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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作为君王的代价吧!
蒋兢用余光扫视了在座的人一眼,心下了然,便上前请示道,”皇上,崖底的路不甚清楚,还请皇上在崖上等候,待臣先去探明了道路,到时候,皇上如果依旧坚持下去,那也不迟!“
夏其潇也不同意夏启轩以身犯险,虽然他也很想到下面去看看,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回过头来乖乖的劝阻夏启轩。
夏启轩自知自己身体并未全好,就算是借助绳索也不见得能够支撑到崖底,然后找到暖儿将她带上来。况且,他确实不该如此任性,太后说的是对的!他还是一个皇帝!”那朕在上面等着你,蒋兢,你下去找到以后,不要随便移动,差人好生守着,朕到时候亲自下去!“
”是!臣遵命!“
下去的进展很慢,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一半都没有下到,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士兵们惊呼声。
一声一声悲惨的叫喊让上面等着的人如万蚁噬心。脖子伸得老长,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悬崖低下,虽然此刻早就已经看不到人了。可是他们依旧伸着,也许是为了寻求一个心安吧!或许是因为担心,下去的那些人可都是他们的战友兄弟;又或许是因为好奇,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下去而后又活着上来过这个万丈悬崖。
郭忠心里难耐,便一次两次的往崖边上跑,心心念念都是冷暖,哪里还知道时间?直到文语芯吩咐人上了午膳,他才意识到,已经晌午了,自己早该给皇上准备午膳。
夏启轩没有胃口,可又碍于文语芯的面子,勉强的吃了几口,喝了药就依旧坐在亭子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崖边。只怕估计要不是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定也是要和郭忠一样跑到崖边上,和所有站在崖边上拉着绳子的侍卫一起站着向下望着吧!
夏其潇见了,忍不住偷笑,以前皇兄就常常对自己说,父皇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他羡慕,因为父皇总是在无人的时候微笑。
现在,皇兄是不是和父皇一样,也在心里装了一个人?
所以茶饭不思,整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也会在无人时微笑,会在梦里温柔亲昵地呼唤一个名字?
他一直在思索着那个蓝妃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将心比天高从小便从花丛里过来的皇兄给套的如此之牢固!等到意识到周围的异动,才惊觉,大半人马都下了崖,侍卫们又在分批的下去进食,保护的人居然是如此之少!
他起身便朝那群蜂拥而来的黑衣人攻去,过了几招又意识到皇兄身体虚弱定是敌挡不住这些武功不错的人。按着皇兄此刻的体力就是一打一,也不一定会赢,况且还是群攻。便即刻抽身回援,却四人缠上,眼睁睁的看着皇兄身体不支,额头冒汗,强撑着招架着众人。
不过,一会儿夏其潇便有些惊喜的发现,皇兄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迅速的被制服,剑的力道因为身体的原因,虽然有些弱,威力却似乎比以往他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他会心一笑,便专心对付起自己面前的这些人来,只要再撑一会儿,侍卫就会赶到了。
夏启轩此刻抵御八个高手本来就有些困难了,郭忠不会武功,却又护主心切,使得夏启轩还要分心去照顾他。而那些黑衣人见到夏启轩一次两次的去救郭忠以后,有几个便开始对郭忠展开攻击,夏启轩横扫一剑将黑衣人击退,把郭忠推了出去,”你走!“
”皇上?“郭忠一趔趄倒在了地上,侧头万分哀伤的看着夏启轩。
夏启轩冷着脸一边与众人缠斗一边对郭忠道,”你在这里还要妨碍朕,朕可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保护你!“
郭忠也看出来那些人袭击他不过是为了让皇上分心,要是自己此刻离开了,不拖皇上的后腿,也许会更好些,走不走?郭忠起身再次回头。
夏启轩满头大汗,右肩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冒出来的血染红了绣着暗金色飞龙的白色锦袍,发髻在刚刚推开郭忠的时候被身后的一个黑衣人用剑给斩断,断裂的发被透着寒意的暖风吹散,飞向空中,最后落了断崖上一地强韧的黑发。
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黑衣人,长剑直直的刺向斩断了夏启轩发髻的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连叫喊都没有来得及便倒地断了气,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剑上流淌着黑色的血。
夏其潇愣了愣,便被右边的一个黑衣人抓住机会,身子微动,手腕一挑,朝夏其潇的心窝刺去。夏启轩在另一边看着疾呼道,”其潇,小心!“
那剑来的凛厉,等夏其潇反应过来,剑已经割裂了锦缎,丝帛断裂的声音让他有一刹那的迷惘,突然的就想到了挽月宫里的那个女子,喜着红衣,脸上永远带着浅浅淡淡笑容却辨别不出喜怒的女子。
锦帛毫不拖沓的割裂声,短暂急促,富有穿透力,让人胆战心惊!
就是这样子,就是这样子!那个女子就是这样子吸引了皇兄吧!
坚韧得让人害怕!沉寂得让人害怕!如若将来爆发,也会让人害怕!
剑还没有刺入,夏其潇已经感受得到钝钝的剑尖上刺骨的寒意了。他没有还手,或者说是没有机会还手,低头看了那柄长剑一眼,却依旧没有意识到死亡,满心满腔里充斥着的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悲凉,比师傅给自己的这把代代相传的剑还要锋利!这需要多少人的血液,才能染出这么冷凛锋利的剑来?
