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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的不行么？”
“真的不行，望仙城所有数得上名字的符箓材料店铺，都收到了祝公子的话。谁若是敢卖符给林氏，那么，就是与他祝公子为敌！虽然祝公子还没有称霸符箓行业，但是却也不是我等这些小家小户能够抵抗的！徐掌柜请回吧你！”
“徐掌柜，你请回吧！”
“徐掌柜，你请回吧！”
“徐掌柜，你请回吧！”
老掌柜在祝公子的使者离开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跑遍了望仙城中所有的大型符箓材料加工店，却全部都得到这样的话来。
跑的大汗淋漓，汗如雨下，气喘吁吁，有上气没下气。
配合着老掌柜黯然失色的铁青脸色，仿佛，林氏的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东家，我跑遍了城中二十四家颇有名气的材料加工店，却没有买到一点灵墨，一张符纸！得到的全是让我请回的答复！”
林氏后院，林凡房中，老掌柜满脸的焦虑之色，脸上布满了憔悴与疲惫。显然，为了买到符纸与符墨，老掌柜几乎是跑断了腿，充满了疲惫。
可是，身心的疲惫却阻挡不住老掌柜的忧虑。
林氏，经过数月的发展，已经是发展到了数十上百名炼符师学徒日夜不停的炼制符箓，更拥有十多名低级炼符师。
而伙计更多，店中帮忙的伙计就要数百人，而店外跑销售的伙计更是足足拥有五百余人的样子。
总共加起来，人数已经足足达到了千人！
千人级别的符箓店铺，这在望仙城独属一份！
这是林氏的荣耀，但却也是林氏最头疼的地方。千人，每日消耗的灵石便是天文数字，让人惊舌！负责店中全权运转的老掌柜，自然也是能够接触这天文数字的人。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即使不是老掌柜自己的，但是每当灵石如流水般的用出去，老掌柜就心疼不已。
而如今，炼制符箓的材料进货渠道已然被祝公子掐死，这一掐便当真是掐到了林氏的七寸。顿时打到了林氏的疼处！
若是没有了材料进项，那么林氏便只能用以前库存下来的材料和符箓了。但是库存又能有多少？以林氏如今的销售量，只怕坚持不了数天时间。
数天之后，林氏便将陷入无符可卖的可怕境界！
若是时间一久，那么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客户资源，瞬间就能崩溃！
那离林氏破产关门也不远了。
“祝公子，当真是阴险狡诈，狠辣无比，这一棒下来就打到了我的七寸，当真是狂风暴雨，令人头疼，烦恼啊！”听着老掌柜的话，林凡冷若如霜的冷笑道。
第三十七章 猫腻
面对祝公子如此狠辣，如此刁钻的进攻，林氏上下都似乎被打的脚步阵乱了！而林凡以及一些林氏高层都似乎没有拿出好的方案出来，来面对这一次祝公子的进攻。
用出库存的材料符箓，苦苦支撑了七日之久，林氏终于断货了！
随着一名名满带希翼的客人找上门去，却又满脸失望的走出门来。望仙城中所有暗暗看着这一场戏的人都知道，林氏终断货了！
生意即使在红火，客人即使再多，但是没有了货源，林氏也像巧妇无米之炊一般，束手无策！
除却派出人，一家一家的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那些符箓加工商的大爷们，露一点材料出来，好让林氏再次开饭。
然而，那些材料加工商的大爷们也有萎了的那么一刻，在祝公子没有对上林氏之前，这些大爷们就像龟孙子一般，对着林氏是称兄道弟，信誓旦旦的称，一定为林氏准备充足的货源，即使是欠债也不怕。
但是，一旦得知了祝公子付对林氏的时候，这群大爷们扯掉了身上的龟孙子装饰，重新做起了大爷。挑着了林氏的理，变着玩花样，折磨林氏派去采购的人。戏耍够了之后，这群大爷又装孙子似的称，他们手上没货。当林氏的人揭开他们的假话之后，这群大爷们立即又变了一副嘴脸。抬出了祝公子这尊大旗，连忙推脱，就是让林氏的人购不到符箓。
在祝公主一伙的极力打压，与一群落井下石之人的努力下。林氏终于不负之前的光彩，黯然失色起来。
货源断了，库存也没了，也没有客人上门了。
堂堂林氏，竟然落得门庭稀落的下场。
过了几日这些日子，望仙城中看戏的人，纷纷摇头，立下了决断：“林氏完了，这之前为望仙城带来无数热闹的林氏，在盛极一时之后，如昙花一现，被望仙城符箓行业的一霸祝公子给一举灭了！”
外人都不看好，更何况林氏内部的一些伙计与炼符师？
他们本就打着投机的心思，见着林氏红火之时，蒸蒸日上，想要在林氏度一个光明前程。但是如今，林氏完了！几乎十天断货了！
偌大的楼阁店面，只剩下一些零零稀稀的符箓，一副衰败之象。
许多明白人从心里知道，林氏想要养活这么多人，所花费的灵石必然不少。而如今，货源被阻断，做生意居然没有了货。这生意自然也做不下去了，将来一定是驱散店中伙计了！
毕竟，没有事情做，也是耗费这么多灵石。有事情做，也是耗费这么多灵石。
众人心中认为，林凡肯定会下驱散伙计的决定的！
但是等了数天之久，也没有等到林凡驱散伙计的消息。这些心理明白的伙计们心中顿时明白了，林凡心中肯定还存有一丝幻想。
他肯定觉得，林氏还能东山再起。
也是，林凡林东家，仅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得志，心中必定是高傲无比，所以才不知死活的去招惹祝公子。
只怕现在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有天神下凡，救他于水火，让他挺过去，东山再起。
