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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的女人.缅北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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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青子感叹:司令铁汉柔情惜香怜玉,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舞会开到一半,司令带着卫兵默默退场。反正已“大功告成”,他的退场也就不怎么牵动我们的心了。 
  舞会继续,并进入高潮,场上的人急切释放和宣泄某种情绪,防范的暗流仍在各自心中流淌。金发碧眼的帅哥们拘谨地吃着蛋糕,大杯饮啤酒;罗伯特先生激情不失理智地与我狂舞;X举着小型摄影机近距离对着我和青子;缅情局官员们掩不住跃跃欲试狂欢一把的神色;尤老师神秘温文尔雅地笑着。 
  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状态,穿着铃兰图案的灯笼裤,激情四溢,每支舞曲都上场,从这个舞伴的手里飞到另一个舞伴的手里,跟着音乐节奏热烈投入地舞着;黑白点露背裙的青子也不甘示弱像旋风一样转;我们头晕晕、身子飘飘的像两只花蝴蝶满场飞,过瘾极了,甚而对美国人和X先生跟踪拍摄我们的电视镜头熟视无睹。 
  先前还故作文雅的几个缅情局官员醉醺醺地红了眼,借跳迪斯科之机不怀好意地碰撞我们。我们不甘示弱,随着音乐节奏妖媚地舞着,却心照不宣地左一把、右一下对胆敢无礼的男人“大打出手”,打得他们退避三舍。舞乐声中我们爽心大笑。 
  慢舞时尤老师紧拥我轻声耳语:“那些老外说你俩佯装不懂英语,但挺会自我保护,舞跳得很棒,像受过专门训练,恐怕是中国的CIA(情报部门)。” 
  我说,你看我们像吗?尤老师摇头,其实你们是浪漫可爱的女人。我心中暗想,你最可能是CIA。 
  音乐停止了,众人都像跑了长路的马匹全身冒热气。   
  路在脚下(3)   
  因为明天要上路,这场近乎狂欢的生日Party,十一点左右结束了。 
  直至我们回房收拾行装时,还沉浸在亢奋状态。 
  这是一个温馨、芬芳、月华皎洁的夜晚。月光似水漫过窗帘,屋里淡青青的如诗如梦。我和青子激动得谁也睡不着觉。明天就要重新开始中断的旅程,尽管又像货物交接被司令交 
  给那个侠士般的男人老三,好在我们已习惯了这种方式。 
  离开邦康,手机就不能用了,只有到大城市如仰光、曼德勒等才能打到国际长途,且话费昂贵。以后什么时候能与国内亲友通话是未知数。 
  青子睡在床上手机紧贴耳边,与丈夫、女儿喁喁私语,缠绵温馨。 
  我拨通家中电话,将熟睡的父母惊醒,说一些我很好,不要牵挂,这边通讯较差,今后一段时间没有我的电话也不要急之类的话。放下手机,迟疑着要不要给男友打电话。 
  带着一股突然涌上心头要向男友告别的伤感,拿起手机拨了他居所的电话号码。 
  午夜1点12分,电话嘟——嘟——嘟——不祥的长声等待。 
  电话终于通了,男友支支吾吾甚有几分惊惶,忽闻话筒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如雷轰顶。不想听男友含混不清无力的分辩,毅然关机,冷冰冰的手机滑落枕间。 
  大脑一片空白,心口一阵痉挛,虽有预感却目瞪口呆。我长期面对男友巨大的心灵距离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没有一般男性的弱点——也不愿去证实,金三角之行更使多年的感情岌岌可危。命运安排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在我们即将风雨兼程踏上荆棘之路的临行前夜,没有爱人温情依依的祝福,却是令人齿冷心寒的背叛。 
  男女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不能单纯怪任何一方。他有重新选择抑或寻找快乐的权利,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 
