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超级说客-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迪,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是朗道夫,他正从一把摇椅上站起来。 
  我把公文包和上衣搁在楼梯上,朝他走了过去。 
  “坐,”他说。“我们需要谈一谈。”他的情绪似乎极佳。 
  “包娣小姐在哪里?”我问。屋子里关着灯,一片漆黑。 
  “她嘛,呃,她到外地去一段时间。想和我们一起在佛罗里达过一阵子。今天上午乘飞机走的。”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不知道。她可能不回来了。听着,她的事今后由我和德尔伯特照管。本来以为我们多少已经卸掉了点儿责任,可她还是要我们照料她的事。我们希望你继续在这儿住下去。实际上,我们还想跟你做笔交易。你住在这儿,看管房屋,照料一切,但不交房租。” 
  “你说的照料一切,是什么意思?” 
  “一般性的维护吧,并不需要干什么重活。母亲说今年夏天,你园子里的活一直干得很不错。就照你原来那么干。我们已经叫邮局把邮件转过去,这方面不会有问题。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打电话找我。这交易不算坏吧,鲁迪?” 
  的确不坏。“我接受。”我说。 
  “好。母亲确实喜欢你,真的。说你是个可以信赖的好青年,尽管你是律师。哈哈,哈哈!” 
  “她的车怎么处理?” 
  “我明天开到佛罗里达去。”他交给我一个大信封。“这里面是房子的钥匙,保险经纪人的电话号码,等等这类的东西。还有我的地址和电话。” 
  “她准备住在哪里?” 
  “和我们住在一起。在坦帕附近。我们那幢漂亮的小房子里有一间客房。她会受到很好的照料的。我的两个孩子就住在附近,陪她的人多着呢。” 
  我仿佛看见他们正争先恐后不遗余力地讨好老奶奶。在一段时间里,他们将会高高兴兴地献给她太多的关心太多的爱。他们并不希望她活得太久。他们已迫不及待:她早一天去世,他们就可以早一天富裕起来。我想克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但这实在太难。 
  “这样很好,”我说。“老太太一直很孤单。” 
  “她确实是很喜欢你的,鲁迪。你对她一直很好。”他声音柔和,真诚。一丝淡淡的哀愁涌上我心头。 
  我们握手,互道了再见。 
  我躺在后院里的吊床上,眼睛盯着天上的明月,拍打着吸血的蚊虫。我恐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包娣小姐了,失去朋友时的那种奇特的孤独之感包围着我。在她离开人世之前,那些人将一直把她控制在他们的掌心,决不会让她有机会倒腾那个遗嘱。我为自己了解她的财产的底细而感到强烈的内疚,但我决不能与他人分享这个秘密。 
  在这同时,我却又不能不为她命运的变化感到高兴。她离开了这幢孤单的老宅,现在生活在自己儿孙热情的包围之中。她突然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而这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地位。我回想起在柏树花园老人大楼看到的情景,想起她是如何对人们发号施令,如何领头唱歌发表演说,如何为博斯科和别的老头老太忙碌奔波。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但她也渴望引人注目,受人尊敬。 
  我希望佛罗里达的阳光有益于她的健康。我为她的幸福祈祷。我不知道她在柏树花园的位置将由谁接替。 

  
  
