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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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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在门边,有些无聊,哎,看来家里要大扫除才行啊,刚才拖他进去时全都是血,一个人流那么多血没事吧。
  
  手有点痛,天微微放晴,今天又是个不错的天气。
  
  ☆、饿了吗
  
  手腕骨折了,哈里斯为我包扎时神经叨叨地念着,“米露你这孩子,走个路都能撞到手,还有你是被帕德那脑膜发炎,小脑与脑干位置互换的笨蛋传染了吗?他捡流浪猫流浪狗有强迫症,你倒好,连流浪汉都捡来了,还是个快死翘翘,不好好医下半辈子一定全身瘫痪的男人,你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温柔地笑着,听着哈里斯的担心,这个世界有人关心你,真的是很温暖呢。
  
  “他就躺在我家门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孩子好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是个优秀的少年呢,得再过很久才会成长成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优秀男人吧。”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黑的眼睛,总觉得拥有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很坚强的人,只有坚强了才会活的好好,活的好好的才会让世界和平。
  
  “什么孩子少年的,可怜的米露你的心脏跟大脑中间的那道血管堵塞导致年龄不分少年痴呆综合征吗?你才十五岁,跟我这糟老头聊得那么好就是糟蹋了你青春的灵魂,米露米露,你十五岁可以吗,小的永远是你。”
  
  我伸手捂脸,沾沾自喜地对着吹胡子瞪眼的哈里斯说:“十五岁,好年轻哦。“
  
  我可以肯定哈里斯被我囧到了,所以趁机哈哈地嘲笑了他一顿。
  
  哈里斯气的想啃人,他走前建议我把那少年送到市立医院,毕竟那么重的伤要后期调养才能恢复。然后又不断叮嘱我,让我的手不能碰水,药什么时候吃,什么食物要忌口。
  
  我总觉得哈里斯的唠叨越来越女性化,不过我喜欢。
  
  回到房子里,哈里斯已经将医疗器械搬走,幸好房子的家具没被他跟他助手的手术刀削坏,就是房子里浓浓的沁冷血味让我不舒服。我看那少年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鉴于哈里斯那男女大防不可松懈的古董观念,他是不可能将男性患者搬进我房间,我可是只有一个睡觉的房间。
  
  我走近他,惨白的肤色是种随时会消逝的脆弱,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脱掉扔到沙发角边,白色的绷带干净漂亮地缠绕两处大伤,哈里斯的医术与绑绷带手段可是超厉害,看绷带尾端的蝴蝶结就知道。
  
  少年的睡姿安静而柔顺,我弯身用手背搁在他额上,凌乱的黑发散开,露出他整张精致的脸,我喃喃自语,”还是烫的,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我从哈里斯留下来的药里搜出一包退烧药丸,仔细看下说明,然后把药丸细细碾碎,用温开水稀释。毕竟人还昏迷中总不能直接将药丸塞进他嘴里让他活活噎死。
  
  端着药水站到沙发边我又犯愁,怎么喂呢?我发呆了一会,努力想以前自己也曾照顾过几个不会生活自理又乱爬乱叫的生物,婴儿。
  
  这里可没有奶嘴。
  
  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喂婴儿药水的土办法,上厨房拿了把勺子,坐到沙发边将他抱高些,把他的头固定在我大腿上,用手指弄开他紧闭的嘴,一勺子的药水压住他的舌头,直接将药水倒进他的食道里,这样喂可是很痛苦的,幸好当事人安静地昏迷。
  
  一勺一勺,一点药水都没有溢出来,是昏迷的关系吗?可比那些婴儿好侍候多了。好像无论多压抑,他都会把到嘴边的东西咽下去,一种反射到成本能的本事。
  
  好不容易喂完,手指习惯地擦掉他嘴边的几滴药水,却猛然一痛,那张紧闭的嘴正死死地咬住我接近他嘴角的大拇指,我疑惑抬眼,发现少年睁圆眼睛看着我,沉沉的眸色,柔亮的光芒如河流的碎金那般在黑色下流淌。
  
