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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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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派胡言!”  
  “怎么是胡言。那时周朝天子在位,乃是天下正统,儒家既讲忠义,孔夫子就该效力周朝,匡扶盛世礼乐,可是他却奔波半生,到处投靠不忠王室的诸侯求官做。结果人家诸侯还都不理他,这样的官迷,怎堪为万世师表?”  
  “你!这……这等污辱先圣、大逆不道的言语是谁教你的!此人当诛九族!”严峻气的满脸通红,声嘶力竭的说道。  
  “大胆!严峻你好大的胆子!给我跪下!”方瑜突然发怒大吼道。众少年没想到他敢面斥师傅,还让他跪下,都是吓了一跳。  
  严峻做梦也没想到十二岁的太子居然会突然发威,而且威风凛凛,不逊乃父,两腿一个不听使唤,急忙跪倒在地,说道:“臣有罪,臣是说杀编造这大逆之言的人,不是对太子无礼……”  
  “大胆!你可知道这诗是谁教我的?是我母后!你要叛君弑后,诛杀我母后九族吗?!你好大的胆子!”  
  “啊!臣……臣不知……臣……”严峻吓的汗入雨下,不知应对。  
  “哼,谅你也不敢有心为之。别臣不臣的了。在这跪一柱香,然后自去吧。众卿家,我们走。”说着,方瑜一脸严肃,摆起殿堂步,领着众少年出了偏殿。走出百步,看看左右无人,方瑜大叫一声,带头欢呼起来。  
  “太子哥哥,你可真是威风!少傅大人被你训斥的满头大汗!你真了不起!”凌烈充满崇拜的说道。  
  “那有什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叫我们再抄《四书》,烦死人了!”方瑜开心的笑道:“哦!走!我们回去看看我们的人参去!”  
  午后的阳光使人慵懒。  
  方博刚刚处理完政事,回到寝宫正与李巧说些闲话,人报太傅张昭求见。方博连忙命人请入,询问何事。  
  张昭道:“老臣昨奉圣命整点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渔税表议,现特来复旨。”  
  方博闻言,略略有些不满,拂然道:“以子布先生之能,今日早朝时何不整明报来,延迟至今?渔业乃江东边民之本,渔税早定,渔民之心早安,先生岂能不知。”  
  张昭苦笑道:“本是昨夜早早便拟好了预备今早请旨圣裁的,不料……不料,唉,不提也罢。”  
  方博怪道:“此处并无外人,老太傅何不直言?”  
  “是……”张昭道:“老臣昨日午后整理完廷议,去用过了午膳,回来平阳殿时,却见内中不见了这份渔税的表拟。老臣一想,能自由出入平阳殿又会顺手拿走这常人无用之物的人,宫中只有一人而已。”  
  “这……”方博登时明白过来,气得一拍桌子,道:“又是这个逆子!他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张昭苦笑道:“陛下明鉴。老臣追了殿下几间宫院,才抢回表拟,已经撕碎不堪用,只得命署吏再行呈报,所以耽误至此。望陛下赎罪。”  
  方博听罢,又气又愧,看着七十多岁的老张昭须发皆白的样子,想象他被顽童逗的满世界跑的窘态,连忙道歉道:“朕教子无方,得罪老先生了。来日定教逆子负荆。”  
  “呵呵,”张昭笑道:“不妨事。太子殿下青春正好,活力四射,孩子嘛……顽皮是有的。”  
  “太傅休如此说,娇纵了他。”方博正说着呢,突然一个黄门慌张的跑来说道:“启禀皇上。侍中陆绩大人的病不好了,他家奴求见皇上呢。”  
  “快宣!”  
  说着,一个峨冠男子快步入内,满面泪痕,见了方博跪下就是几个响头。方博一看楞了,这哪是什么家奴啊,分明是陆绩的长子陆宏啊,这是怎么  
  话说的。  
  方博刚要询问,陆宏哭道:“求皇上念在江东陆家一族赤胆忠心,我家伯言兄弟为皇上屡立奇功的份上,饶了家父吧!情愿纳还官印,隐居乡里泉下,求陛下天恩啊!家父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啊!”  
