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阴阳融合,水火相济,他体内的灵力储备与筑基顶峰时一样,远远高出同阶倍许。数十年内外锻体,佛宗、道流,连妖兽的功法都用上了,足以弥补先天亏损。丹药更是不缺,以他超六品的眼光不难判断,这造化丹有极大的化婴加成效果。
因此,莫天问在此时准备化婴,并无不妥。而且他相当实际的选择了泰阳功两种化婴策略中,相对似乎稍容易一些的“阴阳融合化单婴”。
翻阅书籍是必然的。古籍当中对于化婴有不少阐述,父亲莫昆和母亲柳文的化婴感悟相当详细,这使他可以从容的进行包括心理上的诸多准备。
两位芝仙不光看得多,自己更是超级难度的木灵化婴,免不了也要请教一番。
穷极无聊的二仙,永远秉承着“惟恐天下不乱”的作风。举双手支持莫天问的化婴决定,同时对化单婴的做法嗤之以鼻。
“小家伙。你别的方面都很可爱,就是胆小如鼠,我老人家最鄙视胆小的鼠辈。”赤芝仙如是说。
“是啊!一次化俩,听起来多牛啊!我告诉你个小秘密,我们的老哥们儿伏魔真人就是双婴,另外一个还是后天补的,跟你比差远了。我跟你说,双婴好处大了去了。不光打架厉害,一个至少顶俩,以后晋阶也比别人容易。”玉芝仙从旁鼓动那是必须的。
莫天问根本不敢多听,生怕被二仙灌多了迷汤改变主意。这是化婴,不是生孩子,什么“一次化俩”?!生孩子还可能难产一尸两命,这变态的泰阳功,他能在不到二百年的时间炼完,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占了天大的便宜。
“还是稳妥些好啊!”莫天问打道回府,进入秘洞作最后一次推衍。
三日后,莫天问给二仙打了个招呼,随即进入修炼室闭关。
最初一个月,进展异乎寻常的顺利。体内灵力充沛之极,水火两种属性本就可自如转换,合而为一的过程十分流畅。
进入第二个月,开始出现险状。水火灵力虽然融合,却始终无法彻底转化为属性相合的雷灵力。丹田处用于化婴的灵力越积越厚,外部灵力仍在源源不断补充进来。以他双份结丹后期顶峰的修为,丹田的吞吐量也渐渐达到极限。
莫天问咬牙服下第二颗造化丹,庞大的药力迅速转化,体内筋脉被药力所激,运转速度骤然加快五成以上!灵力疯狂流转之下,饶是他数管齐下造就的强韧体质也有些抵受不住。剧烈的胀痛从四肢百骸涌入元神,身体不断抽搐,时而热气蒸腾汗落如雨,时而丝丝奇寒化作万千细针,在骨髓中钻来刺去。
只有硬挺!莫天问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撑过第二个月。筋脉在达到极限之前,灵力由于骤然提速而质变起来,终于在不断的周天运行下,开始不断向纯粹的雷灵力转化。如涉险滩,第二关算是通过。
莫天问此时神识大损,终于在以雷灵力孕化元婴虚形的第三关败下阵来。第七十一天,好不容易凝成的虚形,突然周身雷光四射,随即崩溃,重新化作灵力流转全身。
万幸的是金丹稳固,并未被突然失控的雷光所伤。此时元气、法力、神识无一不消耗过半,虽然依旧停留在第三关,却是无以为继了。
同时,药园中的二仙兴奋的看到,洞府上空灵气翻涌,已经现出凝聚的征兆。但仅仅维持了一顿饭的光景便崩散开去。
“切——”赤芝仙大失所望的翻起白眼。
“唉!”玉芝仙厚道些,发出遗憾的叹息。
(上卷完)
第128章 宁羽
春雨连绵。楚北大地处处翻吐出盎然绿意,在雨露无声的滋润中迎来早春时节。
辰时初刻,河阳城南门处马蹄声急促响起,转眼就冲出十余骑快马,有男有女,都是一式的矫健劲装。
这些江湖儿女倒是很懂得规矩,刚到城门洞下便翻身下马,缓缓步行前进。
这些青年武士颇有来头的样子,值守城门的兵丁一脸谄媚,不住的点头哈腰。一个身着软甲的头领,片刻前还对进出城门的百姓吆三喝四,这时却笑嘻嘻的对当先武士说道,“少镖头,今儿个是今年头场围猎吧?”
