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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紧窒。终归是怕她不舒服,便轻啄了下,然后挪开。
看着她眼里闪着无辜的愧疚,他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自己冲动那样逼她。自她回忆起那一段地下室的生活,发泄过后不但没有缓解,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
从一开始两情相悦后的不适,到后来他稍微亲近一点,她就浑身紧绷。如今连亲吻,仿佛都开始变得奢侈。他心里着急,又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此时的她,比他更加脆弱、敏感。
装作若无其事地起床,眼睛里带着对她的鼓励,然后他去楼下准备午饭,宋凝久喊夏初起床。
吃过饭,外面午后的温度还算暖和,靳名珩便开车带他们去看冰雕,晶莹剔透的冰被雕成各种形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真的可感受到人类创造的神奇。
到了晚上的时候,灯光打在那些冰雕上特别漂亮,夏初的小脸早已被冻的通红,还是兴奋的尖叫。伸着小手去摸摸这个,去碰碰那个。
晚上出来的时候,夏初已经睡着了。
后来他们还去滑雪,爬山,看有特色的民族表演,不方便的时候,还可以将夏初交给专设看管婴幼儿的地方,照顾十分周到。每一天的行程都足足的。充满惊喜的同时,又不会特别劳累。
转眼,除夕将至。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出门,靳名珩陪夏初在客厅里玩着,宋凝久从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忙年夜饭。北方嘛,晚上会做一桌子菜,主食最主要的是饺子,俗称团圆饺。
夜幕降临时,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外面的鞭炮一连串响起。
靳名珩自己倒了杯酒,也给宋凝久倒了一点,递给她。
宋凝久有点迟疑,但还是接了过来。
他与她的杯沿碰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说:“靳太太,新年快乐。”
宋凝久失笑,却装得一本正经,回敬:“靳先生也新年快乐。”
靳名珩笑了,将一杯白酒喝下去。
其实酒杯真的不大,可是对于宋凝久这样的女生来说,白酒还是太烈。舌尖触到辛辣,便想要打退堂鼓,可是接触到靳名珩警告的眼神,她只得吞下去。喝完之后被呛得咳嗽不止,满脸通红。
“拍拍。”夏初懂事的用小手拍着宋凝久的肩,她奖励地亲了亲夏初的小嘴。却忘了自己刚刚喝了酒,小丫头的嘴立马一瘪,被辣哭了。
宋凝久赶紧手忙脚乱地哄她,可是小丫头记仇的很,一直往靳名珩怀里钻。然后抱着靳名珩的脖子不松手,模样那个委屈,弄得宋凝久苦哭不得。
一顿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吃完,然后穿得厚厚实实出去放鞭炮。一家三口,全部围着喜气的红色围巾,小区的楼下各家都跑出来,鞭炮声与欢笑声中,礼花在夜空中一朵又朵地绽放,映亮了整个天空。
这就是年。
靳名珩抱着夏初,帮她捂着耳朵。邻居见小娃娃可爱,给了她一串糖葫芦,小丫头刚刚长了两颗牙还不会吃,粘得靳名珩身上到底都是。
不远处,宋凝久被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围着,手里塞了燃着火花的仙女棒,他们在唱巴拉巴拉小魔仙的主题曲,宋凝久就变成了他们的魔仙女王。
最后一群人都笑闹着,在院子里追逐。烟花绽放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靳名珩看到了宋凝久真正的快乐。冰城的冬天真的很冷,可是这一天好像人们的欢笑驱赶走了所有严寒。
不知是谁在楼上喊了一声:“春晚开始了。”于是大人孩子都作鸟兽散,匆匆往家里跑去。
“姐姐,我们一会儿还下来玩哦。”被家长牵着走的孩子,纷纷向宋凝久告别,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
“靳太太,看来你比我受欢迎。”靳名珩笑着说。
宋凝久转头看着他,夏初趴在他肩上还在吃力地啃着那串红果子,糖都粘到了他的围巾上。
两人回到家里,也同别人一样打开电视看春晚。夏初一晚上都在跟那串糖葫芦作战,撑到十点左右才睡,弄得小手、中脸都粘乎乎。
宋凝久帮她洗了澡,然后抱回卧室里。
他们主卧的大床边,安置了张小小的婴儿床。因为有孩子在,靳名珩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这是为了让她安心。
宋凝久自己洗了澡过来时,靳名珩卧在床边看电视。她掀了被子进去,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要不要来点酒?”靳名珩问。
宋凝久怀疑地看着他摇头。
“红酒。”靳名珩说着,手里执着高脚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凝久这才注意到他刚刚一直在喝酒,便接过了杯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同时落在屏幕上,外面鞭炮声一直没有停歇,屋里却安静的很,只有电视上发出来的声音。
唱歌时两人会浅啜酒水,静静聆听。小品时也被会逗得大笑,甚至她太过激动,手挽上他拿酒的手臂时,导致那些酒水悉数酒在她的睡衣上。
他赶紧拿了纸巾帮她擦,可是这杯是刚刚满的,太多,就干脆帮她脱下来。当时做这个动作时未多想,哪知她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带子解开后,胸前的春光带着酒珠就呈现在他面前。
世界仿佛一下子就静下来,就连她都感觉到了,所以屏住了呼吸。前方,小品演员还在妙语连珠,卖力抖着包袱,两人四目交缠,却仿佛已经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手就在她的身侧撑着,唇一点点凑过来。她神色详和,慢慢闭起眼睛,然后唇便被他攫住。
熟悉的气息交融,唇舌纠缠。
她永远不知道,她这一刻的安静承受,紧紧攥着他衣料的模样。没有抗拒,令他的心激动到都要颤抖。他想要将她吞食入腹,怕她回神,怕她用那样歉意又痛苦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又怕自己太过用力惊醒了她,弄痛了她,所以他浑身都在颤抖,紧张得掌心都是汗。
吻由额头到鼻尖,然后又一轮唇齿纠缠。放开后到了耳垂吮舔,阵阵麻意在她的体内散开,无意识的呻吟也从嘴里溢出来。
当他的唇食掉她肌肤上细小的,粉红色,还滚动的酒珠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大脑早就混沌成一片,不能思考,只感到他身体上的热度要将她烧化一般。
衣服是什么时候被剥的更没有印象,他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在海上飘泊的帆,想要抓住一个依靠,却只有两人光裸的身子。
