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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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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淋着雨,再配着他那着实不算奢华的衣衫,到有分异地为家的落魄感。不知道走了多久,逛着逛着竟然逛到了兮白的那座小院子。
  也不知道宝儿那丫头怎么样了?又有好几天没见,上次和那丫头过夜都是趴在他身上,真是差点没被压死。
  秦淮泽笑着颇有些好笑,面容也柔和了不少。正打算进去看看的,一旁却闪来一个紫衣的女子,细看果不其然是碧洱那绝美的人儿。
  碧洱仅仅瞥了他一眼,便陌生人似的,径直往街的另一边翩翩而去,只是和他擦身之时,轻言道了一句话。
  “人跟丢了,对不住。”
  秦淮泽看着碧洱的背影,多少有些惊讶,“丢了我再想法子,故娘可是我哥的得力手下,何必对我如此客气,这句‘对不住’淮泽可受不起。”
  却不想那碧洱立马一声轻笑,捋了捋长发,身影啥时便不见了,只是一抹声线细细的传入耳内,秦淮泽听的一清二楚。
  她说,你唤丞相这句大哥,丞相才真真是受不起。
  一句话,说的秦淮泽更加低落,整个人都有半分的失神。哪知神还没回过来,院子里就奔过来一个小小的人儿,抱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爹爹!爹爹!你可来了!琪儿娘亲和兮白爹爹全都跑了,就丢宝儿一个人在这,讨厌死了!爹爹也带我回哈赤好不好?我也要去出分力!”
  雨落的更大了些,沉暗的天气衬着秦淮泽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看着宝儿瑟缩了下。
  “你说他们去哈赤了?连兮白也去了?!”
  宝儿半个字不敢多说,缩着脖子点了点小脑袋,过了会想是想起来什么,又嘟着嘴巴道:“兮白爹爹要我带句话,说什么他这个人野性惯了,过不来这种安安分分的小日子了,如果不小心乱了你什么事儿,谁叫你手下留情些……”
  “我手下留情?……我手下留情??”
  秦淮泽莫名的笑,第一次笑的宝儿有些发憷。
  他的大楚早就回不去了,客居他乡的人在这大周就这么一个同病相怜的朋友,他什么时候对他真的狠过心了?他不过想兮白安安分分的做个市井公子,让兮白那个哥哥陛下看看清楚,他兮白不过游戏江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帝位没什么可威胁的。
  他好不容易把真相严严实实的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着兮白真真正正像了个江湖风流客,好不容易让楚乔对兮白的疑虑打消到最低,为何如今非要插一足呢?若是一切仍旧顺顺利利的还好,如果真有什么偏差,该让楚乔怎么想?
  对楚乔而言,杀一个人容易,容一个人难,兮白到底了不了解啊?

  关外之地

  哈赤与大周边境相接壤,两国的互交向来是凭借着唯一的一条沙漠之路,若是两国交战,眼前这片交接的黄沙之地,会是唯一的战场。而沙漠的边地上,坐落的是浩大的一条边防城墙,这座古城墙高八丈,厚三尺,向来被称为大周的铜墙铁壁,那扇常年维系着两国交易的城门,此刻死死的封闭着,内外互补相通。城墙内围是古老的据守关卡——函谷关。
  等宫琪和楚兮白马不停蹄的感到这时,作为大周第一防线的函谷关,此刻却一点备战的氛围也无,关口连一个守卫兵也没有,连进了关都几乎没一个人前来阻拦,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黄沙大漠上,风沙弥天,呼啸的风席卷着狂乱的沙粒,一切的景色格外的暗黄迷蒙。
