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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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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沐浴过了,可仍旧有一丝淡淡的酒气从他的呼吸中散发出来、沈君佑点点头,揽了她在坐在自己腿上,带着些酒后的调侃意兴,“熏着你了?”说着,有意地往她耳根底下凑了凑。

“知道还喝这么多,是不是敬安又拉着你一起喝的?”璧容嗔怪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沈君佑呵呵笑了两声,目光熠熠发亮,“宝芝斋的生意八九不离十了。”

“哦?”璧容有些讶异,“晌午那会儿不是还说才入了选?”

“一早便得了消息,说是银作局葛公公的侄子到了忻州。”沈君佑简短地把事情说了说。

“你们晚上就是同他应酬呢?”璧容问道。

沈君佑点点头,“到底是个贪心的,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叫他一门心思地求着要与秦家合作,只是没想到葛公公那样深藏不露的人,家里人竟是这般。”

“对了,晌午的事你还不曾与我细说,我可是还浑然蒙在谷里呢。”璧容想起了晌午秦书怀的异样来,而沈君佑显然是知道详情的。

“我不是已经解释地很明白了吗,娘子莫不是不信我?”沈君佑戏谑地扬头看向璧容。

璧容一怔,他解释什么了?看着面前人一样的玩味,她才恍然大悟了过来,有模有样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当着敬安的面,有些话我不好问出口,爷没有和我多说,我便自作主张地把她安置在了僻静的宇韶居,也不知爷是做的什么打算,可莫要坏了你的事情才好。”说罢,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沈君佑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爷心里是何打算,你还不知道?”手上一使劲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跨过屏风进了内室。

才将她放在了床上,便见璧容红着脸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沈君佑柔声问道。

“肚子有些饿了。”璧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近日一连几天她都要在睡觉前补上一顿,若强忍着不吃半夜便会饿醒。昨天晚上她试着新作的两件小衣裳时,沈君佑摸着她的腰肢一个劲的发笑,早前盈盈一握地纤细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嫩白的丰腴。

沈君佑才脱了一只袖子,转而又穿了上,圾着鞋子笑问道:“想吃些什么。”

璧容想了想,一双眼睛突然变得贼亮贼亮的,急切地道:“想吃娘家的腌肉笋干。”

沈君佑只得好言相劝:“你这会儿可不能老吃那些腌渍的东西。”想了想道,“不如叫三娘做一盘凉拌笋丝,多放两勺醋如何?”

肚子里的倒是个急脾气,璧容被他说得越发饥饿起来,忙点了点头,催促他快点去。

沈君佑无奈地摇摇头,便起身出去吩咐了。

此刻已近亥时末,下人们但凡不必值夜的早就已经入了梦乡,但因为璧容这几日常常半夜要进餐,所以厨房的火还并未熄,傅三娘就歇在小厨房隔壁的耳房里,得了吩咐二话不说就爬了起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秋桐和青沐便端了吃食进来。一屉香菇肉包,一碟凉拌笋丝,一碗蜂蜜酸梨膏,特意捡了几个没有熟透的酸梨,远远便闻见一股令人口齿生津的酸味。

璧容拿过筷子立刻大快朵颐地吃了以来,吃到一半才想起未来得及和三娘道声谢,抬头一看,屋里的人早就不知何时偷偷地走了出去,只余下对面的人目光灼灼,唇角浅笑吟吟,璧容不由得脸颊发烫。

“你看着我做什么。”璧容有些忸怩地低下了头。

窗外,弦月西悬,从画栋雕梁的缝隙间照进来,满地银河如练,光华如水。风声靖靖,两颗怦怦跃动的心伴着彻骨的柔情在光下愈演愈烈。

沈君佑拉了拉她披在身上的薄衫,笑着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夜凉了,快些就寝吧。”

璧容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唔,好。”