  心里一阵刺痛,想的是我不会再见他了。悲愤咬牙,干脆死掉算了,让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愧疚,受良心谴责一辈子。只想,只想——明天就是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 
  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却不知泪花顿作倾盆雨,无声地流进嘴里,又流进心里。伤痛的我像一团浸透了水湿淋淋的布,充盈着水分丰富的悲情,泪水狼藉地蜷缩在被窝里,像一个在泪珠里还在等待那失去爱人的傻妞。 
  青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先用普希金的“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过去了的就将变为美好的回忆”抚慰我。但最让我感动的是她忍不住泣声:“唉,爱一个人曾经甘美如饴,却终于惨痛无比,没有什么比爱更能互相摧残的了。”月色溶溶下满颊泪水。 
  啊,好友痛着我的痛,或许她也有她的痛。我们刚才喜之以舞,现在却悲之以泣。感情在悲喜交集中失落,生命在大起大落中流淌。 
  我即刻意识,决不能因个人糟糕的情绪影响我们明天上路:“我没事,快睡吧,明天对我们很重要。”我把被子蒙到脸上,反侧睡着紧压着自己的胸,抑制着心的伤痛。默诵海涅的“我的心啊,不要悲哀/一定要忍受命运的安排/寒冬掠走的一切/新春会全部还来/你依然那样丰足富有/你依然那样绚丽多彩/我的心啊,只要你喜欢的/你都应该尽情去爱!”美丽动人的诗,吮尽了我的泪水。我居然又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阳光明亮,天空湛蓝,空气清新,这不是世界末日——而是早晨,崭新而迷人的早晨。我又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被爱过,被恨过,被伤过,使人心碎、自己也心碎过,爱人远去,我是否还能挺住?真实残酷令人震惊和痛苦,而痛苦使心灵的力量得到发展。我即将踏上新的旅程,这是我的追求,我的选择,我会有新的感情,生命中的失落与获得自有其代价和补偿。 
  我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用美丽的丝巾把头发挽起,边抹口红边对青子说:“面对爱情的残局,首先要做的是独自活下去,接着是决定停止受苦,最后要学习的是遗忘与肯定。生活在继续,我还要爱与被爱。” 
  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虽脸色有点异样,但经认真梳妆打扮,居然把昨夜伤痛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忧伤是无法逃避的,但乐观让我的内心坚强。我依然故我——一种强健的性格,一份明快的乐观,一股勃勃的生气,一个有血有肉、渴望激情、渴望冒险生活、渴望新爱不知安定的女人。 
  青子惊佩眼前这个满怀信心靓丽的女人,是昨晚那个悲痛欲绝蒙着被子哭得一团糟的小女人吗?这以后,她人前人后赞叹我是个易动情、重情,但能迅速调整心态、心理素质极好的女人。人就是这样在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痊愈过程中成熟坚强,这是生命成长过程的历练。坚强的女人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佤邦为考察团准备的告别早餐于默默无声中开始。 
  司令以及一些高级官员,连上考察团全体成员当然还有我和青子(我俩不失时机加入进去,有意坐到了司令与罗伯特先生的两侧),共坐了满满的三桌人。 
  侍从把鸡汤米干、黄油面包、蛋糕、新鲜果汁、划成花瓣形状的木瓜一一送到每位客人面前。起初,没有人说话,气氛肃静优雅,合乎礼仪。 
