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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以后,这个男子会经历很多很多事,遇到很多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那个时候,怎么还会记得自己呢!冷暖浅笑着望着这个已经崭露头角的孩子,在心里说道。
洛邑听了冷暖的话,低垂着头,半晌也不说话,最后抬起头来看着冷暖,终于憋出一句话,“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等着我好了!”
冷暖笑了,揉了揉他的长发,“我会等着的你如何证明!不过,你可得很厉害才行,我喜欢厉害的人呢!”
冷暖心里一软,纯洁的心灵里会是一颗怎样执着的心呢?这个时侯的感情又是多么的纯粹干净呢?冷暖笑了,洛邑可比自己的弟弟有志气多了!也坚韧多了!
当夜便有人来袭,攻势很猛,紫衣也不得不前去迎战。
福伯福婶也去了,冷暖便和洛邑水沉他们四人等在花厅里。此刻,冷暖却有些局促不安,在屋子里来回的渡着步。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镯子,一愣,才想起来,今天早上给了紫衣,还没有来得及要回来。心里的恐慌逐渐放大,有一种生命接近尾声的恐惧和荒凉!
洛邑看她脸色苍白,上前来扶着她,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心的问道,“不热啊!怎么了?不舒服么?”
冷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她扫过众人,却没有一丝的头绪,心里那本来还存在的一点点细微牵引却因为洛邑的一个靠近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冷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了洛邑一眼,而后便又调转开了,不在意的暗暗观察起众人来
第一百零八章 谁是奸细
…
儿依旧一脸温和的笑,珏华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会来轻蔑不满的一瞥。
水沉则端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显得异常的沉默,隔些时候也会看冷暖一眼。
都很正常,没有问题!冷暖垂下眼帘,在心里道。
洛邑轻轻的咳了一声,冷暖便掉头看着他,询问道,“怎么样?觉得不舒服?”
洛邑摇摇头,涨红着脸,偷偷瞥了冷暖一眼,低下了头,“还好!”
冷暖便将他拉到暖榻前,“你上去休息!”
洛邑本不同意,看了冷暖一眼刚想拒绝,冷暖却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个心?”
洛邑有些委屈的看了冷暖一眼,“恩”了一声,乖乖的上去躺着了,冷暖将毛毯盖在他身上,坐在暖榻边缘想着事情,时不时的拍拍被子,有些像是在哄孩子入睡。洛邑本来想让她也上来休息的,可是见她认真思考的模样确实是可爱便忘记了,整个人陷在毛毯里露出那双会笑的桃花眼来偷看冷暖。
水沉上前温声道,“暖暖,你饿不饿,要不我出去弄点吃的过来?干等着也怪无聊的!”
冷暖“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水沉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半晌才抬起来笑着问道。“时不时我刚刚吓着你了?”
“没有!”冷暖侧头看了洛邑一眼。洛邑便飞快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冷暖有些好笑。却没有拆穿。对水沉轻声道。“我刚刚走神了。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而已!我胆子怎么可能那么小!”
~儿上前看了水沉一眼。亦是温声说道。“水沉肯定是又做了什么好吃地了。他问你要不要吃东西呢!”
“好啊!反正也没有事情!麻烦水沉了!”冷暖便朝水沉点了点头。
洛邑却单手撑着身子瞪着水沉。不客气道。“都这么晚了。吃东西容易积食。对身子不好。洛邑看。暖暖还是不要吃地好!”
珏华也在一旁道。“确实是有些晚了。还是不吃地好!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水沉面上白了白,冷暖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们一眼,洛邑一脸的敌视,珏华则是纯粹的挑衅,冷暖有些好笑,对水沉道,“时间也是有些晚了,麻烦你也不好!况且也不安全,你就不要出去了,大家在一起说说话就了!”
水沉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都听暖暖的就是了!”
~儿看了水沉一眼,而后便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却没有坐下来。
水沉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冷暖的思绪刚刚全都被打乱了,索性不再去想,看了水沉一眼,问道,“你没有事情吧!脸色似乎不太好!”
~儿闻言也转过身来看着水沉,水沉抬头看了冷暖一眼,嘴唇蠕动了下,摇了摇头,便转身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就在此时,槿儿却突然朝水沉扑了过来,力道之大让冷暖吓了一跳。
水沉侧头看到槿儿时,脸上明显的是一惊,身子往边上一靠,避开了~儿,反而转身朝冷暖而来,一直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伸了出来,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洛邑躺在暖榻上,透过冷暖的身子刚刚看到那锋利的刀口,心下大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有心无力,直直的看着刀朝冷暖刺去。
~儿在水沉避开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收了脚步,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朝水沉撞去,只是想让他失了分寸,继续去做他要做的事情罢了。此刻,水沉往冷暖身上刺去,槿儿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冷暖面前,替下了那一刀。
水沉愣了愣,随即用力的抽出匕首来,再次往冷暖身上刺去。
冷暖在水沉拿出匕首来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脑子里清楚的很,知道此刻不能硬碰硬,手里没有东西不说,就是有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水沉。思索着要是他真的刺过来先一闪身,再用头上的簪子朝他身上的**位刺去,就是会被刺伤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见槿儿不管不顾的替她挡下,稍一愣怔便反应过来朝屋外跑去,此刻找来救兵是最好的办法!很显然,水沉不会伤及屋子中的其他人。
珏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的望着眼前突发的变故,直到水沉抽出了匕首来,槿儿身上的血一个劲的往外冒,他才大叫一声奔上前来,慌慌张张的捂着槿儿的伤口,口齿不清的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
~儿却摇了摇头,“你去把水沉……住,一定、一定要救了冷姑娘,不要管我,快去!”
