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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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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和地面恰恰平行着舒展开来,感觉最边沿的边沿,和大地的边沿,永远赛着向前伸去……

  我不会说,说起来也只是一片疯话,人家不耐烦听。让我描写一些实际情形,我又不大会。总而言之,远地里,一处田亩有人在工作,上面青的、黄的,紫的,分行地长着;每—处山坡上,都有人在走路、放羊,迎着阳光,背着阳光,投射着转动的光影;每——个小城,前面站着城楼,旁边睡着小庙,那里又托出一座石塔,神和人,都服帖地、满足地守着他们那一角天地,近地里,则更有的是热闹,一条街里站满了人,孩子头上梳着三个小辫子的,四个小辫子的,乃至于五六个小辫子的,衣服简单到只剩一个红兜肚,上面隐约也总有他嬷嬷挑的两三朵花!

  娘娘庙前面树荫底下,你又能阻止谁来看热闹教书先生出来了,军队里兵卒拉着马过来了,几个女人娇羞地手拉着手,也扭着来站在一边了,小孩子争着挤,看我们照相,拉皮尺量平面,教书先生帮我们拓碑文。说起来这个那个庙,都是年代久远了,什么时候盖的,谁也说不清了!说话之人来得太多,我们工作实在发生困难了,可是我们大家都顶高兴的,小孩子一边抱着饭碗吃饭,一边睁着大眼看,一点也不松懈。

  我们走时总是一村子的人来送的,儿媳妇指着说给老婆婆听,小孩们跑着还要跟上一段路。开栅镇、小相村、大相村,哪一处不是一样的热闹,看到北齐天保三年造像碑,我们不小心,漏出一个惊异的叫喊,他们乡里弯着背的、老点儿的人,就也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知道他们村里的宝贝,居然吓着这古怪的来客了。“年代多了吧。”他们骄傲地问。“多了多了,”我们高兴地回答,“差不多一千四百年了。”“呀,一千四百年!”我们便一起骄傲起来。

  我们看看这里金元重修的,那里明季重修的殿宇,讨论那式样做法的特异处,塑像神气,手续,天就渐渐黑下来,嘴里觉到渴,肚里觉到饿,才记起一天的日子圆圆整整地就快结束了。回来躺在床上,绮丽鲜明的印象仍然挂在眼睛前边,引导着种种适意的梦,同时晚饭上所吃的菜蔬果子,便给养充实着我们明天的精力,直到一大颗太阳,红红地照在我们的脸上。

  (张妍摘自《中外书摘》2007年第10期,原载于四川文艺出版社《林徽因美文》一书)






眼睛


  ◎郭枫

  我曾注视着一个孩子的眼睛,很久很久……

  一天早晨,我经过一个地方,突然,看见路旁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我停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对于我的这个举动。他并没有退缩。他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稚气的模样令人无限怜爱。噢,多美丽的一双小眼睛!我望着他,不禁心生赞美。如果说世界有神圣、美丽的东西,哪里能够找到比孩子眼睛里蕴舍的更多的呢我凝望着。凝望着。忽然有一些惶悚的感觉!怕我的面孔在他眸子中照出来。

  在这充满憧憬的眼睛里,找不到丝毫阴影,就像他没有忧郁的小心灵一样。我仿佛窥见他的灵魂在空中翔舞,是自由而明朗的。

  离开了这个孩子。但,他明亮的眼睛,依然闪耀在我的脑际。以后,每一次看到这孩子,总爱凝视他可爱的眼睛。我更相信:“从眼睛里。可以探悉到一颗心灵。”

  从此,我惯以冷峻的逼视,去探索人们的眼睛。怀着一分奢望,想在茫茫人海,寻获一些可贵的心灵。别怪我说得太颓丧,我是失望!在可笑的人群中,我从未发现像孩子一样的眼睛。我看见过英勇的、高傲的、睿智的、恋爱的、仁慈的眼睛……我也看见过淫荡的、充血的、谄媚的、贪婪的、哀怨的眼睛……我看见过发光的或失神的眼睛、高尚的或卑鄙的眼睛,然而从没有看过像那孩子如秋夜莹星一样清澈、明亮,洋溢着生命希望的眼睛。也许仍是有的,也许隐藏在晦暗的角隅,我想。一次,我走在薄暮的旷野中,斜阳昏黄的光线,笼罩了山峦水影,苍茫的气氛迷漫在天地间,空中充满了凄迷的情调。我孤寂地走着,一条又阔又直的黄土大路,一直伸展开去,没有尽头似的隐没在遥远的暮色里。我的心灵为这一片暮色所震撼了……

  前面,有一个行路的人影,我加快脚步赶上。是一位龙钟的老人,拄着杖缓慢地走着。很衰老了,可是步履仍很矫健,一步一步,迟缓,却很有力。

  从后面赶上,我问:“老先生,前面不远就到宿店了吧”

  听到了我的声音,老人似乎有些惊讶,有些犹疑,但他终于回答了我:“青年人啊,你的眼睛看得清楚,为什么要问我呢不过,要到宿店,路还是很远的。”

  朗朗的声调铿锵动人,我才注意到老人双目已经失明了。

  “你走得快还是先走吧,我独自走惯了。黑夜和白天,都是一样。我总是摸索着走。”

  我走得快吗我心中重复着这句话。也许此时我的脚步比老人快,可是,谁知道老人的脚下走过多少路了真想伴他走一程。但看老人走路的姿态,知道他是善于行路的,我终于先行了。

  这件事情已过去很久了,可是它在我脑子里并不能轻轻抹去。像那次我突然间发现了孩子眼里的光亮一样,留下了深刻的痕印。我忘不了老人的那种强傲的姿态,常常咀嚼着老人和我的那段对话。不错,人生是漫长的,而且很难到达宿