虽是相拥共枕,并无鱼水之欢,红绡暖帐下只是比肢体缠绵更甜的发腻的柔情暖语。

沈君佑动了动胳膊,叫怀里的人能躺的更加舒适一些,又提了提身上的薄被,才缓缓道:“秦家虽是世代经商,可敬安从前却并不喜欢…我在太原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你也许尚不知晓,敬安的学问丝毫不差于我去,尤其是经义和策问两项,我向来是自愧不如的……”

“难不成是你们是商量好了一同弃笔从商?”璧容从她怀里抬起头来。

“若是如此,秦伯父倒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了。”沈君佑笑着抚摸了抚她的长发,“他可是比我要大义凛然,名正言顺地多……”

沈君佑陪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两人过去的事情,半响才隐隐听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低下头看了眼那张恬淡的睡容,这才笑着合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105章 离间不成

璧容不过是那晚一时馋虫大起想起了娘家的味道,继而随口一说,沈君佑却是记在了心里。

这日清早,璧容比从前起的晚了一个多时辰,正用着早饭,见青瑶连呼带喘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夫人,郑大奶奶过来了。”

璧容一怔,忙撂下手里的粥碗,借着夏堇的胳膊站起身来,觉得自己走的慢,又叫秋桐先去门口迎秀莲。

秀莲脚步快的很,秋桐才出了穿堂,就见秀莲一脸灿笑地迎面走了过来。

秋桐停步行了个礼,笑道:“夫人一听说您来了,赶紧催着我出来迎您,您吃了早饭没有?”

秀莲赶紧扶了她起来,打了声招呼,略有些急切地问道:“你家夫人可还好?”

秋桐笑着点点头,“拖您的福,一切都好,就是最近食量大了,嘴巴也跟着刁了起来,前个儿还念叨起了您做的腌笋干来。”

秀莲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姑爷昨个儿叫人去和我说了。”眉目间尽是喜色。

和秋桐一前一后进了西次间,璧容正叫下人收拾着饭桌,秀莲见她没吃多少,忙道:“你快别忙乎,赶紧坐下接着吃,孩子在肚子里可是禁不得饿。”

被秀莲强按着又坐了回去,收拾的两个小丫鬟见了忙说把东西拿去厨房热一热,璧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丫鬟便端了重新热过的东西回来了,一套印着红鲤鱼图案的碗碟分别摆了一碗益气爽口的莲藕玉米骨汤,四只半月形的虾饺,两碟爽口小菜。

“厨房刚做好的,您尝尝。”只见夏堇手中的红木托盘上摆着两个印着红鲤鱼图案的甜白瓷的小圆碟,碟上放着一个去了皮的白雪梨。

秀莲好奇地掀开了上面的梨盖,不由得惊叹了一声。雪白的梨身从里面被挖空成了一个汤盅模样,里面添了莲子、百合、芡实等八宝同糯米混在了一起,随着梨盖被掀起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扑面而来。

“前些日子二爷和人谈生意碰巧在鸿萃楼吃到了这个,回来硬是叫厨房学着做了出来。”璧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叫什么,八宝酿梨来着?”不确定地抬头看了看夏堇。

夏堇忙回道:“夫人没记错,是叫八宝酿梨。”

璧容点点头,又对秀莲道:“我也是头一次吃,咱们且试试味道吧。”

“那我可是走了好运了,来的这般巧。”秀莲呵呵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调羹。

两人正边吃边聊着,下人进来禀告说撷芳过来了。

秀莲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瞧璧容身边的丫鬟们闻声均是一脸蹙眉嫌恶的模样,料想不会是什么亲近人,与璧容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题。

不一会,便见撷芳由青双领着款款走过来,屈膝给璧容施了一礼恭声道:“给奶奶请安。”

“这是郑大奶奶,我娘家嫂子。”璧容淡笑着给她介绍道。

撷芳抬眼看了秀莲一眼,嘴角明显有些僵硬,半响才朝秀莲施了一礼,喊了声:“郑大奶奶。”