  “这……胡言乱语!陆绩不是生病至危吗?怎么叫朕饶他,朕何曾不饶他了?不是才赐的高丽参令他好生调养吗?这是从何说起。”  
  陆宏接着哭道:“臣父不过是风寒之疾,本来已见霍然,只因前日皇上赐下人参,家父心念天恩,浓浓的煎了来喝了两碗之后,当夜腹痛如绞,呼痛一夜,今日已是奄奄一息了。臣等命医者看视,医者道参汤之中有剧毒,取人参药渣来看时,毒在参中。臣父不知何罪失爱于陛下,竟至赐鸩毒死,求皇上明示。”  
  “啊!竟有此事?”方博顿时心乱如麻,倘若人参之毒是他人所下,可能牵涉到一场政治阴谋,更可能是魏国奸细所为。更可怕的是,敌人的目标显然不是无足轻重的陆绩,背后必有玄机!想到此处,方博果断的说道:“人参之毒朕实不知,速命宫廷医者为陆卿解毒。朕必彻查此事!太傅,朕前日所赐人参你还未服用吧?”  
  张昭答道:“尚在府中。”  
  “好,速命人取来,朕要亲自查验。来人,宣皇兄鲁国公关云长入见。”  
  方博正在与张昭商议此事呢,门外一阵脚步,严峻亦步亦趋,踉跄而入。方博心中诧异,这严峻素来端方严肃,平时走路眼睛都不带左右看的,怎么今天这么失礼。  
  严峻冲到方博面前才想起没有通报,惶恐的跪下道:“陛下!臣有负圣恩!死罪死罪啊!求陛下赐臣一死,臣无颜以对陛下。”  
  方博一听烦闷非常,大声问道:“卿等都是怎么了?陆绩说朕要杀他,你又要朕赐死,朕成了擅杀大臣的昏暴之君了吗?有事就快快奏来!”  
  严峻急忙一五一十的将如何看见太子等人在宫中动用明火,如何跟他论争,如何命他罚跪等等说了一通,哭道:“陛下!臣有负陛下,不堪为太子师,复有辱圣贤,自甘请死!求陛下成全。”  
  一番话气的方博七窍生烟,转身就冲李巧吼了一句:“我平时忙,孩子你是怎么教的?居然罚老师跪,这……荒唐透顶!来人来人!”  
  “陛下……”几个黄门和侍卫一齐上前。  
  “给我,不是,给……给朕……给朕把那个逆子绑来!”  
  “领旨。”  
  几个侍卫刚要去,突然听见门外人声鼎沸,一齐高喊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祝融爷爷下凡啦,快救火啊……”  
  方博一听,急忙问道:“值日黄门何在?宫内何处失火?”  
  一个小黄门急忙跑出去问了,又跑进来回报:“回禀皇上,东宫偏院一座旧屋失火。已经有几拨人救火去了。”  
  “哎呀!”严峻顿足道:“是臣禀报晚了!正是太子玩火的那屋子失火。陛下,太子等必还在火场,可速着人找寻太子要紧!”  
  方博气的脸都紫了,大吼道:“这等顽劣逆子,烧死最好!”隔了几秒又觉得不妥,冲着门外大吼道:“给我统统都去,把那逆子给绑回来,绑回来见朕!”             