一群心中明白的伙计，暗暗摇了摇头。自觉得，在留在林氏，那必然是耽误自己前程。如今，若是早点出去，说不得那祝公子一伙人还不会怪罪自己。
至于数月来，林凡一直对他们传输的林氏是他们家的洗脑说法。众人都很明白，若是林氏没倒，那他们自然也会拼搏一把让林氏撑下去。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林氏这颗大树已经倒了！被祝公子这一天外之雷，给轰倒了！
树倒猴孙散！
他们这群伙计才不跟着这颗已经倒了的林氏大树，被天雷轰击呢！
“不准走，都不准走，林氏还没有倒呢，林氏还有希望，你们不能走啊！难道你们已经忘了，我们这几个月的荣耀了吗？难道你们已经忘了我们这几个月获得的自信吗？再不济，你们也得捂捂腰包里这几个月赚到的灵石吧！”
林凡房外，李雷紧紧的拦着一批伙计。这些伙计全都肩负包袱，已然做出了要离开林氏的决定。这些伙计都是林氏的销售伙计，他们傍着林氏这一颗大树，不知获得了多少利益。而如今，林氏从表面上来看，已经倒了！
绝无起死回生的机会了！
从整整十天下来，没有一名材料加工商卖与材料给林氏就能看出来。
没有货物的店，能叫店吗？
已经离倒闭也不远了！
“李掌柜，你别拦着我们，林氏已经倒了！祝公子是何等人物？根本就是我们不敢直视的大人物，林东家我以前很佩服他，觉得他天纵之才，小小年纪就能打拼出如此产业！但是，如今，我却觉得林东家太自不量力了，祝公子根本就不是他能够碰的！敢跟祝公子作对，简直是闲命长！你看，人家祝公子就在府中说了一句话，一句不准材料加工商叛卖材料给我们！就是这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们看起来强大无比，发展势头极好的林氏，倒了！倒了！”
“李掌柜，你也别拦着我们了，让我们走吧，林氏已经是完了，我等不必要随着林氏一起去陪葬！林氏能有今日，全都是东家他咎由自取，惹谁不好？今日敢惹祝公子，唉，不说了！多说无益，李掌柜你还是放我们走吧。这些日子我们跟着李掌柜学了很多，李掌柜我们都很佩服你，干脆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咱们在林氏学到了如此多的本事，在别处也一定能混出头的，到时候，其风光程度绝对不比林氏低！”
一群销售伙计，对着李雷说道，随后更是诱引李雷跟着他们一起干！
李雷，哀叹一声，看着他们已经是去意已决，不知道该如何劝告。再说，现在这种时候，整个林氏已经是人心惶惶，众人都在寻找前程。
李雷自己也未尝没有如此想过，但是一想到林凡的本事，李雷犹豫了。林凡的本事，李雷可以说是最了解了！
了解林凡如何从一个店中三餐不饱的小伙计，成长为红火一时，令望仙城人念念不忘的林氏符箓店铺来。
当然，这些只能是让李雷犹豫的因素，真正让李雷下定决心，坚决不走，而且一定要留下来的是。
李雷发现了整个林氏，所有的伙计都乱了！
是的，整个伙计的都乱了！
那些对林氏不忠诚的伙计，全都走了，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前程走了。
而那些即使对林氏有些忠诚的伙计，却也因为身边人的劝告，走了！
八百多名的伙计之中，仅仅留下了不足一百的对林氏极其忠诚的伙计！而这些伙计，其大部分，却是林凡当伙计时，那数十个伙计。
八存之一，这比例让人觉得惊悚。光从人数上看，八百与八十相比，便可知，林氏之前的辉煌，与如今的落败。
但是令李雷惊悚的发现便是，八百伙计人心惶惶，走的走，离的离。八百只留下八十人，但是后院那百多名的炼符师们，却一个都没有走，全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后院。
有材料时，他们加紧炼符，没材料时，他们却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符箓炼制之法。
什么流水线，什么扩大生产，什么效率。
这些名词，李雷听不懂，也听不明白。但却不代表他发现这其中的猫腻，认真的思绪一宿之后，李雷便得到了一个觉得骇人的猜测。
莫非林凡，就是借此，筛选出真正效忠林氏的人？
对了，也只有真正效忠林氏，对林氏死心塌地人才会在林氏倒闭之前，不愿离去。即使身边人劝，也不听。当然，这些人全都是有勇气之人，敢于抵抗祝公子的声威！
普通的伙计，一听得祝公子的名号，腿就软了，走路都走不动，哪会尽心尽力的跟着林氏去对抗祝公子？
忠诚，有勇气，应该还要加上聪明一词！
还有留下的人，也应该如自己这般能够发现这其中猫腻的聪明人吧？李雷有些得意的暗暗想到。
只不过，这种八存一的筛选之法，实在是太骇人了，实在是太令人惊悚了！
李雷想想都有些可怕，若是操作不好，预算错误，恐怕，这林氏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了。
嘎吱！
就在李雷胡思乱想的时候，正对面的林凡的房间们悄然打开了，露出了众多伙计许久未见的林凡身影。林凡依然是林凡，并没有因为此刻林氏的状况而憔悴不堪。
他依然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镇定自若，淡定无比。
背负双手，缓慢踱步走到李雷神前，皱眉望着一群背着包袱的伙计说道：“这么吵，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林凡的声音，依然带着淡淡的威严和自信，李雷浑身一震。赶紧恭敬的对着林凡说道：“这些伙计都要走，他们要离开林氏，我在拦着他们！”
“你怎么不走？”林凡突然玩味的笑道。
看着林凡脸上的笑容，李雷心中一凛，正色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