  我试着想将手指弄回来,却发现他的牙齿力道惊人,一股血腥味至他齿唇间溢出,血迹自嘴角缓缓流下。
  
  我头痛地拍拍他的头发,像安抚孩子一样,总觉得他眸里的光又亮了些,我怕吓到他轻声细语地说:“饿了吗?我的手不是食物,你受伤还记得吗?这里很安全,我不是坏人,真的。”
  
  他牙齿的力道松懈了点,却还是不松口,我苦恼地皱眉,这跟只鳖真没两样,难道要等到打雷他才不咬了?
  
  “那个,你要再咬坏这只手,晚饭就没法做了,会饿肚子的。”我也不知说的哪句话触到点子上,反正我刚说完他就松口了,我的拇指全是血水还有一些少年舌唇间的唾液,真的蛮疼的。
  
  他还是愣愣地看我,黑色得深深的,眼瞳像面隐秘的镜子,什么都看得到,又扭曲得什么都散去。
  
  “你想吃什么,不过你只能吃流质食物,大马哈鱼汤可以吗?”我说着说着才发现,他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我笑了笑,将他放到沙发上,从桌子上搜出一块OK绷贴住拇指伤口,又从房间里拿了条薄被盖住他的腹部免得他着凉。然后把那堆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挽起袖子拖出门后的盥洗用品,开始努力清洗地板的血气。
  
  ☆、天天都这样
  
  “在一大片开满栗子花的树林下,门槛上落满花粉。昨天、今天、天天都这样,。”我仔细割这鱼肉,嘴里的诗是上辈子看过的奥斯维辛遗诗,一个在纳粹集中营的孩子心灵的诗作。我曾那么诚心而尊敬地看过每一首犹太人集中营儿童的诗歌,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坚强无处不在。
  
  就像今天救下的孩子,即使伤口那么惨烈也不见哼一声,看来自己一定要努力些,用更知足的目光来注视着这个世界,让每一天都幸福而优雅。
  
  将晚饭端到客厅,见少年正瞪着天花板,天花板是我用水粉画上的小花,一种很清爽的颜色。
  
  我对他说:“吃饭了。”却发现他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要爬起来又跌回沙发。
  
  我惊讶地走过去,“怎么了?很痛吗?”走近看到他死瞪我身后,放在桌上的饭菜。
  
  我恍然大悟,“你饿了啊,我喂你就好啊,又没有人跟你抢不用那么急。”
  
  他眼睑半垂,嘴边绽开一个笑容,一个青春叛逆期对什么都嘲讽的笑容。
  
  我挑挑眉,弯身跟他对视,“不可以哦,孩子,这可不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你该有的表情,怎么可以这样笑,以后面部肌肉神经末梢失调症怎么办,要知道在不一样的年龄挂出不符合的表情,就会得这种综合征,你一定不喜欢以后嘴歪了,脸部半瘫痪,吃饭掉饭粒口水老流下来的样子,那样生活会不方便,知道吗?”
  
  我看到他的笑隐去,可是眉头却皱起,连眼角都抽了抽的样子。“年轻人不可以皱眉。”我伸手点住他眉中,将皱起的皮压平,却看主人正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瞪我。
  
  好吧,我承认这样对一个自认长大的孩子来说,我的动作是有点伤他自尊心。
  
  我将汤端起,坐到沙发边用勺子喂他喝,他张口毫不拒绝,塞一口吞一口,一丁点都不浪费的像是我的汤不用经过他吞咽的动作,而是直接倒进桶里那般直接。
  
  我停住动作,他看我看得更凶。我轻叹一声,果然孩子不好养,什么常识都不懂,我用勺子敲敲碗沿,“不准吞那么快,会消化不良跟损坏食道的,虽然是汤可是吞那么快一不小心咽错气管会伤到的。”
  