  又送上煎得嫩嫩的鸡蛋。我欣喜地品尝着溢出蛋汁的鲜味,“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悄声对青子说。随着一支烤得焦黄喷香的鸭子的上桌,餐桌上的气氛热烈了起来。面对佳肴美味我一向奋不顾身,用刀叉兴奋地切割着吱吱冒泡的鸭皮,闭嘴竭力包住不断涌出的口水,我无法解释自己经历昨晚的悲痛怎么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路在脚下(4)   
  司令吃着一碗有层厚厚辣椒油的鸡汤米干,辣椒红得令人望而生畏。他却很喜爱地吃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粒,直至碗中汤汁喝干,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卫兵递过的矿泉水,大大地喝了一口,朗声说:“大家吃饱好赶路。”餐间气氛活跃了起来。 
  罗伯特说了些感谢佤邦的热情接待与积极配合考察工作——不外乎场面上的客套话。趁他们忙着讲话我和青子低头大吃特吃。我们珍惜每次大吃一顿的机会。人在旅途,下一顿饭 
  何时能吃上都不知道,先把肚子填饱是最重要的。 
  坐在青子左手边的是佤邦的李副参谋长,他是佤邦驻仰光办事处负责人(上篇缅共女兵黄××的丈夫)。他殷勤地指导我和青子把新鲜的柠檬汁挤到金黄的木瓜上,用叉子挑起放到嘴里,味道独特鲜美。他告诉我们这是仰光上流社会的一种吃法。看着这个白净方脸架着副金丝眼镜的儒雅男人,我走神地想到他的仰光的小老婆是什么样的女人,想到夕阳下呆坐破屋廊檐下他的妻子那双带有伤痕的眼眸和昨夜我的泪,心针扎似的痛了一下。 
  环顾四周,另外一张桌的缅情局官员,正拿着照相机对着这边餐桌猛拍。想起餐前老三声色俱厉地吩咐,千万不要暴露身份(?),缅情局官员知道你们是中国人很麻烦的。我和青子边大快朵颐边巧妙地躲闪这些镜头。 
  不知谁提到佤邦地区种植鸦片的问题。我身边的司令激动地挥舞着手回答:“我们小小的佤邦不想与世界为敌,我们要禁毒。佤邦已向联合国提出2005年全佤邦成为无毒源地区的宏伟目标。已做了不少的工作,经缅甸中央政府批准,我们已从北部山区迁移近十万的烟农到泰缅边境坝子种粮食,我们采用军事化手段使他们远离罂粟。我们还搞替代种植。但就如在座的众位先生、女士看到的,佤邦目前还很贫困,光靠佤邦自己的力量是远远达不到理想的,我们真诚地希望国际社会的援助与支持,让禁毒禁种的计划得以实施。” 
  司令手在餐桌边沿比划,“佤邦好像在这边沿,”把放在肘旁的果汁碰洒,“你们拉一把我们就上来了,你们推一下我们就下去了。” 
  司令目光灼灼,语惊四座。大家停止了吃喝(除我之外),气氛凝重。 
  罗伯特先生认真听着尤老师的翻译,银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保持着外交家的笑容。我不解司令说的“推一下就下去”会下到哪里? 
  但我想他传达的信息是:佤邦需要国际社会的理解支持帮助。 
  “佤邦这块生机勃勃的热土像一张白纸,让我们共同在上面画一幅美丽壮观的图画。”司令的结束语慷慨激昂,极具煽情。在座的全体人热烈鼓掌。 
  我暂停进食,对青子道:“难怪佤邦人崇拜司令,今天算是领略了。” 
  结束早餐的是一杯咖啡,速溶的,不太香。丰盛的早餐加上司令很有水平的话,让我整天都在消化。餐后,考察团的成员不无遗憾地纷纷与我们握手道别,提上行李到车场集中。 
  当我和青子背着行囊英姿勃勃出现在车场,考察团成员及一些送行的佤邦官员颇感意外,疑惑地望着我们。我俩偷着乐了。 
  车场,一溜整装待发的越野车。老三安排我们乘坐一个叫老四的佤邦战士驾驶的“路霸”。正将沉甸甸的行囊塞到汽车后备箱,斜刺插出个人,猛地拉住我和青子的臂膀,将我们拖至一旁缅桂树下。想不到,这人竟是平时见到我们就绕道而行的周主任。 
  这个上世纪70年代的中国老知青、缅共老兵、佤邦办公厅主任,一反往常的冷漠,虽如上级向下级交待任务样严肃疾语却不乏人情味:“你俩是女人,一路要注意安全。到大其力,遇到困难就找石×,他也是昆明老知青。” 
  车队出发了,坐在“路霸”的司机身旁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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