  店?哪里是宿店呢哪里又可以停下脚步呢路是没有尽头的,走啊!走啊!当生命之光熄灭了的时候,也许正是生命之光点亮了的时候。是的,路是没有尽头的。从孩子洋溢着生命希望的眼神,我懂得应该怀一分真情去开创未来的道路。从老人双目已盲的行进中。我领悟到奋力前进的意义。选定自己的方向,踏实地走。也许。这就是人生应该做的。我得换上孩子般真挚而充满希望的眼睛。

  (经纬摘自百花文艺出版社《郭枫散文选》一书)






雪 夜


  ◎'日'星新一 ○海明珠 译

  雪花像无数白色的小精灵,悠悠然从夜空中飞落到地球的脊背上,整个大地很快铺上了一条银色的地毯。在远离热闹街道的一幢旧房子里,冬夜的静谧和淡淡的温馨笼罩着这一片小小的空间。火盆中燃烧的木炭偶尔发出的响动,更增浓了这种气氛。

  “啊!外面下雪了。”坐在火盆边烤火的房间主人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

  “是啊,难怪这么静呢!”老伴儿靠他身边坐着,将一双干枯的手伸到火盆上。

  “这样安静的夜晚,我们的儿子——定能多学一些东西。”房主人说着,向楼上望了一眼。

  “孩子大概累了,我上楼给他送杯热茶去。整天闷在屋里学习,我真担心他把身体搞坏了。”

  “算了,算了,别去打搅他了。他要是累了,或想喝点什么,自己会下楼来的。你就别操心了。父母的过分关心,往往容易使孩子负担过重,反而不好。”

  “也许你说得对。可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这毕业考试不是件轻松事。我真盼望孩子能顺利地通过这一关。”老伴儿含糊不清地嘟哝着,往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相互望着。

  ’

  “有人来。”

  房主人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随着开门声,一股寒风带着雪花挤了进来。

  “谁啊”

  “别问是谁。老实点,不许出声!”

  门外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你要干什么”

  “少哕唆,快老老实实地进去!不然……”陌生人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房主人只好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老伴儿迎了上来: “谁呀是找我儿子……”她周身一颤,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是来取钱的。如果识相的话,我也不难为你们。”陌生人手中的匕首在炭火的映照下,更加寒光闪闪。

  “啊,啊,我和老伴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不中用了。你想要什么就随便拿吧。但请您千万不要到楼上去。”房主人哆哆嗦嗦地说。

  “噢楼上是不是有更贵重的东西”陌生人眼睛顿时一亮,露出贪婪的神色。

  “不,不,是我儿子在上面学习呢。”房主人慌忙解释。

  “如此说来,我更得小心点。动手之前,必须先把他捆起来。”

  “别,别这样。恳求您别伤害我们的儿子。”

  “滚开!”

  陌生人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梯。陈旧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两位老人无可奈何,呆呆地站在那里。

  突然,咔嚓一声,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沉重的物体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房主人从呆愣中醒了过来,慌忙对老伴儿说: “一定是我们的儿子把这家伙打倒的。快给警察打电话……”

  很快,警察们赶来了。在楼梯口,警察发现了摔伤了腿躺在那里的陌生人。

  “哪有这样的人,学习也不点灯,害得我一脚踩空。真晦气。”陌生人一副懊丧的样子。

  上楼搜查的警察很快下来了。

  “警长,整个楼上全搜遍了,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可房主人明明在电话中说是他儿子打倒的强盗,是不是房主人神经不正常”“不是的。他们唯一在上学的儿子早在数年前的一个冬天就死了。可他们始终不愿承认这一事实。总是说,儿子在楼上学习呢。”

  谁也没有再说话。屋里很静,屋外也很静。那白色的小精灵依然悠悠然地飞落下来……

  (梁 裕摘自江苏文艺出版社《外国微型小说选》一书)






尊重自己的尺度(外一篇)


  ◎徐百柯

  吴组缃(1908—1994)被称为一位智者。在他的弟子刘勇强眼里:“吴先生非常敏锐,很有智慧,聊起天来,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妙语连珠。”

  他同时又被称为一位勇者。子曰:“吾道一以贯之。”吴先生的“尺度”.也始终一以贯之。“他从不会因人而变、因事而变、因时而变。”北大中文系教授孙玉石评价道,“他有一个导师应有的尊严,他尊重自己的尺度。”

  1929年,吴组缃考入清华大学经济系,次年转人中文系。毕业后,在清华研究院继续学习,但没读完研究生就离开了。他的传记记述到此往往语焉不详。就此,吴先生的弟子张健曾特意向他探询过其中原委。

  据吴先生说,读研究生期间,他曾选了国学大师刘文典的六朝文学课。在学期作业中,他骂六朝文学是娟妓文学,刘教授非常生气,就给了他一个不及格。但刘教授同时也托人带口信给他,说只要他改变观点,就可以让他过关。当时,吴组缃已经结婚生子,全家要靠他的奖学金生活。一门课不及格,就意味着拿不到奖学金,而拿不到奖学金,全家人的生活就没有着落,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再继续学业。但吴组缃硬是没有收回自己的观点,结果不得不中断学业,经人介绍到中央研究院供职。

  和吴组缃有过长期交往的北大中文系教授方锡德讲过一件小事:20世纪4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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