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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此人从各方面来说都堪称传奇人物。
宋家本身也有一个经营了很多年的家族企业,由宋墨的父亲和伯父共同管理。宋墨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初直接就回到了家族事业里,和伯父家的兄弟争夺公司新生代的管理权。当时也是苏阑刚进入苏家强势控股的集团公司管理层,正在极力稳固扩张自己实力的时候。在一次重要的竞标中,宋墨被苏阑抢了先机,赢走了一笔对当时的宋墨来说至关重要的生意,因此失去了在公司里的主动权,等于争夺王位无望。
而此刻,宋墨的神奇之处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他非但没有对苏阑横眉冷对,反而比以往的十几年更积极的紧接苏阑,成功的说服了有强大事业心的苏阑和他合作开了一家新公司,在另一个全新的领域发挥自己的光和热,混的也是风生水起。
这样一个人,当他开始表现诡异的时候,也就是应该防备他的时候,苏阑深谙此理。
两个人联手打拼出来的公司已经很有规模,有专门的公关部,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客人,否则已经不需要苏阑和宋墨一起出马。不过今天的情况特殊,一笔生意合作方的老总专程从德国飞来,两个人不得不联袂出席宴请招待。
那个老总是个很老派的德国男人,家庭观念很重,酒品又不好,几杯高度白酒下去就倾倒在中国几千年的酒文化下了,开始偏离公事,围着苏阑和宋墨的个人问题打转,用德语和带着浓郁口音的英语夹缠不清的大声教诲有妻子的诸般好处。
宋墨听的津津有味,频频点头,一副此发言深得我心的样子,还不时的和那个老总一起怜悯的看看苏阑,然后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看得苏阑本来就很零下的表情逐渐向冰川演进,只能借着一杯一杯的酒,来压抑自己的情绪,顺便心理阴暗的打算把德国老总灌趴到桌子底下去。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顿饭,兴致高昂得要去继续欢乐的德国团队集体趴下了,苏阑和宋墨虽然没达到醉的程度,但也都喝了不少,为了安全,还是由司机林叔送他们回去。
宋墨没骨头一样的趴在车后座,苏阑拒绝和他恶心的并坐在后座,改坐在副驾驶,开了车窗抽烟。
抽了半根,苏阑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歪歪斜斜的宋墨。宋墨大半个身子横在后座上,懒懒地靠坐在那里,发现苏阑在看他,很欠揍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眯着眼睛笑回去。
苏阑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几口把烟抽掉,然后示意林叔停车换手。
让司机林叔自己搭车先回去,苏阑径直开车载着宋墨飞驰。
“怎么,想把我拉去杀人灭口还是毁尸灭迹?”
苏阑没搭理他,就近找了间酒吧,一个漂亮的甩尾,把车停进了车位,然后示意宋墨下车。
宋墨无可无不可的跟着苏阑进去,要了支柯罗娜,等着苏阑开口。
“你和沈醉还有联系吗?”苏阑果然开口,而且单刀直入。
宋墨瞄着苏阑挽起的袖口露出的线条结实的手臂,琢磨着要是实话实说自己在追求沈醉,那只手臂的杀伤力会有多大。
“你问这话的立场是什么?”
苏阑皱眉。
宋墨很有耐心的解释,“虽然也没什么必要回答你,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不吊你胃口,有。”
酒吧里变幻的灯光效果掩盖住了苏阑的表情变化,宋墨不在乎的耸耸肩。
苏阑似乎是冷笑了一下,“我没冤枉了你吧。”
“似乎是没有。”
“你还真是乐此不疲。”
“抢来的东西特别好吃嘛。”宋墨理所当然的说,“不过这次应该不算抢,沈醉已经不要你了不是吗?”
苏阑的手臂的肌肉线条猛地绷紧了,又缓缓放松下来,“你就这样期待吧。”
“原话奉还。某些方面我不如你,但是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信的好。”
“哦?”
“别问我,我没理由开导你,就像沈醉也没理由一直等着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从沈醉那里回来之后苏阑就没有再和她联系,虽然那天他是气急之下失言,但他其实并不相信沈醉会真的接受宋墨。
宋墨一摊手,“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琢磨吧,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继续喝就顺便把我的帐结了。”
喝完瓶子里的最后一口,宋墨潇洒的撤退,留苏阑一个人继续琢磨一根烂木头的心事。
说起来,贺音当年他也不怀好意的示好过,可没见他这么紧张。仰头看看光害严重的夜空,宋墨似笑非笑的露出个怜悯的表情来。
女人和女人是不尽相同,贺音当初可是在他和苏阑之间着实苦恼过呢,不过最后便宜了沈际那小子,也算贺音聪明。沈醉很难得的从头到尾都保持清醒,拒绝到让他扼腕无奈。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有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啊,可惜,看起来没他的戏份了。
不过,幸好,据说也没有苏阑的了。
是被宋墨激的成分多些,还是自己心绪不宁的原因多些,苏阑无法明确的分清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第三次坐上飞往沈醉所在城市的飞机了。
故伎重演,抵达之后,苏阑拨通了沈醉的电话,完全出乎意料,得到的回音是,您拨的号码是个空号。
苏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似乎有些他本以为尽在掌握的东西脱了轨。
没有犹豫的,苏阑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找到了沈醉的家。
并不是周末,苏阑只能选择晚上拜访。敲开门的时候,幸运的只有沈父和沈母在家。
本来以为是出门应酬的大儿子夫妻回来了,打开门没防备看到苏阑,沈母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苏阑顶着沈母明显的不欢迎,低头问好,恭敬地奉上带来的礼物。
沈母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这可不敢当。”
苏阑坚持的双手捧着礼物,微微鞠躬等着沈母接过去。
沈母到底还是心软,虽然不甘愿,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回手交给听见声音走出来的沈父,一转身走进客厅里去了。
沈父虽然对苏阑也有些薄责,但不像沈母的火爆脾气,态度好很多,点个头,把苏阑让进客厅里。
和上次来的待遇差了不是一个等级,沈母尽了基本的礼貌,倒了杯茶水给他,就坐到一边不理人了。
苏阑仔细观察了下,沈醉不像是在家的样子,斟酌了下,开口问沈父:“请问,沈醉现在……”
“她出门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有些话,我想当面和她谈一谈。”
沈母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被沈父按下手背,拦住了。沈父看苏阑的神色,和第一次时刻意的完美表现相比,这次的急切反倒多了些诚意。
“她出去旅行了,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也不太清楚。”
出去旅行了?