第二章 流放太子      
  昭阳殿。  
  大火已经扑灭。方博即位以来一直厉行简朴,宫中不用宦官,只有李巧一个妃后,宫里连大小黄门官加宫娥也不过二十来人,所以灭火之时人手明显不足,以至于东院的这把火波及几间偏殿,烧成了一片瓦砾。  
  陆抗、诸葛尚、关统、凌烈等一班小鬼均知大祸临头,个个低着头。关统偷偷看了看闻讯赶来的爷爷关羽,吓的直发抖;凌烈自从见到父亲凌统之后就没停过眼泪;至于陆抗倒是比较镇定,不住打量着叔叔陆宏。只有方瑜这个混世小魔君,还是嬉皮笑脸,一脸不在乎的憨笑着。  
  方博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瞪着这个从出生就没少让他头疼的儿子。  
  “荆国公庞统——见——驾!”黄门官在门口高声道。  
  庞统入内,行了礼,道:“臣闻讯而来,原以为是魏国奸人纵火,适才方知乃太子失手所致,真不幸之幸也。”  
  方博闻言,更加郁闷,道:“真是有劳先生了。先生为国署理多少军机政务,还要为此事劳心,朕之过也。”说着,转向方瑜怒喝道:“逆子!还不跪下!”方瑜对父亲还是一向敬畏的,见方博发怒,只得不情愿的跪了,却不肯低头,两眼古溜溜的转着,左顾右盼。  
  庞统对侍立一旁的凌统说道:“凌将军。适才统在火场拾得头盔一件,依稀认得乃是将军之物,不知为何……”凌统一听,满面羞惭,头盔披挂乃是武将脸面,莫名其妙得被一帮小孩当作了煮水的汤釜,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指着儿子凌烈吼道:“畜生!你偷我的头盔干什么去了?”  
  凌烈素来胆小,一见父亲如此声色俱厉,吓得哇的一声便哭,急忙跪下道:“父亲息怒。是……是太子哥哥要我偷个头盔来煮人参的,不关孩儿的事!”凌统一见儿子如此熊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喝道:“兔崽子!你还敢攀扯太子!”啪的一声响,凌烈脸上多了一个掌印,这下哭的更是大声了。  
  旁边方瑜看见凌烈挨打,大声喝道:“凌统!你给我住手!这可是君前应对,不是在你家,你怎么敢在我父皇面前打人!要教儿子回家去!他是你亲生儿子,他若是兔子,你是什么?”几句话把凌统都说傻了,又不敢顶撞太子,一想自己确实君前失仪,连忙向方博跪下赔罪。  
  这把方博气的,可是又说不出儿子说得有什么不对,只得怒道:“畜……逆子!还不住口!”方博心想他说得也对,我若是骂他畜生,那我成什么了?刚想发作两句,一下子回过味来了,指着方瑜问道:“煮人参?你哪里来的人参!”  
  方瑜一看知道瞒不过了,老老实实向父皇磕了一个头,道:“是儿臣之罪。儿臣前日在平阳殿见老太傅将父皇赐的高丽人参放在一个匣子里跟奏章搁在一起,儿子一时好奇,就拿走了人参,想与兄弟们尝尝是何滋味。因想着一根人参不够几个人吃的,于是逼着陆抗去偷来陆绩大人的人参,又让关统偷了大皇伯的人参,用凌烈偷回来的铁盔在宫中煮参汤……没想到闹到这步田地……”  
  “什么!陆绩的人参也是你偷的!那……那你让陆抗放了什么匣子里去,以至于陆绩吃了中毒!”  
  “回……回禀父皇。儿臣从前在宫中掘土玩,见那茱萸花的花根于人参十分相似,因怕陆大人和大皇伯他们发现,便教抗抗和关统取出人参后往盛参的锦盒里放入了洗净的茱萸花根……”  
  “啊……”方博急忙转向陆宏道:“卿可速回府告知医者,你父亲中的乃是茱萸花根之毒,让他们速速对症下药……老太傅、大哥,你们快快命从人回府,交代那御赐的人参有毒,别让府上人误服了。”  
  “啊……父皇,都说茱萸花可以入药,怎么花根有毒吗?儿臣实在不……”  
  “住口住口住口!我……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顽劣不堪的儿子!我问你,你怎敢目无师长,羞辱你的老师严峻先生!”  
  方瑜脖子一拧,高声道:“儿与严少傅论辩并没有错。严少傅教书只会墨守成规,死抱着圣人的经典不放,他教的那些,两年前儿便全会了。儿既为太子,要学万人敌的本事,不想学那些老调常谈。”  
  “胡说!严峻乃当世大儒,天下学士谁不敬服,你一个顽童懂得什么?你怎敢非议圣贤!”  
  “父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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