当先青年二十出头年纪,身材颇为魁梧,浓眉大眼,整个人就象一把开山大斧。“石将军辛苦。明天准保给你带回新鲜野味。要鹿要獐还是要野鸡?您老先给个话。”青年貌似粗莽,言谈却很得体。
“嘿嘿,都行啊。猎物无所谓,要是请咱喝上一杯,那就更好了。”石将军颇为熟捻的打趣道,提到“酒”字,喉间古嘟咽下一口口水。
青年爽声大笑,“石将军想喝我宁家的酒了?那可得管我爹去要。我爹把酒窖看得跟命根子似的。我说呀,让我爹任选一个,他多半不要我,就要他的酒窖。”
不光石将军,连身后跟随的武士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寒暄几句,这青年很多规矩的交纳了三十几块铜板,这才招呼一众兄弟跟上,走出城门,重新纵马飞弛。雨地湿滑,一干武士的骑术却十分高超,在马上既快且稳。不多时,眼前现出大片青绿,青河谷已经到了。
领头青年叫宁千行,正是楚北第一大镖局楚天镖局的少镖头。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是镖局弟子围猎竞赛之日。这个规矩怎么来的,宁千行和他老爹宁志北都不清楚,属于镖局几百年的传统。反正有益无害,所以青年弟子都很踊跃。
到了谷口,十几个青年镖师毫无疲态,无不兴高采烈摩拳擦掌。宁千行正招呼几个师兄弟聚拢身旁,猛然间有所感应。一扭头,看见正有一人缓缓从谷内走出。
青色儒袍,腰围一条造型和质地都很奇特的白色玉带。三十岁上下年纪,脸庞瘦削,目光炯炯。虽作儒士打扮,却并未戴冠,只以一根白色丝绦简单约束,有风吹来,黑发飘起,隐隐有出尘之感。
一看就是名士风范,宁千行不由大起敬意。一时浑忘了正题。这青衣男子出谷时面有愁色,这时却是一脸微笑,缓步走上前来,“你……是宁家的人?”
不用说,这出谷青年正是莫天问。
几个月前,首次化婴失败。他起初以为是功力不够。又苦苦修炼了一段时间,待精神饱满后重新进入图解秘洞推衍。有了前次失败的经验,再次推衍就有的放矢得多了。连续推衍两次,很快就发现并不是功力的问题。
反复思忖,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失败与外部因素无关,问题还在自己。
莫天问首次结丹不久,就误入飞来峰内,就此过起了百年的安逸生活。修炼确实突飞猛进,可“修道”就无从谈起了。炼气、筑基、结丹,这是修道的基础阶段。只需功力精纯,满足质变的条件,自然能够一级级成长。
可化婴不同。“婴”是修士的第二生命体,不是“基”或“丹”那样的物质体。既然是生命,就要有生命的感悟和内涵,这才是元婴的“核心之灵”。
百年的安逸,真正的修行却是停滞了。症结既已找到,莫天问也就再度产生了下山游历一些年月的打算。自然而然的,一直牵挂不已的楚北河阳城宁家就是首站。
下山之后,莫天问哪里都没去,一路尽量收敛遁光飞行,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昨天就到了青河谷,就夜宿于谷中深处那刻骨铭心的洞穴之中。洞穴四周荒草密布,要不是他记忆力超常,真还不见得能轻易找到。
山谷中情形与莫天问想象中的大为不同。他本以为这地方大有纪念意义,宁家的后人会时常来看看。结果却是荒芜之极。莫非宁家出了意外不成?他产生了一些疑惑。好在一出谷,看见一众青年武士,莫天问顿时想起了昔年种种。这些青年必是楚天镖局的子弟无疑,那至少说明宁家是安全的。
莫天问的问询难免迟疑。眼前青年是其他人口中的“少镖头”,那么应该就是自己和宁子芙的后人才对。可是从青年身上感应不到任何的血脉亲近的气息,面孔更是陌生得很,既不象自己,也不象妻子。
宁千行虽然年轻,心思却颇机敏。面前这位“名士”模样的人,一开口的话语就大有亲切之意,这一点他听得十分清楚。“给先生见礼。在下宁千行,正是宁家之人。”对方亲近,宁千行也回以客气,直接报上姓名。
“我……姓莫。”莫天问再次试探道。
依然没有反应。宁千行已经下马走近,客气异常的抱拳说道,“原来是莫先生。莫非先生和我们宁家是故交吗?”
