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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不会让你死的！”李世民将她裹在被单里，大步往门外走去，不顾侍卫的劝阻，抱着她上了马，冲出皇宫。
负责皇上安全的李维立刻上马跟在他身后奔去。
李世民在一间寺庙前停下来，抱着小漩走进去，眼中满是哀痛。
他走到佛堂前跪下，低声祝祷。“四方诸佛菩萨……今世只因错误造成小漩性命垂危，世民愿意代受此劫，将寿命折给她……求诸佛菩萨同意，世民定会盖寺建庙，以示感激！”
“二哥……”李维担心地唤。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这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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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从寺庙回到寝宫后，摒退所有人，将他和小漩身上的衣物全褪下，让小漩渐渐冰冷的身子趴在他身上，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经过了一夜，不知是小漩命不该绝，抑或是诸佛菩萨真的听到了他的祝祷，小漩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但又开始发高烧。
一连烧了七天，她才慢慢退烧，却始终没有醒来……
“吉利，朕命你调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李世民大掌搁在小漩的腰上问。
“奴才该死！奴才尚未查出凶手……”吉利答得战战兢兢。
“饭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李世民心中又冒起怒火。
“奴才该死！不过虽然奴才没查到是谁下的毒手，却查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李世民有一丝不耐。
“奴才查到，那日江采女会殴打韦贵妃三人，是因为她们三人先命太监教训她，江采女才出手反抗。”
“有这回事？”李世民心疼地握住小漩的手。“看来朕误会你了……朕马上替你讨回公道！”他转头吩咐，“将韦贵妃、张昭仪、陈昭容三人押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
韦贵妃等三人被太监押来，跪在皇上面前。
“韦贵妃，你认不认罪？”李世民怒瞪着她。
“皇上，臣妾是因为江采女出言下逊，才命人教训她。但臣妾并没有殴打她，请皇上明监！”韦贵妃泪眼汪汪地解释。
“那你是否命人在她的伤口上撒辣粉，害她差点香消玉殒？”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好痛。
“臣妾没有！臣妾不是那么狠毒的人！”韦贵妃吓坏了。
“张昭仪、陈昭容，听说你们有殴打江采女？”李世民睨着她们。
“皇上饶命！是韦贵妃命我们下手的……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两人拚命磕头。
韦贵妃大惊，哭叫起来。“你们敢诬陷我？！皇上，您要替臣妾查明啊！”
“住口！”李世民怒斥。“韦贵妃，你跟了朕那么多年，朕体恤你，让你当上嫔妃之首，虽没明示让你掌管后宫，但始终对你的所做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竟然对漩儿下手！”
“皇上，臣妾没有啊！皇上明察！”韦贵妃抱住皇上的脚，痛哭失声。
“住口！”李世民一脚踢开她。“朕不杀你，已是对你仁至义尽……来人啊！削去韦贵妃的头衔，将她打入冷宫！”
“不！皇上”不管韦贵妃如何哀求，还是被太监们拖了下去。
“张昭仪、陈昭容！”李世民余怒未消。
“臣妾在！”两人吓得头都不敢抬。
“你们助纣为虐，帮韦贵妃欺压嫔妃，虽然是听命行事，但也罪不可饶！张昭仪降为张婕妤，陈昭容降为陈美人！”
“谢皇上不杀之恩！”两人拚命磕头谢恩。
待她们都退下，李世民再度唤人，“吉利！”
“奴才在！”
“通知宗正寺，朕要封漩儿为贵妃！”
“是！”吉利马上办事去。
李世民轻抚小漩的发。“漩儿，你快醒来！朕封你为贵妃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但小漩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痛楚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小漩脑子乱糟糟，无法整理纷涌的思绪。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线让她本来就模糊的视线更迷蒙。渐渐地，她看见一群人在她眼前晃动，包括激动的皇上。但她听不见半点声音，就好像她眼前正在上演一出默剧。
他怎么变得这样憔悴？
背上的疼痛袭来，她再次昏厥过去。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皇上的眼泪。
*
小漩再次醒来，是三天后的事。
她还是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皇上嘴对嘴地喂她服下苦涩的药汁。
“漩儿，你好好休息。”李世民疼爱地亲吻她的脸颊，看着她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他自己脸上则是多日来未曾好好休息而现的疲倦。
“朕已下诏封你为贵妃，让你掌管后宫，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也下令寻找你的妹妹，让你们早早团聚。”他亲她一下。“朕去处理些事，稍后再来看你！”
小漩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法想象他会改变这么多。那日才在众人面前无情地责打她，今日却又温柔地对她……
贵妃？她才不希罕咧！
**
半个月后，小漩背上除了几道较严重的伤口尚未愈合外，其他的伤口都慢慢结痂。但她还是不能乱动，免得再次撕裂伤口。
“我好闷……我想出去走走。”这是小漩醒来后第一次对皇上说话。
