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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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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什么关系,踩碎石头又是为什么?

元雷一去,敖厉身边凭空出了卷一面血旗,他扯住血旗一角,披于身上,化为一道惨白的光芒,直向灵山而去。血旗上的森森白骨,似在原地凝聚了许久。

如果说擎天峰是剑州的圣地,那么灵山就是灵州的圣地,灵山九峰也是众多修真者心中的巅峰。苍凉石窟虽也存在已久,卧佛禅寺虽也是巅峰存在,但一群出家人低调非常,在灵州地面上,石窟确没有灵山响亮。

道宗斩妖除魔的辣手,比佛宗的慈悲,更能让人记忆深刻。大多数修真者并不清楚,于慈悲下,佛宗罗汉的降魔手段,实不输于道宗。

青石地面,于树林间延伸,直通十里外的灵山。“朝圣青石大道”是灵州修真为这条大道起地名字。也不知从哪个年月开始,除了贵为宗主,灵州闲人、散修,已不敢轻易踏上这条大道。

白骨和青石上的云纹,对比强烈。好好的一条仙家大道,被血旗上的白骨,映出了无尽的森然。

“想一个人颠覆太真,还是想摸进去做些什么?”

敖厉抬头,见凡真笑盈盈的坐在一支伸出的树杈上。

“去见个人。”

“哦……”凡真身形幻灭,出现在敖厉身边,“那么,该是闯进去了?”

敖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愧为万世血妖,不是杀就是摸,正常点,我们走进去。”

“走?”凡真轻声一笑,“看不出你和太真的关系,能好到用走的地步。”

“珞珈山遭灵州道宗围困,灵山剩地人不多了。”

凡真兴致似乎很好,“人既然不多,你要找的人还在?”

敖厉脚步一顿,望着灵山九峰,“雨,自然形态之一,归于五行道法。她至少要步入道之门槛,才会有我要的答案。不在,即没见的必要了。”

听敖厉这么一说,凡真已经知道敖厉要找露雨峰的弘雨,她轻声笑道,“和你敖厉为敌,不参与围困珞珈山,就算徘徊在道法之外?”

敖厉淡淡一笑,继续沿着青石大道前行,“珞珈山不祥,修行不够,去了也是死。看不透,怎能称之入道。”

“道是什么?”

“天地万物之规律而已,大威府占据珞珈山至今,已给足了必要地信息。执迷于虚妄、命令,已非道途。”

凡真摇了摇头,“敖厉,你似乎被什么约束了。”凡真用词很收敛,没说敖厉为天机、轮回沉迷,而失了人味。

“走不出这些,如何自在?”敖厉似说给凡真听,也似说给自己听。

凡真心中似有所悟,但不敢再问。到了她地境界,该悟的,自然而觉为好,勉强为之,修行也就到头了。

“去珞珈山地人,一定会死?”

敖厉转头向凡真笑了笑,“天妖凶地,天妖阴杀之法,能去其五成。莫入愁留下的亡灵笑,能将其余清除,大威府只需创造点下毒的机会。”

亡灵笑,以凡真的修为心中都是一骇,如此遭天谴的绝毒,也就敖厉敢用。

“你不怕天谴降临大威府?”

敖厉似所答非所问的道,“大威府不怕。”

青石大道尽头,青玉雕刻的楼牌已能看见,楼牌上的裂纹依旧。在楼牌下,站在九个身负长剑的道人。剑,不凡,灵动的剑意,淡而又淡的护着主人。

敖厉微微笑道,“太真也有此灵剑,出乎意料。”

凡真神识一放即收,“该是灵山九峰的人,剑是以九峰命名的太真九剑。”

敖厉身披血旗,凡真修行高深,直到两人出现在道人的视线中,他们才发现。身着白色纱裙的绝美女子,伴随衣袍上有着森森白骨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善类。

