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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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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叔:男人们啊!别关心那盘很大的棋了!首要任务是争夺脉脉啊!@小孔雀@辛复哥哥


☆、第八章药浴
  药王谷的半山腰有处山涧,泉水从石缝中流出来,形成一道漂亮的瀑布,瀑布底下有一汪水潭,水潭连着溪流,碧水潺潺。
  脉脉跟辛复就坐在水潭边,辛复叠纸做成小船模样,脉脉把纸船放进水里飘走。
  “辛复哥哥。”
  脉脉蜷腿坐在一块溪石上,撩水波动让船儿飘远,回头笑吟吟对辛复说:“你说,船、会去哪里?”
  辛复停下手中的事,目光随着纸船移动,噙着浅浅的笑:“小溪流到山下变成河,许多条河又汇成大江,江水涛涛浪滚滚,最后全部流进大海。”
  脉脉好奇:“船,最后去了、大海吗?”
  “也许吧,如果它一直这么飘下去的话。”辛复收回视线,对上脉脉纯真的表情,笑意愈发深厚,“你喜欢海吗?”
  脉脉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辛复给她勾勒出一片湛蓝美景:“大海很辽阔,一望无际,海面平静的时候,幽蓝的海水会让你彷如觉得身在仙境,但如果遇上了风暴,就会变得很危险,船随时都可能被大浪掀翻,无论再大再坚固的船,在大海面前都不堪一击……”他讲得绘声绘色,甚至有些停不下来了。
  脉脉双手托腮“听”得很认真,感慨道:“好想,去看。”
  辛复垂眸微笑:“以后有机会的。”
  “但是好远,”脉脉有些泄气,“我从来、没有去过、外面,不知道、海在哪里,找不到。”
  辛复总是温柔的,安慰地摸摸她头顶,拾起纸片说道:“那把你想说的话写在这里,让小船送到大海里去。”他主动伸手进她随身的花布袋包袱里摸出炭笔,削尖以后放进脉脉掌中。
  脉脉捏着炭笔半晌没动,辛复催她:“快写啊,也可以许愿。”
  脉脉想了想,抓了纸笔扭扭捏捏地说:“你转过去,不看。”
  辛复愣了愣便笑了,把脸别到一边:“好,我不看。”
  脉脉趴在石头上写了一会儿,然后学着辛复叠纸的样子折了只小船,这才拍拍他的肩:“辛复哥哥,好了。”
  辛复问她:“许了什么愿?”
  脉脉羞涩抿唇,垂下了眼帘:“不说,说了、会不灵。”
  辛复也不追着问,而是自个儿拿起一张纸,借用脉脉的炭笔写字。脉脉伸过头好奇张望,辛复用手掌一挡,扬眉戏谑:“不让我看你的,你也不能看我的。除非……”他视线落在脉脉手里的纸船上,“我们交换。”
  脉脉一副又心动又不敢的样子,她考虑半天,终于还是伸手捂住了双眼:“不换。”
  辛复低低发笑,写了字折好纸船,连着脉脉的那只一起送入小溪之中。
  辛复看着脉脉一副好奇渴求的表情,便笑着逗她:“我们来猜对方写的什么如何?一人说一人猜,猜中了就点头。”
  脉脉爽快答应了这个游戏,指着辛复示意他先猜。辛复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问:“我猜……你希望可以听见声音。”他指了指耳朵。
  脉脉捂嘴呵呵地笑,摆了摆手:“不对!”