珏华愣了愣,“这……”
“快去!”
珏华被槿儿这一喝斥反应过来,站起身也不管不顾的朝水沉奔去。
而冷暖此时已经到了门前,要
冷暖肯定能跑得更快些,可是一身的衣服实在是太过子长长的拖在地上,冷暖一个不慎,便摔倒在地上,她翻过身子来看着水沉,仍有些诧异,而后便轻笑起来,唤了声,“水沉!”
水沉听了冷暖平静轻柔的叫唤,身形晃了晃,似乎又回到了那日午后,阳光下,女子慵懒散漫,神态自若,怡然自得,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里似乎能够容纳下整个世界,整个人宛如一尊无欲无求的白玉雕像。
水沉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随即匕首便又朝冷暖心脏位置刺来,不给她留下丝毫生还的余地。
冷暖想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总是让人无措的,哪怕曾经的自己!更何况,现在的她还不想死!只是越想要闭上,眼睛却越发的睁得大了。她想看看,匕首刺下来时,他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而自己在他人眼中又会是什么表情!
洛邑也在槿儿呵斥的时候回过神来,立马从暖榻上爬了起来,却没有向珏华那样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而是扫了眼屋子,抱了个花瓶才朝水沉跑去。当他看到匕首落下去的那一刻,他惊呆了,花瓶掉下来,碎了一地!像他那颗刚刚充满了力量,火热饱满的心!还来不及温习心中的感觉,就碎掉了!
那么远就是他飞扑过去也不可能了!洛邑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水沉手中的匕首朝冷暖刺去。
珏华却因为害怕才跑了几步便摔了一跤,反而还没有洛邑快了,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呆滞的看着发狠了的水沉。
冷暖只是轻笑着,她的声音依旧清脆如银铃,悦耳动听,没有一丝的紧张和害怕。那双晶亮的眼眸中聚集着浓重的墨色,似乎太久没有注视过一件东西,或者是一个人,想要极力的收归在眼里。只是在任何人看来,她那云淡风轻的脸,似乎都与这骇人的一切并无多大联系。
一柄长剑破天而来,直直飞进了水沉的胸前,殷红的血从那袭蓝色的长衫里流了出来,将那袭华贵的锦袍晕染成了褐色。
水沉有些诧异的低下头望了眼那柄穿透身体的长剑,而后又扫了眼漆黑的院子,左手颤巍巍的摸了摸胸前,直到那双修长的手指上血红一片,才软弱无力的往地上倒去,匕首则先他一步掉落在地上,金属触地发出尖锐的长鸣声。
水沉倒在地上以后,那双眼便直直的凝视着冷暖,鲜血不时的从那微开的唇齿间溢出,水沉微微一笑,手朝冷暖的脸伸去,轻柔唤道,“暖暖!”
这一声呼唤似一个情人在低语,柔情似水,蜜意浓烈,万般的欢喜与疼爱皆融入了这短短的呼唤中去了。没有占有,只是满满的羡,那是对梦想的祈求与呼喊。
冷暖本想握着他的手,一双脚却比她跟快,将水沉踢的老远,那个男子走进去一手握在那柄剑上,伸手要拔!
冷暖叫道,“不要拔!”
那个陌生男子顿了顿,转过头来望着她,满是惑。
洛邑反应过来,起身跑过来扶起冷暖,关切的问她觉得如何?冷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对男子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杀我?是谁指使他来杀我的?”
男子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在水沉身上点了几个大**,止住了他身上不断涌出的血。
洛邑刚想要抱冷暖抱在怀里,一股大力将他从冷暖身边拉开来,往后退了几步,差点站立不稳,他靠在门房边上在稳住了身形,不禁抬头朝那人恨恨的瞪了过去,谁知那个男子只轻轻的扫了一眼,便让他觉得浑身发颤,只觉得有股杀气在空气中蔓延。
夏启轩看了洛邑一眼,便用力的一把抱过冷暖,身子微微颤抖,冷暖转过身子,靠在了他怀里,轻声道,“你来了!”
“对不起!暖儿,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夏启轩紧了紧手臂,万分自责。
冷暖抬起头来,笑望着他,戏谑道,“你不是吧!居然吓得发抖,真是没用!”
夏启轩听了冷暖的话,悬着的心放下了些,只是那种莫名的恐惧却攫着他的心,让他呼吸都异常艰难,他轻轻吻了吻冷暖带笑的眼眸,详装怒道,“我可是你夫君,居然敢嘲笑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冷暖便倚在他怀里轻声笑了起来,而后听到有人咳嗽,这才转过身来,夏启轩瞪了夏其潇一眼,带着冷暖进了屋子坐在了暖榻上。
夏其潇故作害怕的晃动了下身子,“二哥,你不是这样吧!有了嫂子就不要兄弟了?……”见夏启轩又瞪了他一眼,便摸了摸鼻子,乖乖的不再说话,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万事皆有因
…
邑此时才回过神来,对夏启轩怒目而视,在触碰到时,声音低了两分,“你是什么人?放开暖暖!”
他当然有听到那个人刚刚说他是暖暖的夫君,不过他当然是不信的!其实他还是有些害怕,这个人让他觉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压迫得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不过为了暖暖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害怕。
夏启轩只是看了冷暖一眼,捏了捏她的脸颊,扫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向她询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冷暖垂了眼帘,“你看到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了!”而后赶在夏启轩再次发问前对那个叫夏启轩二哥的男子道,“你就是夏其潇吧?”
夏其潇起身朝冷暖行了个礼,笑嘻嘻道,“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