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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身子一震，鬼王，已经不是鬼王了……看了看张小凡，苦笑了一声，说道：“爹，已经不是爹了，我何尝不知道？”
“碧瑶……所以……”张小凡看着碧瑶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只不过，如今的时候，他又能够说一些什么？
碧瑶摇了摇头，看着张小凡，还是那一声苦笑，开口说道：“小凡，我问你，若是今日的不是我爹爹，而是你的师父田不易，若是换成了你，你能够做到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一些话来吗？”
张小凡错愕。
的确，他做不到，如果对方是田不易，是碧瑶，是苏茹，他真的做不到，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大家都是普通人虽然做了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可是终究还是有很多普通的限制无法摆脱。
大义灭亲，说的容易，做了呢？
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张小凡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碧瑶的，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必须承认这一点，他也做不到。
那么，碧瑶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
他看着碧瑶，无言以对。
当真无言以对！
碧瑶的笑容更加苦涩，开口说道：“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什么断绝情谊大义灭亲什么的，对我的要求未免太高了，我承认我自己很软弱，很多事情都做不出来，甚至做不好……”
“所以，小凡，我做不到！”看着张小凡，碧瑶又带上了一丝甜美的微笑，只不过那甜美的笑容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一些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真的没有人知道。
张小凡也是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一些什么，到了最后，依旧只有留下一声叹息，作为自己最后的回复！
张小凡还是离开了，碧瑶是目送着他离开的，看着他渐渐走远，碧瑶觉得，忽然有一些孤单到无力的感觉。
而如今，一个人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空，感受着那一份苍茫。
她又一次迷茫了……
“你果然在这里啊！”这个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碧瑶回过头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衣女子。
对了，还有一个人，并没有走。
“小白姐姐，果然到最后，还是你陪着我！”
第四章 末日的前奏（1）
“你看起来很失意呢！”小白看着眼前的碧瑶，喝了一口酒水，开口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失意的时候！”
“谁都会有的！”碧瑶看了看天空，稍微摇了摇手中的葫芦，葫芦里似乎发出了酒水晃动的声音，听得是很清楚。
“你很无聊啊！”小白看了看碧瑶的举动，开口说道。
“是无奈！”碧瑶朝着小白笑了笑，笑容背后，不知道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然后回答道，“很无奈的那种！”
“是吗？”小白看了看碧瑶的样子，似乎是很淡然，但是明明就包含了那么多的心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好吧，我就不和你说那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了，那是对你我的侮辱，那么我直接开问了！”
“好吧，虽然我很想继续那种没有营养的话！”碧瑶看了看小白，开口说道，“不过你问吧，如果我可以回答的话！”
“那么我想问，你很在意鬼厉吗？”小白笑着说道。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当他是张小凡！”碧瑶点了点头，对此坦然承认，开口说道，“我的确很在乎他，他的存在很重要，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只不过现在，似乎有一些变化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临走的时候，你就没有送他什么东西？”小白继续问。
“没有！”碧瑶想了想，然后伸出了一根玉指，纤白的手指显得尤其可爱，开口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在他临走之前，我把天书第四卷交给了他，顺便帮助他领悟，以他如今的修为，虽然比你差一些，但是在青云山上，也只是万剑一之下了！”
听见了碧瑶的话，小白似乎有一些头疼的样子，然后稍微想了想，开口问道：“好吧，那么他走了你就没有打算去追吗？”
“追？”碧瑶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每一个人都有自我的空间，我不能够限制他，所以让他张开自由的翅膀……”
“闭嘴！”小白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在这儿顾左右而言他的打马虎眼！”
“我不知道！”碧瑶看了看月亮，开口说道，“我只是负责回答问题而已！”
“那好吧！”小白已经决定不再和碧瑶打擦边球，否则打到明天晚上也不会有结果，开口问道，“你喜欢他？”
碧瑶的头稍微斜了斜，朝着远方眺望去，脸上似乎有一些单纯的神色，开口说道：“如果这个问题，那可真是有一些困难，随着时间的消磨，我似乎已经失去了过去的那一种坚定，诚然，从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注定我会喜欢！”
“只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喜欢不是我需要的！”碧瑶回过头来，看着小白说道，“可以说，它和我的爱情观点人身观点价值观点完全不符，所以我还是无法接受，虽然冲淡了很多，可是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法接受！”
“什么意思？”小白有一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无法承认自己是因为需要喜欢他而喜欢他，而不是说我内心对他的种种行为有什么悸动，或者说他的某一个方面让我很心动？”碧瑶想了想，打了一个比方，开口说道，“就比如说，像是我欠了他的人情，然后这一种人情渐渐的变成了感情，可是这样的感情，我很难接受，你明白吗？”