32



  布克挑选了这家漂亮的饭店,我想他一定有好消息要告诉我。餐桌上摆满了银质餐具。餐巾是亚麻织品,大概有个委托人,能为他报销这高昂的化费。 
  他迟到了一刻钟。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但他最近一直忙忙碌碌。他说出口的第一句就是:“我通过啦。”我一边喝着冰水,一边听他栩栩如生地叙述向律师资格考试委员会申诉的全过程。他们复核了他的试卷,他的成绩加了三分,如今他是一位羽翼丰满的真正律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除了他我们班上只有两个同学的申诉得到了批准。但莎拉·普兰克莫尔并不是其中之一。布克听说她的分数高标准差得很远,她在司法部的那个职位可能已经靠不大住。 
  尽管他竭力反对,我还是要了一瓶香槟,并且叫招待把账单交给我。该花的时候,还是得花嘛。 
  菜来了。小小的银盘里鲑鱼数量少得可怜,但加工精致,色泽鲜美,香味扑鼻。我们先欣赏了片刻,然后才吃。香克尔让布克忙得团团转,一天工作15小时,幸好查莲是个很有耐心的女人,她知道布克开头必须做出点儿牺牲,将来才会有丰厚的收获。感谢上帝,我现在还没有老婆和孩子的拖累。 
  我们谈起了基普勒。基普勒跟香克尔说过不少事。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律师之间很难保密。香克尔告诉过布克,基普勒有次曾经提到过我,说我手头的案子可以捞到几百万。基普勒显然已经确信,我已经把大利公司牢牢地钉在一块岩石上,问题只是将来陪审团做出的裁决,能让我们得到多少钱。基普勒已下定决心,保驾护航,让我一路顺风地站到陪审团面前。 
  这个小道消息妙极了! 
  布克想知道除了这桩案子,我别的还干些什么。听他的口气,基普勒可能说过,他显然觉得我手头没有别的活。 
  在吃奶酪蛋糕时,布克说他手上有几桩案子的材料,不知我是否想看一看。他解释道,孟菲斯第二家最大的家具店名叫拉芬,老板是个黑人,在全城到处都有分号。人人都知道有这家商号,主要是因为它深夜在电视上连篇累牍地打广告,大叫大嚷各种各样不必付现款的推销方式。他们一年的营业额高达800万美元,布克说,而马尔文·香克尔就是他们的法律顾问。他们允许顾客赊账,但有许多却成了呆账,无法收回。这就是拉芬家具店的特点。香克尔事务所里,如今已堆积了数百份准备对欠债顾客起诉的档案。 
  年轻有为的大学生成群结队涌进法学院,可不是为了学习债务法。原先购买廉价家具的那些人,由于过期拒不付款,如今成了被告。家具店老板并不想讨回家具,他要的只是钱。在大多数情况下,被告既不作答,也不露面,律师不得不采取措施,扣押他的财产或者工资。而这很可能会产生危险的后果。3年前,孟菲斯有位律师就曾被人用枪打伤,打他的是个怒气冲天的年轻人,他的薪金刚被这位律师扣押。 
  这种案子每桩只值数百美元。要想解决点儿实质性的经济问题,律师手上得有一大堆案件才行。法律规定,可以收取律师费和成本费。 
  这是一种肮脏的活计。但是,正像布克所说的那样,从这些档案中总可以多少挤出一点油水。从一件案子获得的收入虽然十分有限,积少成多,却可以维持日常的开支,买一些必需的用品。 
  “我可以给你50份档案,”他说,“以及必要的表格。我会帮你起诉第一批案件。” 
  “律师费一般有多少?” 
  “这很难说得准。有些案子你一个子儿也收不到,被告不是已经溜走,就是已经申请破产。但一般地说,一桩案子平均可以收到100美元。” 
  100×50,就是5000美元。 
  “每桩案子一般前后要化4个月,”他进一步解释道。“如果你愿意,我每个月可以给你20份档案。这些案子你要在同一个法庭向同一个法官同时提出起诉,将来回到你手上也在同一天,这样你只需要出庭一次。抓住他们的债务,跟踪追击。90%都只是案头工作而已。” 
  “我干!”我说。“你们那里还有别的什么活要我干吗?” 
  “可能。我一直在留心呢。” 
  招待送上了咖啡。我们开始像律师们最爱干的那样,议论别的律师。我们谈论老同学,谈论他们在这现实的世界上如何闯荡。 
  布克已经死而复生了。 
  门开得再小,戴克也可以从门缝中钻进房间,而且不会弄出一点声响。他对我一直是这么干。往往我正坐在写字台前沉思默想,或者聚精会神埋首于难得到手的案卷之中,哇,他已经站在我面前!我衷心希望他进来之前先敲敲门,但又不愿开口找他麻烦。 
  此刻的情况就是如此。他抱着一堆邮件,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我写字台前。他发现台子一角放着的一叠崭新的债务案卷,问道:“这是什么?” 
  “工作。” 
  他拿起一份档案。“拉芬家具店?” 
  “是的,先生。我们现在为孟菲斯第二家最大的家具店提供法律服务。” 
  “这是债务档案嘛,”他不屑地说,那厌恶的表情,像是他已经弄脏了自己的双手。而做出这种反应的,却是做梦也盼望在密西西比河上发生更多沉船灾难的那位男子汉! 
  “这是诚实的劳动,戴克。” 
  “你这是把头朝墙上撞呀!” 
  “你还是去追你的救护车吧!” 
  他把邮件向桌上一丢,又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没声息地消失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撕开了特伦特与布伦特事务所一封厚厚的来信。里面是一叠标准尺寸的文书,至少有两英寸厚。 
  德拉蒙德回答了我的笔头质询,拒绝了我提出的澄清事实的要求,提供了我要求得到的部分文件。我要化几个小时才能把这一切看完,而弄清楚哪些文件他没有提交,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是他对我的质询做出的答复。我必须对大利公司的发言人取证,他指定了克利夫兰总部一位名叫杰克·昂德霍尔的先生。我还向他索取大利公司几位雇员的职务和家庭地址,这些人的名字在多特的文件中曾反复出现。 
  我用基普勒给的一张表格,写了一份对大利公司6位职员取证的通知。我确定在一周后某一天取证,我当然明白德拉蒙德会提出反对意见。但他对多特取证时曾这样对待我,而且把戏就是这么玩的。他会跑去找基普勒,但基普勒对他是决不会有多少同情的。 
  我将在大利公司克利夫兰的总部呆上一两天。我对此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别无选择。旅费,食宿,法庭书记官的费用,一切都很昂贵。我还没有和戴克讨论这笔费用的开支;坦白地说,我一直在眼巴巴地盼他钓到一件能速战速决的车祸案件。 
  布莱克案件的材料现在已经装入第三个一次性档案袋。我把它放在写字台旁的一只硬纸箱中,每天都要看几次,并且扪心自问: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居然敢梦想在法庭上取得惊天动地的胜利,把了不起的大腕列奥·F.德拉蒙德打得落花流水,屈辱终身? 
  我活到今天,还从没有对一位陪审员讲过一句话哩。 
  一小时以前,我打电话给唐尼·雷时,他身体极为虚弱,无法和我谈话,所以我此刻驱车前往他住于格兰杰的家。这是9月下旬,具体的日期我已忘记,但唐尼·雷第一次被确诊患了白血病,是一年多以前。多特前来开门时,双眼红肿。“我看他就要走了,”她抽抽噎噎地说。我没有想到他的情况会变得这么糟糕,但今天他的脸色比以往更加惨白,身体更加虚弱。他昏昏沉沉地睡着。房间里没有开灯。西沉的落日,将长方形的影子洒落在他那张狭窄的小床雪白的床单上。电视机已经关掉,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