撷芳今日穿了件缥碧色的净面罗衫,白色的挑线裙子,头发简单地在后面挽了个纂儿,脸上脂米分未施,和往日的姿容大相径庭。

秀莲看了看撷芳身上的衣服,虽说特意换了一件丁香色细罗绸料子的崭新夏衫,可与眼前人一比立刻显出了不同来,登时有些坐立难安。

“这是朔州府那儿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撷芳,老太太不放心,叫她跟过来照看八少爷的。”璧容一边说着,一边拍拍秀莲的手,叫她不必在意,转头看向撷芳问道:“你来找我可有要事?”

“是有些事情想与奶奶相谈……”撷芳抿着嘴连看了秀莲好几眼,也未见璧容有单独召见自己的打算,只得沉声道:“最近府里往来的外人实在太多了些,奶奶都猜不到我来的时候瞧见了什么,前日里来的那个疯女人跟一个不知打哪跑来的野小子,竟然带着八少爷在院里玩泥巴,奶奶可是应该过去看看,八少爷都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撷芳越说越急,胸脯随之连连起伏,言语中不由得流露出了诸多不满来。

半响,璧容才不紧不慢地淡淡回道:“你方才说的那个野小子是我院里傅三娘的儿子,从朔州一块跟着过来的,我见他和豪哥儿年岁相当,便打算叫他给豪哥儿做陪读的,这件事倒是我疏忽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一番话羞煞得撷芳满脸通红。她不过是个奴才,只是旁人碍着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才会当作半个主子相待,可庄氏却实家里正正经经的主子,任谁家里也没有主子做事要先向奴才请示的道理。

撷芳自然知道自己有些越矩了,可是却没想过璧容当着外人便这样给自己难堪,心中的不满更强了些。

正僵持着,沈君佑回来了。

也不知怎的,撷芳的面色刹那间苍白了几分,垂着头站在一旁,略显单薄的身躯配着那一身素净的衣服,怎么瞧怎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璧容和秀莲纷纷站起身来,与他见了礼。

沈君佑忙抬手扶住了璧容,轻柔地扶了她坐到了软榻上,抬眼瞥见一旁站着的撷芳,眉头微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秀莲本就觉得璧容对那个叫撷芳的姑娘有些异样,此时见沈君佑沉了脸,恍然大悟的同时又顿时多了几分不安,正想开口解释两句,便听璧容道:“倒也没什么事,来的时候见了承小子与豪哥儿在院里玩泥巴,觉得有些不妥,同我说了说。”

秀莲忙跟着呼应地点了点头。

沈君佑瞥了撷芳一眼,沉声道:“八少爷的事情自有我和夫人思虑,你就不必操心了。日后再有事情就去同府里的管事妈妈说,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秀莲一愣,心里有些糊涂起来,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撷芳。

撷芳的肩膀蓦地抖了抖,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垂着头委屈地回了声:“是。”

沈君佑没见瞧她一眼,转过头来面带两分喜色地对璧容道:“你昨日说的那个魏先生,我方才已经去他家里拜会过了,他已经答应来家里坐馆了。”

“真的?”璧容睁着两只杏眼喜悦地抬起了头。

她也是无意间听陈孝儒家的闲扯才知道了这个姓魏的秀才。年方二十一,住在南街口杏林巷子一个普通的二进院子里,两年前中了秀才,正准备明年考举人。为人光风霁月,尤其擅长写八股文的,原是在忻州府一户富商家里教书的,因为得罪了那府里管事的,平遭谗言被东家给辞退了。

从前教豪哥儿读书的先生学问做的确实出色,只是年纪太大,教授方式过于刻板迂腐,豪哥儿跟着学了一年多,除了摇头晃脑地死背书本,什么也没学会。原本她也只是同沈君佑提了提,谁知沈君佑听了倒觉得这个姓魏的书生是个人才,一定非要去见见。

“先生可提了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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