“额……”小白一时之间有一些错愕，对于少女的话，她的确是无从反驳，事实上换成了她，结果并不会改变！
碧瑶继续开口说道：“如果说是将来承受不了孤单，我或许会想到要嫁人，那个时候，我想他会是一个丈夫的好人选！”
说到这里，碧瑶笑了笑，很是甜美，仿佛天地之间最极限的绝色绽放，只不过这其中包含着别的什么，依旧无法言明。
“似乎你对有这样的选择很不满，真是一个挑剔的小丫头！”听见了碧瑶的话，小白又是开口问道。
碧瑶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如果说挑剔的话，可以这么说，如果说不满的话，应该说是不甘心更加恰当一些！”
“不甘心吗？”小白问道，“那么究竟是什么不甘心呢？”
“很多的因素吧！”碧瑶想了想，然后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如果一定要说最重要的，那么就是因为那一种心情吧，我希望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他是一个什么优点都没有，可是我爱他是很纯净的，不带有任何世俗的，或者别的什么的因素在其中，只是因为我见到了他，爱上了他……”
“你明白吗？”说到这里，碧瑶问了一句。
小白听见了这一句话，笑了笑，开口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和那一些不通世事的小女孩的心情一样，要知道，现实是很残酷的，如果你忽然发现那一个人有这种那种的不好，有这样那样的不对，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不会的！”碧瑶笑了笑，开口说道，“能进的了我的眼睛并在第一眼就可以让我彻底心动的人，这一个人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就算是失望，那么也证明，我真的爱他了啊，否则，又怎么会失望？”
“你对张小凡不失望吗？”小白补充着问道。
碧瑶想了想，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失望，但是我对他的失望是一种让我无奈的失望，但是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的话，对那一个人的失望应该是一种让我恨的失望吧，不过如果那一份感情还在，那么还是爱吧！”
“你真是一个偏执狂！”小白看着碧瑶，听了她的回答，吸了一口冷气，开口说道，“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的确是一个偏执狂没错啊！”碧瑶笑了笑说道，“只不过如果说要后悔，那么等我死了再说吧！”
“起码如果我还活着，我是不会后悔的！”碧瑶坚定不移的开口说道。
“至死不渝吗……”听见了碧瑶的话，小白不由的喃喃出了这四个字。
“如果一定要说……”碧瑶又笑了，开口说道，“如果是为了那一个人而死的话，我是死也不会后悔的！”
“他拿你当挡箭牌呢？”小白问道。
“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应该做的！”碧瑶接着回答。
“你这个疯子！”小白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如此的评价，很是符合！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碧瑶笑得很甜，开口说道。
小白承认自己彻底无语了，开口说道：“那么，你现在又目标了，或者说，你知道你爱的人是谁了？”
“不，我完全不知道！”碧瑶摇了摇头。
小白又一次无语了……
不过这一次，碧瑶并没有让她无语多久，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我知道，在这一个世界的彼端，他就在等着我，如果等待，迟早会见到，你觉得呢！”
“也或者，是我没有发现他……”碧瑶想了想，开口说道，“也许在将来，是张小凡，是兽神，亦或者是别人也未知呢？”
“你……”小白再一次无语。
只不过碧瑶却是笑语嫣然的扑了上去，搂住了小白开口说道：“也许，就是我的小白姐姐你呢！”
“呵呵……”
第四章 末日的前奏（2）
小白将手点在了碧瑶的额头，然后轻轻一弹。
碧瑶轰的被弹飞了出去，泪汪汪的看着小白，一副自己被抛弃的样子，小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到现在你还没喝过一口呢！”
碧瑶看了看酒葫芦，仰头直接喝了一口，开口说道：“酒虽然是好酒，可是却不太适合我的口感！”
“你喜欢烈酒？”小白看了看碧瑶，开口说道。
“只不过喜欢用哪个刺激一下自己而已！”碧瑶苦笑着说道，“免得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小白听了碧瑶的话，叹息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倒是还有些觉悟，不过，终究，你还是想不透吧！”
碧瑶听了愣了愣，然后又是小小的喝了一口酒水，酒水如线，落入了少女的樱唇之间，仿佛都散发了呢喃的香气。
碧瑶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小白姐姐，如果给你选择，你说，是这天下比较重要，还是纵情山野比较重要！”
小白看了看碧瑶，似乎也是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若是在三百年之前，我就是说是纵情山野重要，也不过是骗人而已，否则，那个时候的我，也就不会想要去抢夺那一块玄火鉴了！”
“可是如今，我的念头，却是截然不同了！”看了看碧瑶，小白忽然笑道，“若是如今，那天下，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纵看人间，又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如此追求，如果身边能够有一两个亲人的身影，陪我纵情山野，我就是放弃这一切，又有如何，如今，没有什么比这个重要了！”
碧瑶看了看小白，忽然愣了愣，开口说道：“那么小白姐姐，你说爹爹，为什么会对这个天下如此执着！”
小白看了看碧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对人心的把握，尚不及你，虽然活了这么久，可是人类，始终就是最看不懂的生物，似乎每一个举动都有着特殊的含义，但是似乎同时又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到这里，小白有一些懊丧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我都看不懂你们的心理，所以你的这一个问题，很遗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