莫天问更觉疑惑,稍一分析随即恍然。不是家主,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这个规矩还是他自己定的。眼前青年是少镖头,当然不可能知晓了。
“呵呵,我和宁家确实是故交。想必总镖头是清楚的。”莫天问温言说道。施礼?那还是免了吧!这青年不知道是多少辈的晚辈,他对人再客气,总不能反给晚辈行礼吧。
宁千行看对方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却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心里有些不爽。他精明干练,对方的话语一清二楚,脑中稍稍回忆,蓦然想起首次出门时父亲的叮嘱:凡是见到看起来又象儒生,又象修道的人,一定要恭敬客气,绝不能得罪!
“莫先生,原来您与家父有旧,晚辈多有失礼。要么,请随晚辈去见一见家父如何?”宁千行猛然醒觉,立马就以晚辈自居起来。
这看似江湖粗汉的青年,言行举止都很老练,比自己当年可是强多了。莫天问赞赏的看了宁千行一眼,略一点头向前走去。
“先生请稍候。”宁千行恭敬的说道。立刻给师兄弟们交待一番,牵过一匹马来,“先生可会骑马?如此快捷一些。”
莫天问骑术不精,却也不想惊世骇俗。他此时心情略嫌激动了些,自是越快越好。随即上马。堂堂结丹顶峰的修士,倒也不至于搞出摔落马下的乌龙。
还是熟悉的城门,熟悉的街道。安宁街深处,镖局门前绣有吴钩的旗帜迎风飞舞。一切都没有变化,恍如昨日出门、今日返家一般。莫天问心潮起伏,不由得看了身旁青年一眼,心中黯然叹息,“所谓物是人非,回首百年。大概就是如此吧?”
宁千行在大门口吩咐一声,仆役模样的少年便向镖局后院飞跑而去。
宁千行很快就诧异起来。这“莫先生”全然不用指引,就这么轻车熟路,目标正是他们此时正要前往的后院书房!可自己明明从未见过有这么一位名士大儒登门才对。
莫天问径直走入书房。稍一打量,感慨依旧。陈设的变化极其细微,但端坐主位的中年人却陌生得很,而且同样和自己没有血脉关联。他淡然入座,心中怅然若失,“看来确有变故。妻子当然不在了,儿子宁羽多半筑基不成也亡故了。大概,连子嗣都没有留下的样子。想来是过继了旁支子弟承继香火。”
修炼近二百年,莫天问总算炼出一些城府算计。这一番猜测完全准确。
面前的中年男子,与岳父宁中鹤稍有些相似之处。不等宁志北询问,莫天问主动开口说道,“我姓莫。你的泰阳功练得还不错,晋阶三层,应该有些年头了。”
宁志北甫见进房之人的样貌,心中已是一动。听到这一句,面色狂变,从椅中站起稍一凝视后,立即狂喜起来。
这中年人看上去足足大了十多岁,却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原来是高祖您老人家回来了!曾孙不知,请老祖宗恕罪。”一面嗑头如捣蒜,一面抬手拭泪,显得激动无比。
宁千行茫然不知。看父亲如此,也就随着大礼参拜。
“高祖?”莫天问摸了摸后脑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