没等几个道人发问,“呼……”的一声,敖厉身上血旗,延展了一丈有余,带着敖厉卷向了九个道士。

第247章 露雨峰、初见

血旗白骨,事实上,是云照在推动。血旗白骨的千万变化,同样来自于魔灵云照。

敖厉以力暴起,在他和云照,两种力量的推动下,血旗白骨很轻易的超越了二次速度叠加。

血旗一动,灵山楼牌下的九个道人,神识已将其锁定。但速度的突然跳跃,让他们的神识一顿,再无法扑捉到血旗的影子。

一个呼吸的瞬间,血旗已将九个道士卷入其中。

敖厉一动,凡真手指在空中一点。“太微要旨”凭空而现,她仅一步,既出现在楼牌下。

血旗一角,卷起。

敖厉抓着九柄长剑从其中走出,手臂一扬,血旗“呼……”的一声,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

一截截白骨从血旗中掉落的白骨,敲于青石路面上的响动,将血旗的邪恶推至巅峰。

凡真看着脚下的白骨,轻声笑道,“云照失了自由,但借血旗将白骨魔功修到如此境界,倒也不冤了。”

“太微要旨”散发的点点星光,笼罩着敖厉和凡真。

随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凡真已走到敖厉身边,在她脚下,折断了不少白骨。

“你的走,确实比万世血妖高明,包罗万象了。”凡真走到敖厉身边,笑了笑道。

敖厉对凡真的话,一笑置之。他抬头看了眼“太微要旨”,颇感意外,“想不到七十八颗正星受损,你还能以太微要旨干扰太真金钟。”

“太真金钟一响,就真成闯了。”凡真笑着,也不正面回应敖厉。

敖厉双眉一扬,突然向凡真拱手,“那就烦请大仙,再施法力。走过这三万七千六百零九个石阶。”

凡真的目光,沿着石阶延伸于云端,“还是走?”

“太真道宗的护山阵图太过庞大,唯一的破绽存在于石阶……”敖厉扬了扬手中的九柄长剑,“我们走过去,护山阵图也就废了。从今天起。太真成为风景名胜,千万修真想来便来,想走即走。”

越古老的宗门,护山阵图就越是重要,一旦被破坏,很难修复。因为阵图经过一代代的积累,早已厚重、繁复非常。即使宗门宗主,也难以重拾,经数代前人积累的智慧、材料、觉悟……

凡真心中不解,以敖厉此时的高度、觉性。该不再执着于报复。毁人根基地事,到底应在了什么因果上?

敖厉已走出,凡真心中虽不解,但还是以法力,缩短了石阶的长度。

“等等。”刚走过三千石阶,敖厉突然停下脚步,抬手将一柄红色利剑。刺入青石台阶。“咔嚓”岩石的碎裂声,似乎从地脉中透出,沉闷而遥远。

“太真以九峰地脉,组成了护山阵图,手笔颇大,但却自作聪明,将九峰地脉的节点,汇聚于三万七千六百零九个石阶内。”

凡真对禁制、阵图不精,但懂得也不少,她皱了皱眉头。“暴露即是隐秘?能参与阵图收尾,将气机牵引于节点的人,不该如此浅显。”

山壁上,一颗慢慢枯萎的迎客松。

敖厉笑道,“他不是浅显,而是个天才。我说过,护山阵图太过庞大,覆盖了灵山九峰。如此庞大地阵图,要完全启动,需要数万修真……”

敖厉说完。指了指脚下石阶,“但三万七千六百零九个石阶,聚合九峰地脉,通过地脉运转,联系阵图气机。只需九人。即能运转整个阵图。”

山壁上,迎客松已完全枯萎。意味着护山阵图一脉变化,已彻底毁了。

敖厉和凡真继续前行,在凡真的法力下,他们一步就是十丈,敖厉也不怕错过节点。

凡真跟在敖厉身边,想了片刻,不解道,“照你所说,阵图不该轻易被破才是。”

敖厉脚步再停,一柄青色利剑,刺入石阶。山壁上,同样有颗伸出的迎客松,不过它也开始慢慢枯萎。

“前人天才,后人蠢才。”敖厉扬了扬手中剩下的七柄利剑,“太真九剑?从剑身上的纹路判断,剑成于地脉。剑是石阶核心,也是阵图运转的钥匙。九个道士本该主持阵图,怕是太平日子长了,散漫了。如果不是他们轻离石阶,我们走的不会顺畅,护山阵图也就保住了。”

凡真一边跟着敖厉继续上山,一边摇头叹道,“有什么,你还不知道?”

