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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颂 作者:微露(晋江2012-04-09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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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末……”傅昱深深望进我眼里轻声说,“傅华沐是我,完颜清也是我,我从没有否认过。”
  
  “原来你是敌国奸细……傅华沐,我看错你了。”
  
  傅昱顿了顿道:“你别这么说,我……”
  
  我吸了口气,冷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为国尽忠?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九爷只不过是利用我安排到你身边的却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相信他。”
  
  傅昱怔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是出生一般人家,我是大宋杨家将的后代。”
  
  傅昱沉静道:“我知道。”
  
  “你知道?”
  
  傅昱看向我,淡淡说:“有些事也许你并不记得了,但我确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后来知道你在宋贤楼为九王爷做事,我就觉得其中必有缘由,找人调查了这件事。所以我知道你自幼拜师,你师傅的杨家枪正是杨家将杨四郎手把手教会的。”
  
  陈年往事依稀浮现眼前。
  我跪在祖祠,立杨家牌匾为祖,发誓要为国尽忠。
  
  身后是娘亲和师傅的谆谆教导。
  
  傅昱说:“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
  “你既然师承高门,何以没有学杨家枪?”
  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学会?只是我学会了以后又特意忘了。”
  
  “你分明是没有武功底子的……”
  
  “那是之前。”我打断他,“记得你在悬崖下为了给我疗伤,传了部分内功给我吗?”
  
  傅昱身子一沉:“你是说?”
  我递出手腕让他把脉。
  “你故意废了内功,只为了跟我在一起时不露破绽?”傅昱倒退了两步,脸色更白了。
  我点点头。
  
  忽然有一种不忍心。
  
  现在我和傅昱这算是彻底扯平了么?我与他都隐瞒了对方一件事,如今开诚布公,却是我们再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是敌国皇室贵胄,我祖上是忠烈效国的一代将门。
  
  我看着傅昱一点点冷下去的唇色,轻缓道:“你救我一命,却成全了九爷。他早就算到我们有此一遭,你必会传内力给我,助我恢复武功。”
  我嘴唇僵硬地动着:“还是你输了,完颜清。”
  
  当我说完,心口像被活活剜了一块肉,生疼。眼睛里像是被烟熏了,干燥异常,每眨一下眼睛都火辣辣的痛。
  
  傅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干净了。他一直咬着唇,咬到嘴角沁满血丝。
  他轻轻张了嘴巴,望向我的眼睛里充满绝望的哀伤,他说:“小末,不论你信不信,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傅华沐,只是傅华沐……”
  
  他话未说完,九爷的两个近身侍卫就一齐朝他攻击。
  
  我大叫一声,来不及出手,九爷从后扣住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轻易挣脱不开。
  “九爷,不要伤害他。”
  “你还不清醒,嗯?你跟他之间不可能,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娘欠我的,你说过替她还我,用你这一辈子,还记得吗?”
  
  傅昱身负重伤,经不起他们两个人的对付,我满脑子都是如何救傅昱。
  
  然而挣脱不了九爷,幸而眼一尖,看见脚下是九爷摔碎的茶杯碎片,我脚上一拨,当做是暗器放两个方向踢出,一枚是其中一名侍卫,一枚飞向九爷腿部。
  
  九爷吃痛,低唔了声。
  另一名侍卫跑过来查看九爷的情况,这个时候,傅昱已经脱身从窗口走了。
  
  我转身对九爷说:“男子汉大丈夫,决胜在战场。”
  
  一侍卫道:“王爷,完颜清此人狡猾多计,这是谋杀他的好时机,用不用我们追上去剿杀?”
  
  “算了。”九爷挥手,转而冷冷地看向我,“你说得对。我会让你尽快等到那天的。”
  
  我苦涩地弯了弯唇畔:“王爷,我娘承蒙韦妃的眷顾,得以颐养后生,我杨末对此恩情一直莫敢有忘,如今王爷大事已成七分,杨末更无用处,不如就此别过……”
  “你说什么?”九爷气息强硬,拢在袖子的手发出咯吱声响。
  我不怕死地继续说:“白召和许先生……麻烦王爷自己跟手下说一声,早点还他们一个清静的环境。”
  
  “杨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九爷靠着桌子,揉了揉眉心。
  
  我快步走出琼浆楼,没有回头。
  如果我回过头,就会发现九爷之所以没有派人追上来,是因为他整个身子支撑不住,倒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在码完结章,就是下一章




☆、第 66 章

  我竟然一直不曾发觉陈冕其实是九爷的亲信。
  难怪,九爷曾经说,如果是陈冕,他就愿意出使金国。而那个时候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杨末本没有姓,因为我娘至死不肯告诉我我爹是谁,甚至姓什么。她让我跟着我师父跪拜祖祠,认杨为祖姓。
  我师父是当今天下难逢敌手,甚至可以说是唯一能使得那么好杨家枪的人。
  世人都知道宋贤楼主势力不可小觑,甚至能拜许鸣为师,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真正的师父他老人家,是住在天山之巅的人物,除了我没人可以上去。
  而我要在初春以后才能行山。
  