依旧是那个黑衣人,只见他手上往上一翻,夏其潇面前的黑衣人便往后倒了下去。
夏其潇不得不再次好奇,救了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既然能够进入翠竹山庄,为何还要蒙面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咫尺天涯
…
蒋兢和庞寅在众人刀剑相交的那一刻便知道悬崖上方出事了,于是两人对望一眼,默契的开始往上爬。却没有拉绳子,要是有人知道他们要上来,定是不会放过的,首先便会将绳子砍断!至于此刻能够上来保护夏启轩的人这么少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夏启轩不允许那些人抛开绳子上前来保护他。
蒋兢和庞寅上来以后看到眼前的情景首先便是一愣,为何来了这么多的黑衣人自己却不知道?他们的武功也并不是特别的厉害,难不成翠竹山庄还有另外一条他们不知道的通道?
是的,他们不怀疑自己的安全布置有问题,守护着翠竹山庄的是金卫兵,保护着夏启轩的人是最出色的隐卫,虽说不都是夏国顶尖的高手,却也不是一般练武之人可以匹敌的!为何此刻却被二三十个黑衣人闯了进来还进了夏启轩的身?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在这里?
庞寅在跳上断崖的时候往众人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夏启轩,有些疑惑的望向夏其潇,难道这里的人这么少是因为转移了?
夏其潇担开了前面一人的鞭子看到蒋兢立刻叫道,”皇兄被人带走了,你快去救他!往那边丛林里去的!“
蒋兢召集着陆陆续续上来。的侍卫,而后又派人去了山下通知太后,顺便去查查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方法上来的,又是为何保护夏启轩的人这么少!
庞寅打了个暗哨,率先追了过去,。混合在金卫兵里的隐卫便自动跟在了他后面。
夏其潇收了剑,很是不解的上。前查看黑衣人的尸首,全部都是服毒自尽,见血封喉的毒药,这一群都是不要命的人——鬼门鬼者!
鬼门鬼者,是鬼门门主培养出来的杀手,无论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走不掉就只有死!他们没有情感可言,是活生生的杀人工具,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那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掳走皇兄是什么意思?是。为了救他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救了他们却在救兵来临之前又把皇兄掳走所为何故?
是敌是友?
看他用毒的手法似乎也不是善良之辈,尤其是。lou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冰冷也就算了,阴森也可以不去计较,可那种湿哒哒的像蛇一样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很难受!
夏启轩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身子变得麻木,就像上次金元寺的别院里,暖儿为了提醒自己特地给他下的那种迷药加麻药。
是暖儿吗?是她又在用药提醒自己要小心吗?
胸膛上炙热的肌肤让他迷恋,身体里有疼痛,伴随而来的却是无法言喻的快感,夏启轩笑了,果真是暖儿,她真的还在自己身边,她没有离开!!!
他尝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臂,真的可以移动了呢!夏启轩心里一喜,揽上了胸前的腰身,怀里的人身子一颤,柔软的身躯变得僵硬,夏启轩便低笑出声,手臂紧了紧。
云重俯身吻上了那微扬的唇角,长久不见天日的脸颊苍白得极尽病态,本来就柔美的脸上更具阴柔,衬得那嫣红的唇角越发的诡异。那双蛇一样湿哒哒的眼眸里含着笑意和吞噬万物的欲望,让人越发觉得阴森恐怖。
夏启轩很累,却很快乐,暖儿一直笑望着他,那双冷然的杏眸里含着炙热得让人心惊的光芒。
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启轩!启轩!“那么温柔,那么含情脉脉!
夏启轩紧紧地抱着怀里微凉的身躯,他害怕自己一松手,暖儿就会不再微笑,就会永远的消失离开,他不要,如果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暖儿,那就让自己永远的沉睡吧!
”你醒了!“
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嘲弄和讥讽,在相隔不远的上空响起,湿哒哒像蛇一样的眸光定在自己身上,夏启轩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看来是真的醒了!“微凉的身躯便倏然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夏启轩手一紧,抓住了一只胳膊,喃喃道,”不要走!“
云重冷哼一声,”你确定不睁开眼睛看看?真的不想让我走?最好不要后悔!“
男性特有的嗓音让一直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的夏启轩如遭雷击,握着手臂的手更加的紧,固执的牢牢握着,一句话不说,也不睁开眼来。
云重没有动,阴冷潮湿的目光停在那满是青紫强健美丽的胸膛上。
夏启轩一震,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手,微微侧了侧脸,而后睁开眼来,对上了那双湿哒哒的眼眸。
那张绝美的脸上十年不见阳光,早就失去了少年该有的青春活力,苍白的如同一张被画了画却重新擦干净的旧白纸。嘴唇鲜艳得如同刚刚破体而出流动着的血液,那双蒙着阴霾、杀戮、血腥的眼集合了狐狸和蛇的特点,带着让人疼痛的执着。
夏启轩艰难的起身在他面前穿好了衣服,而后背对着他,冷冷道,”夏启轩和云重的债清了!“
云重大声笑了,自顾自的穿着衣服,讥讽道,”是啊!清了!“顿了顿,看着那永远高大挺拔,自己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身影,落寞道,”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云重最大的失误就是遇见了你——夏启轩!“
十七年前,夏启轩第一次出宫,十岁的他粉嫩可爱,还未展开的脸上已经开始有英俊的影子。望着地上只剩下半口气脏兮兮的小云重,惊叫道,”好一个美丽的人儿!“
那一声的惊呼,那一刻的惊艳,那一时的倾倒,那一刹那的怜惜,就决定了云重的一生。
人的动力要有多大才能成为促使人前进?
其实,很小!无论是精神或者是物质!
一句话,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包子,一件衣服……
后来遇到师傅,落魄的他需要有个地方落脚,要活着,就离不开银子,便收了他和自己为徒。他是皇子,所以不能带伤,本来该加注在他身上的疼痛全部移驾到自己身上,可是,那时候却不觉得悔,不觉得苦,