  辛复有些诧异:“不是?那……我猜不出了。”
  脉脉抵着鼻尖嘟起嘴,做了一个小猪的模样,取笑辛复笨。辛复故意磨磨牙:“你敢取笑我,那你猜猜我写的是什么。”
  脉脉莞尔一笑,埋头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你们,天长地久。”
  辛复定睛一看,笑容都僵在了唇角。纸上写着“灵药”二字。
  “辛复哥哥,和灵药师姐。”脉脉依然笑着,两只手的食指对在一起碰了碰,表示对他们的祝福,“好,永远都好。”
  “我……”
  辛复嘴唇动了动,看着脉脉的眸子中似乎有一盏忽明忽灭的烛灯,晦暗摇曳。
  草地沙沙作响,有人走了过来。
  辛复闻声回头一望,是施灵药。他拉着脉脉站起来,捡起纸笔塞进小布袋里面,这才跟施灵药说话:“你怎么来了。”
  脉脉自然是听不到他的语气,但施灵药感觉得道他平淡言语中那一丝隐藏的不悦。
  施灵药面无表情地说:“找你。”
  脉脉拍赶紧身上的尘土,抬头见施灵药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和辛复,不禁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她一紧张就会低头绞衣袖:“师姐……我无聊,所以找、辛复哥哥出来……”
  施灵药见状微微一叹,只说:“该敷药了,走吧。”她利落转身,步履飞快。
  “脉脉,我们改天再见。”辛复抬眼看了眼施灵药孤伶清傲的背影,终是抬脚跟了上去,临走只匆匆跟脉脉交代了一句。
  “嗯!再见。”
  脉脉笑着跟俩人挥手,直到辛复和施灵药走出很远再也没有回头,她无邪的笑容才从脸上消失,转而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有些沮丧,有些失落,还有些难过。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卑鄙的小偷,偷偷窃取本不该属于她的时光,和辛复在一起的时光。那么微不足道,那么……满心欢喜。
  抱着膝头又在潭边坐了很久,脉脉才一个人下了山。
  而辛复和施灵药从水潭出来一路无话,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辛复忽然一顿:“等等。”
  施灵药回眸,只见他已经拨开水生芦苇踏进了旁边的小溪,片刻之后他从草丛里走了出来,裤脚衣袖都已经湿了。
  施灵药蹙眉问:“你干什么?”
  辛复摇头:“洗个手,走吧。”
  施灵药点点头,淡然开口一副不甚在意的语气:“这几天脉脉该浸药浴了,你不要找她。”
  “……好。”
  两人继续相对无言,只是辛复偶尔抬手抚一抚胸口。
  尽管宋西没有饲养驺虞的经验,但他把小家伙视为司瑜言亲生儿子一般,喂养照料得尽心尽力。也亏得司家财力雄厚,能够弄来新鲜牛乳羊乳喂给小家伙,又特意搭建了保暖挡风的兽笼,连窝里面铺垫的布,都是最轻软的绵绸,这才终于顺利养活这娇贵的熊兽。
  “公子公子!”这天宋西大呼小叫地高喊司瑜言,抱着小驺虞一路小跑,“睁眼了睁眼了!它睁眼了!”
  司瑜言一副“你大惊小怪”的鄙视神情:“睁就睁了。”
  宋西激动不已,那样子比看见自家孩儿能爬还高兴:“不是啊!它一直都闭着眼睛的,我还以为是瞎子,没想到眼睛居然能用,您瞧瞧。”
  他把小驺虞往前一送,司瑜言隔着老远望了一眼,只见小家伙的毛又长出来一些,虽然还是那副丑兮兮的样子,但四肢和耳朵及眼眶已经呈现出黑色。小小的眼睛眯着,露出一条细缝。
  司瑜言嫌弃地问:“这样……能看清东西么?”
  “不知道。”宋西只敢把小家伙露出来一小会儿,他拿布裹紧小驺虞,“脉脉姑娘说小家伙怕光,所以不能让它在外面待很久。”
  提起脉脉,司瑜言惊觉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了,遂问:“最近怎么没看到小聋子?”
  她不是要给他治病吗?怎么扔了个要吃喝拉撒的小怪兽来人就跑了!
  宋西一脸关切:“公子您想脉脉姑娘了吗?!”