  天山终年积雪,气温寒冷。
  我师父说要在雪山上终日与白雪为伴,对世俗的不洁眼不见为净。
  
  为国效力的事他撒手不管,只能由我继承。
  所以,撇开九爷是否意图谋朝篡位不说,金国实实在在是我目前最大的敌人。
  
  一晃眼三月初春到来。
  
  我带着一背篓的草药去天山。
  天山顶的这一陋室就是我师父所在。门外依然贴着“不除辽,誓不出此门”的字样。我笑了笑推门而入。
  
  “小末,是你么?”还未进门就听见师父充满惊喜的声音。
  我这个师父蛇口佛心,当然只是对我。当年娘亲在的时候,娘亲严厉他就在一边扮好人。他说我一个女孩子不适合练武,他说我们母女是世上我最关心的人,他说你母亲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以前不懂他的心思,但现在懂了。想到心底就有点刺痛。
  
  傅华沐其人,究竟只是完颜清的一个缩影。
  过去一年里他一直在我身后,凡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往前,只要回头看到他就能解决一切。这一次我与九爷脱离,只身在洛阳生活了三个月。我过得很茫然。竟然不知道我为何活着。
  
  我活着是为了娘亲的遗命?不是,娘亲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过得很好。她一定不希望我为了报恩将自己一辈子的喜乐搭进去。
  我活着应该是为娘亲,为自己。
  逝者已逝,但作为她生命的一种延续,我一定要活得更好。
  
  自娘亲离去,我悲伤以泪度日,人生唯一的希望就是报恩九爷,或在战祸中追随娘亲而去或找一处清净地安然度日,却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贪恋起人世间的温暖。
  
  也许从九爷尽一切可能满足我的物质需要什么都给我最好的,也许从九爷手把手教我习字练书法,也许从我开始帮他卖命认识到他广阔的胸襟、滴水不漏的谋略,高远的志向。他曾对我说,要改变这天下,从此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恶其不出於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
  我刚入城时,他便拉着我的手指着汴京说,“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景况吗?”
  那时候宋贤楼刚起,而我渐渐从一个无知懵懂,只会些杨家枪法的女孩历经成现在的这样。
  
  当我按着九爷说的一步步走下来,虽然中途也又觉得不妥,但没有现在这么孤独过。当我一转身,身后什么都没有,好像回到娘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
  
  我在洛阳住了三个月,终于想明白了。
  这其中的差别竟然只为一个人。如果他从没有出现过,或许我便不会觉得此时有如此孤独。因为过过一段有他追随的日子,我实在很难不觉得寂寞。
  
  当他走了,没有再在我身边,我才忽然觉得少了什么,生活少了色彩,一片白茫茫。原来习惯那么可怕,我竟然觉得生命里少了那么重要的人,到此时有些舍不得放开他。
  
  于是我决意到雪山来陪伴世上唯一的亲人,反正在我眼里都一样没有色彩。
  
  “师父,是我。”我指着门上的字样说,“这个可以除掉了,因为辽已经掀不起多大风浪了。”
  
  “是吗?辽国已灭?”师父从榻上一跃而起,裹着狐裘,一双眼里闪着金色的奇异光彩,“这是值得饮美酒的喜事了。”
  
  我说:“怎么没觉得你有多高兴?”
  我只看到师父对这件事的欣喜,却没见到他那样孤傲忠烈的人有多少壮志报复获得圆满的感慨。
  
  师父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忽然扭扭捏捏地道:“这个,也许是有些不习惯,你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回雪山看我老头子,这个喜悦就够大了,后面那个不足以相提并论。”
  
  我狐疑道:“是吗?”
  师父点点头。
  我忽然跳起来朝他身后看了看,喊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我说:“原来你还说我娘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师父说:“她的确最好,一直最美……”
  我说:“那你怎么金屋藏娇?我娘尸骨未化,不得瞑目啊……”
  师父将我娘的尸骨放在雪山之巅,自然保存完好,至今未化。
  “喂喂喂,别瞎嚷嚷,这跟你娘有什么关系?”
  “我娘要是知道你另藏有女子,一定不放心我跟着你,我还是走好了……呜呜,带上我娘的遗体……”
  
  师父暴跳如雷:“打住,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事。我没有金屋藏娇。”
  我停了一下,继续嚎啕大哭:“哇,原来我娘还不如一个男子!”
  
  “那个人呢?他在哪里,我要看看他长什么样,竟然能狐媚到你?”
  
  师父不及我跳窗之快,没有拦住我。
  方才后院的声响,绝不可能听错,不是一般风雪发出的。
  
  后院是一片露天冰雪,没有一点绿意,映入眼底的同时却另有一番生机。
  
  院中那人站在墙下寒梅映雪,挺拔的背,墨狐轻裘,绘金銮靴,还有那一根墨色的束发玉簪。
  此人身份不俗,举止从容神情优雅,身上散发出的却又是难得一见的亲近随和。
  
  我忍不住收回歆慕的视线,喊道:“喂,你是哪位,为什么跟我抢师父?”
  
  那人缓缓侧了□,嘴角一弯说:“在下何时与姑娘你抢师父了?”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呆在雪山上就是个错误,我也不管你和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反正你现在要是肯下山,我就饶你一命。”
  
  后院的树木矮墙有明显被长枪划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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