指甲嵌进他肩头的肌肉,微痛的同时更激发他的兽性。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袭卷,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在汪洋的大海中飘泊……
很久很久,两人不知停歇,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声音,全国人民都在倒数时,他们静静地相叠抱在一起。
婴儿床里,夏初还在憨憨入睡。
他说:“小久儿,你看,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这是个谎言,他知道,但是他想告诉她,有爱的男女结合不是苟且。他们相爱,所以喜欢彼此,这种行为是纯洁甚至是圣洁的。
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他们可以蒂造出属于他们的结晶,与她排斥的那些人的性行为,意义完全不同。
可是人往往接受一件事容易,想要纠正过来很难。更何况她不是不想纠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那样无能为力。
他不提多好,一提宋凝久仿佛又从欢愉、温情中回过神来,推开他,急急忙忙往浴室里奔去。不久,里面便再次传来熟悉的呕吐声,声声如刀,扎在他的胸口。
是啊,他不该提的,可是她那么敏感。
以往靳名珩都会跟过去,紧张地给她送水。如今他都不敢,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比自己更加无力,正蹲在马桶上哭泣,这么无助,他又怎么忍心窥视?
起身,安静地将床上的被褥,连同床单一起撤掉,换了新的。他去次卧的浴室冲洗,换了衣服回来时,宋凝久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
电视关了,所以房间里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下,她闭着眼睛,所以睫毛显得特别长、特别长。他知道她睡不着,不过他就当她睡着了,只要她这样觉得能舒服一点。
清晨,她醒来时,是被夏初的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睛马上过去查看,才知是这小丫头又尿湿湿了。无奈地又给她和自己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门。
餐厅里,已经摆好西式早餐,而靳名珩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起了?”他端了热好的牛奶过来,问。
宋凝久点头,然后将夏初放进她的专属婴儿座。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提过昨天的事,就好像他们是正常的夫妻,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门被邻居敲响。冰城的人特别热情,送了些自家过年做的吃食,说是给他们尝尝。
靳名珩不是会热络的人,其实宋凝久也不太会,不过这时候女主人应该学着拉近邻里关糸,尽管他们在这儿住不了几天。
女人很热情,也很实在,送了东西便走了,让她进来坐坐都拒绝了。搞得门内的夫妻两人对视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靳名珩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走向阳台。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但只恩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宋凝久问。
靳名珩摇头,指着那些邻居送来的食物,说:“快给我热热,想尝尝。”
宋凝久笑着,拿了东西去厨房。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宋凝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口袋里抓着机身的手,在上面摩擦着。
看来,这个春节有人过得比自己精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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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除了各岗位安排值班的人,所有人还在年假的假期中。不止是冰城热闹,春节是全国的传统民俗节日,自然燕京市也不例外。
节日嘛,不管是西方的情人节,还是国内的中秋节,亦或是春节。也不管是属于情侣还是属于家人团圆的日子,总之可以令开心的人感动,也可以令孤单的人显得愈加孤单。
身着张扬的红色毛呢大衣,大波浪的卷发披散,腿上是网状透明丝袜。手里拎着黑色的镶钻手包,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踩在僵硬的地上,发出答答有节奏的声响。
街道,小区,甚至于各家各户的窗户都贴着红色,进入楼道,每走一层,门口都贴着俗气的对联,不是合家欢,便是财源滚滚的美好愿望。只是这抹红落在宋一瞬眼里,真是觉得的刺目的紧。
因为这个春节,她独自在燕京过。往年宋家没有倒的时候,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爸妈和姑姑都会给她厚厚的压岁钱红包。即使后来去了国外,她也会和那些留学生一起过,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孤单。
不,还有去年。
去年她是在监狱里过的,这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走到自己暂时租住的楼层,掏钥匙开门时,走进房间。
脱了大衣随手扔在地上,踢了脚下的鞋子,直接走向浴室,洗澡。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围了浴巾走到镜子前。蒸汽散去,镜面上出现一个与刚刚极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女人。
相似,是因为脸形改变不了,眼睛和唇角却都变了。若非她特意学了化妆术,想尽办法恢复原样,谁又看出她到底是谁?
她目光直直盯着镜面中女人的脸,手慢慢地摩擦着,突然眸色一沉,将盥洗台的东西哐地一声,全部大力扫到地上,犹不解恨地踩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嘴里传出发泄的吼叫。
明明是自己的原模样,却偏偏要用这些东西才能来恢复。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杀了靳名珩和宋凝久。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