  “……”
  司瑜言顿了顿,不屑道:“怎么可能。她说治不好病会给我陪葬的,我只是在想她会不会畏罪潜逃了,哼。”
  公子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宋西无奈暗叹,拐弯抹角地劝司瑜言:“听说脉脉姑娘这两天都住在木屋那里,要不咱们去找她,公子?”
  司瑜言撇撇嘴:“为什么要我找她,难道不该是她来我这儿吗?”
  追求姑娘要主动主动啊公子!
  宋西恨铁不成钢,再接再厉地劝:“您就不怕脉脉姑娘跑了吗?咱们不能守株待兔,得主动出击!”
  “去兴师问罪啊……也行。”司瑜言显然误解了宋西的意思,他抿抿嘴,一挥衣袖站了起来,优雅地整理衣襟:“走。”跨出两步他又叮嘱宋西,“带上那小东西。”
  宋西大喜过望,提起小驺虞屁颠颠地跟上。
  来到半山腰,还没走进院子,浓烈的苦药气味就从屋子里飘出来,熏得人要退避三舍。
  司瑜言拿手绢掩住口鼻:“咳……小聋子在干什么?放毒雾吗!”
  宋西也抬起袖子捂紧嘴,还不忘保护竹篮里的小驺虞,他在外扯着嗓子喊:“脉脉姑娘——脉脉姑娘——你在里面吗?”
  ……
  司瑜言扶额:“你喊破嗓子有用?”
  宋西做错事就吐舌头,挠头道:“忘了……公子,脉脉姑娘是不是不在啊?”
  “我怎么知道。”司瑜言被问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在熬药,她不是听不见么,进去找她。”
  “不请自入……不太礼貌吧?”
  司瑜言傲慢地迈步:“她不出来迎接我才是不礼貌。”
  宋西照例守在门口,不进去打扰俩人“谈情说爱”,司瑜言跨过乱七八糟的小院子,竖耳听见房间里好像有声音,他猜脉脉就在里面。
  敲门的手已经扬起了,可他转念一想岂不是多此一举?于是司瑜言手掌按在房门上,试着一推。
  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司瑜言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啊——”
  女子的尖叫划破天空,宋西吓得跳起来,只见司瑜言步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尘不染的袍子变得湿漉漉又黑黢黢,连头发上都是药渣子,狼狈极了。
  宋西大惊失色:“公子您怎么了?!”
  司瑜言拧着脸神情古怪,只顾埋头往前冲,脉脉随后光着脚追出来,披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
  “站住!死……死鱼眼你站住!”
  她气得连连跺脚,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就扔过去:“你偷看!坏!坏!”
  背上连中几道“暗器”,司瑜言也火了,回头就吼:“谁叫你洗澡不关门?我又不是故意的!”
  脉脉这时才没心思去读他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东西就砸,差点把宋西也砸个头破血流。
  司瑜言左闪右避,任由药瓶子飞来飞去,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又肥又大的灰衣裳之下,是那么一具玲珑身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的小孔雀今晚回去要喷鼻血了……
  酒叔森森觉得这么纯洁的俩孩纸,要怎么才能献出初夜啊!太困难了有木有!


☆、第九章甘草
  宋西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可惜的神情看着院子里的俩人。
  公子怎么只是偷看呢?难道不是应该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脉脉浸了药浴本来就泡得浑身通红,现在又被司瑜言气狠了,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大眼睛瞪得鼓鼓,就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坏!坏……胚子!”脉脉纳闷为什么扔过去的东西总是砸不到司瑜言,他依旧面无悔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脉脉实在气不过,把心一横,“我叫、师哥来,揍你!”
  说着她就开始找鞋穿,打算去喊施回春来为她出头。司瑜言心头一震,在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臂挡住。
  他命令道:“不许去。”
  颠倒黑白的小聋子,这是打算毁他清誉吗?!
  脉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就要去!”
  司瑜言的岿然不动惹急了脉脉,她干脆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司瑜言吃痛闷哼一声,眸子一凛一臂抱起了她,拖着就往屋里去,“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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