苏阑也皱起了眉头,“那她去了哪里?她的手机换了号码吗?我联系不上她,能不能请您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那份急切不像作假,沈父知道女儿难得喜欢上什么人,也不愿意她就这么错过,但苏阑这孩子虽然出色,却是个容易让女儿吃苦的人,沈父也很犹豫。
“这孩子的手机前一阵子丢了,嫌补号麻烦,干脆就换了一个新号码,怎么她没告诉你?”
她当然没说。
而且丢手机未必是真,存心避开他却不是假。
沈父回避问题的意图很明显,但苏阑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可能她着急,一时之间忘记了,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沈父和沈母对看了一眼,沈母赌气不吭声,头撇到一边去,女儿病成那样,苏阑居然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人家宋墨照顾女儿,他还有脸说那种话,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女儿再往火坑里送。
沈父看看老伴,再看看苏阑,叹口气,“孩子,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们老了,儿女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如果大宝愿意和你联系呢,自然就会联系你,要是她没有这个心思,我们也不好违背女儿的心意,毕竟我们是她信任的父母,你说是不是。”
苏阑的眼神黯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抿紧了唇线,忽然站起来,对着沈父和沈母鞠了一躬。
“之前我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说了些伤人的话,让您二老不悦,都是我的错。但是沈醉,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想她对我也并不是没有了感情,只是被我伤了心,不然不会用更换联系方式来避开我。这段时间我父母和祖父都责备过我,我也反思过了。两个人之间是需要不断的付出来维系的,我确实忽略了这一点。但是,请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彼此都觉得对方是合适的人能够相遇并不容易,我们都要学着如何相处。我的大意不懂珍惜和沈醉的过份小心都是需要改进的问题,我相信,有过一次经验,我能给沈醉幸福。”
苏阑的话说的很诚恳,但话里犯错的对象捎带上沈醉,让心疼女儿的沈母顿生不满,想要反驳,又被沈父拦下,沈母气不过,狠狠地白了老伴一眼。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苏阑这么说其实想想,也有道理。人不可能跌倒一次就爬不起来,也不可能跌倒一次就再也步走那条路。
沉吟了半晌,沈父端出了教授的严谨态度。
“小苏啊,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但谈感情不是做事业,光有聪明是不够的。说句护短的话,作为一个父亲,我并不愿意把女儿交给你看起来不懂得为别人考虑的男人。但是,你们的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做决定。大宝的联系方式和去向我可以告诉你,至于结果,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明白。”苏阑对着这位老父亲,郑重地点头。
非诚勿扰
时间是一剂药引,针对不同药性的心情诱发不同的药效。
对于沈醉,她慢慢发现,那是一剂良方。
换掉手机号码,隔出一段距离,有一个不必强迫却可以安静思考的空间,像是梳理故事情节一样的梳理过过去几个月里这段心情,沈醉也开始慢慢自省。
不惟苏阑,她也是有错的。
两个人的生活总要慢慢磨合,她或许不该在应该彼此磨合的最初过于粉饰太平,隐藏起自己,也不该在忍耐到达一个限度的时候忽然对他要求那么多。
也是有那么一种男人,当他把一个女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时,就理所当然的把女人当作是自己的一部分,疏忽遗漏在一边,没有人会时时在意自己的每个细节,或者当时,苏阑已经把她当成了那个他从不关心的胃吧。
下了整整两天的大雨,放晴之后的阳光格外让人贪恋。
沈醉趴在散发着木料清香的柜台上,半眯着眼睛,顶着门外不远处的水洼发呆晒太阳。
“今天的心情不错?”做完一轮整理的老板娘晃回柜台后面,闲聊似的和沈醉搭话。
长了一双丹凤眼,小麦色的皮肤上些雀斑的老板娘正好是沈醉喜欢的那类长相和味道的女人。看多了往来过客,老板娘一眼就认定她是失恋了,虽然她一直都只是笑,什么也没承认。
“天晴了嘛。”沈醉撑起头,露出一边梨涡。
老板娘家的波斯猫娇懒地趴在门口那张很矮的木头椅子上,旁边还趴了一条更懒的狗。
这一猫一狗总是形影不离,感情好的让沈醉深觉不可思议。
“你家的猫和狗感情真好,不是都说猫狗放在一起爱打架吗?”
“打,怎么不打,刚把狗抱回来的时候,那两只掐的狠着呢,狗耳朵上的那个豁就是被猫撕的。”
“那你是怎么把它们驯养成现在这个和平共处的样子的?”沈醉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