这些日子来，无论他如何纡尊降贵地百般讨好，小漩都懒得理应。
她终于开口，让李世民欣喜若狂，随即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像捧着宝贝般走出门。“你想去哪儿？”
“随便！”小漩冷冷地回答。
李世民遂抱她来到甘露殿旁的碧波亭，让她躺在他怀里，轻轻地搂着她，享受和煦的微风。
“你为什么要救我？”小漩舒服地躺在他胸口，突然一问。
“你是朕心爱的女人，朕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李世民将脸埋进她的云丝，贪婪地吸取她的香味。
“心爱？我以为你巴不得打死我咧！”她嗤笑一声。
“朕知道错了……朕已处罚她们三人，你原谅朕好不好？”李世民委曲求全地说。
“哼！”
“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再不理朕……”她这些日子的淡漠态度让他心痛不已。
“好。我要离开！”小漩不客气的说。
“唯独这点不行！”他不能忍受她离开他的生命！“是你自己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啊！”小漩对他怒目相向。
“什么都可以，就这点不行！”李世民柔声哄着她。
“好。那我要你杀了我！”小漩别开眼，不想看他眼中的爱恋。
“不行！”他说得斩钉截铁。他差一点就失去她，怎么可能再杀她！“离开不行，杀了我也不行，你到底能答应我什么？”要不是不能动，她真想揍他一顿。这个食言的臭男人！“除了不让你离开、不杀了你，其他的朕都答应你！”李世民轻抚她涨红的脸颊。
“那好！”小漩睇着他。“虽然你封我为贵妃，但我不准你再碰我的身子！”
“不行！朕不答应！”开什么玩笑！不碰她？那还不如杀了他！“不行、不行！你什么都不行……你根本就不想答应我任何要求！”小漩气极。
“好好好，除了这三点，其他朕都答应你。”李世民将她搂得更紧，抚着她的手臂。
她怎么这么能选啊？刚好都选到他绝不愿做的事！突然，他怀中的小漩肩膀开始颤抖。
“漩儿，怎么了？你哭了吗？”李世民心急的问。
他紧张地抬起她的小脸，发现她不是哭，而是笑。
小漩唇边的笑容慢慢扩大，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笑得太夸张，背上的伤一阵抽痛。
“伤口痛吗？朕叫太医来帮你看看！”李世民转头准备叫人。
“不用啦！只是一点点痛，没什么。”小漩阻止他，脸上还挂着笑容。
“好好好，朕不叫人。你小心点，不要太用力。”李世民将她抱得更紧，欣喜两人多日来冷淡的关系终于露出一丝曙光。
“喂，你很无赖耶！明明说什么都答应我，结果我随便说了三个，你都说不行……你到底准我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除了这三点，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李世民宠爱地捏她的粉颊。“不过不准你说要阉了朕。”
“后宫公公那么多，干嘛再多一个？除非你想凑热闹。”小漩脸色泛红，因为她想起了她的初夜。
“朕怎么会想凑热闹呢！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将她的小脸拾起，迫她看着他。
小漩眼睛转了转。“我要……豪华的宫殿，比你的寝宫还大。怎么样？”
“没问题！不过不管你睡在哪，朕都会跟你一起睡。”不是他要赖，他真的舍不得她。
“我才不要日日夜夜跟你睡呢！”小漩嘟起红唇。
“随便你！”反正先答应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我还要一堆比我还高的金银珠宝，怎么样？”她仰首期待地看着他。
“行！太府寺随你出入。”他低下头，轻啄她的香唇。
不行！她一定要他知难而退。
“我要你把后宫的女人都给我，而且不准你阻止我亲她们！”
怎么样？她就不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
“可以！你爱对她们怎么样都行，朕不会吭半句。”他知道小漩喜欢女人，但她只是喜欢亲，不会有进一步“行动”。
“你不介意？”小漩疑惑地看着他。这么好说话？
“当然。尔后朕的嫔妃就是你的嫔妃，朕的宫女就是你的宫女，朕绝对不会阻止你。”李世民承诺道。
“真的吗？太好了！”哇哈哈！她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当然是真的！”李世民在心里补充一句：你对她们做什么，朕就对你做什么！他抱着她站起来。“你该休息了。咱们回宫。”
“不要！我不要回去！”她被他抱得好舒服呢！“可是朕有些事要处理……”他当然也不愿离开她，只是迫不得已。
“什么事？”唉……当皇帝真是累啊。
“朕当然想一直搂着你，但如果一直搂下去，恐怕会有更多人饿死。”他耐心地跟她解释。
“饿死？”小漩不解。
“是啊！说起来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前些日子关中大旱，朕为了你罢朝多日，导致更多人饿死，百姓朝臣们也多有怨言，所以朕必须批阅积压多日的奏摺。”
“自己偷懒还怪我……好啦，不勉强你，你快点去吧！”小漩紧贴他宽阔的胸膛，享受最后一点温存。
“为了你偷懒，值得！”李世民抱她回到寝宫，临走前还狂吻了她几回。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世民每天早出晚归，但还是会拨空抱小漩出门走走，晚上就睡在她身边，只是从没碰她。
小漩背部的伤口已经结痂，小伤口的痂都掉了，只留下极难看的疤。为了快速复原，她还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也只能趴着睡。
“漩儿，朕问你，你知不知道是谁在你的背上撒辣粉？”李世民手劲轻柔地帮她上药。
“不就是你吗？”原来是辣粉，难怪她痛彻心扉。
“朕可没命人做这么残忍的事！”李世民蹙眉。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
“你不就残忍地让我在众人面前挨打？”小漩对他的说词不以为然。
“朕当时是气昏头了……谁教你没事爱打人！”李世民在她的颊上印下一吻，希望她能消气。
“是她们先打我，我才反抗的啊！”小漩转头面对他，神色戏谑，“对了，我第一次醒来时，看到你……哭了？”
“你……你看错了！”李世民糗得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