  晾是如此,宫琪依旧一眼就看见了吊于城门口的那个男人。男人的头垂着,脸面被杂乱的发悉数掩了进去,粗大的麻绳把人捆扎的动弹不得,火头兵的兵服贴在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破口,看着好生狼狈。
  男人像是晕迷着,对着宫琪的靠近一点动静也没有。奈何,再等宫琪靠近了一步,原本空无一人的城防内却倏地冒出了一大群士兵,一个个装腔作势的举着光锋亮丽的长枪,闲散着指着越发靠近的宫琪。为首的一人更是把赫赫长刀扛在肩上,看着宫琪眉目斜挑,一副威风凛凛的摸样。
  “此人不守军规,擅离职守,还私抗军令,将军特另将其吊于城门示众小惩大诫,以示军规,此乃军中之事,请姑娘别插手。”说的是请,那霍霍军刀已经亮出来了。
  小惩大诫?宫琪又瞥了眼吊于城楼的男子,眉目里有些微的讥讽。以这人皮肤的干裂程度看来,至少吊于烈日之下曝晒了三日之久,军中的惩戒到还真是渗人了啊,一个小惩大诫就能要人命。
  宫琪讥诮的神色还未褪下,听着那男人的话,城楼上被吊着像是了无生气的男人却是忽的有了动静,垂下的脑袋微微抬了抬,发丝间那双深沉的眸子死死的盯在那男人的身上,宫琪仅仅旁观之下,都甚觉全身上下如似火灼。
  那嚣张的男人明显也被这目光渗着了,手里的刀都紧了紧,冲着男人的语气越发的不痛快,“看什么看!你现在就一小小的火头兵,别这么死瞪着我,目无法纪!你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啊!”
  “呸。”
  男人眼里的火焰愈发的浓烈,枯裂的嘴唇抿着坚毅的线条,却是狠狠的朝着那人啐了口唾沫。
  那人暴跳如雷,简直是跳着脚指着男人叫嚣,“给我把他放下来,狠狠的打!他奶奶的,还无法无天了!”
  一群士兵,霎时骚动了起来。
  一时,突然造访的宫琪和楚兮白像是成了透明人,完全的无人问津。
  那边已经有士兵开始放下绳子,为首的那人还尤其的摩拳擦掌中。
  宫琪微微侧目看了眼身边的楚兮白,楚兮白会意,无奈的耸耸肩,“小日子过了这么多时日,知道你手痒,随意,别伤着就好。”停了停,楚兮白又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话说,有我在,你想伤着也难。”
  话刚说完,人已经掠了过去,三两下的招式便把大部分的士兵拉了去,留下的,只怕还不够喂宫琪手里的银针。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臭小子?居然函谷关闹事!”为首的那人狼眼一瞪,怒喝的唾沫横飞,还对着身后一群小兵一挥肥手,“给我……”
  “闭嘴!”
  “上”字还没出口,嘴唇便被银针穿在了一起,严严实实的缝上了。那人捂着嘴直哼哼,一双铜铃眼凶巴巴的等着宫琪,宫琪回瞪过去,掐着银针扬手又是一扔,哪知针还没出手,那人就忙不迭的又捂上了眼,还一跺脚,连滚带爬的跑了,留下了一堆小兵做炮灰,着实丢人。
  一群虾兵蟹将没了首领,顿时鸟兽作散。慌乱之中也不知是谁被那解了一半的长绳绊了一脚,绊的那人有没有摔个狗□宫琪自然不关心,只是那人一绊,好不死的把那系人的长绳给彻底的解了,这下,那吊着的人只要是非得摔个狗□了。
  闲事干脆管到底,宫琪正准备过去接着那人的,身后却忽的刮来一阵风,然后便见楚兮白身形一跃,相当漂亮的在半空中接了那人一个满怀,还拉风的转了个圈,带着个人平平稳稳的落了地,最后还戏谑的瞥了眼宫琪。
  “大姑娘家的,去抱个男人,成何体统?”
  宫琪盯了楚兮白和那人良久,挑眉反问,“他整个人贴你身上,靠你肩头,你俩大男人这么个姿势,难道就是体统?”
  楚兮白一愣,侧头瞟了眼靠着自己肩的人,衣衫半露下,愣是一眼把楚兮白差点看傻了,那桃花眼就愣的一眨不眨的某处直瞄。那原本半晕迷的人却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着楚兮白就是一拳头。
  “淫贼!”
