健特指着老股民揭发道。
还真是的呵。在这儿，谁有钱谁是老大。富指也觉得这个比喻有意思。
谁都能纵横江湖。
江湖人，江湖死。
富指，他说的对吗？
我呀，我还是先跑吧，不然非让你们撂这儿不可。富指说完，笑哈哈地走了。
当时上证综指在下探全天的最低点4222。46点后，转头向上，做几波上冲。在下午2点前
，上证综指打出全天最高点4360。70点后，大盘做小幅回调，尾市重新拉起，以4334。05点收
盘，收出根阳线，涨幅为2。26％。
大盘终于收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