敖厉回头笑了笑,“没那么玄,上次来,你还不具本体。如果也能从石阶上走过,知道九万八千年前,剑宗从道宗分离,道宗很少有弟子会以剑为法器。那么,你同样会发现三万七千六百零九个石阶的不凡,注意到几个手持长剑的太真道士。”

剑宗是从道宗分离而出?凡真心中暗暗惊讶。

“如果得不到太真九剑,你会怎么做?”凡真习惯称地脉九剑为太真九剑,事实上,知道九剑的修真都这么称呼。

“没得到,护山阵图破不了,但也挡不住我……”

一路上,敖厉和凡真再没碰到一个太真弟子。

敖厉断断续续地解释,让凡真对阵图的理解,再上了一个层次。凡真的修行已到了大乘后期、修真极点,她和紫、苍玄、妙慧差的已不是修为,而是觉的度。一个引导,足以让凡真明了很多。

“太微要旨”将岩石的崩溃声吸纳殆尽。九柄剑,崩溃了三万七千六百零九个石阶,毁了灵山的护山阵图,而太真道宗却没人察觉。

淡淡地雾,永远笼罩于露雨峰,细细的雨,也永远不会停息。

山峰在云雾、细雨中若隐若现,潮湿而新鲜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泥土味,让人的心瞬间归于宁静。

如今的凡真,早已不同于数百年前。她看到的、体会到的,不再为事物表象。她看不透如此山景,是自然生成,还是由法力塑造。

“山是山?”凡真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敖厉一愣,陡然大笑道,“凡真,再过几千年,你怕能与妙慧争锋了。”

凡真确实有感而言,但敖厉的笑声,让她心中不忿,但声音却极为平和,“阿弥陀佛,到了那个时候,已不存在争与不争。”

凡真地佛号,噎的敖厉半天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敖厉痛苦的摇头,“你比妙慧强。”

凡真“扑哧”一笑,“我当然比那秃驴强,你们是这么叫的?”

“正是,秃驴。”敖厉来了个更准确的发音,然后才指着山峰道,“山受道法影响,但自然而然。道法和法力不同,露雨峰曾有过得道高人。”

“你们是哪峰弟子,怎在露雨峰大声喧哗。”一个道士,从细雨下,新鲜的树林中走出,低声向敖厉和凡真喝问。看他的样子,似怕打扰了山峰的宁静。

敖厉看都没看道士,将右臂一挥,“嗡……”的一声,布满拳印的血色旗杆,将雨幕震碎,生生将道士钉于一颗树木上。

来自于旗杆,厉而柔地震荡,仿若天幕降下的细雨,保全了道士的尸体,将他的经脉、元婴、魂魄……一切内在完全震碎。

直到旗杆于树木上的嗡鸣停止,凡真才向敖厉道,“露雨峰也有阵图?”

敖厉看了眼凡真,失笑道,“有,但和道士无关。我不尊天道,不看轮回,向太真收点利息而已。”

“你果然忘不了报复太真。”凡真不懂,敖厉有太多执着,但为何……

敖厉似清楚凡真所想,他一边走向树林,一边淡淡地道,“你地血妖真经,说到底属于佛宗,修的是佛,成地也是佛果。执迷,即是障。我走的路,只需对自我负责,天机、因果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

凡真恍悟,敖厉走的路,没人走过,更没人懂。换个人,根本不知该怎么问,但凡真毕竟和敖厉相处已久,听得多了,也看的多了,“自我,如果你能成就自在。”

“将毫无影响,我即是我,杀戮由心,慈悲由心。”

凡真想了想似已明了,但脚步却停了下来。

树林边,一个青衫女子,仿佛从细雨中凭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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