  千钧一发之迹,楚兮白回神躲了,那人没了依靠,却是干脆利落的直挺挺的向后倒了去,“噗通”一声,彻底晕了。
  “淫贼?”宫琪不明所以的望了眼楚兮白。
  楚兮白什么也没答,直接打了个寒颤……
  宫琪终于知道楚兮白为什么要打寒颤了……看着床上那满身纱带的人儿,连着宫琪都差点瞠目结舌。活这么大……男人见过不少……女人见过不少……不男不女的也见过……可是……这么男人的女人,着实稀有啊!真是难得一见!
  宫琪像观赏国宝似的,盯着那人良久,直到那人幽幽的转醒才视线一飘,把那□裸的目光收敛了点,还当即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姑娘醒了?”
  那姑娘皱了皱眉,一身的伤愣是一声没吭,还不忘粗声粗气的谢了宫琪一番,“姑娘救的我?善柔……感激不尽。”
  噗——
  身后一阵喷水声……
  宫琪回头一看,躲的老远的楚兮白正在那拿着茶杯暗咳,口里还一个劲的喃喃念着“善柔”这俩字,一副受惊吓的表情。
  “又是你这淫贼?!”
  那姑娘闻声见着楚兮白像是浑身的伤都不疼了,居然支着身子就起来了,眼睛睁的好似铜铃,鼻孔里还突突的冒着火气……
  宫琪又打了个寒颤,为了楚兮白的人身安全着想,愣是堆着满脸的笑,把人给按了下来,还言过其实的一番恐吓,“姑娘莫要再动了,你这一身的伤要好生静养,再这么大动作,落下什么痼疾就不好了。”
  “哼!军人向来以骨气为刀,坚忍为刃,遇上这登徒子自然除之而后快,哪有坐下去的道理?!”善柔姑娘圆目一瞪,扒开宫琪就要朝楚兮白冲过去。
  宫琪扶额,抱臂道:“他这个登徒子可不好对付,你若是伤上加伤,这函谷关想除你后快的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了?”
  倏地,那善柔的步子停了,只是拳头捏的死紧,背挺的笔直,一副随时爆发的样子。宫琪绕过去,对着善柔斜瞥一眼,“不知道姑娘在这函谷关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落到这副田地?”
  宫琪还在想着怎么和这善柔套近乎,好套套哈赤那边的情况,哪知宫琪的小心思还在酝酿,那边爆发边缘的善柔一听这话果断爆发,一掌拍下去,楚兮白坐的好生的那张桌子碎了个稀巴烂。重伤的人眉头没都皱个,可怜了那张桌子,当真是尸骨无存……
  宫琪咽了口唾沫,楚兮白直接看了眼善柔,那表情活像见了鬼,善柔却是毫无所觉,直接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了楚兮白满脸……

  步步紧逼

  宫琪还真没想过,能从善柔这张唾沫横飞的嘴里,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
  “哈赤挟持大周的人质已近一月,其间我们本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把人质解救出来,将军却一直是不闻不问的漠然态度,还特意下了‘静观其变’的军令。”话题刚开,善柔眼底便是讥讽之意甚浓,毫不遮掩道:“我跟了这个大将军这么多年,好歹也算的上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静观其变,说的好听,一切不过是他惧战的借口!这么多年,他根本是躲在这函谷关,靠着古城墙这座坚实的屏障缩头缩脑的过活,一切的挑衅他都自诩着海纳百川的容人气量,高挂免战牌。”
  “在外,他大肆宣扬着边关的和平安定,夸大自己的功绩,以图稳坐他那徒有虚名的将军之位,在内,却是轻疏于强兵练武,整日酒池肉林,带着关内的弟兄们吃喝玩乐。根本不出一年,这函谷关内已是人心懈怠,毫无拼战之勇。”
  善柔说着,已是忧色渐露,还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把那遮掩的纸闯推了开来。窗外,一眼便看得清那道大周子民口耳相传的古城墙,肃穆的城墙像一条线,绵延了千里,更像一座山峰,那般高耸的屹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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