  他眸里的颜色又沉了很多,很冰冷的感觉,可是我却不怎么就翻译出他的潜台词“你管我啊”。
  
  我又开始喂他鱼汤,鱼汤是用一斤大马哈鱼熬一个钟头熬成软莹莹的膏体状,又加上一些清淡补血的配料完成的,很营养。我看到他虽然细皮嫩肉,可是从身体隐隐一些症状看得出,他不止失血还营养不良很久了,跟哈里斯混那么久,这样的常识还是懂些的。
  
  我想这孩子的父母怎么不好好注重他的营养搭配,脸色苍白的不健康一看就知道长期吃不好食品造成。还有他怎么受那么重的伤?难不成是因为心里别扭无法与父母沟通去街头飙车,又跟人打群架才这样的?
  
  随着脑子天马行空地钩织起的悲惨伦理大剧,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怜悯。
  
  他却看我越凶,这是一种什么都不相信的眼神。
  
  我只不过放慢喂食速度,何必眼神那么朝气,真是饿惨了吧。
  
  喂完鱼汤我就不准他吃,那么孱弱的身体可经不起太多食物的折腾,虽然他在瞪我。
  
  ☆、不苦,真的
  
  收拾完后已经晚上十点了,夜雨又稀稀疏疏地下去起,窗外的大罗红花每个夜晚都会开,四月春雨正好让它更娇艳。
  
  檐上的风铃跟偶尔经过门口而去的自行车总会随风传来,住在贝贝街的人大多出门都会骑自行车,因为贝贝街可是艾斯米排名前三的街,繁花像天上星河,多到至你睁眼到睡下,眼里全是鲜花,所以很少会有人弄些污染空气的现代工具进出,虽然大家都买的起。
  
  沙发上的病人总处于半睡不睡的状态,明明撑得很痛苦可是像是睡在S级野兽旁一刻不得安生,我将药碾碎又冲温水,走到他身边,“吃药了。”
  
  他面无表情,就连眼睛也是那种面瘫状态,可是我却总能找到他所散发的信息,他警惕得冰凉凉的,“不苦,真的。”
  
  哈里斯除非要整人,不然很少开苦味的药给病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超级讨厌苦味的人。
  
  有一刻我觉得对方被我囧到,虽然我并没有说什么话。
  
  像是在喝汤一样,我喂他一口他就吞一口,我总有种就算我塞给他一把草,只要是胃能消化他都会毫不犹豫咽下去的感觉。
  
  这个孩子是个珍惜食物的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呢。
  
  喂完药,他又似睡非睡。我看得真痛苦,对他说:“不要怕,你安全了,这里不会有人打你的。”
  
  他睁开眼,很灵活很美丽的光芒在其中,咧嘴又笑,那个青春期叛逆的皮笑肉不笑。
  
  我低喝,“不准笑,真是的你要得面瘫神经失调症,啊?”
  
  他没笑两秒因为这句话又给抽回去,嘴一抿竟然是种委屈,我被煞到了,真的是很可爱。
  
  拍怕脸站起身,走到电话边,“好了,忙的差一点就忘记了,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与栋梁,身体要好好养。”
  
  刚拿起电话,突然轻微一声“怦”,电话四分五裂摊散到桌面上,我拿着话筒发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颗纸制五角星咕噜噜滚下桌子掉到地板上,我转头看向那少年,见他半撑着身子,手里捏着一把彩色的五角星,这是我放在沙发旁的几上当装饰的,每颗星星都是8X8的彩纸折成,放了满满一罐子,现在罐子摔在地上,一大瓶散满了世界的惊艳。
  
  “不……医……院,杀……你……”他喘着气艰难而含糊地开口,话一完又跌回去,拼命地呼吸,星星在指尖掉落。
  
  我呆呆地“哦”一声,明显不在状态,眼里只有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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